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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餓了!”轉過頭對著桓飛一笑,夏溪柏又轉了回去,重複了一遍,“我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呢?夏溪柏,可是一個生活在和平的、沒有戰爭的社會裡啊。他這一輩子,就連死人都沒有見過幾次,突然就動手殺了人,怎麼可能沒事呢?

但是,讓夏溪柏更加感到恐懼的,並不是這一點。他清楚地記得,在他將手中的劍,插入那個魔法師的身體的那一刹那——他是愉悅的——從未感到過的愉悅。

有什麼東西,開始不受控製了——夏溪柏有這種感覺。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這個東西……

夏溪柏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手腕上被紅線串起來的兩枚銅錢,神色晦暗不明。

“那是什麼?”就在夏溪柏沉思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把他嚇了一跳,讓他想起這裡除了他和桓飛之外,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啊,你說這個嗎?”轉過身子,舉起手示意了一下,夏溪柏偏了偏頭,思索了一下才回答,“應該把它叫做……褚家的‘傳家之寶’?”頓了頓,他又加了一句,“當然,隻是其中的一枚。”

似乎是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褚夢漣微微愣了愣,目光也不由地移到了那兩枚銅錢上——從未見過的東西,簡單卻透著一股古樸意味。

“雖然很抱歉,但是這個不能給你呢!”放下手,夏溪柏笑了笑,這樣說道。褚夢漣的嘴%e5%94%87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

“還有,既然已經找到這個東西了,我們是不是也該離開這裡了?”見褚夢漣沒有說話,夏溪柏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畢竟魔法師已經發現了這裡,還是挺危險的。”

褚夢漣盯著夏溪柏看了一陣子,留下了一句“如果你想留下,也可以多留幾天”之後,轉身就走。夏溪柏看著褚夢漣瀟灑的備用,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38.被棄屍荒野的奶娃娃9

夏溪柏他們最後還是隻在褚家大宅呆了一天,第二天,就收拾東準備西離開了——畢竟這裡,是個太過顯眼的地方。

狼崽子二號也終於走到了他生命的終點,在%e8%88%94了%e8%88%94夏溪柏的手之後,垂下頭去,再也不動了。

“溪柏……”桓飛看著低垂著頭的夏溪柏,有些擔心,卻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嗯?”夏溪柏抬起頭來,對上桓飛擔憂的雙眼,勾%e5%94%87一笑,“怎麼了?”

“你……”桓飛隻覺得心裡一窒,張開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樣很好啊,至少,他不用拖著走不動的身子,跟著我們到處跑了。不是嗎?”沒有在意桓飛的神情,夏溪柏笑著說道,右手輕柔地撫摸著二號的腦袋,“對他來說,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至少,不用受他牽累了,不是嗎?

聽到夏溪柏的話,褚夢漣的眼神一顫,嘴%e5%94%87動了動,突然轉身朝外走去:“不要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哦。”對於褚夢漣的反應,夏溪柏隻是隨意地應了一聲,抱起狼崽子二號的身體,朝院子裡走去——雖然他更想把二號帶回那個他呆了很多年的地方,但是現在顯然沒有那個時間。反倒是桓飛,看著褚夢漣的背影,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神情。

魔法師的勢力果然很大,消息也我比靈通。在夏溪柏他們離開褚家的第二天,街上就到處都是在找他們的人了。

“我說,既然要振興褚家,你們有什麼計劃沒有?”在一間普通的民房裡,夏溪柏坐在桌子邊上,問一起坐著的另外兩個人。

一陣死一樣的沉默。

“……彆跟我說,你們一點計劃都沒有?”夏溪柏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麵對夏溪柏的問題,褚夢漣微微偏過頭去,臉上浮現出一絲可疑的紅暈。而桓飛則很乾脆地攤手,表示他對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擅長。

“本來我們都沒有那個意思了好嗎,是他們突然找上門來找麻煩的啊!”被夏溪柏鄙視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桓飛縱欲還是忍不住開口辯解了兩句。

“那也已經十五年過去了吧?一點計劃都沒有?!”夏溪柏嘴角抽搐著,對眼前這兩個人的智商表示了深刻的懷疑,“你們總不會就準備靠著我們三個人,就直接殺到魔法師總部去吧——話說,魔法師有總部嗎?”

麵對夏溪柏的質問,褚夢漣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我們不擅長這種事。”

“……”夏溪柏默默扶額,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蠢的反叛者!

坐下來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夏溪柏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其他人呢?比如,你……我……嗯,生我的那個男人?”

嘗試了幾次,夏溪柏還是說不出“我爸爸”這三個字,隻能用這麼彆扭的方式來表達。

“死了。”說到這個,褚夢漣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想來,是被魔法師給殺死了吧?夏溪柏抿了抿%e5%94%87,正想說點什麼來彌補一下自己說錯了話的事情,就聽到大門“嘭”的一聲被炸開的聲音。

——可憐的躺槍了這麼多次的門,還好嗎?

沒有絲毫由於的,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桌邊的三人,就飛快地從後門跑了——這麼多天下來,就是夏溪柏,都已經對這情況無比習慣了。不管怎麼樣,先閃再說!就算要打,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打不是?

