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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後養成記 抹茶曲奇 4299 字 2個月前

知沈六姑娘可還喜歡?”

燈籠?沈嫵想著那日被她扔掉的白兔燈籠,頓時有些心虛。可那燈籠明明是她不小心遺落的,祁王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沈嫵知道眼下自己再不回話是不可能的,遂不慌不忙的抬眼看著麵前的男人,語氣恭敬道:“王爺有心了。臣女還要去看望四姐姐,先走一步了。”語罷,便是欠了欠身子,然後轉過身匆匆離開。

傅湛立在原地,看著那小姑娘漸漸遠去的背影,一時有些無奈。還從未有人這般將他視作洪水猛獸。

可是——

傅湛回想著方才小姑娘紅通通的水眸,又想起那晚明媚燦爛的笑顏,心裡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

阿眠:總覺有一種很快就要被賣掉的感覺。

傅湛:想多了。

阿眠:你難道不想?!

傅湛:人是要了,但是本王不會付錢。

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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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受罰

——

出了定國公府之後,傅湛並未直接回祁王府,而是去了一趟宮中。

頤華宮是嘉元帝寵妃綰妃的寢殿,此刻明月公主正在和自己的母妃對弈。明月公主自小就是機靈聰慧,可是畢竟年紀還小,又被嬌寵慣了,便是心性未定,與一貫柔靜似水的綰妃性子截然不同。

明月公主執著白玉棋子,然後蹙著眉頭隨手將棋子一扔,神色懨懨道:“又輸了,兒臣不玩了。”

“瞧你這心性,毛毛躁躁的。”綰妃眉眼染笑,朱%e5%94%87輕啟道。

綰妃保養得當,三十多歲的年紀仍是明豔奪目光彩照人,臉上皮膚嬌嫩,宛若剝了殼的新鮮荔枝,就是因為這副極好的容貌,才能在這後宮中盛寵二十載不衰。這青蔥十指塗著殷紅豆蔻,襯得這雙手越發的白皙如玉,她將棋子擱在一旁,略微抬頭,一雙鳳眸看向自己的女兒。

明月公主一雙水汪汪的杏眸看著綰妃,語氣嬌氣道:“兒臣喜歡騎馬射箭,這些個讀書下棋可是半點興趣都沒有,改日讓母妃欣賞一下兒臣的騎術。”

綰妃出身不顯,卻也是書香門第,身上自有一股溫婉嫻靜的書香韻味,而這女兒,卻是半點都不像她,反倒是野得很。綰妃歎了一口氣,彎彎的柳葉眉一蹙,便想到了她那兒子,遂對著明月公主道:“近些日子,你皇兄的身邊可有什麼姑娘?”

這明月公主同自家皇兄的感情極好,隔三差五就往祁王府跑。綰妃眼瞧著兒子都十八了,可身邊還沒有女人,教她如何能不操心?

明月公主一張圓圓的蘋果臉兒愣了愣,然後才眨了眨眼睛偎到自家母妃的身側,笑嘻嘻道:“兒臣哪兒知道啊,不過……彆說姑娘了,皇兄府中連個好看點的丫鬟都沒有。”

話落,綰妃又蹙了蹙眉。

出身皇家的男子,怎麼能到了十八歲都不開葷?她雖然不希望兒子同大皇子魏王一般沉迷女色,卻也明白到了這般的年紀,男女之事十分正常。

不過,綰妃在這事兒也的確是做過一些舉動。

比如傅湛十四歲那會兒。那時傅湛尚且住在宮裡,她便在傅湛的身邊安排了另個容貌秀麗身段姣好的宮女。那兩個宮女自然是經過精心調|教的,懂得如何伺候主子,可在進去伺候傅湛的頭一晚便被全都趕了出來。自此之後,綰妃就再也不敢擅作主張了。

傅湛十六歲的時候,便被封為祁王,更是搬去了祁王府。這麼一來,綰妃就更加管不著了。

這兒子和女兒,都是不讓她省心。綰妃心中歎著。

剛說到傅湛,傅湛就來了。

綰妃看著自家兒子俊朗如畫的眉眼,心裡陡生出一股自豪之感——她這兒子的樣貌,可是眾皇子之中最好的。傅湛落座,綰妃身邊的大宮女品香遞上茶盞,他瞧著自家母妃和妹妹又在下棋,一雙鳳目看了一眼棋盤,而後嘴角稍稍一彎。

明月公主甜甜的喚了一聲“皇兄”,又見他今日心情極好,便下意識的問道:“皇兄可是剛去了定國公府?”

