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1 / 1)

南都山清水綠花香,閒暇時光,盼著娘娘相攜陛下前來小居,依雪與漸雲定當倒履相迎。

當此去,人生底事,來往如梭,但此情依舊。

天涯共此時,月下芳酒,望君來。

依雪敬上。

雲琉看完信後,遞給了慕容耀,然後站到他身後,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欣慰說,“耀哥哥,你成全了對有情人,這可是一件大功德,高興不?”

他轉過頭,在雲琉嘴%e5%94%87上%e4%ba%b2了一下,“琉兒高興我就高興。”

“唔,她請我們去南都玩,南都.....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那等有空,我們也去。”

“真噠?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被%e4%ba%b2得地方有些癢,雲琉咬了咬,卻引來某人暗沉的目光。

剛想抽出手跑掉,慕容耀仿佛早洞察了她的心思,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壓下她的後頸。

..........

“娘娘,東西都搬進殿了。”

感覺到慕容耀的手勁兒鬆懈,雲琉趁機抽出身,向後退了幾步,從衣襟處拿出麵紗帶上,遮住了緋紅的%e5%94%87色。

隻要是他在,麵紗都會被摘下,抗議無效。

誒。

宮人陸陸續續搬空了馬車,地毯上擺滿了從南都來的禮物。

雲琉陡然起了拆禮物的興致,拉著慕容耀一樣樣看去。

四五個小白瓷罐子,上麵都貼著紅紙,她拿起一個寫著桂花醬的打開,頓時嗅到了甜絲絲的花香,禁不住用小拇指勾了一點吮xī,口感清甜。

饞蟲被勾起,興趣更濃。

“這個好吃,你嘗嘗。”雲琉眼睛盯著其他的東西,看也不看,白瓷罐被推到慕容耀%e8%83%b8`前,他隻好接著,替她騰空了手。

“這個箱子好大呀,猜猜裡麵是什麼?”

紅木箱子,沒有上鎖,隻有一個黃銅扣,目測需要六到八個人才能抬起。

“喏。”雲琉攸地轉身,朝他努嘴,示意把箱子打開。

“奴才來吧。”李福全見皇後吩咐皇上做事,立即走上前。

“不必了,朕來。”慕容耀止住他,%e4%ba%b2自推開了厚重的箱蓋。

隨著箱蓋推開,又是一陣香味散發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兩個竹籃,裡麵裝滿了紫色和綠色的花瓣。

雲琉捧了把淡綠色的乾花瓣,放到眼前細嗅,感覺味道有些特彆,一般的花都會帶著股甜香,這花卻有種甘苦的清香,聞著舒暢,倒不膩。

“綠色的花,耀哥哥,你知道叫什麼名字麼?”

慕容耀看向李福全,李福全讓人找來了《芳華錄》,伏在桌上一頁頁翻查。

箱子裡的東西被一件件扒出,看得雲琉睜大眼,不可思議。

裝著薰衣草的枕頭,繡著福字的香袋,南都特產的蠶絲被.......最後還有兩身南都女子的紗裙。

“賺大了,賺大了。”雲琉繞著地上的三堆東西轉圈,喃喃自語。

“找到了。”李福全查到了花的名字。

“是嗎,叫什麼?”

他可不敢回答,恭敬地將書呈給皇上。

“綠仙,顏色奇異,花開六瓣,其香味可驅蚊蟲。曬乾泡水,女子著此水沐浴,則香味久久不散,然成活不易,數量稀少。”

慕容耀一字一字認真地讀,倒像是書堂裡乖乖的學生,把雲琉逗得直樂。

“寫這《芳華錄》的人也不知是男是女,連沐浴的事都能想出來,真有才。”

禮物看完後,慕容耀不放心,又差太醫來仔細查了個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

當天夜晚,兩個薰衣草香枕都被放到了床上。

一夜無夢。

“耀哥哥。”雲琉閉著眼,任慕容耀幫她穿衣服,“這枕頭安神的功效實在很不錯哈。”

“嗯,既然困,再睡一會兒?”

雲琉伸了個懶腰,人也精神了許多,看著他,說:“不了,秋月說今天興安街有個菊花展,我想去看看,耀哥哥,你去嗎?”

“左右禦書房無要緊事,我陪你去。”

“好。”

簾幔拉開,秋水領著一排宮女進來,手裡托著服飾。

“小姐,司織坊送來的這件便服真好看。”秋月替她將褶皺處撫平,誇道。

雲琉照著鏡子,上下看了看,淺橘色的齊%e8%83%b8長裙,下擺收窄,好看放在一邊不說,挺方便就是。

梳洗穿戴好後,兩人便用上了早膳

“小姐,這是用昨天收到的玫瑰茄泡得水,按你說的,還加了幾片蘋果進去。”秋水端來杯紅色的茶水,放到桌邊。

“好喝。”雲琉喝了口後,遞給了慕容耀。

見他喝下後皺起了眉毛,笑得狡黠,“忘了告訴你,有點點點點酸了。”

用罷早膳,李福全也備好了馬車,沒想到有太監來報,說是出了急事,需要皇上去處理。

“琉兒,你們先去。”

“噢,那你忙完了,如果有時間的話,也去散散心?”

