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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就此地就罷了。”齊樂一聽,心中一喜,認得是沐王府搖頭獅子吳立身。

齊樂問道:“師傅,咱們是不是去殺吳三桂?”九難道:“我這次所受內傷著實不輕,雖然傷勢好了,內力未複,須得找個清靜所在養些時日,再定行止。否則倘若再遇上敵人,我不能出手,老是由你去胡混瞎搞,咱們鐵劍門太不成話。”說著也不由得好笑。齊樂道:“是。師傅身子要緊。”從行囊中取出極品旗槍龍井茶葉,泡了一蓋碗茶,說道:“弟子日後學會了師傅的武功,遇上敵人,就可正大光明的動手了。師傅,我去街上瞧瞧,看看有什麼新鮮的蔬菜。”走出房來,隻見阿珂與鄭克塽正並肩走向店外,神情十分%e4%ba%b2熱,又聽得阿珂咯咯一笑,便不覺暗裡咂嘴搖了搖頭。

齊樂到街上去買了些菜,提著回到店中,突然有人在她肩頭輕輕一拍,一把抱住,笑道:“齊兄弟,你在這裡?”齊樂轉頭一看,原來是禦前待衛總管多隆,不由得大喜,笑道:“你怎麼來了?”隻見他身後跟著十餘人,都是禦前侍衛,穿著卻是尋常小兵裝束。眾侍衛見了他,個個眉開眼笑,卻不上前參見招呼。多隆低聲道:“這裡人雜,到我房裡說話。”原來他們一乾人也住在這客房裡。

到得房中,眾侍衛一一上前參見,齊樂笑道:“罷了,罷了!”取出一千兩銀票,笑道:“眾位兄弟們去喝酒花用罷。”眾侍衛早知這位副總管出手豪闊,隻要遇上了他,必有好處,當下歡然道謝。多隆低聲道:“齊兄弟,自從你在五台山遇險之後,皇上日常記掛在心,派我們出來尋找你的下落。”齊樂心有感激,站起身來,說道:“多謝皇上恩德。卻怎敢勞動多大哥的大駕?”多隆笑道:“皇上本來也沒派我,隻派了十五名侍衛兄弟,是我自告奮勇。一來做哥哥的也真牽記著你,二來也好乘機出京來玩玩,這是托了你兄弟的洪福。”眾人都笑了起來。多隆道:“這一下,我們幾個算立了大功,回京之後,皇上得知齊兄弟%e8%84%b1險,定是十分歡喜。我們一路上打聽,齊兄弟的訊息沒聽到,卻查到一夥叛賊密謀造反,在河間府大舉議事,我們就過來瞧瞧。”齊樂道:“我也正為此事而來,聽說這次他們聚會,叫作什麼‘殺龜大會’。”多隆大拇指一翹,說道:“厲害,厲害,什麼事都逃不過齊兄弟的眼去。”齊樂道:“你們探到了什麼消息?”多隆道:“這裡兩個兄弟混入了大會之中,得知他們是要對付吳三桂,各省都推舉了盟主。好幾個盟主的名字也都查倒了。”齊樂心念一動,問道:“是哪幾個?”多隆道:“雲南是沐劍聲,福建是台逆鄭經的次子,叫做鄭克塽。”跟著又說了好幾個盟主的名字。齊樂道:“那沐劍聲、鄭克塽等人的相貌,可認得出麼?”多隆道:“黑夜之中,這兩個兄弟看不清楚,也不敢走近細看。”齊樂本想等安置好了九難便找個借口離開,可眼下小郡主的哥哥有危險,她思索一陣,道:“多大哥,你回京之後,請你稟告皇上,便說我也在查訪這件事,一等有了眉目,就回京麵奏。”多隆道:“是,是。齊兄弟如此忠心辦事,這次立了大功,皇上必定又有封賞。”齊樂道:“如有功勞,還不是咱們禦前侍衛大夥兒的麵子?”眾人又客套一番才放齊樂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到底有什麼問題需要鎖文?

