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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丟到了亂葬崗。

隻能說天心難測,幾日之後,還有人對此議論,可是議論的人無一不是下了大牢。

老百姓雖然惋惜晉國公府,可是和自己切身利益比起來,這點惋惜就微不足道了。所以很快京城就趨於平靜,再沒人敢多說一句話。

冉絲音生了蘇傾泠身子本來就不好,再加上這麼以打擊,大半條命都快沒了,好不容易養了一段時間養好了一點兒,江氏就出現了。

不僅如此,江氏還逼迫她讓出靖安侯府正室夫人的位置,畢竟打小她就不如冉絲音,可是這回她偏偏要贏了她。

這種心態或許扭曲,卻是江氏那是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冉絲音是不同意的,這個時候不是說她對蘇靖安還有多少的感情,而是,她讓出了正室的位置,就代表她的女兒要從嫡出變為庶出,這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蘇靖安這時候已經抱上越國公府的大%e8%85%bf,冉絲音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江氏順利的就坐上了靖安侯府夫人的位置。

為了不讓人說自己是負心漢,蘇靖安對外宣稱冉絲音鬱結難抒去世了,實則那時候被他軟禁了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江氏告訴他說,晉國公府是百年大族,可是抄家的時候,居然才搜出幾百萬兩銀子來,肯定還藏有其他的。

蘇靖安心動了,這些年來,他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不光是要會抱大%e8%85%bf,還得舍得花錢,而靖安侯府的底子薄,哪裡有那麼多銀子?

除非找到晉國公府的寶藏,所以冉絲音一命,這才有了後麵的蘇傾塵。

當然,生下第二個孩子之後,冉絲音也香消玉殞了。

這些年,蘇靖安也積累了一些自己的人脈,不像以前那麼缺銀子,每每想到自己發妻的時候,說不出其中的滋味兒,更多的是不願意提及。

因為在他看來,那不過是是一段屈辱的過往……

蘇傾泠從江氏口中知道前半截,後麵一截是猜想的,她相信就是前半段江氏也是經過潤色不少的,但是有一條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晉國公府通敵賣國,絕對是誣陷。

憑什麼這麼說呢?原因很簡單,越國公府已經位極人臣,沒必要冒這個風險,而且,自始至終,所謂的證據,都隻是皇上一人所見而已。

如果證據真實,沒必要那麼快就推出午門斬首,畢竟這麼做會落人口%e8%88%8c,就算是皇上,也得掂量一二,可是他想都沒想就這麼乾了。

其三,後來有人不過是吐槽兩句晉國公府或許有冤情,無一不是下獄的結局。

這些都說明這事兒有蹊蹺,蘇傾泠現在最想知道的,那所謂的證據是誰乾的?

有誰有實力捏造這些,而且對於帝王心把握得那麼準確?

或許其中有晉國公府的影子,或許有蘇靖安的手筆,又或許是其他人?

蘇傾泠不想猜測那麼多,她知道,已經打開了一個缺口,解開後麵的事情,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如果,她打定主意,要禍害天啟呢,她和鳳夙瀾會怎樣?

畢竟他是天啟的皇子,對待老頭子說沒有感情,可是心頭還是在乎的,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離開了這塊破地方。

鳳夙瀾一來到傾瀾園裡,就看到美人兒憂思的樣子,好不心疼,他過來攬住她的肩,下巴抵住她的頭,輕輕問道:“傾兒,你是想我想得茶飯不思嗎?都瘦了”,他心疼,他的傾兒還是圓潤點兒好看,抱起來也舒服。

蘇傾泠讓他坐下,對上他的眼睛,眸子中一片澄澈,可是鳳夙瀾從其中看出了荒涼,他問,“怎麼了?”

她拉住他的手說道:“鳳夙瀾,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和你爹,也就是皇上為敵,你回幫我嗎?”

會嗎?

鳳夙瀾一愣,隨即笑了出來,扣著她的掌心,含笑道:“怎麼問這個傻問題?”

蘇傾泠固執的就是要他回答,鳳夙瀾想了想,認真的答道:“老頭子很重要,可是及不上你重要!”,傾兒,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後一抹亮光,知道嗎?

“可是你為何要這麼問?”

蘇傾泠很誠實的告訴了他因果,鳳夙瀾臉色變得有些好看,他的第一想法是,傾兒不會不要他了吧?

“你彆丟下我!”

蘇傾泠怔住,然後對他點點頭,“放心,我舍不得!”

你是你,他是他,上輩的恩怨不應該禍及下一代,更何況她不是原來的蘇傾泠,想要替晉國公府討回公道,不過是看在冉絲音的份兒上。

一代奇女子不應該是這個下場!

她定要這幕後的黑手,付出代價,渣男的下場,就是該萬人唾棄。

不知不覺中,她又把蘇靖安和渣男掛鉤了。

鳳夙瀾說,想要給晉國公府平反,除非他是皇上,就這樣,二人居然有了推翻老頭子自己上位的想法。

蘇傾泠是想想而已,畢竟要做這一切很難,可是鳳夙瀾卻放在了心上,丫的,老頭子不是不讓他惦記那皇位嗎?

他還非要從他%e5%b1%81%e8%82%a1上搶過來不可!

麵上還是嬉皮笑臉,可暗地裡卻開始準備擴大自己的勢力。反正他表哥是天下第一的土豪,錢財多得花不完,他不介意幫他花花。

這時候逍遙在外的白初塵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想著又是那個壞小子在算計他?

