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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入膏肓 福祿丸子 4285 字 2個月前

%e5%94%87上%e5%90%bb了一下,鄭重其事地說:“等我回來。”

他乘飛機飛往北京,穆津京陪戴國芳乘早他一班的航班先行抵達,他落地仍有自家司機在到達出口等候。他很客氣地寒暄,“老張,好久不見了。家裡還好嗎?我媽媽和津京她們到了沒有?”

“好,好。老爺子和老太太今天在家裡擺家宴,已經派車來接了她們過去了。現在就等二少您,車子在外頭,您跟我來吧!”

他接過穆晉北手中的行李,領著他走到車子跟前。穆晉北隱約已看到車中還坐了人,隻聽老張說:“大少今天沒去公司,專程過來接您的。”

車窗搖下來,露出不苟言笑的一張臉。

他皺了皺眉,還是畢恭畢敬地叫了聲:“大哥。”

穆晉北離開的第二天,念眉接到戴國芳的電話,語氣是一貫的驕傲,還有一絲不加掩飾的輕蔑:“沈小姐,不得不說你很懂得利用女人的優勢來操控男人的心,晉北現在是非你不可,已經全家都知道了。但我希望你明白,婚姻不是兒戲,不是有了肌膚之%e4%ba%b2就可以進穆家的門。既然那天我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一個字也聽不進去,那你就要做好準備承擔相應的後果。”

念眉沒想到她會這樣曲解兩人的情意,“不是的,您誤會了,我沒有……”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有數。你跟晉北不會有結果的。”她說完就將電話掛斷了,壓根也沒打算聽念眉解釋。

念眉心中忐忑,總覺得會發生些不好的事。她打給穆晉北,他的手機顯示關機;他留過一個家裡的座機號碼給她,她鼓起勇氣撥過去,是一個清冷的男人聲音接聽的,聽她說找穆晉北就掐斷了,再撥就連這個電話也不通了。

她猜這麼短短兩天的時間裡,他的處境也一定很不好過。

劇團搬家的事已經準備就緒,蘭生劇團安排好了宿舍給他們,劃了一棟獨立的小樓給他們做日常辦公和練功用,環境他們都去看過,其實挺不錯的,建築比楓塘的老房子要新的多。

先前就已經螞蟻搬家似的搬了些東西過去,最後一撥行頭和道具因為比較重要,念眉和夏安他們最後才運過去。

楓塘劇院的建築外牆存在安全隱患,因為部分臨街,在完全拆除前仍要做一些措施避免危險,施工單位已經入駐,念眉他們也不好再拖下去了。蘭生劇院因為平時還有演出,也隻在周末才方便讓他們大張旗鼓地搬家過去。

夏末仍不乏雷雨天氣,偏偏周末要搬的這天雷電交加,雨又下得很大。原本聯係好要來幫忙運輸的麵包車據說在半途拋錨來不了了,念眉無奈隻好用穆晉北留下的卡宴來跑這一趟。

夏安坐在副駕駛位蹙著眉頭道:“用他的車,幫我們運這些東西會不會不好?”

他始終拿穆家兄妹當外人。念眉笑笑,“沒事的,我開慢一些,不要蹭花了就好。”

穆晉北果然有先見之明,今天沒有這輛車他們還真不知要怎麼辦。

一車裝不下隻好跑兩趟,誰知等他們第二次將東西運到蘭生劇院門口的時候,發現之前放進樓裡去的東西也已經全部被扔到了外麵,甚至還包括前些天就運到的行李。

行李他們都還沒來得及整理除了個彆幾箱是用塑料封蓋的整理箱裝的,其餘都不過是最平常的紙箱,外頭下著瓢潑大雨,紙箱一下就濕透了。

念眉從車上跳下來,甚至來不及撐傘就跑過去,焦急地問保安:“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把我們的東西扔出來?”

保安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我怎麼知道?領導說這樓不給你們用了,你們搬進來的東西都得拿回去。我隻是聽命令辦事而已,要問你得問領導去。”

“那你們領導在哪裡,我去哪裡找他?”

“今天周末,領導不上班的,你要不周一再來。”

念眉又氣又急,“那你也不能讓我們現在走啊!外麵下這麼大雨,我們車上也放不下那麼多東西……麻煩你行個方便,讓我們把箱子先搬進去,等雨停了再說!”

雨水對他們的行頭和道具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保安擺手,“小姐你彆為難我們。領導說今天這樓要鎖起來,你們的東西要全部搬走,我們也沒辦法。”

他回身已經給小樓的玻璃門上了鎖。

念眉周身都已被雨水浸濕,頭發濕嗒嗒往下滴水,眼睛模糊一片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

她抬起腳邊最近的箱子往車上搬,夏安跑過來幫忙:“念眉,讓我來!”

“你去搬其他的,來不及了,行頭不能淋雨的!”

