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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才扭了下去,隻聽到咚的一聲,她摔了下去。

蘇傾泠走過去蹲下來,說道:“哎呀,大姐,不好意思,是你叫我放手的!”,又指著隨行的小丫頭,教訓道:“你,還不快過來?沒看到大小姐摔倒了嗎?要是摔壞了,你可擔當得起?!”

那丫鬟哪裡還敢喝玉竹較勁兒,趕緊過來扶蘇傾暖,可能是她的運氣真的夠背的,腳踝處很不小心的扭了,稍微直立一下就痛得叫喚,眼眶裡臉淚水都蓄滿了。

蘇傾泠在旁邊還落井下石的奚落,“哎呀,今天五月初二,還有三天可就到端午宴了,姐姐這樣子怎麼跳舞啊!”

蘇傾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站起來,雙手死死的握住丫鬟的手,恨不得掐的就是蘇傾泠,“蘇傾泠,你給本小姐記著!”等端午宴後,本小姐一定要讓你好看!又吼身邊的丫鬟,“還不趕緊扶本小姐回去!”

兩道身影一瘸一拐的走出傾瀾園,看她來時高傲的樣兒,再看看現在,如鬥敗的公%e9%b8%a1,捧腹大笑起來。

輕輕在心頭說了一句:蘇傾泠,你受的欺負,我會幫你一點一點的找回來!你可以安息了!

玉竹笑過之後,又隱隱有些擔憂,“小姐,得罪了大小姐,夫人一會兒肯定會來找你麻煩的,這可怎麼辦?”

蘇傾泠捏捏她粉嘟嘟的臉,“怕什麼!你家小姐我也不是吃素的!”

秦氏在廚房忙活了半天,弄出了一桌豐盛的午餐,剛才發生的事兒,玉竹可是一絲不漏的給她講了,她心情也很是愉快,隻可惜沒看到剛才的場景,不過,來日方長嘛。

三人溫馨的吃著飯,蘇傾泠問道:“秦伯呢?”,估計得不錯,最遲明天,可又有一場好戲,還得需要他的配合呢。

秦嬤嬤說道:“一大早就沒見人影,也不知去哪兒了,小姐找他有事?”

“沒,沒什麼,吃飯吧!”,算了,沒有他,應該也能搞定的!

傾瀾園是愉快的用膳了,暖閣裡卻是怒火萬丈,彆說吃飯,蘇傾暖氣都氣飽了。

回來第一件事不是好好休息,而是對著屋子裡的瓷器花瓶擺件一股溜兒的砸,整個暖閣的人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口,等她發泄得差不多,暖閣裡已經沒有一塊乾淨地兒放腳了。

她怒喝道:“春笙,碧玉那死丫頭大夫怎麼還沒有請回來?!”,春笙是在習秋死後提拔起來的大丫鬟,頗得她重用,這一憤怒之下,對她也沒有好語氣。

春笙低眉頷首,恭順的答道:“小姐,您先耐心等一會兒,大夫應該快了!”

這時候江氏也已經得到了消息,或者說後院的女人都得到了消息,梅姨娘心中拍手稱快,平時她們母女二人在侯府裡耀武揚威,打壓這個打壓那個,她和羽兒都沒有出頭之日,蘇傾泠回來了,這下可熱鬨了。

隻是微笑著的蘇傾羽多了一層深思,蘇傾泠何時膽子這麼大了?還是去了一趟彆院就不一般了?

隨即又放下心來,方正對方又不是針對自己,也樂得看戲,很快這疑惑就拋在了腦後。

江氏得到消息的時候,臉上全是憤怒!對蘇傾泠有,她怎麼敢?更多的卻是對蘇輕暖的怒其不爭!

都已經給她交代過了,叫她不要去招惹她,她偏偏不聽,不過就是三天的功夫,都等不了,將來可如何是好?

