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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演戲。”他把兩個人的被子蓋的嚴嚴實實,在被窩裡緊緊摟著杜念雪,“睡覺。”

軟硬兼施無效的她,真的是百爪撓心,今晚上她要是想不出來個辦法,恐怕真的睡不著。

“我睡不著,我就算睡著了也是噩夢連連,你忍心嗎?”最後,杜念雪決定放大招——裝可憐,仲承澤肯定沒辦法。

“不忍心也得忍心。你現在也不能出去調查,一根銀針沒有任何線索,你能怎麼辦?”

她越聽他的解釋,越覺得不對勁。這一群殺手來行刺,他居然一點兒擔心都沒有。“仲承澤!”在被窩裡,她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腰,“你給我說實話。”

“什麼實話?”一向心%e8%83%b8坦蕩蕩的仲承澤居然有一絲猶豫。

杜念雪抓住了這個小把柄,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懷疑,“你知道是誰!”她是肯定的語氣,“還不老實交代?”

仲承澤麵色嚴肅,“念念,睡覺吧!”語氣中,居然還有不耐煩。

杜念雪一下子就傻眼了。“哦。”她翻身背對著他,眼淚不受控製的就流下了。她也不想哭,可她以為他們之間已經沒有秘密的。

☆、第97章 暗殺(三)

因為被內心的秘密糾結的仲承澤也根本沒察覺杜念雪的異常,兩個人第一次同床異夢,一夜無眠。

“王妃,我們該上路了。”

仲承澤一早就起床%e4%ba%b2自把瀚王從柴房押送到囚車上了,所以,小桃進來的時候,床上隻有杜念雪一個人。

“你先出去吧,我這就起來。”

杜小桃猶豫著,還是走出去關好門。

杜念雪也知道自己眼睛肯定又紅又腫。現在眨眼睛還酸澀難受。她急忙用冷水敷了一下,也沒見好轉。無奈之下,她隻好在眼睛周圍塗了厚厚的胭脂,“走吧!”

打從她走出房門的一刻開始,小桃就一直盯著她看,“王妃,你怎麼了?”為了防止彆人聽見,她故意貼在她耳邊說的。

“沒事兒。”杜念雪目不斜視。

“還說沒事兒,不拿我當朋友?”

她終於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小桃,“被氣的。”

“誰敢氣你?”

這個時候,仲承澤已經把瀚王的鎖鏈又加固了一套,正朝著他們走過來。小桃順著杜念雪的眼神找到了問題的根源——澤王。

“王爺居然敢氣你?不能吧?”

“就是他。”

眼看著仲承澤越來越近,杜念雪不想和他說話,起身就鑽進了馬車裡,給他留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仲承澤疑惑的看著小桃,用眼神在詢問,“她怎麼了?”

小桃雙手攤開,表示不知道。

懷揣著忐忑的心,仲承澤還是爬上了馬車,看到卻是杜念雪扭頭靠在馬車邊準備睡覺。

“昨天夜裡又來兩夥人,不過都被消滅了,應該是玉皇貴妃派來救人的。”仲承澤主動彙報上,不料,得到的卻是杜念雪淡淡的應和聲,“嗯。”

“今天的路都是山路,恐怕還會有危險。”

“嗯。”她依舊是不冷不淡的回答。

終於察覺出杜念雪的不對勁,仲承澤一張大臉靠近她,“念念,你沒睡好?”

他呼出來的氣就打在她的臉頰上,杜念雪硬是壓著身體裡的怒火,沒有和他計較,“彆煩我。”

仲承澤沒有聽話,反倒是把她拉起來,“怎麼了?”

看見她刻意逃避的眼神,澤王心裡也不爽了。“你接著睡覺吧!”