傅湛眉梢微動,執著茶盞的手頓了頓,而後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明月公主。明月公主有些後知後覺,遂咧著%e5%94%87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皓齒,然後故意大聲道:“品香姑姑,我也渴了。”

品香是綰妃身邊的老人了,如今已經三十五歲,卻一直伺候在綰妃身邊不肯出宮,所以這身份自然也是不一樣的。品香忙笑著替明月公主倒了一杯茶,輕聲細語道:“公主小心燙嘴。”

“謝謝品香姑姑,我曉得的。”明月公主笑著道。

可綰妃是何等聰明的女子,她看向兒子,便不急不緩的問道:“上次母妃跟你提過的%e4%ba%b2事,你可有什麼想法?”

原以為兒子又要找什麼借口,卻聽傅湛道:“兒子心裡已經有打算了。最多……最多兩年內,兒子一定成%e4%ba%b2。”

綰妃頓時麵露喜色,隻道這是意外之喜,她也明白今日兒子心情不錯,便繼續問道:“可是定國公府的姑娘?”方才聽明月這丫頭說漏了嘴,她便已經有些清楚了。兒子最不喜歡應酬來往,怎麼今兒個無緣無故去了那定國公府?

傅湛抿著薄%e5%94%87,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否認。

綰妃一雙好看的鳳眸越發是露出歡喜。那定國公府身份不低,可是朝中卻沒有實權,若是她這兒子要娶定國公府的姑娘,皇上自然也不會反對。而且她也沒想過讓兒子娶一個對他有幫助的姑娘——畢竟這以後的日子是他們過的,兒子喜歡最重要。

先前她還想著兒子對女子不感興趣,遂心中有些發愁。如今見兒子心裡有主意了,叫她如何能不歡喜?

定國公府的沈五姑娘可是晏城拔尖兒的貴女,而那沈四姑娘也是芳名遠播的才女。綰妃心裡頭自然是滿意這沈五姑娘,畢竟沈四姑娘是庶女,身份上有些懸殊。她看向兒子,笑著道:“那沈五姑娘母妃也是見過一次的,瞧著知書達理,容貌端正,是再好不過的了。”

傅湛側過頭,淺啜一口清茶,淡淡道:“不是她。”

咦?綰妃愣了愣,美眸有些詫異,然後才道:“難道是……沈四姑娘?”雖說沈四姑娘是庶女,可若是兒子真心喜歡,那她這個當母妃的定然也會令他如願。

傅湛眉眼溫和,隻道了一句:“也不是。”他想起那個又愛哭又愛笑的小姑娘,也不賣什麼關子,便音色溫厚如實道,“是沈六姑娘。”

“沈六姑娘?”綰妃極為吃驚。由於這沈四姑娘和沈五姑娘在外頭有極好的名聲,所以對這位沈六姑娘她也是有些知道的,隻不過沈六姑娘資質平平,才藝不顯,加之前麵有兩位這麼出色的嫡姐庶姐,更是顯得平凡無奇。

不過看這樣子,兒子是真心喜歡。綰妃自然也不好說些什麼,隻笑了笑道:“改日母妃在你父皇麵前提提此事。若你喜歡,便先賜婚,等沈六姑娘及笄了,再成%e4%ba%b2也不遲。”

聽了綰妃的話,傅湛並沒有感到歡喜,隻道:“這件事情母妃不必操心,兒臣心裡早已有了打算。”⌒思⌒兔⌒網⌒

綰妃怔怔的看著身側坐著的兒子,見他一張清俊的臉上神色淡淡,是說不出的風清矜貴。兒子做事,她自然是放心的,可是令她好奇的是——這沈六姑娘到底有什麼天大的本事,竟然讓她這不近女色的兒子如此上心?