心急火燎之下,也顧不得身子好是沒好,趕緊讓王嬤嬤伺候她梳洗,臉上撲了一層厚重的粉,卻也掩蓋不了她的憔悴。

“行了行了,彆弄了,趕緊去暖閣!”,江氏煩躁的說道,又吩咐人去把蘇靖安請到暖閣。

蘇傾泠這丫頭,從彆院回來後變化忒大了,不僅敢和自己爭鋒相對,現在更是敢動手推暖兒,反常必有妖,可得仔細計較一番。

來到暖閣的時候,院子裡的下人都戰戰兢兢,生怕大小姐一個不爽,把火氣撒在自己手上,沒見到連大小姐身邊跟著伺候的春笙都挨了打罵嗎?他們一乾小蝦米如何能撲騰浪花。

江氏的眉頭擰的死死的,怒氣橫生,暖兒真是驕縱慣了,馬上就端午宴了,也敢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要是後院的那群女人搞出些幺蛾子來,隻怕到時候不好收場。

趕緊吩咐人把院子給收拾了,又下了封口令,才放心一點。

江氏一進來,蘇傾暖就委屈的哭著喚:“娘~”,梨花帶雨,粉嫩的小臉被淚水斑駁,江氏原本想要訓斥的心也軟了下來。

拖著病怏怏的身體,三兩步走到蘇傾暖麵前,把她摟在自己懷裡,安慰道:“我兒受委屈了……”,一邊說一邊撫摸著她的背。

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嘩啦嘩啦的流,嘴裡嗚咽著,等她哭夠了,才抬起頭來,江氏掏出手絹,細心的替她擦乾眼淚,吩咐伺候的人都出去,又有王嬤嬤把守在門口,蘇傾暖才一一道了出來。

“娘,我要整死那小賤人,她居然敢推我,還說我不過是小妾生的丫頭!”,委屈過後,蘇傾暖%e8%83%b8腔內積聚的滿是怒意和恨意。

江氏臉色也好不到那裡去,畢竟成為侯府夫人這麼多年了,幾乎快忘了她是由貴妾扶正的,蘇傾泠這話無疑是揭開了她的傷疤。隻不過她到底城府深一些,惱意壓在心頭,麵上一點都沒表露出來。

“暖兒放心,娘會替你討回公道的!”,江氏冷靜的說道,蘇傾暖剛吃了虧,這次可不敢在反駁她的話。

很快,蘇靖安從江氏派去的人口中聽說了這消息,立馬趕了過來。

說實話手心手背都是肉,儘管他更疼愛蘇傾暖,可也不是說心中完全就沒有蘇傾泠這個女兒,因為要把她嫁給七皇子,心中更是有一分愧疚。

是以,很難得,這次他這偏心還沒有偏得更歪。

他剛一進屋的時候,蘇傾暖又開始流淚,默默無助的樣子委屈得不行,江氏從旁幫腔道:“老爺,你可要為暖兒做主了,泠兒這次真是太過分了!”

邊說眼眶裡還擠了兩滴眼淚出來,手絹輕輕拭著,蘇靖安板著一張臉,江氏掉淚的時候,他眉心擰了一下,“暖兒泠兒兩個小丫頭拌嘴,你在裡麵瞎摻和什麼?”

江氏一楞,沒想到蘇靖安是這態度,她不知道蘇靖安其實心裡對她已經有一點不滿,隻聽他說道:“暖兒,你跟爹說,到底怎麼回事?若是泠兒的錯,爹爹肯定罰她,可你當姐姐的,能讓的也就讓著,畢竟是我們虧欠了她!”

