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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4%ba%b2在天上真的死不瞑目。”

“程叔叔,我父%e4%ba%b2不是自己犯了錯,為什麼和陸予深有關係?”這也是她不能理解的一點,她是失去一部分記憶,不過他沒忘記父%e4%ba%b2被判死刑是因為犯了泄密罪,這不是陸予深能改變的。

程天亮長長歎了口氣,“這件事說來話長,具體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如果你想搞清楚,還是靠自己想起來。”他又遞給了她一張名片:“你可以先去谘詢谘詢,不一定這心理醫生就能讓你想起。”

這已經是第二次,蘇白握著名片,像是握著份沉甸甸的宣判書,照顧他的這段日子,過得還真是快,一眨眼,馬上夏天都要來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總是這麼地快,一天天,不知不覺中就溜走。

她明白自己總會有離開的一天,而且就是不久之後,這是她和他許下的承諾,因此她已經儘量對他冷淡些,封閉了自己的心,走得時候才不會像上次那樣難受。

可她似乎又太看得起自己了,即使不說話,兩人一直像冷戰著,隻要他在她身邊,她就覺得做任何事都有勁兒,她幫他換得藥,知道他的傷口早好了,不過他不願意開口,她也裝著糊塗不知道,畢竟每一天,都那麼的珍貴。

現在,她看著名片,周諾說你現在還對他念念不舍,如果你想起他曾經對你做過什麼,恐怕你一輩子都不想原諒他!

如果想起那些事真的能不帶感情地離開他,在愛他的這條路上她快要堅持不住了,可一輩子都不原諒他,那該要有多痛苦,她隻希望跟他兩彆天涯,到底是希望他能越來越好的。

她恍恍惚惚了好幾天,陸予深問她是不是有心事?她直說沒有,但一轉身,又在發呆。

他轉過她的身子,眼裡裝滿了深情而又認真地問道:“現在我還沒有給你安全感嗎?”

她一驚:“你在說什麼?”

“我把上次你在醫院對我說得話大致轉述給杜航聽了,你清楚的,在感情這方麵我沒有經驗,他告訴我這是在給你缺乏安全感,現在我給你的安全感你感受到了嘛?”

她連退了幾步,和他拉開距離:“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你手臂也該好了吧?我這幾天就搬走。”

他猛地拉住她,手上的力差點將她手頸捏紅:“我不許,蘇白,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

她忽而又想到周諾說過的話,如果你想起他曾經對你說過得話,你一輩子都不想原諒他!

“你怎麼做我都不會原諒你。”她冷靜地說道,假裝自己想起五年前的事:“你還記得你過去對我做過的事,我不會再原諒你,所以,陸予深,放我走吧。”

過去那些事?他表情漸漸凝固,難道她想起五年前的事了,不會的!她要是知道了不會這麼平靜。

他轉瞬即逝地慌張:“過去的事我們都有錯有對,我們難道因為這些要背負一輩子?我不會再辜負你了。”

不會再辜負,最簡單的問題擺在麵前:“那你母%e4%ba%b2呢?她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到時候怎麼辦?”她在這裡這麼久,一次都沒有碰到過陸母,她知道這是陸予深故意不讓他們遇到,但不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

☆、第79章 揭開(一)

蘇白覺得有緣無分這個成語大意指得就是當她千方百計不願離開陸予深時他讓她走了,可她徹底死心遠離他後他又拚命地讓她回去,這之間,總是差那麼一步。

可她這一次卻固執地讓陸予深害怕,不管他用什麼方式,溫柔的,強硬的,她都仿佛心意已決,真的第二天就搬出彆墅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某天她下班回來後,門口突然站了一個人,大約三四十歲樣子,客客氣氣地問道:“請問你是蘇白小姐嗎?”

“你是誰?”她從腦海中過濾一圈,不認識。

那人遞給她一張名片,她望著刺眼的藍底,前幾天她還拿過,心不禁一縮:“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小姐,你彆緊張,我做心理醫生這麼多年,你的情況我還第一次遇到,你難道不想記起過去的事,我可以免費幫助你。”

她掏出鑰匙轉了一圈,一邊說著:“我不想記起,請你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

“為什麼?”那人將她拉住,到底是心理醫生,說出得話也很合理:“那也是你的一段人生經曆,不管幸或不幸,沒有人願意自己過往人生有段空白。”

她微微來了脾氣,也許是他的話直戳了她心底一直不敢麵對的那塊:“先生,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再來煩我我就報警了。”

她關上門,身子抵在門板上,狠狠鬆了一口氣,包裡的手機又響了,不用看就能猜到是誰,可她沒有動,像在默默沉思著什麼,直到悅耳的鈴聲靜止。

一室的寂寞攪得她如此不安,似乎有什麼事要勢如破竹闖進她的生活,擋都擋不住。

陸予深見她不肯接電話,到了晚上直接帶著時時衝到她家裡,蘇白連晚飯都沒吃,門鈴響了很多聲她才去開門,一開門,他見她魂都沒有模樣,緊張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陸予深,你真的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嗎?”她突然沒頭沒尾地問。

“什麼?”他一時沒懂她問得什麼意思。

她稍稍平靜些,搖搖頭:“沒什麼,你來乾嘛?”

