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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臉,高興的跳下凳子,“陸先生,你總算來了。”

程緋被調酒師又哄著喝一杯烈酒安靜地睡著了,蘇白指著她,“程緋在這裡,你帶她走吧。”

陸予深瞥了一眼程緋,“那你呢?”

“我打車回去好了。”她尋思著還是做公交比較好,打車太貴了。

陸予深扶住程緋,仿佛施舍地說,“你也出來,我送你回去。”

調酒師邀請她下次再來,還打算給她一張酒吧的名片,被陸予深一瞪,她擺擺手沒敢要,“我真的不喜歡這裡。”

陸予深把程緋架到後座躺下,蘇白就隻能坐在副駕駛上,他為她檢查安全帶弄沒弄好,順道惡狠狠地警告,“下次不許來酒吧。”

“我是來找程緋的。”蘇白急急地解釋,而後,又小聲地保證,“下次不會再來了。”

坐在他的身旁,蘇白有點緊張,一直方方正正坐著,有時候視線稍微往他這邊瞥瞥,發現他總在認真的開車,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就連認真開車也不例外,蘇白第一次發現他也並不是那麼可怕。

這麼想著,她又覺得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要不要找他談談見陸時的事,“陸先生,時時最近好嗎?”

陸予深冷哼一聲,“你還知道關心他?你不是跟哪個野男人去了。”

他說話毫不留情麵,甚至還帶著強烈的諷刺,蘇白臉一陣紅一陣白,“我和韓大哥真的隻是鄰居,你誤會了。”

“你沒必要向我解釋。”陸予深想到那晚的場景,真的是多一句話都不願跟她講,蘇白哪還敢再說話,任由車子在茫茫夜色中行駛。

程緋是一個人住的,陸予深從她隨身帶的包裡翻到鑰匙又將她送上樓,蘇白插不上手,陸予深根本就把她當團空氣,直到事情全都完成他要走才開口問她,“你要怎麼辦?”

“我在這裡陪程緋吧,她需要人照顧。”其實蘇白是想等她醒來後向她打聽打聽些陸時的事。

“那隨便你。”陸予深下樓,可坐在車裡卻遲遲未動,過了一會兒,又打電話給她,“快點給我下來!”

☆、第17章 羞辱(四)

蘇白替程緋%e8%84%b1完鞋子蓋好被子,打算到廚房燒開水幫她擦擦身子,程緋一個人住,家裡卻收拾得亂七八糟,雜誌抱枕到處丟,尤其是廚房,灶台上都能捏出一層灰。

蘇白洗了壺子到自來水龍頭處等水,手機突然就響了,她一手拿著水壺一手接過,還沒問誰,裡麵傳來一聲暴吼,“快點給我下來!”

她身體不禁一震,水壺不小心被打翻,水龍頭還在淌,透心涼的冷水打濕她的袖口,她縮回手,看著窗外的夜色問,“陸先生……?”

“彆再讓我說第二遍!”

蘇白慌慌張張地放下壺子,房間裡的程緋睡得很安穩,她又幫她空調開到適當的溫度,等到樓下時,陸予深似乎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

蘇白拉開車門,並不敢進去,細聲地問,“陸先生,你還有事嗎?”

狂吼的寒風把她的發絲吹得裙舞飛揚,陸予深認真盯著她看,內心怎麼也平靜不下來,曾經有心理專家研究過,麵對黑夜,人的感情也會變得脆弱,重逢以來,他第一次有種先把她抱在懷裡安靜幾秒的衝動。

蘇白疑惑地看著他,“陸先生,你讓我下來是有什麼事嗎?”

陸予深突然恍惚過來,故意撇開頭,“外麵這麼冷,你傻啊,還把車門開著,不會坐進來說話嗎?”

“哦,”蘇白想坐在後麵的,經過剛剛他的那番羞辱她真的不太想麵對他,可又怕他罵她就這麼不願意坐在他身邊,他這個人,陰晴不定。

車門被關上,狹小的空間暖和不少,蘇白低著頭,有種等他隨便發落的姿態。

陸予深手敲著方向盤,自然地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從哪裡搬走?”

“從哪裡搬走啊?”

“難道你還想住在那裡!”陸予深暴躁了,聲音不覺高幾度,人也往她這邊傾斜,“一個帶著女兒的單身父%e4%ba%b2做鄰居,你可真放下心。”

蘇白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韓大哥他不是這種人。”

“不是這種人?你是在說你很了解他嗎?”

蘇白望向他威脅的眼神,比這寒風更具有殺傷力,不敢再辯解,“我住在那裡很久了……我不想搬……也沒地方搬啊。”

陸予深似在循循善誘,“你現在也是個做母%e4%ba%b2的人了,你覺得和一位單身父%e4%ba%b2做鄰居合適嗎?至於住的地方,難道a市就那裡有房子嘛。”

可以她的工資隻能住在那裡,因為住很久了,房東也沒有漲她房租,其他地方很貴,但沒錢的痛苦,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吧。

陸予深見她不搭腔,一股怒氣又開始在%e8%83%b8口翻滾,氣勢洶洶地問,“你還知道有個兒子嗎?你到底是怎麼當媽的,就是這麼三番五次跟野男人鬼混給兒子當榜樣的嗎?!!”

蘇白實在受不了他一直野男人野男人的掛在嘴邊,尤其他還把這個粗俗的詞和她兒子放在一起,她委屈地抬起頭反問他,“陸先生,你從來都沒有給我行使過母%e4%ba%b2的權利,乾嘛總要我儘母%e4%ba%b2的義務?”

