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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的時間,火速把他們又都放了。

杜念雪明知道他們想要回到黑水嶺,也沒阻攔,因為杜小桃那邊,**已經開山,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回事。

“皇宮本公主就不去了,孫統領替我帶個話,這黑水嶺,是先帝留給本公主的,皇上就算是看上了,也要問問本公主的意思!這平夏的規矩,還沒見過哪個皇侄兒能反了姑姑的。”

惡狠狠的撂下一句話,頭都不回的離開。

杜念雪都為孫東捏一把汗。如果她不是了解長公主的為人,還以為她會痛下殺手呢!那一臉本公主不痛快、生人勿近的表情,害得她都想躲得遠遠的。

“皇姑姑,你年輕的時候上過戰場嗎?”杜念雪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要說起本公主當年的事情,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打開話匣子,長公主拉住杜念雪回到公主府,滔滔不絕的講到晚飯時間。

“那一次,真的是凶險,我們被上齊包圍了,當時建康還不是平夏的地方,我又年輕氣盛,不肯等待援軍,誰知道中了圈套了!”回憶起當年,她的颯爽英姿可不是蓋的。

☆、第215章 出征(一)

杜念雪和長公主在皇宮門口分開,一個勉為其難的進宮坐坐,一個發誓再也不要踏進這裡一步。

“念雪,無論如何,我不希望看著他們兄弟倆燃起戰火。”長公主拉住她的手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我懂得,皇姑姑。”

仲承濤正襟危坐,身旁陪著他的是容貴妃。“皇姑姑來了!”向來對龍椅有太多期待的人居然%e4%ba%b2自走下來,迎接長公主進門。

“皇上叫我來,我怎麼能不來!”長公主任性的躲過他伸過來扶自己的手,“什麼事?”

仲承濤眼神中的戾氣一閃而過,仿佛從來不曾出現,“是家裡的事情,要和皇姑姑商量。”他%e4%ba%b2密的拉住容貴妃的手,“孟皇後殯天之後,後宮無主,而且,容貴妃已經有了身孕,朕想著,簡簡單單舉辦個家宴,然後立容貴妃為皇後。”

長公主似笑非笑,“這是皇上的事情,皇上自己做主就好。”她不爽的起身,“如果沒有彆的事情,那我就走了。”從來,皇宮裡立誰為皇後,想要納誰為妃子,都沒有問過長公主的意思,這一次,仲承濤的做法,著實讓她大吃一驚。

“皇姑姑,侄兒確實想聽聽皇姑姑的意思。”仲承濤難得謙虛的詢問,奈何長公主根本不給麵子。

“問問你母後就行,不用問本公主。”她最後還是不留情麵的直接摔門離開。留下房間裡的兩個人,沒了笑臉。

“皇上,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容貴妃也是臨時被拉進來的,根本不明白仲承濤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初聽要立自己為後,她簡直興奮的想要尖叫,如果他沒有偷偷暗示她不要說話的話。

“朕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他心不在焉的回答。“太醫已經跟朕說了,你有了身孕一個月,好好養好身體,給朕生下來皇子,皇後之位,會是你的。”

“謝皇上。”容貴妃絲毫不介意自己的事情被皇帝一手掌控。她也不過是早上身體不舒服看過太醫才知道懷孕,而皇上隨後就知道,這皇宮,真的沒有不透風的牆。左手不自覺的搭在肚子上,暗暗鼓足力氣,“你可要爭氣啊!”

“行了,你沒什麼事回去休息,朕還要和大臣商量國事。”仲承濤對她倍加體貼,可又透著疏離。

不過沉浸在懷孕幸福中的容貴妃哪裡有時間在意這回事兒,賢惠的安慰他幾句就離開了。

“皇上!”自從李公公被殺之後,仲承濤身邊的小太監就變成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小田子。“何必動怒!”

他實在看不懂這個陰晴不定的皇上到底怎麼想的。容貴妃在的時候,還笑臉盈盈,這人剛走,他就把茶杯扔到門上,房間裡但凡能摔得東西,也都砸得稀巴爛。

自從他得知容貴妃有孕之後,心裡就窩著一股火。他叫長公主來,不過是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容貴妃和當年嫁到平夏來的太後如出一轍。如果自己真的讓容貴妃做了皇後,那這天下,還真的是仲家的嗎?

想到這裡,仲承濤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多年來寄生在太後的羽翼下,他終於想要自己做些事情的時候,已經追悔莫及。

“太後娘娘駕到!”太監的聲音,無疑是催化劑,讓還在氣頭上的皇帝怒不可竭。

“不見!”

隻可惜,霸道慣了的太後娘娘根本不給他機會,推門而進。可看見滿地狼藉,也大吃一驚,“皇兒這是怎麼了?”