杜念雪沒理會他的怒氣,扭頭又倒在座椅上。

馬車在山路上顛簸,突然,兩側的山坡上滑下來巨石,大堆的石塊把前後的軍隊都隔絕在外,馬車周圍,隻剩下瀚王的囚車,還有杜念雪和仲承澤的貼身侍衛。

杜念雪絲毫不緊張,依舊懶散的躺在馬車上。

仲承澤下車查看傷亡情況,剛好遇見一群蒙麵的黑衣人殺過來。刀光劍影,兩夥人打得不可開交。杜念雪依舊躺著不動彈,也懶得管外麵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次敵人派來的人恐怕有些實力,一盞茶的時間,依舊還沒解決。

這條路開在兩山之間,山上滾下來的大石頭把前後的軍隊隔開,就算要搬開石頭殺過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宋禹明知道這裡麵澤王他們被困,隻能著急著指揮他的人儘快把石頭都挪走。

仲承澤越打越累,可黑衣人似乎越來越多。難怪昨天晚上的暗殺都被輕而易舉的破解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重頭戲,隻可惜,他輕敵了。

馬匹的嘶吼讓杜念雪睡得極不安穩。她用腳挑起門簾,不滿的的巡視一眼,“真是煩人。”

“雲一,速戰速決,留著力氣吃白飯嗎?”她大吼一句,又把門簾放下來,繼續躺著。

雲一顯然是聽明白了閣主的命令,衝著天空放了一枚信號彈,輕鬆的解決了身邊的黑衣人之後,跑到車邊,“公子,已經安排好了。”

☆、第98章 暗殺(四)

仲承澤不明白杜念雪的安排,可回頭的時候,她已經躲回馬車裡一副不問世事的樣子。吃了個癟的他隻好悻悻的去問雲一,“你們主子安排了什麼?”

雲一吃驚,“王爺你不知道?”

人家都這麼問了,愛麵子的仲承澤哪裡還能繼續問下去啊!在他們還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山上放下來層層暗箭,一個個黑衣人倒在身邊,讓仲承澤的人驚歎不已。雲一往天空上看去,果然是崇雲閣訓練有素的殺手。

這個時候仲承澤才知道杜念雪的安排是什麼。果然,她還是技高一籌。

打了勝仗的仲承澤回到馬車裡,嘴角露出微笑。可顯然躺著假寐的人沒打算買賬。“你什麼時候安排的人,我怎麼都不知道?”

又是一張大臉靠近她,應了那句話,熱臉貼人家冷%e5%b1%81%e8%82%a1。

“你說說你怎麼考慮的就這麼周全呢?”他陪著笑臉,故意誇張的說。

杜念雪依舊不理人,顯然是被彆扭星人附體。

“娘子,你是不是累了?我來給你捶背!”各位看官千萬彆覺得仲承澤狗%e8%85%bf子,他明顯是從昨天混亂的思緒中找到了妻管嚴的本質,再加上發現自己把杜念雪惹惱了之後,脆弱的小心臟已經跳亂了節奏。

一向懂事的杜念雪很難發火,可一旦生氣起來,也是不容易哄好。

仲承澤的手剛碰到她的腰背,就被杜念雪一下子打開,“彆動我,我在睡覺。”

山坡上的崇雲閣的人已經消無聲息的退下。早在知道這條回京的路有如此險峻的路段的時候,杜念雪已經安排好城裡的崇雲閣的殺手出來接應,這才有了這次營救。

仲承澤哭喪個臉打開門簾,看著正在趕車的小桃,滿臉求救。

杜小桃連連搖頭,自己早上已經見識過杜念雪冷冰冰的樣子,可不想再碰一鼻子灰。

求助無門的情況下,他隻好再次發揮自己死皮賴臉的功夫。“娘子,你是不是餓了,所以心情不好?”