明明是一句霸氣十足的話,她卻是含著眼淚哭著問的。

她的袖口還沒有烘乾,擦在臉上都冰冰涼的,讓她由外涼到內。

陸予深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反駁她,以前的蘇白皮得不行,稍稍不如她意的,她能跟他嘮嗑半天,但現在的蘇白……陸予深深都快忘了她也是個有過脾氣的人。

他的心頭早已千萬滋味包圍,卻冷起臉,“你這是在跟我討價還價?”

蘇白不想哭,她知道有一種男人即使你哭死他也不會有半點同情,可眼淚就是不聽話得下來,她努力憋著,抽泣聲反而越來越大,充斥著靜謐的空氣。

陸予深被她這抽泣聲弄得簡直煩得不行,一聲聲,像是一把小錘子一下下砸進他心裡,最終,他妥協地說,“你不是想一個月見時時一次的嘛,搬出去我就答應你。”

“真的嘛?”蘇白沒想到他會回心轉意,破涕而笑地問。

陸予深趕緊抽幾張麵紙遞給她,蹙起眉嫌棄道,“擦擦你的臉吧,為什麼人家女人哭起來這麼惹人憐愛,你哭起來就這麼醜。”

蘇白,“……”

陸予深回到家時小陸時已經快睡著了,迷迷糊糊地咕噥著,“爸爸,你怎麼才回來啊?”

陸予深%e4%ba%b2%e4%ba%b2他的額頭,“快點睡吧,爸爸明天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第二天上班時,程緋假裝鎮定地將需要的資料送到陸予深辦公室,自從上次他責備過她後,程緋一直也用下屬隻對工作認真的態度對待他,陸予深原本以為這事過幾天就會自動翻篇,因為程緋平時也不是個%e9%b8%a1毛蒜皮的人,沒想到私底下她會借酒消愁。

她把資料遞給他後便轉身離開,陸予深突然叫住她,“程緋,上次我態度不好的事跟你道歉。”

陸予深的心裡一直是有杆秤的,程緋跟著他打拚江山多年,一個女人能把最好的年華都奉獻給你做事業,就憑這一點,她在他心裡都有不可忽視的重量,做生意的人都愛這樣,任何情分都算得一清二楚,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如果說這麼多年,他唯一還沒有把恩怨算清楚的,大概也就是蘇白了,愛恨模糊,愛不得,恨也難。

程緋沒想到他會道歉,其實昨晚的事她隻有模糊的印象,如果沒有猜錯,是他和蘇白一起送她回家的。

她轉過頭,白皙的皮膚湧上暗紅,“陸總,你彆誤會,昨晚我喝醉不是因為這個事。”

陸予深也沒有點破,“我知道,隻是你終究一個女孩子,總喝醉酒不好,特彆是在酒吧那種地方。”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嗯,我知道了,謝謝陸總的關心。”

“那上次的事不生氣了吧?我那時心情不好。”

“我早就不生氣了,再說你說得也對。”

今晚的小陸時有點不太對勁,一個人悶悶看電視,一個人悶悶做作業,一個人悶悶吃晚飯,陸予深今天還是回家吃飯的,擱在平時他早就爸爸爸爸地不知道叫了多少聲。

他做作業時,陸予深假裝坐在小桌子邊詢問,“時時,最近學習怎麼樣?”

其實也就是幼兒園,哪裡有什麼學習,不過陸予深一直以學習要從小抓起為目標,對小陸時的學習還是很關心的。

提到這個,小陸時略微有些驕傲,“爸爸,我已經知道二十加三十等於五十了。”

陸予深,“……”幼兒園原來就是教這種東西的。

但借著這個話題,陸予深繼續問,“那爸爸考考你,二十五加五十二多少?”

小陸時又拿手又拿筆比劃了好久都沒有比劃出來,真的有二十五加五十二這種東西嗎?不會是爸爸故意騙自己的吧?

☆、第18章 搬家〔一)

陸予深覺得小陸時一點也沒有遺傳到自己身上聰明的基因,他五六歲是一百以內的加減法都會算,怎麼到下一代基因都變了,一定是像那個蠢女人多些!他忽略了自己五六歲時父母天天教他算數字,而小陸時根本就沒人教這一事實。

他打斷小陸時認真的算術,轉問道,“時時,你今天在學校是不是又犯錯了?”

“沒有。”小陸時淡定地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了,一般如果他犯了錯誤會顯得特彆心虛。

“那今天怎麼悶悶不樂的?”

小陸時低下頭,有些不大願意說,最終還是小聲道,“爸爸,老師讓爸爸媽媽這周帶著我們去動物園玩一次,還要拍照片給她評比誰的最溫馨。”

“這有什麼的,爸爸這周六陪你去。”

小陸時扣扣手指,那還差媽媽呢,以前吧,雖說他天天念叨媽媽哪裡去了,但那都是他假設出來的人,自從上次見過媽媽後,小陸時心裡還挺矛盾的,儘管他答應了爸爸不要再找媽媽,不過內心深處,他已經自動將自己歸納到有媽媽那類中了。

陸予深立馬懂了他的意思,他覺得這都不是些事,開始真的地教導,“你想想,其他小朋友都是爸爸媽媽陪著,你隻有爸爸陪著還能這麼開心,是不是比他們更溫馨?”

小陸時點點頭,好像是的,可他在意的不是能不能被評比上最溫馨家庭,他就是……有些傷感。

陸予深見他這樣,再想到昨晚對那個女人說的話,他決定必須要找他好好談談。

他先問了一個很弱智並且還知道答案的問題,“時時,在你心裡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