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見狀鬆了一口氣,無比祈禱之後自家主人都一心撲在夫人身上沒空搭理他這個蝦兵蟹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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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雲流霜正在房間內,認真思索致幻藥的事情。
她被關在牢籠裡那幾天的確是什麼東西都沒吃的,之後好不容易出去了卻看到了墨笙跟莫紅顏之間的事情,沒來的吃喝就昏倒了。
再醒來的時候人就在醫院,她期間唯一吃喝過的東西——
就是摩根拿來的。
自從吃了摩根拿來的飯之後,她出現了那種種詭異的幻覺。
這麼說來,如果真的有問題,也是摩根動的手腳了。
摩根有很大的問題,對她居心叵測,卻又不直接動手殺了她,反倒是讓她產生幻覺。
這又是為何?
她心中對此頗為疑惑。
如果可以,她想見見摩根問一下那些事情。
隻可惜這看起來似乎隻能是個奢望了,她看著眼前的鐵欄杆,苦笑。
她躺在了床上,不過是今早動了動身體吃飯給醫生看病,她就覺得整個人疲憊的不行。
看來……這具身體真的像醫生說的那樣受傷很嚴重。
她無奈的低歎,躺在床上漸漸地失去了意識,似乎是疲憊的睡去,也仿佛是昏了過去。
恍惚中,她聽到了門口傳來了開門的響動,她想睜開眼但是卻覺得眼皮重如千斤,無論怎麼樣也似乎睜不開。
鐵欄杆處傳來了清晰地響聲,之後有個人走了進來,走到了床邊,蹲下來看著她。
那種感覺無比熟悉。
熟悉的過去的五年多,****夜夜都在體驗。
墨笙認真的看著她。
此時的她發絲散亂臉色蒼白,看上去就讓人心疼心碎。
同時,她也瘦了很多。
不過短短幾天,就瘦了這麼多。
他雙手略帶顫唞的扶起了她的手,撩開她的袖子。
袖子下的手臂瘦的可以清晰的看到青色的血管和骨頭。
怎麼會,瘦了這麼多。
那天晚上他看到跟摩根在一起的那個雲流霜,分明跟從前幾乎一模一樣,完全沒有這麼瘦,臉色紅潤,看起來氣色很好。
但是眼前的她卻幾乎算得上是瘦得驚人。
那個雲流霜拿刀刺了他之後就離開,再出現的她就是這個瘦瘦的人了。
一個人就算是抽脂也不可能在短短不出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瘦這麼多,唯一的解釋就是,前後兩個,也許並不是同一個人。
好高明的易容術。
好高明的手段。
他也算閱儘千帆,沒想到今天居然還會栽在這個易容術上麵,可見對方是何等的本事了。
難怪他當時摟著那個人的時候會覺得不對勁兒,回想把對方推開。
原來如此。
他的身體,早就先於他的眼睛一步,認得她。
難怪當時她見到他受傷了是那般詫異和擔憂的表情,當時還著急的要找人來救他。
那些通通都不是裝模作樣,而是真真實實的關心。
確實是在關心他。
而他卻笨的沒有發覺,笨蛋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
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
居然會被那種事情蒙蔽,自此傷害到了自己心愛的人。
原來,心痛到麻木之後,還可以繼續再痛。
那是有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一刀刀的在割著他的心臟。
就如同淩遲一樣。
他感覺她此時蒼白的臉色虛弱的身體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不是發誓說再也不傷害她了麼?
不是說無論她對他如何,他都無怨無悔麼?
為什麼他這個笨蛋就是沒做到!
原來他也是個普通人,他也沒辦法做到隻求付出不求回報。
他也沒辦法做到什麼事情……都不介意。
其實他也很自私,是不是?
他覺得自己的眼眶很酸,酸到在積蓄淚水。
酸到……
讓他情不自禁的仰頭,試圖讓自己幾乎流下的淚水湧回去。
錐心刺骨,刻骨銘心。
他一把抱緊了她,搖晃著問道:“寶寶,寶寶你怎麼了?”
她是怎麼了,怎麼會昏迷不醒?
為什麼這麼瘦,臉色這麼難看。
醫生說她好幾天沒吃飯,精神衰弱。
是不是在她失蹤的那幾天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她被一直囚禁著沒辦法吃飯沒辦法做一切的事情?
她受了這麼多的苦,為什麼他還要再向上麵加上嚴重的一刀?
他一把抱起了她,立刻對門外站著的暗一說道:“再把那個中醫給我叫回來,夫人病了。”
暗一趕緊去叫醫生了,不過也鬆了一口氣,這兩個人看著,似乎總算和好了。
彆再鬨了,再鬨他們這些屬下都跟著糟心呀。
雲流霜雖然睜不開眼睛,但是卻能感覺到有人在她身邊抱著她問她怎麼了,還讓人給她找醫生。
那個人無比熟悉。
她又怎麼會認不出來?
不是把她關起來了麼?
不是跟莫紅顏在一起了麼?
又怎麼……還會這麼關心她抱著她去看醫生?
