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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泠微笑,“皇後過濾了,是不是汙蔑微雨公主心頭最清楚不是嗎?你今日下午對我做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據!”

儘管她清楚,微雨公主不過是讓人打暈了她,春姌丸兒的罪魁禍首是鳳夙痕,可是那有怎樣?她從來就不是高風亮節的女主,對她下手那就是大錯,何況沒有她惹來的因,又哪裡有後來的果?

總之,她想修理她就是了,哪需要如此多的理由!

任性,就是如此簡單,反正捅了簍子還有鳳夙瀾收拾就是了。

果然鳳夙瀾的眼神不善,他凶狠的盯著微雨公主,傾兒不說就算了,既然提出來了,他自然要幫腔的。

他對皇上說道,“父皇,我的女人,沒有任何人能欺負!”,膽敢傷害傾兒的,他都會加倍奉還。

蘇傾泠沒有說話,可心頭暖暖的,有人護著的感覺,真的很好!她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掌心,告訴他,她很歡喜。

微雨公主慌了,她惶恐的看著皇後,無措的站著,皇上銳利的眼光掃過來,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嫿兒,你說!”

“皇上!……”,皇後還想幫腔,皇上立馬嗬斥,“朕是讓她說!”

皇後無奈,隻得悻悻的坐著,用眼神給鳳情嫿指點,期望她不要犯錯,牽扯到蘇傾泠,就是牽扯到鳳夙瀾,誰知道那丫的會不會隨時暴怒。

“父皇,我……”

微雨公主一直結結巴巴,就是沒說出重點,心下緊張,蘇傾泠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站在對立麵,她也不想把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逼到如斯境地。

隻是自己做的孽,自己就得承受,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她平靜的接過話頭,不帶一絲的憤怒,說道,“皇上,事情的因由還是由我來說吧!”

皇上沒答應也沒反駁,她先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道:“其實這一切不過都是因為一個情字!今天下午,我獨自一個人在宮裡閒逛,因為第一次進宮,根本摸不清方向,稀裡糊塗的走到了攬月樓附近的湖泊,正在涼亭邊吹著微風賞著荷,沒想到真會搞看到一男一女在追逐,那男人跑,那姑娘追,鍥而不舍,那湖泊邊上沒有小路,四周隻有清涼的湖水,男子躲避不及之下,看見亭子下方有一葉扁舟,來不及思考,直接跳了下去,順帶著我很倒黴悲催的被帶了下來,又嗆了幾口水,差點被要了小命兒,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男人覺得連累了另外一位無辜的我,主動提出送我回去,可是我一口回絕了。獨自回到了凝香閣換衣裳,準備參加晚上的宴會,沒想到這事兒經過有心人的傳播,微雨公主醋意橫飛,自然召喚我來了鳳藻宮。”

“後麵更是脅迫我不許靠近初塵公子一步,天地良心,在今天之前,我連白初塵是男的是女的是圓的是方的都不知道!再說了,就算我母%e4%ba%b2去世得早,也知道女兒家還是該矜持一點的,自然一口回絕的公主,因為我們壓根兒就沒有半分關係,純粹是那麼造謠的人生的是非!”

“後來,我不知怎麼的從鳳藻宮的床下醒來,天已經黑了,出了鳳藻宮才遇上了七皇子,我說這麼多,不是想追究微雨公主對我做了什麼事兒,而是想說,微雨公主對白公子情深似海,所以剛才的說法,絕對不是無中生有!”

蘇傾泠一口氣兒說完,拐了那麼大一個彎兒,無非就是想著實她脅迫白初塵意欲霸王硬上弓的事實。

微雨公主被她這不儘不實的事實可氣得七竅生煙,誠然,蘇傾泠沒有沒有誇大,可是她漏掉了許多內容,比如她和白初塵在湖中央一待就是一個下午,鬼知道乾了什麼事兒,比如,在鳳藻宮她是怎麼挑釁自己的。這些蘇傾泠都避開了,無非就是想營造一種氣氛,讓皇上覺得,微雨公主已經做了這麼多荒唐的事情,再荒唐一點的推倒白初塵,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皇上思索著,半響開口問道,“嫿兒,蘇丫頭說的可是事實?”

微雨公主心頭委屈極了,她無辜的看著皇上,爭辯道,“父皇,她說謊!她……”

蘇傾泠根本不給機會讓她繼續說話,她搶白道:“微雨公主,我哪裡說謊了?在攬月樓外,追逐白初塵的不是你?因為白初塵召喚我來鳳藻宮打暈我的不是你?在宮宴上,當眾給白初塵寫情詞的不是你?還是說今晚脅迫欲強白初塵的不是你?”

“我……”,微雨公主欲繼續掙紮,蘇傾泠卻依然不給她機會,她說道,“如果這些你都否認,那我就真的沒什麼好說了,公主連自己的內心都可以違背,又談何對白公子一片真心?還是說你隻是看中了白公子良好的皮相,意欲強而得之?如果真是這樣,白公子現在的落魄模樣也解釋得通,公主,你說是嗎?”

微雨公主被她一再搶白,腦子打結,都不知該怎麼反駁了,而且,蘇傾泠說得也不完全是謊話,她喜歡白初塵,這是鐵錚錚的事實。

她無力的垂下頭,皇後娘娘那眼睛睨了蘇傾泠一眼,冷生道,“巧言令色,本宮倒是不知蘇小姐有這般的好口才,可真是隱藏得緊!”

蘇傾泠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我不過是道出事實罷了!”

