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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孟寶把經過戰爭洗劫的北涼全部城池整頓一新之後,沒有辜負皇帝的信任,全部交還到他的受傷。

三國鼎立的局麵徹底被打破,在上齊沒有任何動蕩的時候,仲承澤也不想繼續戰爭,索性就繼續讓他們連年進貢,算是成為平夏的依附國。

轉眼間,天祺已經六歲。在他自己的嚴格要求之下,成為了京城中難得一見的文武全才。

“娘,我妹妹呢?”每天,結束了功課的天祺,第一件事就是問問他娘口中承諾的妹妹。就連恩賜都有妹妹了,可他還是孤單一個人。

六年了,杜北的肚子一直平平,彆說是妹妹了,用恩賜的話說,就連一個蛋也沒看見。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忍不住摸摸扁平的肚子,是不是治療抑鬱的藥,讓她有什麼後遺症了?

“天祺!”仲承澤黑著一張冰冷的臉走過來,“去去去,出去練劍,讓我再看見你來煩你娘的。”他從後麵環腰抱住心情低落的杜,“童言無忌,娘子彆跟臭小子一般計較。”他動手動腳的在她耳邊輕咬了一口。

“可我也想給他生個妹妹。”

這幾年,仲承澤一個人把平夏治理的有聲有色不說,後宮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大臣們連連的請奏,都被他罵得狗血淋頭,不過是為了保護她。越想,杜北的頭越沉重,越想,越覺得心情不好。

眼看著懷中的佳人快哭了,仲承澤一雙眼睛恨不得透過窗戶,把正在練功的天祺點著了。“這樣剛剛好,再生孩子,我豈不是還要忍一年多!”

他使壞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終於讓她成功的忘了不開心的事情。

禦書房

“仲天祺,老子告訴你,再敢在你娘麵前提妹妹的事情,我就讓你登基坐皇帝!”仲承澤手裡的玉璽朝天祺飛過去,被他牢牢地抓在手中。

“不說就不說。”

他吐吐%e8%88%8c頭,“誰不知道,你早就想讓我登基做皇帝了,就想出去玩嘛!說得冠冕堂皇。”他乖順的把玉璽放回書桌上,嘴裡振振有詞的嘟囔。

“你再敢說一句?”仲承澤掐腰站起來,作勢要踢過去。

隻可惜,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八歲的仲天祺武功完全不輸給他爹。在雪山兩個老頭和三個徒弟的靜心訓練之下,他完完全全就可以把他爹拍死了。

見他旋風般的躲過自己的進攻,仲承澤又喜又悲,“老子教訓你,你居然敢躲了!”

天祺頭上冷汗一層,“仲承澤,你有意思嗎?從五歲開始,你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上演這麼一出!”他扶著額頭,“我知道你就想讓我做皇帝,可我還是個孩子。你就是想和娘%e4%ba%b2雙宿雙飛,也得等我長大的吧!”

都說孩子是爹娘的心頭肉,可他這個爹,從始至終,都是他娘一個人,他連一半都分不到。

心中的小九九被天祺看穿,仲承澤索性不藏著掖著,“那你也給你爹我一個痛快話,能不能放我們走?”

天祺略帶著嬰兒肥的臉蛋上透著深深地無奈,“我說了,你給我一個妹妹,我放你們夫妻倆自由。”

聽聽,這是正常父子之間的對話嗎?

“你也知道,壓力太大,你娘會不高興,要不,你放我們走,回來給你帶回來一個妹妹。”仲承澤是連哄帶騙,終於讓天祺鬆口。

“你能保證是%e4%ba%b2生的妹妹,不是你隨便撿回來的嗎?”

“保證,怎麼說我也是皇帝,我的話你還能不信嗎?”言語中的笑意讓鄭重的保證沒有一絲一毫的可信度。

...

...

☆、第410章 扔不出去的皇位(二)

仲天祺除了認命,還能怎麼辦呢!他老成的歎口氣,“算了,誰讓你們是我爹娘呢!”

成功把皇位扔出去的仲承澤恨不得立刻奔出去告訴杜北,可他又怕自己太過得意忘形,讓天祺反悔,“那好,朕這就擬旨。”

聖旨一下,就是板上釘釘了。

皇帝仲承澤正值壯年,居然讓位給還沒成年的太子仲天祺,全國嘩然,不過也都欣然接受。

天祺一個人孤獨的站在城樓上,看著城門外馬車裡的兩個人。他恨不得能用傳音入密的神功,讓仲承澤給他帶回來一個妹妹。

“哥,回去吧,風大!”恩賜也被爹娘送進宮裡,作為皇帝的伴讀,也希望他們兄弟二人,能像仲承澤和孟寶一樣的成長。

“恩賜,恩心呢?”他回頭沒有看到時常纏著兩個人的小女娃,心中有點兒酸楚。

“跟我娘在王府裡。最近可能是受了點兒傷寒。”

天祺的擔憂沒有表現出來,“走吧,去禦書房。”

等了六年,才等來這個策馬奔騰的機會,幾乎是出了京城,仲承澤和杜北就像是撒歡的鳥兒一樣,無拘無束的在路上玩起來。

山山水水走了不知多遠,一路從仲夏走到寒冬,杜北突發奇想,想要去雪山上看看她師父和師兄弟。

漫天的白雪,飄在艱難行走的兩個人身上,“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裡呢?”他還是沒弄清楚她的執著。

杜北當然不會告訴他,因為自己想生孩子,想讓老丁頭給她看看。“這裡風景好!”

抬眼望去,冰天雪地,幾乎快要把兩個人掩埋。好在他們穿得多,最後也在凍僵之前,也算順利的看到雪山一脈的冰柱的大門。

“師父!”杜北扯著嗓子喊了一句,成功把房間裡的人都喊出來,“來了來了,雪山上喊,也不怕雪崩!”