若是以往,杜念雪肯定會回他一句,“你不知道我為什麼心情不好?”如果是這樣子,仲承澤當然就能順著她的話,和她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可這一次,杜念雪居然沒有反駁。

這就好比仲承澤狠狠地出拳,卻打在棉花上無力。\思\兔\在\線\閱\讀\

“念念!”他就差沒變成小狗在她腳下搖頭晃腦了。“我真的不是故意隱瞞你的,隻是這件事發生之後,我腦子裡很亂,我要想好以後該怎麼辦!”

終於繞來繞去,他還是逃避不了坦白的境遇。

杜念雪突然抬頭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彆說話,我煩,我要休息。”

儘管是厭煩的,隻要她說話,事情就好辦。“其實我知道銀針的出處,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背後是什麼人。其實平夏有個門派,有這個手段。”

說了大半天,也算是解釋到關鍵時刻,卻被杜念雪一腳打斷。她踢在他小%e8%85%bf上,“讓你彆說話煩我,我不想聽。”

“我知道你不想聽,可是不和你說,也沒人聽我說啊!”如果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仲承澤打死也不敢對她有所隱瞞。

“其實,這招數是我母妃他們門派的。”一句話道破玄機。

杜念雪眼神中充滿了驚訝,“若妃?”

仲承澤鬆了口氣,她終於肯搭理人了,“是啊,當年我母妃是初印派的弟子,因為和父皇在江南邂逅了之後,跟著回到皇宮,遠離了江湖的打打殺殺。這個銀針招數,是她講給我聽的,我從來沒見過,聽說是初印派為了控製叛徒,所以,是門派中的禁術。”

☆、第99章 暗殺(五)

杜念雪被他說得有些迷糊,“既然是秘術,又怎麼會被這些沒有關係的人濫用呢?”她的問題讓仲承澤回答不出來。

兩個人各自低頭沉默,還是杜念雪率先開了口,“如果說,這些人就是初印派的門徒呢?也許,銀針之術早就不是秘術了呢!”

仲承澤搖頭,“初印派隻有掌門之人才會銀針之術,每一次都是老掌門故去之前傳授給新任掌門。江湖上隻能有一個人會,而且,如果這麼逆天的法術不是秘術的話,最先被毀掉的,隻能是初印派。”仲承澤表情並不輕鬆,他們似乎又碰上了另一個未解之謎。

杜念雪靠著他握住他的手,“不管這銀針之術是什麼原因,我氣的就是你對我還有所隱瞞。如果你希望我們還能繼續生活下去,任何隱瞞都是不必要的。”她隻是理性的分析這個問題,說的話卻讓仲承澤嚇了一跳。

“當然要和你一起生活下去,我們永遠不能分開!”他緊緊的抱著她,從她身上吸取溫暖,“這輩子,我就賴在你身上了。”

小桃和孟寶在馬車外聽見裡麵竊竊私語的情話,互視一眼,會心一笑。

心思緊繃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仲承澤是真的累了。他躺在馬車裡睡覺,孟寶陪著,而杜念雪和小桃則坐在馬車外麵趕車。

“銀針有消息嗎?”

“還沒有,崇雲閣最近人手有些不太夠用了。我們要不要收一些人回來?”杜小桃的提議立刻就被杜念雪駁回了,“現在是敏[gǎn]時期,不能這麼做。”

囚車走在馬車前麵,裡麵的人幾乎隻剩下半條命了。

杜念雪看著落魄的瀚王,心裡百感交集。

突然,她似乎發現了他手裡的什麼東西,隻見瀚王側著頭看著她們,一隻斷了的箭從他手裡飛了過來,直奔馬車。

就這一秒鐘不到的時間,杜念雪腦海裡閃過了各種各樣的後果。如果她閃躲了,受傷的就有可能是裡麵的仲承澤或者孟寶。她側了一下`身子,伸手去抓殘箭的時候已經晚了,箭頭筆直的刺進自己的肩膀。

“公子!”小桃驚叫,前後的侍衛都停下了腳步。

“發生什麼事了?”孟寶掀開簾子剛問了一句,就看見杜念雪肩膀上滿是鮮血。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