“啊……”,微雨公主大叫一聲,吼道,“不要說了!本公主承認就是了,我喜歡白初塵,很喜歡很喜歡!隻不過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的好七哥!”,微雨公主咬牙切齒的指著鳳夙瀾,她就知道,鳳夙瀾是絕對沒安好心的,可是偏偏願意掉進陷阱裡。

皇上被她們這繞來繞去繞暈了,虎眸中透著怒意,一個二個把他當成傻子耍,是嗎?

“瀾兒,嫿兒說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鳳夙瀾無所謂的應道,“本公子說過,任何膽敢傷害傾兒的人,都要付出代價,而且鳳情嫿,本公子不過是點了白初塵的%e7%a9%b4道而已,最終心生賊心的,可是你,若你抵製得住誘惑,自然不會乾出強迫白初塵的事兒,說到底,本公子又何來出手一說,不過是修理了白初塵,順道讓你撿了一個便宜!莫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還喂我吃了……”,微雨公主衝口而出,確有硬生生的刹住了。

鳳夙瀾冷笑,“那不過是一顆普通的糖豆,是你自己生了心魔!”,反正現在是糖豆也好是春姌丸兒也好,都化成渣渣了,誰還有證據?

就算太醫診斷真是中了春[yào],那又和他有什麼關係?難倒就不能是她自己high到極點不小心吃的嗎?

總之,這種抓不住證據的事情,能賴就賴掉了,他做起來一向順手,半分愧疚感沒有。

說完還誠摯的望著皇上,那眼神似乎說著,他若是不相信的話,就是冤枉了他。

皇上明知道鳳夙瀾說的,很有可能是扭曲了的事實,可看到那一雙和顏妃相似的眼睛,他心頭就忍不住偏袒。

這都耗了大半夜了,大家都累了,他道,“既是如此,這事兒作罷!”

“皇上!那嫿兒的名聲呢?”,皇後不依,到了此刻,不管是嫿兒強迫了白初塵還是白初塵強迫了嫿兒,吃虧的都是嫿兒,隻有讓他娶她,才能把傷害降到最小!

“不論怎樣,嫿兒的名聲都因為白初塵受到了不好的影響,他應當負責!”

皇後是打定主意賴上了,白初塵在心頭忍不住罵娘,心頭問候了微雨公主的祖宗十八代,麵上沒顯露一分,他不卑不亢的說道,“皇上,初塵才是受害者!若是您非得讓初塵娶微雨公主,初塵寧死不從!”,他當然舍不得死的,隻不過話還是要這麼說的,沒有壓力皇上說不準就被枕頭風吹傻了,他雖不懼,可是麵對這些糾纏也覺得麻煩。

一個晚上就弄得他身形具疲,長此以往,他可真吃不消。

皇上聽出了白初塵話外的意思,要和天下第一首富識破臉皮,他不是沒有那個實力,隻不過人老了,就不想再大動乾戈了,能守住現有的疆土就已經很好了。

若是一個不小心,弄僵了和白初塵的關係,又是一堆的麻煩,到時候國家的經濟震蕩,若是讓南庭或者周邊小國占了便宜,豈不是國之罪人!

皇帝當久了,都想要名留青史,誰也不想遺臭萬年,他說道,“皇後,嫿兒的婚事朕自有計較,既然證明白公子是清白的,自然不能做其脅迫的事,不然天下的人會怎麼說朕?”㊣思㊣兔㊣在㊣線㊣閱㊣讀㊣

“經過今晚,朕想嫿兒也應該知道錯了,這段時間就在鳳藻宮裡好好養病,其餘的事情,朕會好好處理的!皇後多陪陪嫿兒,聽明白了嗎?”

皇後心有不甘,鳳袍下的手握成了拳頭,她恨,很在場所有的人,就因為鳳夙瀾是那個女人的兒子,皇上就偏袒他?就因為白初塵的地位不能動搖,就要犧牲嫿兒?

說到底是她的實力不夠,若是能做到讓皇上都忌憚,甚至取代了皇上,那麼又有誰能阻止她?

她越發的意識到,鳳夙臨必須上位,隻有他上位了,才沒人敢武逆自己的意思!

這一刻,她連皇上都怨上了……

“臣妾知道了!”

“傾兒,我們回去吧!”,反正熱鬨已經看過了,打臉也打過了,他瞌睡也來了,現在就想抱著傾兒想想軟軟的身子同寢而眠,想想都覺得愜意。

蘇傾泠恨不得拍飛他那泛著花癡的臉,這孩子越來越不知羞,再這樣下去,她的女王氣勢都快被磨滅得一乾二淨了。

她道:“你送我的玉佩應當還在微雨公主的床榻下,你去把它拿出來!”

鳳夙瀾委屈,那是他最貴重的東西,傾兒怎麼能不珍惜呢?

蘇傾泠也覺得不好意思,她又不是故意的,扯了扯鳳夙瀾的袖子,耐不過她,鳳夙瀾%e4%ba%b2自去把那枚玉佩找了出來,珍而重之的擦乾淨,交還給了蘇傾泠。

他道:“這次不許再弄掉了,不然我真的會生氣的!”

皇上看到那麼玉佩,瞳孔露出痛苦的色彩,其他人都沒注意到,可是皇後看到了,她冷笑。再後悔有什麼用,人都已經死了。

皇上也叮囑著,“蘇丫頭,既然是瀾兒送你的,你就好好收好!”

白初塵的拳頭緊了緊,沒想到這枚玉佩到了蘇傾泠的手上,表弟知不知道它到底代表的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又釋然了,依著他的性子,就是知道了,同樣會二話不說的送給蘇傾泠,因為那就是一個二傻子。

出了鳳藻宮,白初塵一刻也不停留,這倒黴地兒他再也不想來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閃人了。

皇上對鳳夙瀾說道,“瀾兒,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