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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手,該隱聳肩,“最後希斯耶爾知道我們和你是一起來的後,說隻要我們同意參加他的舞會,他就可以破例帶我們進來,所以——”

“誰需要你們保護?”然而聽著該隱那長串解釋,秦川有些惱火地挑眉,“我是個大男人為什麼需要你們保護?”

“……”被秦川硬生生打斷,該隱微微一愣。

“每次都把我當白癡一樣弄成保護對象,我他媽有那麼弱麼?”咬緊牙關,不知為何,秦川倏然想起之前亞西華還在身邊時,也總是喜歡把自己交給該隱保護的情形,“我也是有胳膊有%e8%85%bf健健康康的男人!我也可以幫忙的懂麼?!不需要你們來保護!”

——如果當初亞西華不急著保護他,也許這些這麼令人難耐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看著秦川那漸轉黯淡的臉,該隱表情也漸轉肅然。

“哦,是麼,你不需要保護?”然而正當秦川兀自沉浸在心下洶湧而出的難耐時,耳畔卻冷不丁撞入謝旭漠然言辭,“不需要保護的話用得著乾些沒腦子的事情讓彆人擔心麼?”

“……”聞言,秦川心被狠狠一捅,緊接著惱火抬首。

然而剛要說話,謝旭卻又硬生生將他堵回:“如果你真的從頭到尾辦事情都讓人省心的話,我們用得著%e5%b1%81顛%e5%b1%81顛擔心得像他媽廢物一樣麼?”

“……”

知道謝旭言辭有些重,該隱無奈地伸拳撞了撞謝旭肩膀示意對方少說兩句,然而謝旭卻完全沒有住口的意思:“亞西華大人還在的時候,如果你足夠冷靜地相信他的決定,他用得著每次都派我們保護你麼?”

“……”聽著對方那句“亞西華”,秦川方才還惱火的表情生生一滯。

“所以秦川,下次做決定的時候先考慮考慮後果懂麼?”綠色瞳仁閃爍著犀利,謝旭眯眼,“彆特麼像小孩兒一樣衝動。”

該隱在旁邊快跪了。

雖然明白謝旭是想要變相鼓勵秦川,但是……

——有謝旭這家夥“安慰”,不把人肝火燒成灰才怪。

然而正當該隱兀自覺得就憑秦川那種脾氣,這會兒估計得摔門走時,眼前小子卻沉默原地,微微低著頭,看不清他的情緒。

謝旭和該隱靜默地等待了很久,才聽到對方咬著牙緩緩擠出一句話。

“抱歉。”

感覺對方聲音有些發顫,謝旭麵色一滯。

該隱在旁邊伸手捏眉,一邊咬牙盯著謝旭一邊衝對方投去一個“如果你把這小子弄哭了,你自己哄”的挫敗眼神。

——該隱明白秦川這段時間的情緒本來就因為亞西華而十分不穩定,現在又加上謝旭這些嚴厲的話,不知道會……

“真的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長長吸了口氣,秦川重新抬起頭,目色直率地盯著該隱和謝旭。

看著對方有些血絲的眼,該隱明白對方大概是硬生生將激動壓下去的。

雙方就這麼對望了幾秒鐘,該隱一邊乾澀地清了清嗓子,一邊努力找話打算清除那逐漸戳刺神經的沉寂:“川子,雖然這舞會是希斯耶爾的,但是我們還是去參加比較好。”

“……”

“希斯耶爾是亞西華大人的%e4%ba%b2弟弟不是麼?這個‘歸來舞會’亞西華大人沒理由不參加。”長長吸了口氣,該隱認真,“如果現在我們想多點機會見到亞西華大人,這種場合絕對不能放棄。”皺眉,該隱微微握拳,“隻有見到亞西華大人,我們才有勝算。”

“嗬,是麼。”聽著該隱聲線,秦川挫敗一笑,“勝算?”苦笑,他抬首,一雙溢滿難耐的眼眸盯向該隱,“你告訴我該隱,現在的我們還有什麼勝算?血色羈絆亞西華根本不信,手機也被盧卡斯那混蛋屏蔽,共鳴又他媽不能用,你告訴我,我們到底還有什麼勝算?”

