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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能教孩子使這種下流招數。”洪安通笑道:“‘撩陰%e8%85%bf’哪裡是下流招數了?”正色說道:“下陰是人身要害,中者立斃,即使名門大派的拳腳之中,也往往有‘撩陰%e8%85%bf’這一招,少林派有,武當派也有,不足為奇。不過敵人在你背後,你雙手被製,頸中架刀,隻好使‘反撩陰%e8%85%bf’。”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但敵人也必早防你這一著,見你%e8%85%bf動,多半一刀先將你小腦袋吹也下來。因此撩陰反踢這招便用不著。”他這時雙臂反在背後,給洪夫人抓住了手腕,突然雙手十指彎起,各成半球之形,身子向後一撞,十指便抓向洪夫人%e8%83%b8部。洪夫人向後急縮,放%e8%84%b1了他手腕,啐道:“這又是什麼英雄招式了?”

洪安通微微一笑,道:“人身%e8%83%b8口‘%e4%b9%b3中’‘%e4%b9%b3根’兩%e7%a9%b4,不論男女,都是致命大%e7%a9%b4。白龍使,那人既能將你雙手反剪握住,武功自是不低,何況多半已拿住你手腕%e7%a9%b4道,就算給你抓中了,本來也不要緊,但他一見你使出這等手勢,自然而然的會向後一縮,待得想起你手上使不出力道,已然遲了一步。夫人,你再來抓住我雙手。”

洪夫人走上兩步,輕輕在他反剪的手背上打了一記,然後伸左手握住他雙手手腕,上身後仰,不讓他手指碰到自己%e8%83%b8口。洪安通道:“看仔細了!”背脊後撞,十指向洪夫人%e8%83%b8口虛抓。洪夫人明知他這一抓是虛勢,還是縮身避讓。洪安通突然一個倒翻筋鬥,身子躍起,雙%e8%85%bf一分,已跨在她肩頭,同時雙手拇指按住她太陽%e7%a9%b4,食指按眉,中指按眼,說道:“中指使力,戳瞎敵人眼睛,拇指使力,壓令敵人昏暈。但須防人反擊。”又是一個空筋鬥倒翻出去,遠遠躍出丈餘,右手在小%e8%85%bf邊一摸,裝作摸出匕首,匕尖向外,左掌斜舉,說道:“敵人的眼睛如給你這樣一下戳瞎了,再撲上來勢道定然厲害無比,須防他抱住了你牢牢不放。”齊樂見這一招甚為繁複,宛似馬戲班中一般,可是閃避敵刃,製敵要害,的具顯效,歎道:“這一招真好,可就難練得緊了。”

洪夫人道:“教主,我這美人三招是師傅所授,當年經過千錘百煉的改正。你這英雄三招卻是臨時興之所至,隨意創製,比之我的美人三招又更厲害得多。不是當麵捧你,大宗師武學淵深,實在令人拜服。”洪安通抱拳笑道:“夫人謬讚,可不敢當。”

昨日齊樂在大廳之上,見他不言不笑,形若木偶,此刻見到他的真實功夫,才真生出些害怕,說道:“把教主師傅功夫練的純熟,那不算稀奇,教主心裡要出什麼新招,就隨手使了出來,那才真是天下無敵了。”洪夫人問道:“為什麼天下無敵?”齊樂道:“敵人本事再大,教主使幾下新招出去,他認也不認得,自然隻好大叫投降。”洪安通和夫人齊聲大笑,一個微微點頭,一個道:“說得不錯。”

洪夫人又道:“教主,我這美人三招有三個美人的名字,你這英雄三招如此厲害,也得有三位大英雄的名頭才是。”洪安通微笑道:“好,我來想想,第一招是將敵人舉了起來,那是臨潼會伍子胥舉鼎,叫做‘子胥舉鼎’。”洪夫人道:“好,伍子胥是大英雄。”洪安通道:“第二招將敵人倒提而起,那是魯智深倒拔垂楊柳,叫做‘魯達拔柳’。”洪夫人道:“很好,魯智深是大英雄。你這第三招雖然巧妙,不過有點兒無賴浪子的味道,似乎不大英雄……“說到這裡,咯咯嬌笑。”洪安通笑道:“怎麼會不大英雄?叫個什麼招式好呢?嗯,我兩根食指扣住你眉毛,這叫做‘張敞畫眉’。”洪夫人笑道:“張敞又不是英雄,給夫人畫眉,難道也算是英雄的一招?”洪安通笑道:“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你說給夫人畫眉不是英雄?”洪夫人紅暈雙頰,搖了搖頭。