老丁頭一身白絨絨的狐狸毛走出來,儼然是活%e8%84%b1%e8%84%b1的雪人。

“師父,我可想死你了!”杜北撲過去,險些把老丁頭撲倒。

“得了得了,半年前還見麵了。”他不留情的拆穿套近乎的杜北,“來找我什麼事?”他是對著仲承澤說這句話的。

看來他們在雪山上過冬,根本還不知道皇帝換人。“念念說想你們了,我們就來了。”

杜北還黏在老丁頭身上,仲承澤無奈的把她扯下來,兩個人輕車熟路的走進自己的房間,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

“來了!”歐南看見他們,淡淡的打聲招呼。

易東和陳西的孩子已經會跑了,小短%e8%85%bf踩著雪,熱情的朝杜北跑過來,顫顫巍巍的幾次都要摔倒了。

“回來看看大家。”被固定在仲承澤的懷裡,杜北不好意思的說。

她斜眼睛看一眼吃醋的相公,真是的!目光流離,滿滿的都是輕易。仿佛是在說,歐南人家好好的和你打招呼,你這是做什麼呢!

六年了,歐南一直沒有娶妻生子,早年間對杜北的感情,已經沉澱在心裡,可仲承澤就是不放心,生怕人被他拐走了。

“我們有事情和師父聊聊,等一會兒再見。”他匆忙拉著杜北去往老丁頭的藥房,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出現。

入夜,天上的星光點點,照應在皚皚的白雪上,透著晶瑩的光。杜北一個人從老丁頭的藥房走出來,暫時睡不著。

“還沒休息?”坐在欄杆上的時候,身後響起輕聲地問候和溫暖的感覺,原來是歐南把貂絨披在她肩上。

“你呢?”她扯出一個艱難的笑容回應。

“我習慣晚睡。”他手裡握著酒壺,“要不要喝一口?”

“算了,我現在不適合喝酒。”想起剛剛老丁頭的話,她如鯁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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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二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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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南似乎聽出了杜北的難言之隱,也不知是激動還是替她難過,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光亮瞬間黯淡下來,“他對你不好?”

明明知道這個可能是微乎其微的,他仍舊自虐的問一句。

“沒有,就是太好了。”好到我想再給他生一個孩子來回報他都不太可能。這句話她沒說出來。畢竟這件事算是她的家務事,不能跟歐南說。

兩個人安靜的坐著,享受難得的靜謐。

在房間裡等了很久的仲承澤終於忍不住出來尋找,這才看見讓他心碎的一幕。他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後,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怎麼還不進去睡覺?”

突如其來的沉穩的聲音把杜北嚇了一跳,聞到熟悉的味道,這才安穩的靠在他懷裡,“和師兄說說話。”

歐南尷尬的側頭衝他一笑,“我這就回去睡了。”

仲承澤是相信兩個人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的,不過隻要想到歐南對他娘子的覬覦之情,如同他心尖上的刺。換做他陪在她身旁,靜靜的看雪山上的夜空,心中也舒坦多了。

杜北猶豫,幾次張嘴都沒有說話。她的不安明顯讓仲承澤的心也揪起來。

“我有話說。”

她想坐直身體,卻被他霸道的摟住肩膀,讓她的頭埋在他肩窩,“說吧!我聽著呢。”

他似乎也猜到結果不太好,握住她肩膀的手臂又收緊幾分。

“師父說,我身體不好,不適合生孩子。”仲承澤和她並肩而坐,根本沒注意到她自責的眼神中,閃爍的淚花。她抿著嘴%e5%94%87,不再出聲,是害怕自己哽咽的聲音被他聽見。

“那我們就不生了,孩子太多,我還煩著呢!”他假裝的輕鬆,讓她鬆了口氣。

她雙手摟住他的一隻手臂,像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笑得一臉沒心沒肺,“哈哈,果然把你唬住了!”

仲承澤不解的看她,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小壞蛋!”他站起來拖住她的腰,旋風一樣的把人打橫夾在胳膊下麵,然後奔回自己的房間。

杜北被摔在床上,一張精致的小臉憋得通紅,“我錯了,相公!”眼神中帶著無辜的眼淚,“我錯了。”

早知道他這麼不經逗,就不要開這個玩笑了。

“現在知道錯了?”他一顆心終於落地之後,是滿滿的輕鬆。“晚了!”

寒風明月,房間裡的溫度節節攀升,終於,在一場氣喘籲籲的大戰結束之後,才緩緩歸於平靜。被仲承澤折磨得精疲力竭的杜北癱在床上,臉上的紅暈還沒消退,“相公,放過我吧!”她深知還在對她上下其手的仲承澤接下來的動作。

“我不努力,怎麼能對得起娘子剛才的玩笑呢!”

杜北哭著一張臉,“我就知道你在乎這件事!”她咬牙切齒的說,張開雙臂,一雙手朝他肩膀上抓過去,“你不是說不在乎孩子嗎?你不是說隻愛我一個人嗎?”

講道理行不通,那就乾脆來個無理取鬨好了。

她在床上打滾,“你果然是變心了!變心了啊!”說不夠,還編成曲兒唱出來,一直到仲承澤不留情的把她再次拆吃入腹,她才老老實實的閉嘴。

雪山上亮天很早,被折磨了一晚上的杜北也睡不著。可身邊人居然不在,而且床鋪已經涼了,看來他很早就起床了。

杜北走出房間,依舊沒有找到人。

她疑狐的朝老丁頭的房間方向找過去,在他門口,聽見熟悉的對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