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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寶和小桃是夫妻,他想要調查小桃,也不能破壞兩個人的感情,所以,這件事隻有宋禹來做,他最放心。

他心裡有個答案呼之欲出,讓他心癢癢。她為什麼不肯出現呢?為什麼不想人呢?為什麼戴麵具生活呢?他腦海裡滿滿的都是疑問。

孟寶攙扶著小桃回到自己家,“你交代的我可都跟皇上說了,他要是知道,非得殺了我。”他大手覆蓋在她肚子上,“現在,你可不能用孩子來威脅我。”

小桃慶幸這孩子來的及時,讓孟寶對她無計可施。“這也是我的孩子,怎麼舍得用她威脅你。才不到一個月,你急什麼!”

“你真覺得杜北就是王妃?”

小桃神秘的笑。她當然不能把杜北的真正身份告訴孟寶,可也不阻止他們去查啊,而且,她還希望他們儘快查出來。

“直覺吧,就像皇上也有這樣的直覺似的。”

易東四人又住了三天,杜北如坐針氈,“大師兄,我們今天啟程?”

“是,已經收拾好了,走了!”儘管受傷讓他臉色慘白,可嘴角始終掛著溫暖的笑意,讓杜北覺得舒服。

走到行宮門口,明晃晃的一頂轎子落在眼前。掀開轎簾,下來的是一雙金絲繡著龍雲紋筒靴,然後,是一身炸眼的龍袍。

“草民見過皇上。”

四個人隻好把行李放在腳邊。

“平身,朕今天來,是想請各位留下來小住片刻,朕最近要和上齊宇文公主成婚,也想請師父下山,大家一起在京城熱鬨熱鬨。”他的聲音波瀾不驚,可那一字一句落在聽者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第277章 試探(五)

“承蒙皇上錯愛,草民確實離開雪山太久,應該回去了。不過皇上的好意,草民會轉達給師叔。”歐南一手攔著杜北的肩膀,充當她的依靠,一邊謙遜有禮的回答仲承澤。

杜北並沒有想要掙%e8%84%b1的意思,因為她清楚的看見皇帝眼睛中的妒火,他還對她有幻想,那就讓她%e4%ba%b2自絕了這份幻想。

杜北一雙手主動抓住歐南的胳膊,“二師兄,我有些累了。”

仲承澤的目光像一把把利劍,恨不得能把歐南斬殺。“朕希望你們參加。”他話音一落,身後的侍衛就衝上來,“各位請回。”

易東若有所思的敲著他們三個人的互動,“既然這樣,那容許草民飛鴿傳書給師叔。”

“也好。”

老丁頭要是來了,她肯定會有露餡的時候,他就一定要抓住。

臨走的時候,杜北低頭注意著自己的腳尖,不敢跟仲承澤對視,因此,錯失了他含義深刻的眼神。

她的那點兒小動作,在他腦海中,依依都和杜念雪對上。

宇文蝶舞直接被安排在皇宮中住下了,美名其曰學習宮中禮儀。宇文盛有求於平夏,也隻得委曲求全。

“蝶舞給皇上請安了。”她一早就從鐘粹宮出發,手裡提著的是她貼身宮女做的上齊的小吃。

皇帝手裡抱著小天祺,坐在桌邊一口口喂他吃飯。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會見到這樣一副奶爸的場麵。彆說是帝王世家,就算是平民百姓家,也沒見過爹爹抱著兒子喂飯的場景。

“東西放下,你回去吧,彆打擾我。”他對她的態度,比剛入宮的時候還冷。

“蝶舞不明白,哪裡惹皇上不高興了。”她不僅沒有退出去,更得寸進尺的朝前走一步。

“放肆!”仲承澤輕身從椅子上跳起來,帶著天祺飛了一步,拉開和宇文公主的距離,“誰讓你靠近的!”

他對天祺的保護,近乎到變態的地步了。

“蝶舞知錯。”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顫唞著。

因為剛才的飛躍,小天祺似乎來了興趣,咯咯的笑個不停。仲承澤仿佛是聽見世界上最悅耳的聲音,臉上的表情也輕柔下來,“我的天祺喜歡嗎?”

蝶舞呆愣在旁邊,恨不得掐醒自己,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吧!

因為天祺的笑聲,仲承澤推掉早朝,一個人抱著他在禦花園不知疲倦的飛來飛去。“好玩嗎”

“爹!”他吐字不清的一個字,差點兒害得他從天下跌下來。

“天祺,你說什麼?”

可那個字就好像是他的夢。

在仲承澤失落了好一陣的時候,天祺因為他不飛了,而哭鬨不止,“嗚嗚——”他的哭聲像是小貓咪似的,讓人心疼。

“好好,爹給你飛。”

“爹!”他又說了一次。

這一次,他聽得真切,激動的熱淚盈眶。仲承澤抱著他一飛衝天,自由自在的翱翔。

皇帝在禦花園中飛了一天這件事,在皇宮中不是什麼秘密了,隻是沒人知道為什麼,除了宇文蝶舞。

“哥,仲承澤寵愛他的兒子,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她出宮和宇文盛坐在行宮的房間裡,小聲嘀咕。

“那更好辦了。這兒子沒有娘,等你嫁給他,把他兒子搞定,你覺得難嗎?”

宇文盛一句話,讓她茅塞頓開。

“對付一個小孩子,總比對付陰晴不定的皇帝容易得多吧!”他皮笑肉不笑的說。“仲承澤毀我上齊十萬大軍,我總要讓他付出代價。”

兩個人是在小聲密謀,也確定周圍沒有人監視,才敢如此放肆的說話。可高手如雲的平夏,找幾個能控製住氣息的頂尖高手,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第278章 連環套(一)

仲承澤一字一句的認真聽著屬下的彙報,心裡更是對上齊恨得牙癢癢。“我可以原諒他們想在我身上撈好處,可是,利用天祺,就罪無可恕!”寫滿證據的一張紙上,被他用力一握,瞬間變成粉末消散。

“宋禹,派去行宮的人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皇上放心,宇文盛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中。”

“那四個人呢?”

