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有餘。”
莫華沉默了,如果這個家夥能夠給子尋提供保護,不是很好麼。正好子尋在這裡無依無靠,也需要有人幫。再者一個合體修士真沒有必要跟他打招呼。這家夥應該不是奸邪之人。
“好,你說的,在沒有得到心之前,不動她分毫。說出的話,不能反悔,你敢對天發誓麼?”
“有何不敢,我白輕風最不屑的就是強迫女人,若我白輕風做了強迫子尋的事便叫我被天劫轟的灰飛煙滅。”
“好,我信你。”
白輕風滿意的點頭:“好,一言為定,以後不要再攙和我跟子尋的事,你知道你這家夥很討厭麼。”
莫華苦笑了笑,他很討厭,他隻是想保護子尋而已。
白輕風將金屬小人拿起來交到莫華手中:“我知道你心裡很在意她,這個送給你,從此以後,隻管想著這小人,不要再想子尋了。”
這是叫他斷念的意思。莫華的苦笑蔓延到眼底,是啊,他還有什麼資格去想。將小人握在手中,想白輕風畢竟不是人類,想法與人倒有些區彆。要是人豈肯讓彆的男人擁有自己中意者的小像。
莫雲連第二次來看莫華的時候,帶了一瓶子藥丸,說是師父給的療傷聖藥。寧子淩反複檢查後沒發現異常,便放在了一邊。疑惑的對莫華道:“居然不是毒藥,難道他想向你示好?”
莫華淡淡的掃了一眼小瓶子,回:“不是毒藥未必就是好藥。”
白輕風一腳門裡,一腳門外,提鼻子聞了聞:“聰明,不是毒藥,卻也不是好藥。”
寧子淩覺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戰,不悅的道:“我是藥師,難道我不看不出這藥的好壞?”
白輕風拿起瓶子放在鼻下又聞了聞:“普通丹藥上隻要加那麼一點點佐料,就可以變成要命的毒藥。”
打開瓶子,倒出一出裡麵僅有的一枚藥丸,“你是藥師沒錯,但你不是蠱師。”輕輕一捏,藥丸裂開,從裂口裡鑽出一條淡紅色的小蟲,又細又小,若不是紅的,不仔細看便發現不了。
子尋吃了一驚,失聲叫道:“這是蠱蟲。”
莫華的臉色瞬間變黑,蠱蟲是他一生最狠的東西,正是這東西害死了他,害死了任俊,毀了玄虛門。
“蠱蟲,”咬牙切齒的迸出兩個字,隨即聲音變得森冷,“留著,我要還給他。”
白輕風了然的嘿嘿一笑,指間出現一團金光,將破碎的藥丸修複,同時給藥丸度上了一層金色。
“給你,拿去還他。這東西叫嗜血蟲,隻有進入人的身體才能起作用。”
莫華捏起藥丸,可以看見他眼中閃動的仇恨之火。
寧子淩的眉頭微皺:“莫少,你好像變了,以前你從來不會有這樣的表情。你會恨了,你的眼神讓我感到陌生,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莫少麼?”
莫華快速的收起剛才的表情,“死過一次的人,看清了很多東西,但不管我變成什麼模樣,你還是我最好的朋友。”
寧子淩歎口氣:“也是該你變的時候了,聽你爹的意思好像是要讓你來管事。莫家的擔子終於要落在你的肩上了。”
莫華苦笑了笑:“在接下這個擔子前,我要除掉將來的路障。”
☆、364.第364章 淒美故事
看著莫華漸漸的適應了現在的角色,子尋悄悄的站起來走出去。風不緊不慢的吹來,吹起她額前細碎的短發,空空的心,漂浮的腳,展開手掌,掌心已經失去紅線的蹤影。
孤獨一下子將她整個兒吞噬,站在天地之間,原來她依然孑然一身。埋在心底的人如今在哪裡,她已經來了,卻還沒有半點他的訊息。還要孤獨多久才能見到你,還要經曆多少劫難才能相遇。
仰麵望天,在那雲端之上,那位掌控她命運的神祗還將給她安排怎樣的命運。心緊緊的揪裡起來,好想大吼一聲: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不甘心,她不要接受這種被安排的命運。
緊握起拳頭,不會,她絕對不會屈服。
“在想什麼,把自己弄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白輕風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側臉就看見一張帶笑的臉。這家夥笑的十分溫柔,但在此時的子尋看來,卻很是紮眼。
“我想一個人呆著。”委婉的趕人。
白輕風笑著道:“哦,我不打攪你沉思,你繼續。”
“你能讓我一個人呆著麼?”更為直白的趕人,心想都這樣說了,知趣的人該走了吧。結果她遇上了一個不識趣的人。
“你當我不存在,我是空氣。”
子尋十分無奈的看他:“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我說的很明白了,請你離開,好麼?”
“我是擔心你需要人陪著說話,我可以說說話。”
子尋心煩的道:“我什麼都不想說。”
“沒關係,正好我有話說。”
於是某人也不管子尋願不願聽,就開始了他的故事。子尋本是皺著眉頭被迫聽的,但到最後眉頭舒展開了。沒想到這家夥還是個說故事的高手,一個故事一個故事的說了好多關於各族的趣事。
當他說到有一支是雌雄同體的異族時,子尋終於笑了。
“你當真胡說,真有這樣的麼?”
“我沒有胡說,真的,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白輕風十分認真的道。
“帶我去,去妖族住的地方麼?”
