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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艾老板似乎完全不在意,直接無視了秦大夫的眼神抗議,輕飄飄地跟秦大夫說:“你也給我好好聽著。”

秦大夫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卻也不敢反抗,隻好繼續聽下去。

有艾老板撐腰,我的信心就足了。那話怎麼說來著?嘴硬,骨頭硬,啥都不如後台硬。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一點上,感受到它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就在那一瞬間,我實現了人與自然的大和諧。”

“它的魅力決不僅僅是這三言兩語就能形容得了的,想要深刻的了解它,就請%e4%ba%b2身感受一番。實踐出真知,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感謝艾老板給我提供了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讓我能夠與小可愛%e4%ba%b2密接觸,這真是走過路過絕對不容錯過的好機會!來吧,和我一樣實現生命的升華吧!艾老板出品,必屬正品,假一賠十,質量保證,詳情請詢診所對麵的實體店。沒有你買不到,隻有你想不到。”

艾老板看起來對我的心得十分滿意,這一臉曖昧的笑容看得人心裡直癢癢。

“你覺得寫得怎麼樣?”艾老板沒有問我,卻看著滿麵冰霜的秦大夫。

“不怎麼樣。”秦大夫絲毫不給麵子。

“哦?看來你很善於反省嘛。”

這是什麼意思?她們在打什麼啞謎?我聽得一頭霧水。

艾老板笑著摸摸我的臉,說:“你剛才念的這些,我好些年前就聽過了。”

我心想死定了,好難得剽竊一次彆人的勞動成果還被發現了。

“隻不過,原作者現在對這幾篇不是很滿意,覺得不怎麼樣。”

原作者?誰啊?我在網上找到的時候並沒有署名啊?

“還有誰?可不就是你旁邊這位秦大夫麼?”艾老板風輕雲淡地說道。

我驚訝地長大了嘴,看著秦大夫,沒想到我隨手找到的心得,居然是出自秦大夫的手筆。更沒想到,秦大夫竟然這麼有文學天分,寫出來的文章讓人如臨其境,為之動容。

“拿來吧。”艾老板伸手向秦大夫要什麼東西。

隻見秦大夫磨磨蹭蹭從那本&lt&lt本草綱目&gt&gt裡麵翻出一張折了又折的紙,不情不願地交給艾老板。

我很好奇地看著那張紙,出聲問道:“那是什麼?”

“檢討書。”艾老板捏著那張紙,得意地笑著。

“檢討書?”我看一眼秦大夫,她腦袋都快冒煙了。

“對,檢討書。誰讓某些人昨天夜裡工作態度不良好,拖拖拉拉的服務不到位。”說著還瞟了瞟秦大夫。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們倆,心想難道艾老板有什麼“隱疾”?還非要晚上才能治?可是秦大夫一向工作勤勤懇懇,妙手仁心,怎麼可能工作態度不良好呢?看來艾老板又找借口欺負秦大夫了。阿彌陀佛,我不禁有些同情秦大夫。

艾老板兩指捏著那張檢討書,在秦大夫麵前晃來晃去,紅%e5%94%87輕啟:“怎麼著?是你來念還是我來?”

秦大夫低著頭,雖然看不見她的臉,可是也能想象到臉色不會好看。

見秦大夫不作聲,艾老板收回手,將檢討書打開,清清嗓子念了起來,抑揚頓挫,聲情並茂。

“昨天夜裡,月黑風高,是個殺人越貨勾三搭四的好日子……”

我一聽怎麼這麼耳熟,原來和我那份心得的開篇一模一樣。我鄙視的看了秦大夫一樣,在心裡“哧”了一聲,這水平怎麼就一點進步也沒有,一個開頭用了這麼多年也不嫌沒創意。

秦大夫目光幽怨地注視著艾老板,仿佛這樣就能讓艾老板停下來。隻不過秦大夫的意識控製力還不夠強大,艾老板完全沒有住口的打算。

“夜裡的星光多麼明媚,可是卻沒有你的眼眸令人沉醉,夜裡的清風多麼溫柔,但是卻沒有你的紅%e5%94%87那般多情。我想我一定是太陶醉了,才會在這樣美妙的感受中失去意識,陷入昏迷……”

艾老板一邊深情款款地念著,一邊不時地向秦大夫拋去兩個忒煞情多的媚眼,直叫秦大夫紅了一張麵癱似的臉,就是不曉得是羞紅的,還是氣紅的。

我從頭聽下來,才發現自己與秦大夫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線上。她興許是寫得太多所以熟能生巧,用的詞都一套一套的,什麼排比比喻有多少用多少,恨不得連賦比興也一塊兒湊上去。我截取的那幾篇,真的都是她寫得最不儘人意的了,難怪她自己都嫌棄。

好不容易艾老板才將一篇文采飛揚的檢討書念完,臉上的笑容簡直要掛不住了,一雙嬌豔的紅%e5%94%87顯得更加誘人。

秦大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就往裡間走。我一看情況不對,趕緊跟了進去。還沒等我走到注射室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陰森森的聲音:

“哼!等你落到我手上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悄悄地探頭一看,隻見秦大夫舉著那支兩指粗的針管,正對著日光燈仔細打量,燈光下的針頭寒光閃閃,仿佛一道閃電,亮瞎了我的眼。

☆、第七章 (修)

那天之後,秦大夫就把那根針筒擺到了診所進門最顯眼的地方,每天早上開門之前還要去端詳一番,有時候嘴裡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她在嘀咕些什麼。

一開始的幾天把我嚇得不輕,以為秦大夫是中了什麼邪,或者是被艾老板氣得精神不大正常。隻不過她除此之外在行為上也沒有什麼變化,我才慢慢打消了心裡的猜疑。

某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秦大夫又在和針筒進行精神交流,我在她身邊站了快十分鐘,她都沒發現。我怕秦大夫有什麼事,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她,關切地問道:

“秦大夫,你乾什麼呢?”

