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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門 五十開 4254 字 2個月前

,竟然很般配。惹得行裡的弟兄們一陣起哄。

酒敬到江焱這桌,包盤非要行大禮。跟媳婦說,他們都是他的%e4%ba%b2兄弟。江焱拿起酒杯一飲而儘,抓著包盤的肩膀使勁捏“盤子!彆的我不說了,成了%e4%ba%b2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彆的什麼都不要管。記住,你是有家的人。”眼看兩個人又要失態,林鋒趕緊上前阻止。

突然,院子外麵一陣吵嚷聲。江焱以為兄弟們發酒瘋打起來了,讓趙狗子出去看看怎麼回事。結果趙狗子慌慌張張地跑回來,“外麵來了好多兵!” 話音剛落,幾十個扛槍的兵分兩隊湧進院子,把他們包圍起來。院子裡瞬間安靜下來,酒喝到一半的客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到當兵的,還是本能地害怕。

當兵的裡裡外外包圍了車行,這時候大門口出現了一個人,慢步從外麵走進來。此人一身戎裝,黑皮軍靴包裹著兩條筆直的%e8%85%bf,腰帶束縛挺拔的腰身,上麵挎著一把□□,顯然是個軍官。

這人站在門口的位置,在人群裡掃視了一圈兒。看到江焱的時候,明顯地一頓,隨後眼睛越來越亮,透著欣喜之色。他快步向江焱走過去,到了跟前,低沉的嗓音開口道“好久不見了,小江。”

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院子裡,足可以讓周圍的人聽見。韓青感覺到了來自江焱身體的顫唞,他感覺到他的憤怒。

韓青知道,這個人,一定就是羅金山。隻是他沒有想到,包盤嘴裡形容的變態就是眼前這個威風凜凜,儀表堂堂的軍官。這個人留著修剪整齊的胡子,高挺的鼻梁,完全稱得上英俊。跟他之前在腦海中想象出來的猙獰模樣大相徑庭。更出乎意料的是,他剛才稱江焱為“小江”。

“羅金山,你還沒死啊。”江焱剛說完,羅金山旁邊的副官就作勢要掏槍。被羅金山一伸手擋住了。

“我舍不得你啊。”這話是羅金山湊到江焱耳邊說的,說完以後,他嘴角牽起了一抹笑意,讓人發寒。韓青看著羅金山對江焱做出的曖昧舉動,氣得渾身要燒起來。可是林鋒一直在旁邊掐他的後背,示意他冷靜。因為他的一時衝動,有可能讓羅金山在包盤大喜的日子這天,把院裡院外的人全部突突掉。而且,就算要動手,也要等江焱的指示。

“對了,我今天來是有正事要說。正好保興和盛大的掌櫃也在,車行這一塊的人也算齊了。”羅金山一轉身,剛才對著江焱時候的複雜眼神不見了,剩下一臉公事公辦的嚴肅樣子。

他的副官打開一張有官印的文件,大聲宣讀起來“即日起………………婚喪嫁娶需要繳稅……所有車行按五抽一繳稅…………店鋪需要上繳管理稅……需要上繳妓捐……”年輕漂亮的副官一口氣念完了這長篇的政令,院子裡仍是死一片的寂靜。羅金山咳嗽兩聲說了句“各位,打擾了”便帶著部隊揚長而去。

婚宴被鬨了這麼一出,終是沒法繼續進行。大家個個麵色沉重。不時傳出議論的聲音,

“誰能想到這個魔王還能回來,他這回是當了大官啊。”

“這也要稅,那也要稅,還讓人怎麼活?”