蘇傾暖聽到前半截的時候滿心歡喜,想著就算爹爹送了那麼多衣裳首飾給她又如何,最疼愛的還不是自己?可聽到後一截的時候,心裡涼撥涼撥的,無助的看了看江氏,抿著%e5%94%87不知如何開口。

“不用看你娘,你老實說就是了!”,蘇靖安威嚴道,江氏心中暗恨,卻愣是隱忍不發,不著痕跡遞著眼色。

蘇傾泠想好措辭後才開口,說道:“爹爹,二妹剛回來,我好心去看她,怕她缺什麼東西,我給送過去,沒想到爹爹已經送過了,我過去的時候,原本我們聊得很開心的,二妹還把您送的首飾拿出來,她說要送給我,本來她的首飾都不多,還送了些給玉竹,我這當大姐的,怎麼好意思再要她的,就拒絕了。後來不知怎麼的,說著說著她的語氣就變了,說爹爹偏心,虧欠了她,不然怎麼會讓她替我嫁給七皇子!又說我不過是小妾扶正生的,有什麼資格和她相提並論,我們爭執了幾句,她就推我!我的腳扭傷了,也不知道端午宴還能不能跳舞?”,說完一臉的憂愁,無助的瞅著蘇靖安,希望他主持公道。

因為他這一番話避重就輕,挑的都是對她有利的說,蘇靖安那原本就偏心的心現在更偏了,沉默半響才道:“爹爹知道了,要真是如你說這般,我會讓泠兒給你道歉!”,心中對二女兒本就不多的愧疚,這下子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口氣很不好的對江氏發怒:“還在這裡愣著乾什麼?趕緊給暖兒找個大夫才是正經!”

“暖兒彆擔心,爹爹會找最好的大夫,保證不會耽誤端午宴的!你這幾天就在暖閣好好休息!”,叮囑幾句,就離開了。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不久之後,碧落就把大夫找來了,是一位上了年歲的大夫,臉上長滿皺紋,胡子花白,看人的眼神也不是特彆好,挎著一個大藥箱就來了。

仔細的查看了蘇傾暖扭傷的腳,輕輕一碰,她就疼得倒吸氣,看得江氏心疼不已,又不敢打擾。

隔了好半響,才說道:“小姐這腳扭傷的有些嚴重,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就是老朽來,至少也得一個月,三天肯定好不了!”

聽到老大夫這麼說,蘇傾暖立馬怒吼,“你這什麼庸醫!一個小小的扭傷都治不好!”

江氏看他的眼神也不善,畢竟為了端午宴這天,她們都努力了好久,怎麼肯到這個時候前功儘棄?!心裡越發的恨起了蘇傾泠。

老大夫也是有自己的傲氣的,加上他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杏林國手,被人當麵怒罵庸醫,麵子是肯定掛不住的,甩了甩衣袖,道:“既然夫人和小姐既然不相信老朽,那麼就另請高明!”,也是個犟脾氣,說著就要提藥箱走。

江氏也著急啊,這老大夫可是京城中最有名的大夫之一,對跌打損傷更是拿手,他說三天好不了,基本上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是她不甘心啊。

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暖兒不能參加端午宴?

蘇傾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問道:“娘,我該怎麼辦?”

老大夫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哎,大宅院裡的傾軋他見多了,這姑娘這怕也是其中的犧牲品,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提著藥箱的身子一頓,說道:“夫人也不必過分憂心,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方法!”

蘇傾泠的哭聲像是裝上了開關,一下子就閉嘴了,江氏也眼冒驚喜,害怕女兒一開口又得罪了人,連忙賠禮道歉,“大夫,煩請你救救我家暖兒!”

老大夫說道:“老朽是沒這個本事的,現在能在三天能讓小姐的腳踝好起來,天下間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毒手藥王!”

“他在哪兒?”,蘇傾暖急迫的問。

老大夫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隻是聽聞近段時間他來了京城,也不知還在不在?”,說完又跨起了藥箱。

蘇傾暖的明亮的眸子又黯淡了下來,京城這麼大,如何在短短三天內找到毒手藥王?這可愁懷了她。

“多謝大夫,王嬤嬤,送送大夫!”,吩咐完之後,把蘇傾暖攬在懷裡,安慰著。

卻說傾瀾園裡,蘇傾泠在用完午膳之後午睡,這一吃了飯就有些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