昨晚不是還恨她想讓她死麼……
她大腦昏昏沉沉的想著,卻感覺自己再也撐不住了,意識墮入了無限的黑暗之中。
暗一飛快地跑去叫醫生了,墨笙則把她抱回了自己父%e4%ba%b2的房間裡,看著她發絲散亂似乎還帶著臟汙的小臉,心疼無比。
忍不住用手輕輕撫摸了片刻,隨後去浴室裡擰了個濕毛巾替她清洗乾淨。
片刻之後,那位老中醫又被暗一拽了回來,不滿的問道:“又怎麼了?不是告訴你們好好調養就行了麼?”
ps:今晚沒有更新了,明天才有了。另外,原本虐心的劇情到這裡不算完的,但是我沒辦法繼續虐下去了,覺得寫不下去了,咳咳,於是我叉叉掉了之前的情節安排,稍作改動。其實我私心覺得大叔懺悔這一段我寫的好虐心怎麼辦,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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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可憐之人可恨之處
老中醫看到雲流霜又被好好地放在了床上,不無冷嘲熱諷的說道:“怎麼,這次又不關著了而是讓她躺在床上了?我一直奇怪,你們嘴裡叫著夫人,怎麼還關著這個夫人?”
墨笙沒心情理會這些,直接說道:“看看她怎麼樣了,怎麼會昏倒叫不醒的?”
老中醫挑眉,“你是她丈夫?”
老中醫雖然嘴上說著,但是手底下的動作還是很利索的,拿起雲流霜的手腕就開始把脈。
墨笙回答:“是。”
老中醫診脈完畢之後扭頭對墨笙說道:“真不知道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怎麼把老婆照顧成這個樣子,她就是身體太虛弱疲憊才會昏倒的,讓她好好休息就好了。醒來之後按照我說的方子抓藥給她喝,彆再給她喝什麼致幻的藥物了,再喝的話搞不好精神會出大問題的。”
老中醫這話說的毫不留情,讓墨笙直接羞愧的垂下了頭。
這種情況似曾相識,仿佛就像是剛開始知道雲流霜懷孕的時候,被另外一個醫生罵的狗血淋頭的時候。#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墨笙交代暗一,“拿著方子去抓藥。”他很少用中醫治療,但是也聽聞過西醫治標中醫治本的話,如果是虛弱要補,還是用中醫比較好。
但是就在暗一要走出去的時候,他想了想又攔住了,說道:“記得,要找可靠的人。”
暗一這次回答道:“主人放心,屬下%e4%ba%b2自去。”
墨笙稍稍鬆了一口氣,讓所有人都出去,自己關上門坐在房間裡靜靜的看著她。
目光是說不儘的溫柔繾綣,道不明的深情許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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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老中醫悠然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住所內此時早就有個人等在裡麵。
如果墨笙看到這個人一定會認出來,這個人是——
哈羅德。
“怎麼?看診回來了?”哈羅德看著老中醫,打趣的說著。
“對呀,不過那些有錢人家的恩恩怨怨就是麻煩。”老中醫嘖嘖兩聲,“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明明被叫做夫人卻被關著,這沒什麼可奇怪的。但是奇怪的是看完了沒到半個小時我就又被叫了過去,這次那個夫人被放了出去,她老公倒一臉關心的看著她,不知道又是什麼豪門恩怨。”
“哪家的呀?”哈羅德對這種八卦也比較感興趣。
“你很有興趣?”老中醫斜睨著他,“也是,你這麼多年追一個女人都追不到,隻能閒來無事的八卦了。”
一刀戳中了哈羅德悲傷的內心。
哈羅德覺得,簡直不能一起愉快的做朋友了。
老中醫見逗弄夠了,就繼續說道:“說來倒是一個真正的豪門,就是比勒斯城堡的那家。”
“比勒斯城堡?”哈羅德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怎麼?”老中醫古怪的看著他,“莫非跟你有什麼淵源?”
“倒不是跟我,而是跟她……”
跟青姨,有些許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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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俟謙讓管家把所有的傭人都集中在一起,之後讓人去找那塊月光之石。
同時,他也懷疑月光之石被人藏在身上,畢竟隻是一塊小小的石頭,所以安排了搜身。
這一搜身,就搜出了問題。
月光之石……被一個人戴在了身上。
搜出來的時候,萬俟謙也讓人把管家找了回來,管家辨認出了那個傭人,不無錯愕的說道:“阿奇,怎麼會是你?”
那個傭人名叫盧啟山,在比勒斯城堡已經工作了五年了,算是個老傭人,管家十分信任他,從沒想過動手腳的居然是他。
盧啟山被抓到之後,滿臉羞愧,努力地向管家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有人每天打電話到我家騷擾我,還用我兒子威脅我,告訴我不能說出去,否則就讓我兒子出事。最開始我也不信的,但是一個多月之前我兒子的確無故失蹤了,一天之後才被放回來。這樣我才相信的。我想著不過是彆人送主人的禮物罷了,就聽了對方的話。求求你們要處置處置我就好了,不要牽連我的家人。”
萬俟謙臉色沉凝的看著那塊月光之石,淡淡的問道:“你為什麼會把這塊石頭戴在身上?”
“因、因為怕管家找到,發現有問題,我就下意識的藏在了身上。”盧啟山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結巴,眼神躲躲閃閃的。
萬俟謙又怎麼會看不出盧啟山的話有問題……
他說道:“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是因為剛才的原因麼?”
盧啟山顫顫巍巍的點頭。
萬俟謙略帶憐憫的看著他,之後對管家說道:“這個人交給你處理了,請從他嘴裡問出實話來,哪怕用些手段也在所不惜。”
管家點頭。
盧啟山立刻就怕了。
但是管家卻說道:“你有家人,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