“他們不算是妖,是人族的一個分支。因為長的異於普通人,便被人族視為妖孽,趕到人族與妖族交界處。白天他們不敢出現在陽光下,隻能住在地下。晚上他們才敢小心翼翼的出來覓食,即便如此他們也很擔心夜出來獵食的妖族。長久的生活在地下,讓他們的皮膚變為慘白,眼睛也退化的不敢與日光對視。要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變成瞎子。”
“像蝙蝠一樣麼?”
“可能。”
“很可憐,他們難道沒有想過強大麼?”
白輕風搖搖頭:“擁有凡人的體質,又沒有特殊技能,這樣的弱者如何強大。他們的滅亡是注定的。”
子尋垂下眼簾,難道注定就不能改變麼。
“雌雄同體並不可怕,為什麼人族要驅趕同類?便是那點與眾不同又沒有傷害誰,為什麼非要逼得他們連活路都沒有呢?”
“這個問題,我不好回答你,畢竟我不是大數人。現在你還在為自己的遭遇煩惱麼?”
子尋猛的一驚,愕然的抬頭望著白輕風的臉,這個人會讀心麼?白輕風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摸一朵白色不知名的花:“漂不漂亮?”
“漂亮。”
“它有個淒美的名字,雪殤。”
“雪殤?”
白輕風揚手將花朵拋在空中,然後吹了一口氣,吹出的風卷起花向遠處飛去,一直飛到看不見了,他才低頭看著子尋的臉說:“有一個美麗的女孩深愛的人意外死亡,因為思念已故的愛人,她在雪峰之巔靜坐了三天,三天後當人們發現的時候,女孩已經變成了一座冰雕。人們不忍將她移走,就在原地將她埋葬。第二年在女孩的墳上長出一株植物,開出的花就是這樣的,人們叫它雪殤。但是我並不喜歡雪殤,你知道為什麼麼?”
不等子尋回答,他便繼續說,“故去的人已成永恒,不能追回,既然他已經成了永恒,就不要去破壞這種永恒之美。而永恒的東西用心記著就行,不該用生命去祭奠。因為若是陪著一起死去,還有誰去記得他記著你。”
子尋一眼不眨的望著白輕風的臉,半晌後說出這麼一句話:“你到底是誰?”
白輕風淡笑如風:“你以為我是誰?”
“我不知道,所以才問你。”
“你以為我是誰?”
這個人似乎能窺破人心,讓子尋覺得在他麵前毫無秘密,這種感覺很不好。快步走開,想要拉開距離,白輕風卻緊跟在後,保持一步距離。
“能不跟著我麼?”
“不能。”
“你到底想乾什麼?”
“跟你做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不,你需要。”
“我不需要。”
“你需要。”◆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子尋終於火了,“我說了我不需要,你沒聽到麼。我的事不要你管,我的秘密不要你來看。離我遠一點,你很討厭。”
白輕風傷心的站住:“你真的覺得我很討厭?”
“是啊,就沒見過比你討厭的人。”
這話好像深深的傷害了白輕風,某男耷拉下腦袋,像被父母遺棄的孩子一樣,無助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好像不知道該去哪裡一樣。
子尋走開幾步,見白輕風沒跟上來,忍不住回頭看,就看到了這樣子的白輕風,心腸軟的人見不得可憐樣。
子尋無奈的歎口氣:“你這麼大的人了,應該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去乾自己的事,不好麼?”
白輕風抬起頭露出小狗般乞憐的樣子,兩隻黝黑的眼眸閃著可憐兮兮的神光。
“我沒處可去,也沒事可做。”
“你是修士,就不能找個合適的地方修煉麼?”
“我進入瓶頸上不去了,修了也是白修。”
“那你就不用管理門派中的事麼?”
“我沒有門派,是散修。”
“散修不要錢麼,你不需要賺錢?”
“我家裡有錢,不要我賺。”
這個世界果然什麼事都有,一個什麼都不需要做的人,當真無聊。子尋對天翻翻白眼,不知道這樣的人是幸福還是不幸福。
“那你到什麼瓶頸期了?”
“結嬰。”
子尋橫看他一眼豎看他一眼:“你隱瞞了實力,我怎麼看你是結丹初期的樣子。”
某男老實的點頭:“我不想彆人知道我的修為。”
結丹圓滿就要突破的修士在這嘉應城也算高手了。安順也是結丹末期,但尚未圓滿,其他兩位修士也是。各大門派都是挑了要結丹圓滿的人來守城,一是他們實力算強的,另一個原因可能是處於結丹末期的想突破需要一段時間蓄積。兩百年守城時間就當曆練和蓄積力量的過程。
“就算這樣,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
某男單純的說:“我剛出來就遇上了你,你還救了我,我不跟著你,還能跟著誰。”
“很多人都可以的,比如安順,他也是結丹修士,你跟著他可以互相提升。”
“不要,我要跟著你,你的實力比他們更強,跟你在一起,更安全。”
老天,你真可惡,居然送來這麼一個狗皮膏藥,還是個比較難纏的狗皮膏藥。
“我不喜歡人跟著。”
“沒關係,我喜歡就行了。你可以當我不存在,對不,你看我長的又不討厭,嘴巴也挺甜的,還能幫你跑%e8%85%bf。你就當帶了個跟班,好不?”
“不好,我不喜歡。”
“求求你了,尋兒。”
“尋兒”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