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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抗爭後悔的!這不是恐怖主義,我們隻是在爭取人類應有的權利!”

“媽媽,您太偏激了!血族不可能毀滅人類。人類是他們的食物,共生是他們追求的目標。您看,七百年來,死於刑罰、死於人與人的謀殺的可比死在血族的屠殺中的多多了。”

啪!

無知的話語換來母%e4%ba%b2的一記耳光。

“尊嚴永遠比生命更重要!你明白嗎!我寧可為了捍衛尊嚴死去也不會像你這樣,在怪物的統治下苟且偷生!”

雷沉默了,他無法讚同他的母%e4%ba%b2,雖然他深愛著她,而她也同樣深愛著他。

“你……要注意安全……我……”

兒子的欲言又止讓莉莉意識到自己的言辭過激,她連忙岔開話題。

“聞到了嗎,我烤的餅乾的香味?”

“媽媽烤了拇指餅乾?”

雷裝出激動的樣子,莉莉也仿佛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將兒子按在沙發上。

“我這就去給你端過來。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吃早餐!”

“媽媽~”

雷尷尬地撒嬌著,他的內心一片冰涼。為了解放全人類這個荒誕的願望,母%e4%ba%b2獻出了全部的熱情,而他,雖然從開始就知道這是注定了失敗和死亡的道路,卻也不能回頭了。

她踏上了狂奔的馬車,而自己,即使反對母%e4%ba%b2的選擇,也被綁在馬車上,不能後退了。

我會保護你的,媽媽,儘我的全力,保護你!

握緊雙手,雷向未知的神祈禱著。

第六章 逢魔時刻(上)

7月20日,新·底比斯城,公爵府邸,下午二點

在大部分平民的想象中,貴族都是夜出晝伏的生物,但事實上並非如此。至少此刻,亞倫公爵的私人房間,暗色的窗簾低垂隔出灰暗的空間,令人聯想到黃昏的橘色燈光淩亂地照射在東倒西歪的酒瓶上,公爵與他的兩位貴客都有些醉意了。

“起初,他沒有形體,他的形態是無儘,棲身於黑暗中,他是無名的事物的初名,莉莉絲……(缺文)……的兒女。

他深藏在土深處,有一天,該隱與他的兄弟說話……(缺文)……呼喚著他……(缺文)……主坐在高高的寶座上。他的衣裳垂下,遮滿聖殿。……(缺文)……從你手裡接受你兄弟的血,現在你必受這詛咒的血。”

橫躺在沙發上,摩西興致乏乏地將捏在手中的羊皮紙扔下,手指的餘韻帶倒了兩瓶生命之水,猩紅的液體緩慢流出,在灰黃的紙上逐步凝結為黑紫。

“他翻譯的?”

“是的,猶大石碑第一段。”

摩西眯起眼睛,令人聯想到貓科動物的狹窄眼瞳散發著寒意。

“他怎麼會想到這樣翻譯?”

“你有意見嗎?”

摩西搖搖頭。

“沒有,但是總覺得他似乎知道的東西比你告知的更多。”

摩西坐了起來,冷然地注視著兄長。

“一般人是不可能這樣翻譯的,這段話使用的文字大多是雙關詞,完全可以翻譯成另一種含義。但是他沒有,他沒有將猶大的形象醜化。他翻譯得像一首血族頌歌。”

“也許他覺得這樣翻譯能夠取悅你。”

躺在摩西對麵、有著奢華的金發的男子冷笑著,他彎腰,倒了一杯生命之水,同時加入大量的鴉片。

“鴉片加得太多會無法溶解。”

摩西不屑地嘟囔著,事實上男子杯中的紅色液體也確實無法溶解如此大量的鴉片,杯底積累了厚厚的一層絮狀物,但金發男子並不在意,他用力搖晃杯子蕩開沉澱,將渾濁的液體飲下。

“加很多很多的鴉片才是男人的品味,這是喜歡吃糖的小孩子永遠不能理解的!”

“切!”

鄙夷地笑著,摩西又往自己的杯中加了一勺糖。

“喜歡糖可不表示年紀比你小。區區一千三百多年的後輩,也敢對我張牙舞爪?”

“當然不是,尊敬長者是血族的美德。”

所羅門毫無誠意的道歉著,同時不忘挖苦。

“為了彌補我的失言,我將從我的**中挑選最美麗的一百位處女送給你——前提是您有足夠的能力享用。”

最後一句話明顯是挑釁,被戳到痛處的摩西憤怒地險些拔出刀,好在亞倫及時製止了他。

“濫*可不是應該被提倡的生活習慣,雖然我們和短生種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生*交流。”

“所以——”

“所以無意義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我是節儉主義者。”

摩西惡毒地補充著,亞倫幫他暫時扳回局麵,得到了口%e8%88%8c的滿足,摩西將話題回到猶大石碑的第一章翻譯文上。

“好了,所羅門,洗乾淨你沾滿梅*的耳朵,好好聽著。我哥哥的這位翻譯和普通的短生種不一樣,他幾乎沒有名利之心,對哥哥給予的各種誘惑也是毫無興趣。當然你知道我的喜好,越是清心寡欲的人,我越是想知道他的真麵目。”

“我也想知道他為什麼會把猶大和莉莉絲聯係在一起,當然我更好奇他居然認為猶大和該隱存在聯係。”

所羅門坐直了身體,湊近著。

“你不覺得他知道得太多了嗎?”