“這姓羅的跟江老板竟然是舊識,你們都聽到了麼。”

“……”

江焱沉默著待了一會,接著跟賓朋道了歉,大家掃了興致,也就草草告了辭。包盤要留下,但被所有人拒絕了,新郎官在洞房之夜怎麼能不回自己家呢。江焱一邊攆一邊罵“放著一個美嬌娘不管,跟我們膩歪什麼。”

走空了的院子裡,剩下江焱,韓青,林鋒,小程四個人圍在一張桌子上。韓青在等人跟他解釋,羅金山和江焱的關係。而江焱似乎是故意不說。

“娘的把老子逼急了,我管你是什麼東西,刀子進去照樣開個洞”江焱討厭此刻桌上的氣氛,撂下一句話就回屋子了。林鋒跟著也要走,韓青當然不讓,惡狠狠地把小程趕到後院以後,就纏著林鋒不放。

不過纏磨了半天,林鋒也隻說了兩句話。

一句是:“我知道你對焱子的心思。”

另一句是:“羅金山第一次見焱子的時候,焱子15歲。”

作者有話要說:  羅大BOSS終於出場。

☆、第十三章

羅金山重新在鎮上安了家。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參軍以後走南闖北打來打去,誰給他飯吃,他就給誰賣命。反正他早過慣了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日子。後來因為他認識幾個大字兒就被提拔當了連長。那時候,他開始萌生了東山再起的念頭。他是被李國萬逼迫逃走的,幫派沒了,他想得到的人也沒了,這口氣他一直憋著,想著有朝一日重整旗鼓,報仇雪恨。

沒想到,上天如此眷顧,給了他這個機會。他的司令接受南京的任命,成了本省的主席。而那時的他也因為戰場上的勇猛無畏晉升當了團長。

寬敞的臥房裡,羅金山換下了一身軍裝,此時著一身白色的細絲綢緞歪躺在床上。這睡衣是進省以後,他讓副官買的。平日睡覺,他頂多%e8%84%b1掉外麵那一層硬皮,留著中衣中褲,隨時準備出發打仗。可如今,他才真正像到了家一樣,穿起舒服的睡衣睡覺。

他的床上還坐著一個人,正乖巧地敲著他的%e8%85%bf。那人正是方才的年輕副官。這副官的臉蛋像陶瓷一般,細白光滑,是個男人應該都想掐一把看看會不會出水。更難得的是,他的聲音清脆明亮,非常悅耳。

許是他知道自己的樣貌生的好,遂總是用它試探羅金山對他的忍耐程度。所幸的是,他屢試不爽。隻要他在床上一撒嬌,或者故意擺個誘*惑的姿態,羅金山就會有求必應。不過他的那些要求不過是些世俗玩意兒,用錢就能打發的。他很聰明,絕不會在不該招惹羅金山的地方出現。

團裡的人都知道這個馬副官其實就是羅金山養的一隻兔子。剛開始,有些人不知輕重,見副官長得漂亮,就忍不住調?戲。可自從發生那件事兒以後,就再沒人敢正麵招惹馬副官了。

事情還是羅金山剛當團長那會兒。他手底下有一個連長,叫周四副。一日趁團長去司令那裡開會就對馬副官上下其手。嘴裡還不乾不淨。說什麼“我們跟團長一個戰壕裡吃飯拉屎,命都是一起的,你這個被團長捅*%e5%b1%81*眼的兔子,讓我摸兩下,團長不會在乎。”

馬副官被說得羞憤難當,拉著臉訓斥了一番。可這調?戲人的是個連長,官階不大但也不算小。平日裡跟團長稱兄道弟,出生入死,哪裡輪得到一個兔子跟他橫眉豎目。馬上掄圓了巴掌呼在了馬副官白嫩嫩的臉蛋上。這一巴掌把馬副官打老實了,蹲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周連長一見他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更是癢癢難耐。不過他到底忌憚著羅金山,於是把馬副官通體摸了個夠也就放了他。

此事周連長並未放在心上,甚至還跟兄弟們打了一下午牌。可是羅金山晚上回來不久,就把他叫到指揮部的院子,並以嚴肅軍紀為由當著全團乾部的麵兒割掉了他的%e8%88%8c頭,挑斷了兩隻手筋。這種做法,是羅金山混黑路的時候常用的,隻不過如今披了層“軍紀”的外衣,就改頭換麵成了合法的手段。怪隻怪這周連長是個沒靠山的苦哈哈,吊了一個晚上以後,被免職遣返,不僅斷送了前程,還落得終生殘疾,以後的日子會多麼淒苦是可想而知的。這件事兒,既讓剛當上團長的羅金山樹立了軍威,又讓所有人明白了,馬副官不是一隻簡單的兔子。

羅金山閉著眼睛,嘴角不自覺地掛著笑意。惹得馬副官好奇“團長,什麼事兒讓您心情這麼好?”