“你現在說白了隻是沒有找到首領心底的那條線罷了。”盯著秦川那儼然快被絕望吞噬的臉,該隱認真。

“什麼意思?”

“我之前不就跟你說過,如果想要喚醒首領,你必須要讓他產生足夠的情緒波動麼?”

“哈,是啊,情緒波動。”秦川諷刺勾%e5%94%87,“我現在上哪兒讓他對我情緒波動去?他滿腦子都是奧爾蒙不是麼?”

“秦川。”明白這家夥一旦開始用這種自暴自棄的語氣說話就會停不下來,該隱皺眉,想讓對方冷靜,“你之前不就說,你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跟首領說麼?”

“……”聞言,秦川一愣。

“首領心底的那條‘線’也許就是你沒來得及說的那些話的其中一句。”眯眼,該隱一字一頓,“……一些也許他曾經潛意識裡渴望你對他說,但是你卻從來沒對他說過的話。”

“……”

“戳一個人的神經還不容易麼?”苦笑,該隱咬牙,“把你認為最能打動他的心意完完整整地告訴他,讓他明白你對他的真心。”

“……”

“所以秦川,現在你就想一想。”看著麵前秦川那啞然的臉,該隱眯眼,“你覺得首領曾經渴望你對他說什麼,但是你從來沒說過?”

“……”

作者有話要說:

☆、黑咖啡的希冀

看著秦川那愣怔的樣子,該隱無奈地勾了勾%e5%94%87,隨後慢慢上步踱至他身邊,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自己好好琢磨琢磨,等下舞會上的時候找機會對亞西華大人說出那些話。”眯眼,該隱表情十分凝重,“一定要把握好這個機會。”

“……”聽著該隱嚴肅囑咐,秦川麵色凝重地皺著眉,沒有什麼回應。

“行了,彆傻愣著了。”再次伸拳撞了撞秦川肩膀,該隱開始在長廊上左右張望起來,“川子,你順著這邊走廊往左邊走,有間屋子貌似是專門服侍更衣的……”無奈地吐了吐%e8%88%8c頭,該隱聳肩,表示真心不想對這個燒錢的地方做任何評價,“總之,會有人幫你換衣服。”

聽著該隱吩咐,秦川仍然表情複雜地愣怔原地,不知在思考什麼。

注意到秦川那專注的表情,該隱目色一滯,緊接著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喂,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看著該隱戳過來的手快一巴掌扇自己臉上,秦川一臉黝黑地扯住對方手腕,不耐煩咂嘴:“你不是讓我想想等下跟亞西華說什麼嗎?”

聞言,動作一滯,該隱愣怔。

片刻後,乾笑著聳了聳肩,他勉強從秦川手中撤開手腕,緊接著掩飾地望向身邊表情無奈的謝旭,呲牙:“喂,死狼……等下舞會應該會在血之堡最大的會客宴廳吧?”

聞言,看著該隱乾澀的臉,謝旭自鼻腔輕哧一聲。片刻後,他無奈一聲笑, “對,沒錯。” 諷刺地清了清嗓子,謝旭閉眸,“那種地方想記不住都難啊。”

——畢竟他們21世紀那場要命的戰役就是在那個宴廳進行的。

“嗬,那倒好辦了,等下應該比較容易找。”得到謝旭答複,該隱轉頭望向秦川,“這樣吧川子,咱分頭行動。我和死狼先去打探宴廳那邊的路,你照他們說的先去換衣服,然後到宴廳那邊跟我們彙合。”

聞言,秦川聳肩,表示沒意見。

“你一個人沒問題吧?”單手覆上秦川肩膀,該隱下意識%e8%84%b1口而出。

然而此言方出,他便注意到麵前秦川表情再次一黑。

“沒問題?什麼意思?”秦川挫敗地望著該隱那儼然有些僵硬的臉,“你擔心我等下換個衣服都能把自己勒死麼?”