☆、未免情多絲宛轉  為誰辛苦竅玲瓏

齊樂當晚睡到半夜,忽聽得窗上有聲輕敲,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隻聽窗外有人低聲道:“齊恩公,是我。”她一凝神,辨明是吳立身的聲音,忙走近窗邊,低聲道:“是吳二叔麼?”吳立身道:“不敢,是我。”齊樂輕輕打開窗子,吳立身躍入房內,拉住了她,甚是歡喜,低聲道:“恩公,我日日思念你,先前見了你留的標記,我隻怕是陷阱,想不到竟真是你!”轉身關上窗子,拉齊樂並肩坐在炕上,說道:“在河間府大會裡,我向貴會的朋友打聽你的消息,他們卻不肯說。”齊樂笑道:“他們倒不是見外,有意不肯說。實在我來參加‘殺龜大會’,是喬裝改扮了的,會中兄弟也都不知。”吳立身這才釋然,道:“原來如此。今日撞到韃子官兵,幸蒙恩公提醒,否則的話,隻怕我們小公爺要遭不測。小公爺要我多多拜謝恩公,實是深感大德。”齊樂道:“大家是好朋友,何必客氣。吳二叔,你這麼恩公長、恩公短的,聽來著實彆扭,倘若你當我是朋友,這稱呼今後還是免了。”吳立身道:“好,我不叫你恩公,你也彆叫我二叔。咱倆今後兄弟稱呼。我大著幾歲,就叫你一聲兄弟罷。”齊樂笑道:“那那個劉一舟,豈不是要叫我師叔了?”吳立身微覺尷尬,說道:“這家夥沒出息,咱們彆理他。”

齊樂隨即問起那天在莊家大屋“見鬼”之事。她日間雖見到徐天川,但當時不便問,一直記掛著這件事。吳立身臉有慚色,不住搖頭,說道:“兄弟,你今日叫我一聲二哥,我這做哥哥的實在好生慚愧。那日我們被那批裝神弄鬼的家夥使邪法製住了,豈知這批家夥給人引出屋去,拿了起來。幾個女子剛過來放了我們,卻又有一批鬼家夥攻進屋來,把章老三他們救了出去。”齊樂點點頭,心道:“原來神龍教還另有人,莊三少奶她們抵敵不住。”

吳立身搖頭道:“那時我和徐老爺子%e7%a9%b4道剛解開,手腳還不大靈便,黑暗之中糊裡糊塗的亂鬥一場,大夥兒都失散了。到第二天早上才聚在一起,可是兄弟你、小郡主、方姑娘三個,卻說什麼也找不到,我們又去那間鬼屋找尋。屋裡隻有一個老太婆,也不知是真聾還是假聾,纏了半天,問不出半點所以然來。徐老爺子和我都不死心,明探暗訪直搞了大半個月,唉,半點頭緒也沒有。好兄弟,今天見到你,真是開心。小郡主和方姑娘去了哪裡?你可有點訊息嗎?我們小公爺記掛著妹子,老是不開心。”齊樂含糊以應:“我也挺記掛著她兩個。方姑娘聰明伶俐,小郡主卻是個老實頭,早些跟她哥哥見麵就好啦。”吳立身歎了口氣,頓了頓,道:“兄弟,你好好保重,做哥哥的去了。”說著站起,頗為依依不舍,齊樂長歎一聲,黯然無語。這聲歎息倒是貨真價實。吳立身推開窗子,便欲跳出去,齊樂忽然想起一事,忙將他拉了回來。她記得這時楊溢之會去找沐王府的麻煩,但是因為韋小寶的胡鬨而引起了吳三桂父子的猜忌提防,最後遇害。她想著反正自己也不癡纏阿珂,何必去鬨那一出,何況楊溢之整體而言算是個好漢子,自己又何苦去害他一回,便想著既已警示過沐王府就可以了,早日安頓好九難便即回京。康熙既有派人來尋自己,想來雙兒應更是擔驚受怕。可現下見到吳立身以為自己隻是警示他們店中官兵之事,就想起另外一事來,原書中楊溢之去捉拿沐王府人等是韋小寶解的局,可如今自己想置身事外,若吳立身他們還是與楊溢之等纏上,沒了自己這個解局之人……事情可不知會往什麼方向發展。想了想,又想到自己與阿珂好歹熟識一場,能挽救一下還是挽救一下吧,要不趁這個機會讓她再看看鄭克塽的小人樣?她心思轉了幾轉,伸手掩上窗,拉過吳立身,當下把鄭克塽的“劣跡”胡說八道一通,竟也唬得吳立身信了,末了拍%e8%83%b8口保證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思◣兔◣網◣

