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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留情的捏著他的下巴,“疼嗎?告訴你,咬%e8%88%8c自儘是瞎說的,死不了。”

她把他固定在床上,給他診脈過後,又粗魯的替他接上下巴,“彆妄想自殺了,我能查到你的事情,就能查到他們的事情。惹我不高興了,在朝廷上直接把這件事說出來,看著江山易主,也挺好玩。”

杜念雪目露凶狠,讓李元德這個見過多少大場麵的男人都害怕。

“還有一件事忘說了。”她拉著凳子坐在床邊,“你們家賀蘭曼青居然想用活死人,是不是瘋了?”

李元德拚命搖頭,“不,不,”因為下巴還不好用,他勉強的隻能說出一個個字,“不,能。”

“是真的哦,我都知道。你要不要勸勸她?”

杜念雪這才把毛筆和宣紙放在他麵前,“也許你勸勸她,才不會重蹈覆轍,要不,百年之後賀蘭家族毀在她的手裡,她怎麼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李元德拿這筆,猶豫著隻寫下兩個字——不要。

既然李元德都知道活死人不能隨便用,那賀蘭曼青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用?皇位已經是她兒子的了,她沒必要玉石俱焚啊!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就連同樣是海底針的杜念雪,也猜不出另一根海底針想什麼了。

“師父,李元德吐血了,你去看看唄!”她進了清風閣,又變成那個二呼呼的樣子,一路搖晃老丁頭的胳膊,終於把他帶到李元德房間,替他檢查病情。

“我說你要是不氣他,就算是放過他了。先是你自己相公,這又是仇人,你怎麼偏偏打算氣死幾個才罷休?”老丁頭嘴下不留情的把杜念雪一通數落。

☆、第224章 活死人(五)

杜念雪看他雙手不停地給他施針、喂藥,一直到李元德呼吸平穩,看樣子是睡過去了,她才放心。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他死鴨子嘴硬!”她毫無同情心的在他胳膊上戳了兩下,“要真的是死了,我還省心了。”

出京是出不去了,也沒有收到建康的消息,皇陵裡又發現了活死人,鋪天蓋地的壞消息讓杜念雪感到心煩。她和孟若煙躺在花園裡的躺椅上,悠閒的搖晃。可表情,依舊不輕鬆。“若煙,太後這個人你比我了解,你覺得她怎麼樣?”

“怎麼樣?”自從來到澤王府,孟若煙居然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快樂。這裡無拘無束,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工於心計,覬覦皇權,善於偽裝,要不是這樣,她怎麼可能安然的活到現在。”

“我看也是。”

清風拂麵,杜念雪心頭卻燃起一股怒火,“那你說,就算仲承濤當上了皇帝,她是不是也不甘心?”

“我覺得加害自己%e4%ba%b2兒子倒不太可能,不過她應該會把權力握在自己手裡。”

杜念雪明白,一個女人蟄伏二十多年,為了隻是這一天,所以任何人成為她的絆腳石,她都會毫不顧忌的鏟除。“那如果仲承濤不想做傀儡了呢?”

孟若煙突然從椅子上彈起來,坐正了身體,“你是說,太後想要做女皇?”

“這不太可能!畢竟平夏沒有先例,況且她是北涼人,這是改變不了的。”杜念雪腦海裡快速的回憶自己熟知的那些曆史,總有些女人掌控自己的兒子或孫子,以此來成為最後的贏家。“如果仲承濤不合作,大不了殺了他,再立他的兒子為帝王。”

孟若煙打個冷戰,“這太後這麼狠?%e4%ba%b2兒子也不放過?”

“權勢麵前,%e4%ba%b2情算個毛線!”杜念雪啐了一口,也為他們的命運感到悲涼。不過話又說回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可一點兒不打算憐憫仲承濤。

午後的日光灑在身上暖暖的,讓杜念雪添了幾分困意。“若煙,你呢?將來打算怎麼辦?”

孟若煙一怔,沒想到她居然會問這個問題,“沒想過。”

“也是該好好想想了。”她眯著眼睛,用手背遮擋陽光,根本沒看清孟若煙眼中的淒楚,她這個身份,還怎麼能有好的出路!

杜念雪一天沒找老丁頭的麻煩,終於讓他有時間做了滿滿當當的一盆藥粉,“來,都塗身上,我們去皇陵。”

他把自己打扮得跟個藥粉人似的,拉著同樣造型的杜念雪往外走。

“師父,如果那皇陵裡還有彆的高手呢?我們去送死?”杜念雪甩開他的手,抱著門框不撒,“要不,再找幾個人?”

“有我呢,來什麼人都能打趴下,走就是了!再說我灑在門口的藥粉,如果被彆人發現了,就打草驚蛇了。”

老丁頭從來沒這麼熱血過,甚至那份火熱,超過杜念雪的承受能力。

“師父?”她迷瞪著眼睛看他,上上下下打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瞞你做什麼,我說的難道不對?”老丁頭抓抓後腦勺,這可是自己苦思冥想的合理借口,難道也被她識破了?

“就是太對了,不是你的作風。你要不坦白,那我就不去了。”她耍賴的席地而坐,盤上雙%e8%85%bf,“你說不說?”

老丁頭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徒弟,一咬牙一跺腳,“我怎麼就收了你這個無賴了!”

“有你這個無賴師父,徒弟當然有樣學樣。”杜念雪爬起來揪住他的胡子,“說吧!好師父。”

☆、第225章 活死人(六)

“那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彆人。”

“放心,師父,我絕對不說。”杜念雪在嘴%e5%94%87上做了個拉鏈的姿勢,然後拉著急匆匆的老丁頭坐在軟榻上,“什麼天大的事能讓你守口如瓶?”