“媽媽,爸爸很想你,時時也很想你。”說話間隙,小陸時已經到她腳邊。

她看到兒子,心裡又舒坦些,不管怎麼樣她還有兒子,為了時時她也應該堅強下來,父%e4%ba%b2去世時,情況那麼糟糕,母%e4%ba%b2帶著她也挺了下來,所以母愛都是偉大的,她也要偉大起來。

陸予深也不聽她的話,走到房子,見到廚房乾乾淨淨,肯定地問:“你今晚晚飯沒吃?”

“吃了,”她似不想跟他多說話,一直和時時坐在沙發上說話。

沒多久,門外又有敲門聲,陸予深去看門,是外賣,他叫了附近連鎖酒店的外賣,都是她愛吃的菜:“晚飯很重要,你本來就瘦,不能不吃。”

他越是對她好,蘇白越是難過,因為再好他們也回不去了,她勉強地吃了幾口:“這麼晚你該回去了,時時今晚能放我這裡嗎?明天我送他上學。”

“他學校離這兒挺遠的,你又沒有車,我今晚也住在這裡方便明天送他上學。”他說完,直接往她的臥室裡走去。

蘇白看著他的背影,到嘴邊拒絕的話終是沒有說出來。

到了臥室,陸予深才緩緩舒口氣,手心已經被他握得出了層冷汗,剛剛真害怕她會瘋狂地讓他走,現在每一次見她的麵他都得要聚齊很大勇氣才可以。

不知不覺中,他們怎麼就走到這一步。

因為時時會來住,蘇白租得這房子是兩室一廳,隻是時時住得那個臥室比較小,一張小床正好夠他睡得,蘇白怕自己睡他旁邊會壓著他,抱著被子想到沙發上將就一晚。

陸予深在臥室見她遲遲沒有進來,不放心又到客廳看看,她大概是太累了,已經在沙發上睡著,被子有些小,也沒空調,她蜷縮成小小一團,像隻被主人拋棄的小動物。

他蹲到她麵前,看她清秀的小臉,睡著覺還在皺眉,他輕輕地說了聲對不起,夢裡讓他皺眉的那個人一定是他。

他輕撫上她的肌膚,可是蘇白,我們已經錯失太多,所以原諒他不會放手,他不想錯過一輩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將她抱到床上,接觸到暖和大床,她微微哼了一聲,他躺到她身邊,她便很自然地往他身上靠,嘴裡還在喃喃著,陸予深,予深。

他%e4%ba%b2了下她的額頭:“我在。”

蘇白醒過來時還在半夜,最近睡眠不好,一到半夜她就會醒,睜開眼,皮膚貼著的正好是另一塊溫熱的肌膚,窗簾被拉起,房間裡黑洞洞的,她瞪大眼睛也看不清身邊人的模樣,隻是這味道太過熟悉,按理說以他們現在這種狀態,她應該推開他的,可他平緩的呼吸傳來,打熱她的頭頂,她輕輕往他身邊又靠了靠,眼淚不自覺下來,又不敢真的哭,悶著聲蜷縮在他懷裡。

再一覺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人,窗簾被拉開,刺眼的陽光灑進來,她猛地起身,臥室門正好被打開:“你起來啦?”

“現在幾點了?”

“九點多了,你到底是有多困,一覺睡到現在,我都送時時回學校回來了。”

她趕緊下床,急急躁躁地找衣服:“我上班要遲早了!”

他擋在她麵前:“反正都要遲到了,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不上班。”

“那怎麼能行?”想到昨夜的事,她又氣自己怎麼這麼沒用,語氣也衝了些:“你是領導人你有權利上不上班無所謂,可我不一樣,我還指著這份工作生活。”

她很快換好衣服,出來時他還在客廳:“走吧,我送你去上班。”似乎並沒有為她的話生氣。

一路飆速,平常半個小時的行程足足被他縮短成十幾分鐘,一到學校門口他也不說多餘的話:“快下車吧,現在去還能趕上。”

蘇白坐在車裡卻沒有動,他疑惑地看向她,她才轉過身:“陸予深,算我最後一次次求求你,彆再來找我行了嗎?”她的心本就很小,意誌力本就很弱,再這麼對她好下去,她怕自己會堅守不下去。

她用那麼厭惡的口氣,好像此生都不要再見他才好,陸予深一時竟沒緩過來,他平生還是第一次這麼用心對待一個人,到頭來就得到這麼一句?

他的驕傲心隻允許他做這麼多了,後來幾天裡,陸予深真的沒有再在她麵前出現過,那個心理醫生也沒來找過她,就在蘇白以為平定下來時,她最害怕見得那個人反而來找她了。

陸母約她在學校旁邊的咖啡館見麵,來之前,蘇白特意將工作服換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現在她和陸予深沒有關係,可想到要見她,她還是很害怕。

記憶裡的陸伯母是個很溫和善良的人,小時候還經常給她零食吃,如果不是同名同姓,她還真的不敢相信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陸母仔仔細細打量她一番,目光並不躲閃,甚至故意讓她察覺到,蘇白被她看得相當不自然,問道:“陸伯母,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她這才轉過視線,抿了一口咖啡,不慌不忙地問:“看來你現在過得還不錯。”

“還行,現在工作機會這麼多,總會把自己養活的。”

“聽予深說你失憶了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是真的了。”她又淡淡瞥了她一眼:“以前的蘇白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