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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這職業 華卿晴 4036 字 2個月前

話對朕講講?”嘉定帝在誘惑了淑妃,或者說,他想看看淑妃的態度。雖然鐵證如山麵前,可嘉定帝的心中,還是信任這個他寵愛的女人。

一旦推翻了淑妃的“真麵相”,嘉定帝是承認他自己識人不清呢?還是承認他的皇宮裡,他的枕邊人是蛇蠍心腸?

哪樣嘉定帝都不想承認。

可在兒子與女人之間,不肖多做決定。嘉定帝就先做出選擇了。

太子妃差點小產,這被害的人,是太子的嫡子。是嘉定帝的嫡孫,未來大秦的繼承人。這個身份夠重,牽連到的人有嘉定帝的二兒子,還有他的寵妃孫氏。

哪個都不弱的角色,讓嘉定帝舉棋為難。

嫡孫何等重要?關係了國本。

嘉定帝再想慈父,再想寵著愛妃,也比不得他心頭的萬裡江山,也比不得大秦的祖宗基業。所以,二皇子周景被嘉定帝在心中,徹底的打上一個大叉號。

作為一個揣著理想,夢昧著皇帝寶座的皇子。在嘉定帝眼中,老二太蠢了。要是真讓這個兒子坐上龍椅,大秦朝的江山,能穩嗎?

眼界小,在他這位帝王還在,就能害了嫡孫,如果他不在呢?是不是每一個兒子,都落不得一個好下場?

“朕本起意,借幽州大勝,年關將至時,讓你升為貴妃。祖宗廟前,皇後小祭,你為陪祭。”嘉定帝說著他原本的打算,他越是說得緩,淑妃孫謹玉的心越是跳得利害。

聽得嘉定帝的話落時,淑妃孫謹玉心中想明白了,她這一回栽得很慘。

因為,一個寵妃最怕的,不是地位低了。宮裡的地位,還不是帝王一句就給的。畢竟,不乾係了皇後的國母位置。餘下的嬪妃,就是帝王的妾室,天家也可以有私事的。

“聖上,太子生母尚在,妾怎麼能居於高位?”淑妃沒說太子妃的事情,她甚至提也沒有提一個字眼。

淑妃孫謹玉心頭清明,她不能入了彆人的套。

不管其它人信不信,至少,她這個淑妃不能讓聖上認為有罪名。要不然,這是一個汙點,一根刺頭。將來,就算是再奪得了寵愛,也會讓麵前的聖上,心存疑惑。

帝王之疑,會要人命的。

伴君如伴虎,有天下榮華的富貴,就有天下最致命的危機。

淑妃孫謹玉此時,恭敬跪下,伏了身,說道:“妾如果不知宮規禮儀,豈不是妄害聖上和太子的父子之情?”

知進知退,這是嘉定帝眼中,一直可人兒疼的淑妃。

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嘉定帝似乎遲疑著,他的淑妃不像會辦這等傻事的人。謀害嫡孫的罪名,真凶是淑妃嗎?

還是說,淑妃被栽臟?

三言兩語裡,淑妃孫謹玉抓住了嘉定帝的脈搏啊。

“你……”越是遲疑,嘉定帝的多疑就越嚴重了。或者說,淑妃表現的太完美,讓嘉定帝不敢相信?

☆、第32章

“先起來吧。”嘉定帝的雷霆之怒,在淑妃的化解之下,倒底消磨了不少。於是,口%e5%90%bb淡淡的說道:“朕考慮你的話,有道理。貴妃一事,確實太突然了。”

嘉定帝是感歎,就是晃如一點小事,風過無痕。

可對淑妃孫謹玉來說,這是天大的信號。

那便是風過了,至少,暫時是浪平靜了。

渡過一劫,淑妃孫謹玉不會覺得,她的運氣太好。

在侍候著嘉定帝心情算得平靜的離開後,淑妃一個人坐那兒是生了良久的悶氣。不是在思己過,而是在思誰下的手?誰得了好處?

宮裡的女人,不可能沒敵人的。

人無傷虎意,虎還有吃人心。

淑妃的榮寵生涯裡,銘記在心頭的話,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所以,她在恨著,誰奪了她的天大機緣。

奪人前路,猶如殺人父母,此大仇也。

想著一步之遙的貴妃之位,想著這個宮裡皇後之下的第二位尊貴人位置。淑妃為此籌畫了多少年?一朝全付於流水。

“等本宮抓住凶手,本宮必要爾償還十倍百倍。”淑妃恨到了絕點。可她更清楚,多疑的帝王之心,沒有遠離永和宮。眼下的時候,她什麼都不能做。

要演活了一個帝王眼中的愛妃,不能太狠,不能太弱。太狠了,帝王不喜,太弱了又是宮裡的累綴。

淑妃能做的,就是吩咐了下麵的人,按著不太緊的腳步查一查。

效果如何?

淑妃不敢抱太大的幻想,因為,一切的結果必然是頭頂上的帝王想告訴她的結果。

真相?

那得許久以後,真正完全渡過危機了,淑妃孫謹玉才能慢慢查明白的事情。

好好的活下去與真相如何?有時候,就是這麼矛盾的存在著。

嘉定帝離開了,吩咐了大伴程忠恩派人去二皇子府傳話,把前個幽州大勝後剛剛冊封給這個兒子的郡王爵位,一擼到底成了光杆司令。

原來的郡王府,眼下的二皇子府裡,二皇子周景是恨得牙癢癢。

“本王……本皇子什麼時候不敬母後?父皇偏心東宮,實在欺兒太甚。”對於禦史上奏,他在陳元後的忌日招伎就寢一事,二皇子周景心中實在不平。

他哪就過寢?就是關門閉府的聽聽小曲兒。

禦史一奏,嘉定帝就批,沒半點給周景這個兒子辨解的機會,就是判案了。

“殿下,聖上也許是在敲打殿下。”王爺爵位沒了,這王爺的稱呼自然也不能用。陳敢對這位皇子表哥拱手說話時,都是小心提心著。聖心不在,二皇子府往後怕得安份趴著吧?