“一百多年前,為了拯救北涼賀蘭一族,藥王穀幾乎是慘遭滅門,所以我們的先人就定下了契約,若是賀蘭一家忘記曆史,那藥王穀的後人可以拿著證據,強迫賀蘭家退位。”

老丁頭難掩心中的忐忑,“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的門派,卻從來沒有人見過真人,這也是因為藥王穀怕賀蘭家的追殺。”

杜念雪吃驚的張大嘴巴,現在都沒合攏。“師父,也就是說,你可以不動一兵一卒,讓賀蘭一家下台?”因為激動,她說這話的時候,居然帶著從未有過的顫音。

“你以為賀蘭家的人傻啊,要有證據,而且,在位者若是賴賬,我也沒辦法。”老丁頭無可奈何的搖頭,“這麼看來,賀蘭家估計也是氣數已儘。”他捋捋自己的胡須,微微仰望天空,留給杜念雪一個看破紅塵的背影。

從澤王到皇陵,杜念雪心中有喜有悲。如果賀蘭家真的下台,北涼是不是陷入重新洗牌的境地?那賀蘭曼青和仲承濤不就沒了依靠。當真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就在她頻頻走神的時候,兩個人已經順利到達皇陵。循著上次的標記,深入地道的時候,老丁頭臨走撒的藥粉還在。“師父,我就說沒人會來吧!”

“我這就找機會開門,你躲在我身後。”

老丁頭從懷裡掏出一把浮塵,和他這仙風道骨的形象還真的是相配。杜念雪也不含糊,手裡一把匕首,錚明瓦亮。

石門有一個簡單的開關,轟隆隆的聲音傳來,杜念雪甚至聽不見裡麵的嘶吼聲。她隻覺得脊背發涼,手也不受控製的握緊匕首,“師父?”

“跟住為師。”

老丁頭手裡的藥粉往空中一揚,撲過來的活死人像是被定型了一樣,隻是瞪大了蒼白的眼睛衝他們張開血盆大口,卻沒有任何動作。越來越多的活死人朝他們湧過來,老丁頭手裡的藥粉也越來越少,兩個人被圍在中間,就算是普通的一層層人牆,也足夠壓迫了,何況是已經喪失人性的活死人。

“師父,怎麼辦?”杜念雪腦海裡浮現兩個字——喪屍。她不明白,是用什麼能讓這些人變成怪物似的不死之身。

“分頭尋找,這些活死人中,一定有個是母體,燒了他,這些人慢慢就死了。”

“救不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老丁頭遺憾的搖頭,“救不了。”

杜念雪按照他的指示,看著比她還高的一個個人,盯著他們的眼睛看。那眼睛裡,已經看不見黑眼球了。看了幾個之後,她實在是頂不住那陣陣寒意。

漆黑的地洞裡,幾處火把著涼,她一個個的尋找紅色眼球的母體。“嘔!”杜念雪扶著牆壁,彎腰嘔吐,“師父,真的受不了。”

“行了,你先休息一下。”

這地道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活死人沒有被下藥,兩個人找了一圈,沒有任何線索。就在杜念雪吐得整個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似的,裡麵傳來老丁頭嗷的一嗓子嚎叫。她撿起匕首,二話不說的衝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師父,你怎麼了?”

“彆過來!”

黑暗中,老丁頭和一個身手僵硬的黑衣人打得難舍難分。杜念雪看不懂他的武功路數,卻也知道他是個高手。

“師父,這就是母體?”她抄起匕首,尋找機會衝上去。

☆、第226章 活死人(七)

老丁頭那邊打得難舍難分,聽見杜念雪的聲音,更是急得要吐血,大吼一聲,“彆過來!”是他輕敵了,這母體,比先人書上記載的還要厲害,他用儘了先人傳下來的招數,沒有絲毫作用。

杜念雪看著母體招招致命,把老丁頭逼入絕境。“師父!”她終於忍不下去,把匕首上塗上和身上一樣的藥粉就毫無顧忌的衝進兩個人之間。“師父,你先休息一下。”

那活死人的身體雖然僵硬,可動作迅速,不亞於杜念雪。儘管匕首是她玩得最好的武器,可比起那母體九陰白骨爪似的十根手指,她還是差了一些。

從戰鬥中退下來的老丁頭並沒有休息,而是把整件衣服都%e8%84%b1下來,趁著杜念雪鉗製活死人母體,用內力一掌揮出去,把衣服蓋在活死人身上。

“走!”他拉住杜念雪的手,二話不說衝到門口。

從門口到這裡,層層都是他布下的藥粉,所以那活死人還是有些畏懼的。況且,他的手下不是死了就是傷了,一時半會兒,這母體還逃不出來。

一師一徒靠坐在緊閉的石門邊上,不停的大喘氣。一個身上傷痕累累,衣服也破破爛爛,一個更是連衣服都沒了,胡子也亂七八糟。“師父,沒辦法了?”

“抓不到他,沒辦法去逼迫北涼皇帝,況且,如果我都不管,又怎麼對得起師祖!”老丁頭哀歎一聲,安靜而又頹廢的坐著。

“師父,這些藥粉能控製多久?”

“隻要藥粉還在,他就出不來。我擔心的是有人進去,把他放出來。”現在京城裡隻有杜念雪一個人抵抗這件事。螳臂當車這個道理他懂。

“師父,活死人是怎麼煉成的?”

“煉成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要七七四十九道步驟精煉,而且要集齊四十九滴不同人的血,這樣,這四十九個就是子體,不過也可以繼續繁衍。”老丁頭一會兒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