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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得人個個都有武功底子,山路走起路也格外艱難。

“我說大虎,你家到底住哪啊?”邱遙甩了甩靴子底的泥塊,跟他聊了起來。自從早上白晟帶李大虎進宮,說清了皇後沒死的消息,眾人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畢竟皇上的臉色終於不再緊繃繃的,大家就都有了好日子過。

這山上的泥巴又不認人,任你是皇%e4%ba%b2貴胄又如何,照沾不誤。白晟一身白衣慘不忍睹,隻是嘴角抿著,可以看出其暗自忍耐。而皇上就是皇上,仍舊滿臉淡定,走著山路卻像是行在雲中。

約莫半個時辰,山路有了分叉口,右邊是一片野杏林,李大虎率先穿過杏林,其餘人見了隨後跟著。

杏林過後,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十來個大大小小的山洞口出現在眼前,中間山洞前的土地上被栽了幾叢蘭草,可此時蘭草卻不是亭亭玉立地綻放,枝%e8%8c%8e被人踐踏於土裡,白色的花瓣七零八落。

洞口的地麵上全是成年男子的腳印,著眼看來,還是新踏上的。

邱逍“嘡”地一聲拔開了手裡的劍,三步並作兩步先跑了進去。

侍衛見此也都紛紛拔劍護在慕容耀四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無事,讓開。”慕容耀揮手把人散開,等不及也進了洞裡。

木盆水桶翻倒,水灑了一地,被子褥子也像是被人用刀捅開,棉花飄得到處都是,石頭壁上全是一道道的劃痕。

“阿妹,小虎。”李大虎瞧著眼前的狼藉一片,焦急地四處翻看,“小虎,你們在哪兒啊?”

眾人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火堆冰冷,想來熄滅了很久,臨近的洞壁上,歪七八扭地用木炭寫著幾個大字,邱遙看得莫名其妙,“哥哥,打雷了。”

慕容耀突然俯下`身來,手掌在上麵緩緩撫過,心像是化作了一匹溫柔的綢緞,又被從中撕扯裂開。

雲琉怕打雷,很小時候逢著打雷,就愛往他懷裡鑽,若他不在麵前,就吵叫著“哥哥,打雷了,打雷了”去找他,找到人了,就會一副可憐無辜地指責他。年歲漸長,似乎是不怕了,或者是將害怕藏在了心底,總之再沒見過她躲。

昨夜的秋雨,雷聲轟鳴,都將字寫到了石壁上,可見她有多麼無助。

邱逍問清了情況,說道,“皇上,通向這山洞的總共才兩條路,方才我們走過的那條是最短的,後山還有一條路,不過剛才臣讓人查過,怪石嶙峋,陡坡料峭,縱使他們先來了一步,可如果帶上三個人,也是走不遠的,或許還躲在山中。”

慕容耀冷冷吐出幾個字,“給朕搜山。”

“是。”

李大虎見著木板上,石壁上的猙獰的刀痕,慌得沒了主意,一跌一跌地走到山洞外麵,扯著脖子喊道,“小虎,阿妹,你們在哪啊?彆嚇阿哥,快出來,出來啊?”

天空陰沉沉的,又因為樹林茂密擋住了陽光,便顯得很是昏暗,侍衛一個個鐵衣寒甲,麵無表情地搜查能藏人的地方,氣氛更是肅殺了三分。

“稟大人,東麵沒人。”

“稟大人,西麵也沒有。”

..........

邱逍走到他麵前,擰眉,“回皇上,沒有搜到。”

慕容耀原地慢慢轉了一圈,近到枯葉,遠到山峰,儘收眼底。琉兒,琉兒,再等等我。

“回宮。”慕容耀將手裡的寶劍拋到了邱逍手裡,“從今日起,封了城門,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皇上。”邱遙在一旁聽得心驚,試圖勸阻。

慕容耀登基五年來,向來明理克製,一切以大局為重,竟然因為皇後的緣故,頭一次要做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入仕途前,他們倆被娘揪著耳朵在祖宗祠堂前發誓,定要竭儘全力輔佐表哥成為一代明君,然而明君不易做,點滴差池,都將被載入史冊,今天若是被他娘知道了,想必會罵死他們不勸表哥了。

“按朕說得去做。”

邱逍是武將,隻顧執行命令,拿到寶劍,立即跪地接旨。

“你這個木頭,真是真是.....”邱遙捶他哥一拳,急得跳腳。

一行人浩浩蕩蕩而來,又浩浩蕩蕩而去。

退到野杏林時,慕容耀突兀地停下,抬手示意安靜下來。

左邊似乎隱約有聲音呼救。

他隨意抽出身旁侍衛的劍,手腕輕轉,隻見利劍揮過處,樹枝層層掉落,阻擋視線的障礙除去,呈現在人眼前的則是一方巨大的石壁,應該是山峰邊緣,石壁並不足為奇,如果真要說它有什麼特彆,就是上麵被青樹藤覆蓋得嚴嚴實實。

邱逍帶著人拿刀砍斷,遮掩的樹藤一去,露出了一塊些微突出的大石頭。

“外麵有人嗎?”