聽著那小子剛才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惱火再次燒了一點上來,該隱不禁咬牙,心下暗自詛咒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

旁邊謝旭長長歎了口氣。

目色凝然地盯著該隱,秦川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知道那小子這會兒正神經敏[gǎn],謝旭明白他們多說無益。

念及此,他徑直伸手拐過該隱肩膀,將對方力道十足地扯向一邊,想要把對方向舞會大廳方向的長廊引。

然而勾著一臉僵硬的該隱走了兩步,謝旭又回頭望向滿頭黑線的秦川,衝對方綻放狡黠一笑:“喂小子,等下彆迷路哭著找爸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聞言,秦川感覺自己那一頭烏發如果是柴火估計都能爆炸。

圓睜著雙目,他一臉吃人地瞪著謝旭那戲謔的臉,威脅地衝對方比劃中指。

——迷路你大爺!

看著秦川那一瞬抓狂的模樣,謝旭%e5%94%87角笑意愈深,緊接著加快腳步,扯著該隱迅速向走廊儘頭撤去。

可憐該隱一邊不放心地回頭望著秦川,一邊愣是被謝旭踉蹌著扯到走廊儘頭。

末了,秦川還隱隱聽到走廊儘頭謝旭挫敗地問該隱:“你還真以為你是他爸?這種事都擔心?”

看著倆男人身影消失在儘頭,秦川一邊磨牙一邊將指節掐得錚錚響。

——這倆小子絕對皮癢了!

站在那逐漸被寂靜暈染的長廊中,秦川努力平靜著有些動蕩的情緒,一邊側首張望著整個空蕩的狹長空間,一邊辨識著該隱他們口中的“更衣室”到底在哪裡。

兀自琢磨了片刻,他開始溜達著順著長廊往左邊走,皺眉往路經的每一個房間裡張望。

不過在連續經過數個裝飾相似的房間後,秦川還真有點暈頭轉向的感覺。

下意識攥緊拳頭,秦川眯起一雙黝黑眼眸,微微皺眉,兀自喃喃:“出門往左拐?……”回憶著先前在房間裡時盧卡斯也說過要出門左拐,秦川繼續小心翼翼地探頭考察著每一個房間。

就這麼溜達了得有半個小時,他方才心底憋屈的怨怒終於有些壓抑不住。

“臥槽,這你妹什麼破地方?”秦川不爽地自語,感覺這偌大的血之堡裡,長廊長得樣子都差不多,如果要說迷宮,估計都不為過。

——喂小子,等下彆迷路哭著找爸爸。——

正惱火間,腦海卻生然衝入謝旭方才調侃的言辭。

秦川不禁麵色一黑。

再次攥緊拳頭,秦川後槽牙咬得賊響:“謝旭你個烏鴉嘴,操。”

然而正當秦川莫名感到一陣迷失時,腳下踩在大理石上的脆響倏然轉變成一陣悶悶的鈍響。

下意識低首,秦川注意到此時自己拐入了另外一條鋪著華麗赤紅色地毯的長廊。

皺眉望著那陌生長廊和其餘暖黃色長廊截然不同的暗紅色,秦川莫名感到心下緩緩爬上一抹莫名的悸動。

看著那色調沉鬱的狹長空間,秦川愣怔原地,躊躇著到底要不要繼續前行。

——因為很明顯,自己方才瞎拐了那麼多路,早就不可能準確定位更衣室的正確方向。

靜默原地,他下意識動了動鼻翼,莫名感覺似乎還能嗅到一抹淡淡隱香。

——這個香氣和剛才自己醒來的房間裡的香味還有些不同。

是一抹更吸引人的……說不出來的柔和氣息。

看著那靜默長廊,秦川下意識動了動喉結,明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