“敲打?除了老大這個兒子,父皇何時看本皇子順眼過?”周景很不平,大聲罵道:“本皇子出生入死去幽州打仗,老大在東宮享福。憑什麼用命掙個王爵,說擼沒就擼沒了?”

這王爵周景很看重的。

雖然隻是小小的郡王,可好歹比老三老四光頭皇子強啊?

“殿下,聖上獨斷。您可不能逆了聖意,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陳敢瞧著二皇子周景那張嘴,沒什麼不敢說的。都是為這位皇子憂心,哪天這些話傳到聖上耳裡,天長日久之下,怕是二皇子消掉聖上的慈父之心,未必落個好下場啊。

聖上,那是二皇子的父,也是二皇子的君。

天、地、君、%e4%ba%b2、師,在儒家的觀念裡,除了天與地,君王是世間最尊貴的存在了。

“本皇子不會這麼算了,父皇的意思,本皇子逆不得。總要有人,付出代價。”二皇子周景落下狠話道。

陳敢不再多語,低了頭,心裡都在想著,不知道現在退下二皇子這艘注定要沉的船,來得及嗎?

嘉定十七年,路過了尾聲,迎來了嘉定十八年。

正月十五,元宵節。

宮裡很熱鬨,太子周昱和太子妃趙惠茵參加皇家的大宴去了。留下來的女眷們,湊了一桌子是聚上一聚。

當然,在小宴開始前,總得對留下來的兩尊主位,是先呈了酒敬上,表示敬意。

餘後,才是女眷們相互祝福一席話,一起吃了席麵。⊙思⊙兔⊙網⊙

席麵之上,坐於左首的人是良娣李靜婉,右首的人承徽唐甜甜。而張珍瑜、丁妙兒分彆是坐了二人的下邊。

“一歲複一歲,我敬妹妹們一杯。”李靜婉笑著舉了杯。

此時,唐甜甜三人自然是回敬。

“年年歲歲,妹妹說,人生幾何?來日如意否不猜測,不過,今日我高興。咱們姐妹們不妨飲得儘興?”李靜婉眼眉間,盈盈笑意。

唐甜甜隻是輕輕抿上一小口,意思意思後,就是擱了杯子。

酒這東西,似乎喝了後,腦袋暈乎,就是一醉解千愁?

實則,除了誤事外,唐甜甜不覺得有什麼好處。能不飲,她是不飲的。

四個女人用了席麵,飲了酒。在等著皇宮要放的煙花時,太子妃趙惠茵是回了東宮。

四人忙給太子妃福禮,待起後,從太子妃趙惠茵的嘴裡,曉得太子周昱還在大宴之上,陪著嘉定帝。

“妹妹們,看回了皇宮的煙花盛景,也是好事。一年難得瞧見著,也是美。”太子妃趙惠茵的話落,皇城的暗暗天穹上,就是閃現了無數的流星雨一樣的煙花,時聚時散,美不勝收。

曾經更瑰麗的煙花,唐甜甜也見過。

不過,在看著女眷們似乎都很專注的盯著時,她也沒有另外。

“煙花易冷,繁華夢逝。雖美,也不過一刹那間。”唐甜甜想,她不稀罕的。

短暫的美,她欣賞不來。比起似煙花般的曇花一現,她更喜牡丹的華貴。曇花太仙,牡丹更有凡間氣。唐甜甜有時候想著,她就是這麼一個俗氣的人。

煙花散了時,太子還沒有歸來。其它的女眷們都離開了,太子妃趙惠茵獨留下了唐甜甜。

“太子跟本宮提過,等本宮腹中的嫡子出生後,皇長孫鈞哥,送回到妹妹身邊撫養。妹妹聽得這個消息,歡喜嗎?”太子妃趙惠茵問話時,帶著些好奇的目光。

可唐甜甜卻是骨子裡一涼,莫名的第六感告訴她,眼前的太子妃似乎有些陰鬱?

哪怕是太子妃笑得燦爛,唐甜甜信了她的直覺。她低頭,恭敬的回道:“妾聽殿下和太子妃的吩咐。”

“有太子妃給殿下添上嫡子,聖上與皇後娘娘、康妃娘娘知道後,必然萬分歡喜的。”

有句話怎麼說的,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唐甜甜想,她一個小女子,也是同樣做得到的。

“借妹妹吉言。”太子妃趙惠茵笑了一下。隨後是擱開了話題,與唐甜甜尋常聊幾句。直到趙嬤嬤的提醒,太子妃方是讓唐甜甜告退離開。

待唐甜甜離開後,太子妃趙惠茵是望著奶娘趙嬤嬤,問道:“嬤嬤,本宮最近心緒不寧,睡得不踏實。你說,殿下把皇長孫還給唐氏,是不是唐氏起了什麼心思,在背後挑動?”

對於隱患,太子妃趙惠茵是非常忌諱的。

而且,越是懷孕後期,太子妃總生出一種莫名的焦躁感覺。

說不上原由,太子妃趙惠茵就是不安心。

太醫雖然常勸,太子妃趙惠茵便是為了肚子裡的嫡子,也得努力放鬆心思。可就是心緒難寧,攪和著這位太子妃安胎難穩。

“主子,殿下既然提了話,您眼下也是快到生產的時候。這重要日子裡,不能節外生枝。一切待主子生下嫡皇孫,慢慢調養好身子骨後,再處置不遲。東宮裡,一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