“琉兒?琉兒?”慕容耀聽是雲琉的聲音,便四處摸索著空隙處傳話。

雲琉在裡麵也聽到是他的聲音,高興得要暈過去,“耀哥哥,這塊石頭卡在了洞口,快把它移開。”

人多力量大。

一乾侍衛繞著大石頭挖了大半圈土,形成了高低不平的地勢,再有力氣偏大的幾人將石頭往外推,沒幾下的工夫,石頭就被推到挖好的坑裡。

半人高的洞口頓時明亮。

雲琉坐到地上,灰頭土臉,十分狼狽。小虎和小桃站在另一邊,見到了李大虎,立馬跑了過去。

“耀哥哥。”雲琉被慕容耀緊緊地扣在懷裡,感覺連呼吸都是困難的事,可是卻不願意推開。

“耀哥哥,耀哥哥。”

眼珠一串串地往下淌,那麼多強壓在心裡的害怕,恐懼,一湧而出。總有一個懷抱,是屬於某個人的天堂,能讓人宣泄所有,無所忌憚。

慕容耀知道雲琉說不出口委屈,她叫得一聲聲耀哥哥,就是在說她害怕,她受傷了,她很需要他。

“琉兒,我來晚了,對不起。”

“耀哥哥,我們回家吧。”

“好,我帶你回家。”

☆、第51章 回宮

鳳蘅殿。

秋水秋月早就在殿門處等著,一見著了雲琉,兩人喜極而泣,都捂著嘴咽下哭聲。

慕容耀剛將雲琉放到了榻上,就被秋月一個箭步衝上來抱住。

“小姐,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嚇死我跟秋水了。”

雲琉雙手放在她臉上,用大拇指幫她擦眼淚,“好了啊,彆哭了,看你們的眼睛,都腫成桃子了。”

方才雲琉一直將頭埋在慕容耀懷裡,都沒看清,這坐到了榻上,秋水瞧著她氣色蒼白,臉上還有道不短的傷疤,淚水流得更凶,“小姐,你臉怎麼還被傷了,這是吃了多少苦。”

“小姐,我看你的臉,那些歹人太可惡了。”

“我臉還算輕傷,多虧了冬梅舍身保護我,要不然我傷的豈隻會是道小傷疤?”雲琉坦然,大難不死已算萬幸,何苦去求完美之事,提起冬梅,回頭問慕容耀,“耀哥哥,冬梅呢?”

“放心,傳了太醫,朕安排有人照顧她。”

“都是我們太沒用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小姐被馬帶走,還好有冬梅在。”秋水見雲琉嘴%e5%94%87很乾,給她倒了杯溫水,“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話真沒假,當年小姐在寒冬好心救她一命,卻沒想到今日會有這樣的運際。”

“好人有好報,我以後也要多做好事,替小姐攢滿滿的福氣。”秋月在一邊點頭如搗蒜。

雲琉垂眼,歎道,“我當時救人不過是舉手之勞,哪值得她以命相護?她額頭受創還不知能不能......活下去?”

“小姐,冬梅和我與秋月的心是一樣的,若是能救得了小姐,哪怕是讓我們去死也是情願的,相信老天有眼,一定會讓她活下來的。”

“呸呸,我活得好著呢,彆死不死的,咱們都會活得好好的。”

“就是就是,小姐當然要長命百歲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慕容耀一直坐在桌旁,看著雲琉和人說笑,眼神全黏在她身上,像是生怕一個眨眼,人就不見了的樣子。

雲琉被他盯得火熱,忍不住瞅他。

秋水瞧兩人眼神交織,情意綿綿,拉起秋月,“熱水備好了,皇上,小姐,可要洗洗?”

“嗯,讓禦膳房把膳食準備好。”

“是。”

秋月還沒跟雲琉說夠,埋怨秋水,“你拉我乾嘛,小姐要沐浴,得我們伺候呀。”

“你個笨蛋,沒看出來麼,彆去礙眼。”

“抱。”雲琉笑著張開手。

慕容耀左手放在她%e8%85%bf彎處,右手托起她的腰,一步一步向內殿走去。

一臉珍視樣好像抱的是個金娃娃。

“走這麼慢?我有那麼胖麼。”

“你瘦了。”慕容耀眼睛微眯,睫毛下一片陰影,斂去了其中的一片深沉,“可我很不高興。”

雲琉摟著他脖子,“瘦點好,否則你都會抱不動的。”

“你多重,我都能抱得動,琉兒,我希望每次抱你的時候,你都能重一些。”

“還說呢,上此你還不是嫌我胖來著。”

慕容耀拿下巴輕輕摩攃她的腦袋,“我要把你養胖。”

將人放到池邊,慕容耀伸手去%e8%84%b1她的衣服,被雲琉躲了下。

“我我,自己來就行。”

語氣強硬,“我來。”

........

某人不得不屈服%e6%b7%ab、威之下。

她身上穿得是小桃的短褂長褲,並不繁瑣,將扣子解開就是了。

外衣被剝去,雲琉身上隻剩下個藕荷色肚兜。她看到手臂,肩膀上果然有青紫色淤痕,內心長歎一聲,這些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皮膚被養得自然嬌嫩,從崖下跌落,磕磕碰碰在所難免。

見慕容耀注視著淤痕不挪眼,雲琉搓了搓手,“其實就是看得嚇人,一點都不疼。”

“嘶。”她連忙捂嘴。

慕容耀撤開手,瞪她,他不過隻是輕按了下,疼成這樣還說不疼?

“沒事,沒沒....”話音被某人低頭的動作打斷。

他在傷痕處一一落下輕%e5%90%bb,從胳膊,到肩膀,如羽毛般,沿著潔白的脖頸,美人尖,直至覆上有些顫唞的嘴%e5%94%87。

嘴%e5%94%87沒有受傷,所以得到的待遇並不溫柔,狠狠地蹂、壓輾轉幾下,%e8%88%8c頭便挑開微合的牙齒,長驅直入,卷起一個柔軟甜蜜的東西,讓其無處可逃。似乎是不過癮,將她的嘴%e5%94%87全含在嘴內,用牙齒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