齊樂不知張敞是什麼古人,說道:“教主,你這一招騎在敵人頭頸裡,騎馬的英雄可多得很,關雲長騎赤兔馬,秦叔寶騎黃驃馬。”洪安通笑道:“對,不過關雲長的赤兔馬本來是呂布的,秦瓊又將黃驃馬賣了,都不大貼切。有了,這一招是狄青降龍駒寶馬,叫做‘狄青降龍’,他降服的那匹寶馬,本來是龍變的。”洪夫人拍手笑道:“好極!狄青上陣戴個青銅鬼臉兒,隻嚇得番邦兵將大呼小叫,落荒而逃,那自然是位大英雄。隻不過咱們叫做神龍教……”洪教主微笑道:“不相乾,就算是龍,也有給人收伏得服服帖帖的時候。”洪夫人“呸”的一聲,滿臉紅暈,眼中水汪汪地滿是媚態。

當下齊樂又將“美人三招”和“英雄三招”一一試演,手法身法不對的,洪安通和夫人再加指點。這六招功夫甚是巧妙,齊樂一時之間自難學會。洪教主說不用擔心,隻消懂了練習的竅門,假以時日,自能純熟。等得教畢,已是中午時分了。

洪夫人堅決不收匕首,還了給齊樂,說道:“你武功還沒練好,這次去為教主辦事,須得這等利器防身。”又道,“白龍使,本教之中,能得教主%e4%ba%b2自點拔功夫的,除我之外,便是你一個了。”齊樂道:“那不知是幾生修來的福氣。”洪夫人道:“你當忠心給教主辦事,以報答教主的恩德。”齊樂道:“是。”洪夫人道:“你這就去罷,明天一早和胖頭陀,陸高軒他們乘船出發,不用再來告辭了。”齊樂高興答應了,向二人行禮,轉身出門。

胖頭陀和陸高軒兩人坐在廳外山石上等了甚久,始終不見齊樂出廳,驚疑不定,不知有什麼變故,待見她笑容滿臉的出來,才放了心。兩人想問,又不敢問。齊樂道:“教主和夫人傳了我不少精妙武功。”胖頭陀和陸高軒齊聲道:“恭喜白龍使。本教之中,除了夫人之外,從未有人得教主傳過一招半式。”陸高軒道:“白龍使得教主寵幸,實是本教創教以來,從所未有。”向胖頭陀望了一眼,問齊樂道:“教主和夫人可曾說起,何時賜給我們‘豹胎易筋丸’的解藥。”齊樂裝作不解道:“這‘豹胎易筋丸’還得有解藥嗎?難道……難道……這是□□?”陸高軒道:“也不能這麼說,咱們回家詳談。”向竹廳瞧了幾眼,臉上大有戒慎恐懼之色。