他噴火的眼睛中,浮現一絲殺意。

“回太後娘娘,皇上剛剛被長公主氣著了。”小田子冒死插一句話。

☆、第216章 出征(二)

突然從小田子的話中驚醒過來,仲承濤找回理智,也明白自己的處境艱難。宮外有澤王虎視眈眈,宮裡有太後一手掌權,平夏以外,北涼和上齊依舊亦敵亦友。“母後不用擔心,朕隻是沒想到她居然公然的不買朕的賬。”

小田子退到一邊,鬆了口氣。

“皇兒何必和不長眼睛的人計較。母後聽說容貴妃有身孕了?”太後一臉難掩的喜色,看在皇帝眼裡,簡直礙眼至極。

“是,母後的消息挺靈通的。”

因為高興,太後都沒有聽出來他嘴裡的諷刺。“哀家就要有皇孫了,當然要多多關心。”

“容貴妃經驗不足,那母後多幫忙,朕最近很忙。”他把桌上的一堆奏折讓出來,讓太後看得明明白白。

“皇兒放心,一切都有母後。”

如果不是容貴妃背後強大的北涼,如果不是太後一直有所圖,皇帝真的會以為她臉上的笑容是真誠的。

“有母後看著,朕就放心多了,最近上齊十分動蕩,朕想要派兵出去,順便警告他們一聲。”

他故意透露出想要攻打上齊的消息給太後,等待她的反應。

“好的,母後會聯係北涼和我們合作。”

太後渾然不知,她的一句話,讓心已經冰冷的仲承濤幾乎崩潰。她輕鬆的就能說出聯係北涼,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真的從沒有當平夏是自己的家,而一心想要幫助北涼。他當傀儡當得幾乎已經忘了自己是個有**思想的男人。這一刻,仲承濤在心裡,徹底的想要和過去告彆。

北涼聯合出兵的消息不期而至,可平夏卻遲遲不肯有動作,因為仲承濤手上沒有虎符,沒辦法大規模的調動軍隊。

“宋將軍,這一次,朕決定派你出征。”他在上朝的時候,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委以重任。

宋禹直視仲承濤,被他一身金光閃閃刺得睜不開眼睛。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越是這樣,越覺得詭異。

“皇上,臣若是把平夏的兵都調走,恐怕其他防線會容易出問題。”

“誰讓你調邊疆守衛的士兵的!”

“可這京城裡,臣手裡的兵並不多。”宋禹說的是實話,可沒想到,這個實話把仲承澤推到萬劫不複的地步。

“朕知道,那就由你去勸說澤王,讓他帶兵去建康,況且,他對建康城最熟悉不過。”仲承濤的話,聽著像是順水推舟,可隻有宋禹知道,他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口的。一句話,擲地有聲,是仲承濤自己做的決定,從未有過的肯定。

他不能反駁,因為他知道皇上已經明白自己和澤王才是一隊人。也就是說,這一次的戰鬥,如果澤王不帶兵去,他就要帶著手裡為數不多的人去前線送死。宋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塊出了問題,讓仲承濤看出自己是澤王一脈的。

下朝之後,宋將軍和孟丞相腳步緩慢的走出皇宮,大搖大擺的走到澤王府。“怎麼?現在不怕皇上知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他把我推向澤王府的。”宋禹苦澀的笑,實在是愧對澤王。

虎符是澤王的護身法寶。如果澤王把虎符交給宋將軍,自己在京城也是岌岌可危,而唯一能保護他們的辦法,就隻有帶著虎符去建康戰鬥。但澤王府裡一家老少,孩子才剛剛三個月,他又怎麼舍得!

走進王府,杜念雪和仲承澤已經在書房等了,宋禹剛要開口,就被澤王打斷,“放心,朝堂上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知道,這件事和你無關,是仲承濤留不下我了。”他現在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手裡有兵,也不能造反。

☆、第217章 出征(三)

“我們已經決定,這一次,我會帶兵出征。”說話的是杜念雪,她和澤王十指相扣,眼神給他鼓勵,“皇上想要我們的命,那也要看他有沒有機會拿去。”

“我總覺得事情不對勁,王妃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不用。”她另一隻手覆蓋在兩個人交疊的手上,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我相信他。”

仲承澤想要給她一個安穩的環境,相夫教子,白頭偕老,她應該相信,況且,自己真的是好久沒有過問杜家的生意了。“我永遠做你最忠誠的支持者。”

澤王確定出征,著實令宮裡的那位驚了一把。可他還假模假樣的站在城樓上送行,聲聲鼓勵,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才是英明的君主似的。

杜念雪不敢送他到城門,怕自己哭出來影響了士氣。

陽光正好,空氣中都彌漫著溫暖的味道,隻有她一個人,從心裡覺得涼。天祺躺在她懷裡吮xī著手指,什麼都不知道。

“人呢?人呢?”老丁頭奔出王府的時候,仲承澤已經上馬飛快的離開了。“又晚了一步,本以為趕得上送給他這幾顆藥丸的。”

“我給他準備了,等你,黃花菜都涼了!”杜念雪終於找到人轉移她的注意力,輕鬆的口%e5%90%bb,不帶一絲傷感。

“你準備的哪有我這些好!這個是解毒的,不說百毒,至少常見的劇毒,都能解。這個是外傷,這個是增強內力,這個,還有這個。。”老丁頭一一說完,看見杜念雪眼睛裡閃爍著綠光。

“師父,你知不知你徒弟我是杜家的當家的?”

“知道啊,怎麼了?”他還沉浸在自己的豐碩成果中不可自拔。

“不如你把你的藥的獨家代理賣給我,也就是隻有杜家可以賣神醫的藥,這樣得到的錢,我們五五分成。”杜念雪一拍腦門,怎麼早沒想到這件事。

神醫老丁頭已經傻眼,“你確定你是剛送走丈夫去打仗的留守婦女嗎?為什麼你不悲傷,而是一腦袋的市儈。”

她撇開他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擔心他也是上前線,還不如放手去做。況且我多賺錢,也是對他的一種支持。你就說,到底要不要做?”

“不要!”

“為什麼?”杜念雪死纏著老丁頭不放手,幾乎是掛在他身上,一路從正門走到清風閣。

他扔不掉,甩不開,“給我賣藥的是我朋友,他隻抽一成,你要抽五成,瘋了我才和你合作。”老丁頭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