秦大夫沒有轉過來看我,而是繼續凝望針筒,良久之後才輕緩地說道:“我在禱告,在祈禱。”

我十分不解,皺著眉頭問:“祈禱?祈禱什麼?那就是一根針筒,又不是神明,對著它祈禱有什麼用?”

秦大夫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聲音極其柔和地說:“對我來說,它比神明還要神聖。”

聽了這話,我細細的打量起這根針筒,冰涼的玻璃質地,大約兩指粗的直徑,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除了可以拿來打針注射,貌似也沒有彆的用處了。

“我是一名專業的醫護工作人員,為患者提供最優質的醫療服務,就是我的宗旨,而針筒嘛,就是我的工具。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多和我用來吃飯的家夥交流交流。”秦大夫如是解釋道。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恍然大悟般點點頭,但隨即又覺得有點說不通:“欸?那你為什麼不供一尊藥王菩薩呢?這個效果不是更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秦大夫白我一眼,不屑地說:“你傻啊?一個專業的醫護工作人員在診所裡麵供菩薩?還有患者敢來看病嗎?這不是誠心讓患者懷疑咱們的專業素質麼?早說了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長點腦子成麼?”

“也對。”我不禁為自己的智商感到捉急。

“以後不要再問這麼愚蠢的問題,這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職業,如有再犯,我就……”

“你就拿針把我的嘴縫上!”沒等秦大夫說完,我趕緊順嘴補充。

秦大夫眯起眼睛看看我,勾起一個彆有意味的笑容,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輕輕說道:“恭喜你,已經學會搶答了。”

我站在秦大夫旁邊,也像她一樣深情地看著那根針筒,突然覺得它不再反射出森森的寒光,而是一陣柔和的聖母光芒,是如此的神聖,如此的不可侵犯。

沒過一會兒,艾老板就步伐妖嬈地進了診所,一邊走還一邊拿右手手背虛掩著口鼻打了個淺淺的嗬欠,一副酣睡方醒卻又睡意朦朧的樣子,一雙美目裡含著蒙蒙水汽,彆提有多勾人了。

我還愣愣的看著,舍不得移開眼,旁邊的秦大夫早就老老實實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副神神叨叨的樣子。

我在心裡悄悄地“哧”了一聲,真是沒出息,人家艾老板還沒做什麼呢,你就躲到一邊去了,要是真做了什麼,那還了得。也不知道艾老板是什麼眼光,怎麼就看上這麼柔弱的一個小大夫了。雖說秦大夫相貌端正,醫術了得,但是這樣的醫生真是一抓一大把,也不知道艾老板到底看上她什麼了,每天這麼窮追不舍的,看得我都替艾老板火大。

秦大夫略微低著頭,不敢看艾老板,眼神卻不由自主的在艾老板和針筒之間來回遊離,細看之下好像還帶著一絲欲語還休的期盼。艾老板興許是發現了,也順著秦大夫的目光看向那根針筒,嘴角牽起一絲曖昧不明的笑意,嬌聲笑道:

“嘖嘖,這是擺給誰看啊?”

“這是秦大夫擺的,說是要時刻想著吃飯的家夥。”我趕緊向艾老板解釋,完全就是一副狗%e8%85%bf子的樣兒,連自己的老板是誰都不管了。

“吃飯的家夥?”艾老板原先是輕輕靠在秦大夫的台桌上,這會兒已經順勢坐了上去,交疊起雙%e8%85%bf,兩條又長又直的美%e8%85%bf就在桌前有節奏地晃著,她上身前傾,往秦大夫的方向靠過去,濃雲般的發絲順著肩頭落在桌麵上,鋪成了一幅畫。艾老板一瞬不瞬的看著秦大夫,直把她看得臉皮泛紅,這才輕啟紅%e5%94%87,說道,“這麼多年了,我竟不知道你還好這一口。不過沒關係,現在我知道了,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會滿足你的。”說罷,還故意伸出%e8%88%8c尖,在豐潤的嘴%e5%94%87上輕輕%e8%88%94舐一圈。

我聽得一頭霧水,搞不懂她在說什麼,不過一看秦大夫的臉色,多少還是能猜出艾老板說的不是什麼正經話。不然你看秦大夫那由白轉紅,由紅轉紫,由紫轉黑的臉,真叫一個五彩斑斕,想必是氣得不輕。

“你又在胡說什麼?!”秦大夫有些激動,出聲反駁道。

“我胡說什麼了?這針筒可不就是故意擺出來讓我看的嗎?現在我看到了,也決定滿足你的願望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秦大夫紅著一張臉,鼻腔裡不住往外呼氣:“誰說是給你看的了?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吧?”

我突然想起來之前秦大夫說的話,忍不住開口問道:“可是秦大夫,我記得你不是說過這支針是給艾老板準備的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秦大夫的臉就徹底黑成了鍋底,而艾老板則一點兒也不掩飾自己的笑意,眉梢眼角無一不昭示著她的心情有多好。我是不是多嘴了?

艾老板絲毫不把秦大夫的反應放在心上,繼續說著:“難道不是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