她瘋了一樣去搶救地上被水浸、被雨淋的箱子,渾身力氣使出來仍覺得不夠,恨不能長出三頭六臂。

雨水浸過的紙箱很快就稀爛,有一個剛離地箱底就漏了,東西落了一地。她就蹲在雨裡撿,邊撿邊落淚。

這就是寄人籬下的苦楚,還沒有正式搬進來就被趕出來,其實她心裡也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戴國芳也許是沒有權利一下子解散南苑昆劇團,但她有辦法讓他們難堪,連一個安身之處都不給他們。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飛快地把箱子搬上車。百來萬的卡宴被*的箱子塞滿,後備箱的蓋子都合不攏,仍有一半的箱子堆在地上。

大雨沒有一點要停的意思,她欲哭無淚。

雨幕裡有另一輛車的車燈的蠻橫地射過來,葉朝暉從車上下來,接過她懷裡的箱子,“到車上去,這裡交給我!”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而夏安見到他又分外眼紅,上來拉開他就是一拳直衝麵門去,“你又來乾什麼?這次又是你做的好事!”

地麵太滑,葉朝暉狠狠踉蹌了一下,卻沒有立馬還手。夏安揪住他的衣領還要打,念眉上前試圖拉開他們,撕心地喊:“你們不要打架,還嫌不夠亂嗎?”

兩個男人都聽出她聲音裡的哽咽,不得不放開手。

葉朝暉開一輛七座的商務車,大概是他律所的車子,剩下的箱子剛好塞滿。

念眉已經有些%e8%84%b1力,眼睛都已沒有了神采。他帶了一個助手,叫助手去開那輛卡宴,自己將念眉拉到身邊坐好,“你彆急,我們先找個地方,把這些東西安置好。”

他們很快停在一座寫字樓跟前,念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高樓,“我們到這裡來乾什麼?”

“我在蘇城新設的辦公室就在這裡,有律師還沒就位,一些辦公室還是空著的,放你們的行李沒有問題。”

念眉卻掉頭就要走,“我不要來這裡,你送我回去!”

他拉住她,“你現在能回哪裡去?楓塘劇院已經封了,二北留下的公寓還有很遠一段路程,你們的行頭都淋了雨,你是希望它們全都報廢嗎?”

他知道穆晉北回了北京,也打聽清楚她的劇團今天要搬去新的地址,本意是想去幫她一把的,沒想到遇上那樣的情況。她有哪些去處他一清二楚,其實也沒有多想,剛巧他的辦公室離蘭生劇團不遠,才將他們帶到這裡來。

可是念眉已經不再信他,最傷心無助的時候恰恰總是想起他當時傷她至深的場景,表現出對他的抗拒和不信任像尖刀似的插在他%e8%83%b8口。

他也全身濕透一身狼狽地站在她跟前,他也知道他是自找的,可是已經沒有路可以回頭。

第54章 我們去找他

邊庭草色幾回新。萬裡湖天月滿蘋。獨旅暗*。顛沛尙懷忠藎。——《香囊記-辭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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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說服了念眉到他辦公室暫時落腳。

周末辦公室裡沒什麼人,空蕩蕩的,那些濕透的箱子被無聲無息地搬進來放在地板上,地毯都很快暈開深色的水漬。

念眉隨手打開一個箱子,濕透的戲服拎在手裡,像色彩飽和度極高卻被撕壞的紙,而旁邊的頭飾和發辮被水浸過之後幾乎已經不能用了。

夏安在她身旁蹲下,“念眉,先跟我回去換身衣服吧,你這樣會生病的。”

葉朝暉取過一件他放在辦公室的西服搭在她肩上,“他說的對,你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其他的事晚點再說。”

“我哪裡都不去,就在這裡守著。”

她頭也不抬,眼睛不曾離開手裡捧著的東西,仿佛話也隻是對它們說的。

葉朝暉澀然地笑了笑,“你怕什麼呢?我不會對你的這些寶貝怎麼樣的。”

念眉不說話。她固執起來,兩個大男人都拿她沒轍。

夏安說:“那我回去拿衣服來給你換。”

葉朝暉看向窗外見小的雨勢,“也好,我們樓下有健身房,可以淋浴換衣服。”

夏安對他仍是橫眉冷對,“你要是敢趁機欺負她,回頭我要你好看!”

剛才那一拳,揍得其實不夠狠。

隻剩下葉朝暉和念眉兩個人,她不跟他說話,隻一箱一箱地把那些行頭和道具都打開,一樣一樣翻檢著,濕得很厲害的就拿出來,攤開在桌麵和椅背上。

現代化風格的辦公區域裡堆滿這樣古老風格的東西,黑白間充斥著濃烈的色彩,不僅僅是不搭調,甚至有絲詭異。

可他什麼都沒說,任由她去,也不幫手,因為她一定不肯讓他觸碰這些東西。

那是她的世界,是他曾經不惜一切想要摧毀,今後可能再也無法走近的空間維度。

她毫不客氣,既然答應上來,她就沒有打算與他客氣。這樣很好,他想,至少她還能夠這樣與他共處。

夏安帶了衣服來給她,看著屋裡的一切,覺得隻有滿目瘡痍這個詞能夠形容。

他跟她一樣痛心,輕聲問:“我去找小魏他們來幫忙?東西先搬回去,海叔也說了,就算要施工維修也不是立馬就開始。咱們人不在那兒,東西放一放總是可以的。”

念眉卻搖頭,“你看這些行頭,還經得起那樣折騰嗎?”

“……”

“小魏他們這幾天都放假回家去了,把他們叫來,連宿舍也安排不了了,算怎麼回事呢?今天的事,先不要跟劇團其他人提,有人問起來,就說是蘭生劇院那邊臨時安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