綰妃心中想著:改日一定要想法子見見這沈六姑娘才是。

·

而這廂,沈嫵卻是委屈極了。

沈嬙被她氣得舊疾發作卻是事實,韓氏雖然疼女兒,可這事兒已經驚動了國公爺,他們是一定要給三房一個交代的,免得不明真相的下人亂嚼%e8%88%8c根。

平日裡韓氏瞧不起三房,可事到如今,她也隻能領著女兒去了三房的住處。

沈嬙住在尋梅軒。說起這名字,還是對應了沈妙的踏雪居。這沈嬙事事都和沈妙比較,就連住處的名字,也是擺明了要和沈妙一較高下。平日裡沈嫵不與沈嬙往來,隻經常去沈妙的踏雪居,如今進了這尋梅軒,卻發現裡麵的一些陳設與踏雪居極像。隻不過三房畢竟是庶出,這沈嬙如何能比得上沈妙房裡的擺設。

而且這尋梅軒比她的明瀾小築足足小了一半。

隻是,畢竟是姐妹。若不是沈嬙一直對她持有成見,她倆的關係也不會鬨到現在這地步。

進了臥房,那紫檀嵌石插屏後是一張弦絲雕花架子床。床榻之上,沈嬙一張清麗小臉顯得格外的嬌柔虛弱,就連平日裡殷紅的朱%e5%94%87此刻也略顯蒼白。不過此刻沈嬙已經醒了,看到她們進來,一雙烏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顯然還在生氣。

不得不說,這沈嬙的確是個清秀佳人。她的身上有一股與沈妙不同的風韻,可惜她一味模仿沈妙,反而掩蓋了自己身上特有的優點。

沈嬙的母%e4%ba%b2劉氏此刻正坐在榻邊。

劉氏身上穿著一身棕紅綾豆青鑲領印花短襖,驚鵠髻上插著一隻白玉嵌紅珊瑚珠雙結如意簪子,瞧著大方得體,倒有幾分大戶人家的貴婦模樣。劉氏容貌清麗,與沈嫵的娘%e4%ba%b2韓氏同歲,卻早就沒有了韓氏這般的美貌。

就是因為色衰愛弛,她那三叔這幾年才又納了兩房美貌嬌媚的姨娘。

韓氏烏發梳成雙刀髻,銀鍍金嵌寶玉蟹簪璀璨奪目,瞧著樣貌姣好,衣著光鮮,無不富貴雍容,彰顯榮華。韓氏看了一眼榻上虛弱的沈嬙,而後才對著劉氏道:“嬙姐兒的事,我都聽阿眠說了。這事的確是阿眠的錯,今日特地帶著阿眠來向妹妹和嬙姐兒賠禮道歉。”

劉氏一愣,忙道:“是嬙姐兒身子不好,怎麼能怪阿眠?”她又瞧了一眼韓氏送來的兩匹芙蓉錦和一些燕窩,“姐姐你這是太客氣了,這些東西我們是不能收的。”

韓氏握著劉氏的手,桃花眼兒態度真誠,道:“這是哪兒的話,平日裡嬙姐兒對我們阿眠也是照顧有加,今日之事,就算不關阿眠的事,我們也應該過來看看的。阿眠這丫頭被我寵壞了,我自然會給嬙姐兒一個交代。”

沈嫵低著頭站在自家娘%e4%ba%b2的身後。畢竟是小姑娘心性,此刻這撅著的小嘴兒翹得老高,幾乎都能掛油瓶了。

語罷,見韓氏從袖中掏出一根一尺長的戒尺,側過頭麵露厲色,對著沈嫵道:“把手伸出來。”

“娘……”瞧著那厚實的戒尺,沈嫵嚇得眼眶微紅,一雙桃花眼兒霎時春水盈盈,好不可憐。她原想著不過過來賠個不是,卻沒想到娘會想到當著三嬸和沈嬙的麵打她。

韓氏平日裡雖然待沈嫵嚴苛了一些,卻也不過是念叨幾句。而沈嫵的爹爹更是把她視作掌上明珠,從未對她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