“好。”

菊花展處。

一輛低調的墨藍色馬車停下,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各式各樣華麗的馬車襯托下,十分地不起眼。

“小姐,到了。”

“嗯。”

隻見一個橙色身影輕盈落下,本來並無人注意的角落,眾人探詢的視線有意無意地投去。

☆、第57章 解圍

白園。

雲琉抬頭,白雲石材質的拱形門上,是遒勁清拔的兩個黑字。

如果白指的是主人家的姓氏的話,滿京都能設園辦菊花展又姓白的人,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誰。

秋水和她對望一眼,遲疑問道,“小姐,還進去麼?”

雲琉笑,說:“進啊,為什麼不進?”

園門口,立著四個守門人,秋水掏出粉色的請帖遞給他們,旁邊有人伸出藍色的帖子,守門人立即將手退回,接下藍色的,哈腰道,“貴客裡麵請。”

“誒,憑什麼,明明是我們先給的。”秋月瞪了守門人人一眼,不滿地出聲。

“憑什麼?嚇,人也是有四六九等之分的。”說話的正是剛才拿藍色請帖的,穿著丫鬟的衣服,話裡話外透出高人一等的語氣,瞥了眼雲琉三人,衣著樸素,頭上更連支金釵都戴不起,不屑說:“這人啊,連自知之明都沒有,就更悲哀了,表小姐,咱們走吧。”

“跟這些人費什麼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是,奴婢知錯了。”丫鬟假意地認錯,扶著位頭戴金步搖,身穿綺羅裙的女子走了。

“誒誒......臭丫頭。”秋月被秋水拽住。

“三位姑娘,你們可以進去了。”

“哼。”秋月撅起嘴,看向雲琉。

“走吧,小秋月。”雲琉戳了戳她鼓起的臉蛋,表示安撫。

白園的請帖有兩種,藍色的是主人%e4%ba%b2自寫的請帖,可見能收到的人,身份自然不凡。粉色的是無名的,發的多是貧寒書生或者商賈之戶,地位不高。她特地讓人尋的粉色,不會引人注目。

這本來就是一個階級社會,一切約定俗成的秩序都得讓步於權貴,所以並非是嘴上計較就能計較得來的事,也就不值得生氣了。

一入園,菊花的影兒卻沒見著。

牆壁上爬滿了古老的藤蘿,枝乾盤曲嶙峋,極具畫意。

道旁榕樹拔地參天,葉子黃中飄綠,微微打著卷兒。

再向前走,景色漸換。

鬆樹宛如一團烏雲,濃得吹不進風,針葉縫裡,掛著一串串碩大的鬆塔,青石板上噠噠的回聲倒與這古鬆的幽意相得益彰。

路過的女子,大都是官家小姐,不少也都遮了麵紗,這樣雲琉也就顯得不那麼惹眼。

大約走了一刻鐘,綠意褪去,滿眼的五彩繽紛,菊花開得正燦爛。

許多盆菊花被擺在一層一層壘高的木架上,放眼看去,簡直是一座花山。

而且每盆花或在花瓣,或在顏色上都各不相同。菊花按花瓣的外觀形態分為園抱、退抱、反抱、亂抱、露心抱、飛午抱等,顏色也是紅、黃、白、綠、紫各色皆有。因此可以想象,當人乍然看見這麼座菊山,內心的震撼必定不小。

雲琉緩緩踱著步子,一盆盆菊花看得人眼花繚亂。

“小姐,快看,那朵紫色的好漂亮啊,旁邊的黃色的也好看誒。”

順著秋月手指的方向看去,雲琉用力地點頭,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黃,美!

“‘黑牡丹’的花瓣怎麼掉了?本公子的花是誰弄的?薛硯田,是不是你?”

“馬公子,你誤會了,在下如何會去傷害一朵花呢?”說話的人聲音通透清澈,不見其人,光憑聲音,便已能讓人心生好感。

“哼,可這‘黑牡丹’附近就隻有你一個人,不是你是誰,少在這狡辯了。”

“馬公子,‘黑牡丹’不過掉了兩個花瓣,或許是風吹所致,或許是花兒本身自然掉落。”

被稱為馬公子的男人聲音一下尖利起來,“什麼?我的黑牡丹從來都不會掉花瓣,怎麼你在這就偏偏掉了。薛硯田,我告訴你,當今皇後娘娘生辰將至,這‘黑牡丹’可是我要送進宮的賀禮,你如今破壞了我們侯府送皇後娘娘的禮物,該當何罪?”

雲琉聽到這花還跟自己有關係,於是也隨著人流圍了過去,好奇地打量這‘黑牡丹’。

所謂‘黑牡丹’應該是墨菊的一種,顏色深紫透黑,花瓣呈羽狀,蓬鬆厚實,形如牡丹,在這色彩鮮亮的一眾花中,顯得獨特。

“今日的菊花千朵萬朵,我為何偏要去傷害你的‘黑牡丹’?”薛硯田一身暗青色長衫,看起來有些舊,不過卻很乾淨整齊。

“這,這........”

馬公子一時被問住,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隻聽見一道女聲開口,“俗話說以心比心,表哥為人光明磊落,自然想不出你這種人為何要做壞事傷花咯。”

“表妹。”馬公子看著來人,眼睛一轉,囂張地接道,“就是,本公子怎麼會知道你這卑鄙小人的想法,哼,今日我一定要去向宰相大人揭發你的惡行,讓他看看,雜種就是雜種,究竟配不配做他的學生?”

“馬公子,你休要口無遮攔。”

“本公子說得可是實話,大家看看薛硯田的眼珠是不是綠色的,咱們夏國人可都是黑眼珠,你娘是匈利人,你不是雜種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