鳳夙瀾舍不得他的小美人兒愁眉苦思的,非要逗得她開懷大笑不可,又是耍寶又是賣乖的。

博得蘇傾泠嫣然一笑,他也才樂開了懷。

☆、第一百零二章 異心

日子就這般平平淡淡的過著,蘇傾塵已經入學了,每日不到晨時就出發,到了巳時巳時才下學,平日下午是不上課的,鳳夙瀾時常派四大暗衛過來教他功夫,時常和蘇傾泠說說話聊聊天。

為了蘇傾泠的安全,鳳夙瀾送了一個叫綠姝的丫頭給她,據說是個高手,長得普普通通,丟在人群裡都不易被發覺,卻帶著一股冷傲的氣勢,做事很麻利。

可能有些孤傲,和傾瀾園裡的人都相處的不甚好,對待蘇傾泠倒是極為恭敬,想來是鳳夙瀾特地強調過的。

蘇傾泠沒有讓她近身伺候,其一是冷冰冰的,不如玉竹來得貼心,其二是,不少小說裡都說,這種女人通常都愛慕她的主子。這個主子很明顯不是她,而是鳳夙瀾,她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如果真是如此,她不會放一顆不定時炸彈在院子裡,要知道有武功的女人脾氣多半都不是很好,她可沒有把自己小命兒交到彆人手裡的習慣。

碧玉已經放出來了,傷勢好得差不多,有時候走路還有些彆扭,傾瀾園裡不少小丫鬟等著看她的笑話,以為二小姐不會再把她放在跟前伺候,可碧玉偏偏再一次作為大丫鬟伺候在蘇傾泠跟前。

那些暗地裡給了她羞辱的小丫鬟們可就惶恐了,生怕她盯著一丁點兒錯誤就把自己往死裡整,尤其是在她病期伺候的那個小丫鬟。

可是碧玉這次出來之後和以往有些不同,並沒有高調囂張的打壓小丫鬟,反而在蘇傾泠跟前伺候得周到,對待玉竹也是好姐妹前好姐妹後,對於秦嬤嬤也是禮貌有加,完全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蘇傾泠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那日玉竹來給她講的時候,她隻是挑眉一笑,告訴小丫頭近日仔細盯著碧玉,看她和哪些人接觸過。

不出她的意料,想來是有人忍不住想要下手了,碧玉什麼性格,她會不清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都是優化了說法,照她粗俗不堪的評價,那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她相信,前段時間,自己那麼高調的教訓了她,讓她麵子裡子丟了個遍,就不相信她會咽得下這口氣?除非有人在她背後支招兒!

碧玉身後的人是誰,她不用猜也知道!

不怕她出手,就怕她縮在龜殼裡不出來,這樣還不好辦了。

玉竹觀察了一段時日,告訴蘇傾泠說,碧玉倒是沒有和其他院子裡的人接觸過,隻是近段時間來時常在小廚房邊上幽晃。

玉竹已經不再是那個單純的接近於傻傻的小姑娘了,她已經見過一些侯府裡的肮臟,她怕碧玉又要使壞,也怕蘇傾泠吃虧。

她勸解道:“小姐,要不我們把碧玉送回夫人那裡吧!”

隻聽過千日做賊的,哪裡有千日防賊的?小姐就算心裡清楚,難保沒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蘇傾泠看她那緊張得幾乎發白的小臉兒,心頭微暖,拉著她的手說道:“傻丫頭,彆緊張!”,她不就是張開網等著有人往裡麵跳嗎?

她要的不是短暫的安寧,而是想借機敲打後院的女人,她傾瀾園裡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可以胡鬨的地方,手都給我收好,彆伸那麼長,免得哪日缺胳膊短%e8%85%bf兒的,可就怨不得她了。

玉竹知道小姐主意已定,多勸也沒有辦法,其實她心頭還是有私心的,把碧玉送走,總好過要了她一條命,說到底小丫頭是個心善的,她現在隻期盼碧玉能識時務,不要再和小姐作對,不然沒有好下場的。

她走到碧玉的房間門前,想推門進去,乾脆說清楚算了,可是扣了幾聲,屋裡都沒有人回答。

秦嬤嬤看見了,把她拉走,告誡著她,彆乾蠢事,小姐應當不喜歡見到她這樣的,玉竹也知道的,悶著頭跟秦嬤嬤走了。

不過她心頭還是有些難過,秦嬤嬤很想直接告訴她,不值得,至少為碧玉那種貨色不值得!

可是她是局外人,看得才那麼透徹,對於玉竹來說,碧玉和她的感情是不一般的,就算經曆了對小姐的背叛,她們生分了,也遠遠沒有到達可以眼睜睜可以看著她去送死的地步。

她的心還沒有冷漠至此!

秦嬤嬤還能說什麼?她隻是告訴玉竹一句話,如果她敢給碧玉通氣兒,那就是對小姐的背叛!

背叛?!何其嚴重的兩個字,她怎麼敢?又怎麼舍得?

她臉色慘白,身子搖晃,知道秦嬤嬤不是騙她的,握著一杯熱茶坐下,半響沒有回過神兒來,喝上一口,卻覺得身子還是那麼冰涼。

秦嬤嬤歎息一聲,能說什麼呢?

隻能說小丫頭經曆得少吧,若是在皇宮那種吃人的地方,磨練幾個月,估計再熱的心頭冰涼了。

小姑娘到底比她命好,打小就跟了一位和善的主子,不過她也不錯,在最落魄的時候,遇上了小姐,那是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而現在,不僅僅是如此,她打從心眼兒裡佩服小姐,也願意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