“微臣%e4%ba%b2自行動。”

宋禹當然明白仲承澤把他們四個人困在行宮不單單是為了讓他們參加婚宴這麼簡單的,如果杜北真的就是杜念雪,那她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愛著的人娶彆的女人。

仲承澤陷入沉思,下人們都悄悄退了下去。曾經答應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想到現在為了找到你,我就要打破我的承諾了。

月光皎潔,就算不用燈籠,也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地麵上的人。杜北在房間裡躺著,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腦海裡不停的浮現仲承澤%e4%ba%b2自宣布的消息。她曾經最怕的就是他身居高位,失了本心。可如今,她不是他枕邊人,也沒有權利阻止了。

突然,房頂上窸窣的聲音,讓她頭腦中警鈴大作,有人!

她披上外衫,一把鋒利的匕首藏在袖子裡,她輕身一躍,從窗戶直接跳到房頂,也把眼前人抓個正著,“不用害怕,我知道你是來監視我的,不會傷我。”她看清楚他一身禦林軍的衣服,是仲承澤的人。

“行了,我也不為難你,彆再弄出動靜了。”她沒有一絲怒氣,翻身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倒是被她捉到的人,不明所以。◇思◇兔◇網◇

仲承澤對她心存懷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隻要她能守得住秘密,就不會露出破綻。況且,他派這麼一個蹩腳的人來監視自己,還真的是自傲了!

不知道為何,想到他之後,她居然能平靜的入睡了。

房頂上的人,因為她的一句話而變成木頭人似的,就連呼吸都輕輕的。“將軍,我還要這麼站到什麼時候?”

宋禹故意讓手下人暴露,就是為了讓杜北失去警惕,她以為隻有一層監控,其實是三層。

皇宮東暖閣

“皇上,蝶舞%e4%ba%b2手給小皇子縫製了一件肚兜,用的可是上齊特有的紫色蠶絲,我帶來給小皇子試試看。”紫色的肚兜閃著神秘的光,金線繡上去的五毒圖案更是熠熠生輝,“蝶舞的手藝欠佳,皇上不要嫌棄才好。”

天祺正在仲承澤的龍椅上睡得香甜,根本也不知道這個惡毒的女人把主意打在他身上。“好,朕替他先收著了。”

他不喜歡她的無視獻殷勤,可這肚兜穿在天祺身上,肯定好看。仲承澤不會拒絕任何能給他愛子帶來好處的寶物。虧著天祺還不懂事,要不,叫囂著要天上的月亮,恐怕他也得想法設法的給拿到手裡。

宇文蝶舞心裡不禁感歎宇文盛的好主意,隻是一小塊肚兜就能收買一國皇帝,可太容易了。“蝶舞在鐘粹宮準備了酒菜,皇上要是不忙的話,晚膳可以小酌片刻。”

“朕很忙!”簡短有力,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這就是翻臉無情的代表啊,剛剛收了人家的禮物,都還沒捂熱乎呢,就直接命人把蝶舞轟出東暖閣了。

她一張明媚的笑臉變成豬肝色,更加氣憤仲承澤的陰晴不定。就算是上齊的皇帝,她的皇兄,也不曾這麼嚴厲的對她。

“孟寶,把這個肚兜拿去太醫院看看,有沒有特殊的東西在裡麵!”他可沒有因為是好東西而放鬆警惕。

☆、第279章 連環套(二)

老丁頭在雪山上幫著丁老大收拾了活死人,接到易東的信之後就匆匆的趕往進城,剛好,在仲承澤大婚前一天,風塵仆仆的出現在皇宮門口。他拿出令牌,侍衛不僅沒有攔著,反倒是恭敬地把他直接送到禦書房。

“你真的要娶上齊的那個女人?”他一路上擔心加害怕,嘴%e5%94%87都乾裂的沒有血色。如果仲承澤走出這一步,意味著他和杜念雪就真的再沒有可能了。

“師父,我求求你,告訴我她到底在哪,就算是死了,也讓我見見她的骸骨。”他卑微到可憐的祈求,並沒有讓老丁頭順利的吐出他想要的答案。

“我尊重她的意願,不想讓你一輩子活在她的陰影中。”他知道仲承澤心意已決,轉身決絕的離開,“你的婚宴,我是不會參加的。我這就帶著我徒弟們離開。”

仲承澤在老丁頭開門的一瞬間攔住他,“師父,我就要一句真話這麼難嗎?杜北到底是誰?”

胡須掩蓋下的臉並沒有鬆動,“我徒弟,和你無關。”

“可是師父,是我娘子死了,她甚至連交代一句都沒有,出征半年,回來之後,讓我麵對這樣的結果,你讓我情何以堪!”他甚至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跟老丁頭大聲嚷嚷起來,“那就像是在我心頭狠狠地刺上一劍,我甚至連凶手都不知道,就告訴我不要查了。有這樣的道理嗎?”

他越說越激動,鼻涕眼淚全都流出來。“師父,你就當可憐可憐我!”他頹坐在地磚上,哭得那麼無助。

老丁頭深深地歎了口氣,“你們兩個,真的是倔得跟頭牛似的。隨你吧,我不插手。”他還是做出了讓步。

仲承澤雖然激動,可並不糊塗,“師父,你是說她真的沒死,是不是?”他雙手抓著他的手,緊緊的都快把他捏碎了,“是不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