三人回到陸家,齊樂見胖陸二人神色鬱鬱,便問:“這‘豹胎易筋丸’是怎麼一回事?”胖頭陀歎道:“是□□是靈丹,那得走瞧!咱三人的性命,全在白龍使的掌握之中了。”齊樂問道:“為什麼?”胖頭陀向陸高軒瞧去,陸高軒點了點頭。胖頭陀道:“白龍使,人家客氣的,叫我胖尊者,不怎麼客氣的,叫我胖頭陀。可是我瘦得這般模樣,全然名不副實,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兒奇怪?”“……”齊樂猶豫了片刻道“你們現今跟我同坐一條船,不瞞你們,你跟瘦頭陀的情況我是知道的,我好奇的是這藥到底是為何會有這般功效,而且,以陸高軒你之能也是琢磨不出解藥嗎?”胖頭陀和陸高軒二人又驚又怕:“你……這,這是哪個跟你說的?!屬下豈敢隨意研製教主他老人家的靈藥!”齊樂見二人這般,便又故技重施,裝神弄鬼,連哄帶騙,加威逼利誘,終於哄得二人對自己有所信賴。陸高軒終於道出:“我潛心思索,這豹胎易筋丸半是以豹胎、鹿胎、紫河車、海狗腎等等大補大發的珍奇藥材製煉而成,藥性顯然是將原來身體上的特點反其道而行之。猜想教主當初製煉此藥,是為了返老還童,不過在彆人身上一試,藥效卻不易隨心所欲,因此……因此……”他說這話時,語氣之中還是恐懼。齊樂越聽越驚,這還真是神藥啊,會出什麼效果,完全就是隨機的嘛!便問:“那你研究這麼久,對於解藥有些什麼進步了沒有?”她向陸高軒瞧去,見他臉色鄭重,隻得歎了一聲,道:“那麼我們在一年之內,定須取得八部《四十二章經》,回歸神龍島了?”陸高軒道:“八部經書一齊取得,自是再好不過,但這談何容易?隻要能取得一兩部,及時趕回,教主自然也會賜給解藥。”齊樂心想:“還好我知道這書能救命,手中已有六部。”口中道:“兩位放心,包在我身上,教主定給解藥。兩位請坐,我去給方姑娘說幾句話。”現下情勢有變,急於要告知方怡。

陸高軒道:“洪夫人已傳了方姑娘去,說請白龍使放心,隻要你儘心為教主辦事,方姑娘在島上隻有好處。”齊樂皺眉道:“不是說好我挑什麼人去幫手都隨意嗎?”陸高軒道:“洪夫人差人來傳了她去,有言留給內人,是這樣說的……還說赤龍門的那位沐劍屏沐姑娘也是一樣。”齊樂心中火起,冷笑問道:“他們這是不放心我?”陸高軒道:“這……這是本教的規矩,奉命出外替教主辦事,不能攜帶家眷……”齊樂此時更是對蘇荃好感降到冰點。冷笑放了句狠話:“行,待看來日,我怎麼整死那些王*蛋!”隻嚇得胖頭陀和陸高軒身上一顫。齊樂本來想到明日就可攜方沐二女離島,心下十分歡喜,霎時之間,不由得沒精打采,尋思:“神龍這攤子破事真是避沒可避,看來我要早些讓施琅來把這轟了!”

次日清晨,齊樂剛起身,隻聽得號角聲響,不少人在門外叫道:“白龍門座下弟子,恭送掌門使出征,為教主忠心辦事。”跟著鼓樂絲竹響起。齊樂搶出門去,隻見門外排著三四百人,一色白衣,有老有少。眾人齊聲高呼:“掌門使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其後有數十名青衣教衣,是來相送代掌門使胖頭陀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齊樂帶同胖頭陀、陸高軒二人,站在灘邊,就是拖著不想上船,若這次又不找方沐二女交代清楚,隻怕她二人在此少不得擔驚受怕。齊樂故意拉著前來送行的無根道人、張淡月、殷錦等人行禮作彆,忽聽得馬蹄聲響,兩騎馬馳到船邊。馬上兩人都身穿白衣,正是方怡和沐劍屏二女。齊樂大喜,忙迎上去。

方沐二人翻身下馬,走上幾步。方怡眼定定望著她,朗聲說道:“奉教主和夫人之命,前來相送白龍使出征。”齊樂心一沉,隻見方怡又躬身道:“屬下方怡,沐劍屏,奉夫人之命自赤龍門調歸白龍門,齊奉白龍使號令。”

齊樂對陸高軒道:“陸先生,服待我的那小丫頭雙兒,你先去叫人放出來,我要帶同去。我在這與我這兩個新下屬交待些事便來。”陸高軒道:“這個……”齊樂心中本就不爽,大怒喝道:“什麼這個那個的?快去!”她厲聲一喝,陸高軒竟不敢違抗,應道:“是,是!”向船上隨從囑咐了幾句。那人一躍上岸,飛奔而去。

齊樂去到方沐二人身邊,方怡眼紅紅,賭氣扭過身子不肯看她。她又伸手,想去摸摸沐劍屏腦袋,隻見沐劍屏也有些氣惱的躲開。她摸了個空,不由有些尷尬。她見四周人多,諸多不便,便隻上前,拉了拉方怡的衣袖,又向著沐劍屏輕聲道:“……不是我不想帶你們走,這次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我還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