“這並不奇怪,血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起源,他會在翻譯裡加入這大膽的構想說明他是個想象力豐富的人。”

“古代有渴血的精靈,中世紀出現嗜血的惡魔。這是目前能找到的關於我族起源最確切的語句,有人認為我族是古代外星人的後代,有人覺得我們是人類進化的另一分支,當然很長一段時間我族都被認為是遠古鮮血禁忌與血卟啉病結合的恐怖傳說。”

摩西無奈地笑著。

“可惜直到今日始祖依舊拒絕和我們過多的溝通。所以……我們依舊不知道從哪裡來,又將往何處去。”

“這就是我為什麼偏執於猶大的傳說的原因。也許是狂妄,但有一個聲音告訴我,猶大也許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亞倫低喃著,他突然站起身。

“如果我說猶大沒有死,他還活著,還在地球的某一個角落遊蕩,你們相信嗎?”

“為什麼不相信,我們的存在曾被認為是傳說,但我們確實存在著。”

所羅門諷刺地笑著,摩西卻覺察到兄長的另一層含義。

“你見過猶大?”

“不,我隻是想起了我族沒有女人的事實和莉莉絲的傳說。”

“莉莉絲是神,和血族不能有女人的事實並不違背。”

摩西重複著,亞倫卻提出質疑。

“普遍上莉莉絲被認為是世界上第一個女人,亞當的妻子、該隱的情人,血族的源頭。當然至今為止莉莉絲還隻是個傳說中的神。她源自蘇美爾神話,享受著鮮血的供奉,而我們的始祖該隱也同樣是神。當猶太人有了他們唯一的神後,莉莉絲和該隱在新宗教中被賦予新的身份,夜之女王成為墮落者,冶金之神變成神罰之子。但真相是這樣嗎?該隱被認為是我族傳說中的始祖,可我們卻在K2(喬戈裡山峰)找到了沉睡的他。有時我會感到擔憂,我們對我們的過去知之甚少,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的來曆,也不知道該隱真實的身份。”

“這麼說來,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也許我那時見到的正是猶大。”

“哦?說來聽聽!”

摩西的耳朵都豎起來了,看著他激動的樣子,所羅門清了清嗓子。

“五十年前,我覲見吾王,下山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怪人。”

“怪人?”

“當時風雪很大,我的前方轉彎處突然出現一個破爛的男子——請原諒我用了破爛這個詞語,事實上他確實穿得破爛,全身都包在棕灰色的毯子裡。他背對著我,身影削瘦,頭發倒立著,動作很慢很僵硬。我當時以為隻要我加快腳步就能輕易追上。沒想到我用三倍加速追上去卻依舊在風雪中丟失了他,隻餘下地下的一排腳印。”

“腳印嗎?很浪漫的故事。”

摩西的打岔換得所羅門的白眼。

“浪漫嗎,我可不覺得。因為——雪水裡的腳印顯示,他穿了一雙破爛的草鞋,幾乎是赤腳。我還記得五個腳趾頭旁混了少量草屑的泥水。”▼思▼兔▼網▼

“你說什麼!”

摩西被震動了!

“我說,那個人,穿了雙破草鞋走在喜馬拉雅山區。還有,我沿著他的腳印走了一段路,順便還撿了片被冰柱拉下來的布,結果令我震驚,他裹身的外套,是麻布混紡了劣等的毛線。”

“太不可思議了,這個人……他……”

摩西接著他的話茬,將懷疑說出。

“你懷疑他是猶大?”

“至少他絕不是吾王,也不可能是血族中的任何一人。他的行為,若非擁有特彆的能力的人,分明是在求死!”

“可聽你的講述他似乎還活著很好?”

“也許吾王知道他的身份,可惜你們都知道,吾王並不信任我們。”

“但我們還有一條路——”

摩西敲了敲羊皮紙。

“這個年輕人或許能帶給我們預期外的好東西。”

“因為他是石匠。”

冷不防,亞倫插了一句。

“你說什麼?!”

“他是石匠?!”

麵對異口同聲的發問,亞倫重複著。

“把石匠留在身邊,哥哥,您這是在自己的枕頭邊放了一條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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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逢魔時刻(下)

“把石匠留在身邊,哥哥,您這是在自己的枕頭邊放了一條毒蛇!”

摩西憤怒了,石匠組織和血族的爭鬥可以上溯到公元前,雖然現在的人類早已忘記了那些過去,但血族清楚地記得:因為彼此都認為自己才是該隱的後人,石匠和血族變成了決不能共存的關係。曆史上每一樁針對血族的大清洗背後都有石匠導師們的身影。雖然目前是血族占了絕對上風,但這些老鼠始終令人不安。

“可危險的遊戲才能讓人有激情。雖然和他說話每次都讓我很不愉快。可是我還是充滿了期待,我想知道石匠組織的人會怎麼看待猶大的故事,他會寫出怎樣的故事。”

“於是你故意招聘你的敵人!”

所羅門激動地叫起來。

“你瘋了!你這白癡!這事讓伊西斯知道,即使是你,也會遭到彈劾!”

“可是你們不覺得這是最美好的娛樂嗎?一個共濟會員,一個視我們為死敵的人,此刻正在我們的身邊進行他的陰謀詭計,他為我服務,每一天都在冥思苦想如何不被我發現他的身份。隻要想到他此刻苦惱的麵容,我都會忍不住的笑出聲。”

“好吧,我把你現在所說的都當做是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