羅金山慢慢睜開眼睛,一隻胳膊伸出去勾住馬副官的下巴往上帶,把那人摟進懷裡。

“團長,剛剛那個車行,有個對您出言不敬的人,我想替您殺了他。”馬副官見羅金山心情好,就想在他麵前表個衷心,討個好,沒準今晚就能少被他折磨幾次。羅金山說過這兒是他的老家,車行那人上來就是咒他死的話,一看就是他的老仇人,自己替團長抱個不平總沒什麼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誰料,此話剛落,羅金山一下把他踹到地上,直讓他覺得腸子已經被踢地攪在了一起。這還沒完。他趴在地上,聽到羅金山下床的聲音,不禁渾身發抖。腳步聲先遠後近,最終停在了他的身後,一切靜止,馬副官隻能聽到自己一下賽過一下的心跳聲。

突然,隨著空氣被劈開的聲音,馬副官感覺到身上一陣火辣辣地疼痛。又是那條馬鞭,沾過了水。打在身上不是最疼的,從身上抽走,旋在肉裡的鞭子生生地撕開皮膚的時候才是最疼的。這就是他,從臉上看光鮮亮麗,被團長寵愛。可%e8%84%b1了衣服,身上的傷疤卻比身經百戰的軍人還要觸目驚心。

馬副官掙紮著躲避著鞭子,不知為什麼,他覺得今天的羅金山下手沒有半點留情,每一鞭都想要了他的命一樣,讓他疼得生不如死。悅耳的聲音帶著哭腔不住地求饒“團長,饒了我……團長,饒命啊……”

等羅金山打夠了,地上的人已經一動不動,背上一片血*肉模糊。

半晌,重新躺回床上的羅金山迷糊著命令道“君蘭,回你房裡擦藥。”這聲音讓人覺得,他馬上就會睡著。如果他沒有說這一句,那趴在地上的人就得一直趴著,直到羅金山睡醒看到他,讓他起來為止。

不過還好,羅金山在睡著之前,說了這一句。隻不過他根本沒有注意,被他打得不輕的馬副官是否可以一個人回去擦藥。

羅金山回到鎮子後的第一件事,不是拜會仇人李國萬,不是找自己以前的宅子,而是迫不及待地打聽江焱。那個人,他朝思暮想,在命懸一線的時候更想,他堅信總有一日會再見到他,雖然隔了太久,當年的少年已經長成了男人。可牽動他心臟的力量一點沒變,反而使他心裡的渴望更加清晰,更加強烈。

馬副官一步一挪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坐在床上歎了口氣,就沒再動。雖然知道短期內不用再行軍,可以安心養後麵的傷,可是心上的傷怕是沒處去養。羅金山把他從師父手裡半搶半贖地弄出來以後,就一直帶在身邊。對他好的時候,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給他,讓他沉浸在那個強悍男人的溫柔裡。可是,對他不好的時候,像今天這樣鞭打,卻也是常有的。以至於他已經學會了怎樣自己動手往後背塗藥。

馬副官熟練地拿起一個長木條,上麵纏了一層紗布,他把藥膏抹在一麵,然後手稍微背過去一點,將木條輕輕排在後背上。所有的動作必須既慢又輕,否則任何一個大動作都可能把原本裂開的傷口撕的更大。

然而馬副官的這些痛苦,對於已經熟睡的羅金山來說,毫無意義。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e4%ba%b2們,請收藏一下哦~~~

☆、第十四章

羅金山拿著司令給他的命令,開始派人四處張貼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