不過這幾天雖然有不少的人找到他們的行蹤,但是都是一些雜魚。估計就算是魔法師,也不可能找出那麼強者來找他們——所謂的廣撒網嘛!先找到了再說。隻要找到了,後麵的事情,就都好辦了。

也正如夏溪柏所想的那樣,最近幾天,找到他們的人的實力也越來越強,其中也出現了幾個魔法師——這說明,他們的行蹤,基本已經被魔法師給掌握了。而對方,也正在調集力量對付他們。

“好緊張啊,總有一種PvP的緊張感啊!”一邊跑著,夏溪柏一邊還不忘抒發自己的感情,然後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個爆栗。

“你給我認真點!”對於夏溪柏那玩樂一樣的表現,桓飛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捂著被打的地方,夏溪柏一臉委屈:“知道了知道了啦,還不是之前的那些家夥太弱了!還有,不要總打頭,會變笨的!”

桓飛:……為什麼突然覺得這家夥這麼……萌?

默默地移開視線,桓飛唾棄了一下自己的思想越來越奇怪了——一切都是夏溪柏那個家夥的錯!突然,他的眼神一凜,猛地從原地跳開,幾乎同時,一枚火球落在了他剛才所在的地方。

“四處逃竄的老鼠,真是醜陋啊!”夏溪柏抬起頭,就看到了飄在空中的那個男人。黑色的長發披散,一身紫色的長袍,長得還挺好——就是太裝逼。

看了看四周,已經沒有什麼人煙了,三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哼,放棄掙紮了嗎?”冷笑一聲,那個魔法師魔杖一舉,他的身邊頓時浮現出了大大小小無數的火球。

盯著魔法師那勾起的%e5%94%87角看了一會兒,夏溪柏突然咧嘴一笑,猛地跳了起來——手中的劍,直直地朝著他刺了過去。

在這一瞬間,夏溪柏清楚地感受到,他是享受戰鬥的——不,在這之前,他就感受到了。在他的劍,穿過了那個魔法師想%e8%83%b8膛的時候。

而這種感覺,在之後那一次又一次的戰鬥當中,變得越來越明顯。而夏溪柏的實力,也變得越來越強——他現在,甚至能夠在沒有任何憑依的情況下,在空中滯留一段時間。

夏溪柏知道,這都是那枚銅錢的作用,他也知道這其中有什麼問題,但是,那種毀滅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

也許是沒有想到夏溪柏能夠跳得這麼高,那個魔法師的臉上露出了有些慌亂的神情。但是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揮舞了一下魔杖,讓身子猛地後退的許多——他的臉上再次出現了那種嘲諷的笑容,他說:“垃圾!”

夏溪柏的雙眼猛地睜大,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黑色。

——你這個垃圾!要不是你,阿曼怎麼會走?

——你就是個沒人要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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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規尖銳的一腳穿過掌心,鮮紅的血液潺潺流出,女孩大聲地哭泣著,周圍的人,卻自顧自地大笑。

“呐,你說,到底是誰,才是垃圾呢?”夏溪柏突然抬起頭,對著那個魔法師露出了一個笑容,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手中的長劍,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的%e8%83%b8口——仿佛第一次的事情的再現。

看著對麵的人臉上驚惶恐懼的笑容,夏溪柏緩緩地勾起了%e5%94%87角,最後粲然一笑:“呐,回答我啊?”

…………………………

夏溪柏恢複意識的時候,正站在一堆的屍體中間。

魔法師,盜賊,弓箭手……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的屍體,不少於數十具。桓飛和褚夢漣身上傷痕累累,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看來這次魔法師可是下了血本啊!”夏溪柏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兩人走去,仿佛沒有注意到他們警惕提防的眼神一樣。

“溪柏……?”桓飛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夏溪柏,握著長劍的手,一點也沒有放鬆。

“是我啊,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說著,夏溪柏伸手摸了摸臉頰——滿手的黏膩,“看來是沾到血了啊……待會去洗一洗就好了,不用這麼在意吧?”

“你……”桓飛死死地盯著夏溪柏,雙目深沉,“真的,是夏溪柏嗎?”

“不是我,還能是誰?”夏溪柏挑了挑眉,一臉不解,“桓飛你在亂說什麼呢?”

“你……”桓飛還想說點什麼,卻被褚夢漣給阻止了。

“把那個給我。”褚夢漣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她的手指著的,正是夏溪柏左腕上係著的銅錢。

微微眯起雙眼看著褚夢漣,夏溪柏%e5%94%87邊的弧度上揚得更大:“可以嗎?如果沒有我的話,下一次再被追上的話,你們可跑不掉哦!”

“給我。”褚夢漣的表情沒有因為夏溪柏的話有一點改變,反而直接將手伸到了她的麵前。

夏溪柏盯著褚夢漣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既然你那麼想要,那就給你好了。隻是,到時候,還希望你不要後悔才好啊……”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夏溪柏伸手要將銅錢摘下,卻被褚夢漣給一把抓住了手腕:“我自己來。”

和褚夢漣對視了一會兒,夏溪柏的眸子微微一動,不在正雜:“隨你。”

☆、39.被棄屍荒野的奶娃娃⑩

從小時候開始,“媽媽”對於夏溪柏來說,就是一個隻能從彆人的口中聽到的一個詞彙。

爸爸說,媽媽是因為她的存在,才會離開的。每當他這麼說的時候,都喝得醉醺醺的,一邊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