次日齊樂隨著九難和阿珂出城向北,鄭克塽帶了伴當,仍是同行。九難問他:“鄭公子,你要去哪裡?”鄭克塽道:“我要回台灣,送師太一程,這就分手了。”行出二十餘裡,忽聽得馬蹄聲急,一行人從後趕了上來。奔到近處,隻見來人是一群鄉農,手中拿了鋤頭,鐵耙之屬,當先一人叫道:“是這小子,就是他了。”齊樂一看,這人正是吳立身。一夥人繞過大車,攔在路中。吳立身指著鄭克塽罵道:“賊小子,昨晚你在張家莊乾了好事!貓兒偷了食,就想溜之大吉嗎?”鄭克塽怒道:“什麼張家莊、李家莊?你有沒生眼睛,胡說八道。”吳立身叫道:“好啊,李家莊的姑娘原來也給你騙的,你自己招了。他**,賊小子!一晚上接連誘騙了兩個閨女,當真大膽無恥。”鄭府伴當齊聲喝道:“這位是我們公子爺,莫認錯了人,胡言亂語。”

吳立身拉過一個鄉下姑娘,指著鄭克塽道:“是不是他?你認清楚些。”齊樂見這鄉下姑娘濃眉大眼,顴骨高聳,牙齒凸出,身上倒穿得花花綠綠,頭上包著塊花布,料想是吳立身花錢去雇來的,心下暗暗好笑。鄉下姑娘粗聲粗氣的道:“是他,是他,一點兒不錯。他昨天晚上到我屋子裡,一把抱住了我,嗚嗚,這……。可醜死人了,啊唷,嗚嗚,啊,媽啊……”說著號啕大哭。另一個鄉農大聲喝道:“你欺侮我妹子,叫老子做你的便宜大舅子。他**,老子跟你拚命。”正是吳立身的弟子敖彪。齊樂細看沐王府人眾,有五六人曾會過,劉一舟不在其內,料來吳立身曾先行挑過,並無跟自己心有嫌隙之人在內,以免敗露了機關。

阿珂見那鄉下姑娘如此醜陋,不信鄭克塽會跟她有何苟且之事,隻是她力證其事,這些鄉下人又跟他冤無仇,想來也不會故意誣賴,不由得將信將疑。齊樂皺眉道:“鄭公子也未免太風流了,去青樓中玩耍那也罷了,怎地去……去……唉,這鄉下姑娘這樣難看,師姊,我想他們一定認錯了人。”阿珂道:“對,準是認錯了。”吳立身對那鄉姑道:“快說,快說,怕什麼醜?他……小賊給了你什麼東西?”那鄉姑從懷裡取出一隻一百兩的大銀元寶,說道:“他給我這個,叫我聽他的話。他說他是從台灣來的,他爹爹是什麼王爺,家裡有金山銀山,還有……還有……”阿珂“啊”的一聲尖叫,心想這鄉下姑娘無知無識,怎會捏造,自然是鄭克塽真的說過了,不由得心下一陣氣苦。鄭府眾伴當也都信以為真,均想憑這鄉下姑娘,身邊不會有這大元寶,紛紛喝道:“讓開,讓開!你拿了元寶還吵些什麼?彆攔了大爺們的道路。”敖彪叫道:“不成,我妹子給你強*了,叫她以後如何嫁人,你非娶了不可。你快快跟我回去,和她拜堂成%e4%ba%b2,帶她回台灣,拜見你爹娘。我妹子是好人家的女兒,不是低三下四的*人,難道是要了你銀子賣身嗎?他說這一百兩銀子是乾什麼的?”最後這句話是對著那鄉姑而問。那鄉姑道:“他說……他說這是什麼聘禮,又說要叫人做媒,娶我做老婆,帶我回王府做什麼一品夫人。”敖彪道:“這就是了。妹夫啊,你不跟我妹子成%e4%ba%b2,想這樣一走了之,可沒那麼容易,快跟你大舅子回去。”鄭克塽怒極,心想這次來到中原,儘遇到不順遂之事,連這些鄉下人也莫名其妙的找上我來,提起馬鞭,啪的一聲,便向敖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