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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王爺原諒她。一切的罪責,都請讓凝文來承擔,讓凝文做什麼都可以!”

聞言,夏侯泰倏而笑了,然後搖搖頭道:“凝文,你是個好姐姐。但,有些事,你是擔當不了的。外麵風大,還是早些回屋吧。”

夏侯泰說罷,策馬前行,走時卻無意中落下了他那塊雕有“泰”字的玉佩。

凝文匆匆上前撿起,用袖口細心的擦拭了下,她走了幾步來到方才夏侯泰停留之處,望著遠處已經悄然消

失的身影,長歎一口氣,搖搖頭。

總之,晚上卻找玥虹了解下情況,明日一早去南王府,還一趟玉佩吧。

而遠行的夏侯泰則早已沉下了視線,明日辰時,皇上要上朝,鐘將軍究竟倒向那方,很快就可以見分曉了。

%e5%94%87角若有似無揚動了一絲弧度,他再度加鞭,心裡,已是念著那在府中還熟睡著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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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夏侯泰返回附中後,並沒有打攪千雪。而是徑自換了衣衫,想要陪千雪一會兒,然後便起身上朝。

可是在房裡帶著帶著,他卻不自覺的有些懷念千雪身上雖然有些微涼,卻仍舊不失溫暖的身體。掙紮了好一會兒,他索性也入了被,當真是陪著千雪。

始終沒有睡意。

夏侯泰單手撐頭,一直凝視著窩在他身邊的千雪,他在想著,待過陣子大事辦成,一定是要給千雪一個名分的。他喜歡這個女子,喜歡她安安靜靜伴在他身邊的感覺,他喜歡寵著她,也喜歡看她毫無自覺的羞澀。

大概,即便是不會放手了。

不久之後……他就可以完全擁有她了。

夏侯泰想著,%e5%94%87角不免露出笑意,他傾上前,%e5%90%bb上了千雪的額角。

他不願受命運的束縛,總有一天,他會將帝王將相的命運打破,他不會讓自己心疼的女子獨守宮中,他願將全天下最好的給她。

納蘭千雪,少年時第一次聽人說起在南雪山有這樣一個被關起的女子時,他的心就跟著痛了。

這份情,她不知,他已持續了許久許久。

隻差最後一步了,隻差……最後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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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春風和煦,撲麵的清香將房中的千雪撩醒。

她睜開迷離的雙眼,發現房間裡一片透亮,房間也被人收拾過了,乾乾淨淨,外麵家仆忙碌的聲音時而傳來,仿佛昨夜隻是一場讓人不堪回首的夢魘。

千雪大概知道的,是夏侯泰不願讓她再回想起昨夜,所以特彆交代過,也安排過,她領這個情,可心底的歉疚仍然不會消失。

她赤足走下,左右看看,發現已經不見了夏侯泰的身影,詢問之下,原來他已經在天還未亮時就趕往的皇宮上朝。

千雪有些懊悔,懊悔自己竟睡得不省人事,自己的睡顏大概已經不知道被夏侯泰看過了多少遍。

千雪長歎一口氣,右手敲了下自己的額,即刻換好了衣服。

其實她昨夜便已經有了些打算,因為她的關係,將南王府波及不輕,尤其是對南王府那些未曾蒙麵的下人,她是抱有非常自責的心態的。她想做些什麼,好讓周圍人得以安慰,可她又實在不知自己能做什麼,是故隻能在府裡走動走動,看看誰那裡需要人,她就去搭把手,幫襯幫襯。

可一路上,見到千雪的下人,大多是避諱的,或許是因為昨夜之事,多少有些鬼神化的傳入了他們的耳朵,他們雖受了上命不會將此時外放,可心裡邊兒卻一個個都驚顫的很,生怕這出手就見血的女人,在將他們生吞活剝。

千雪一路走,視線一路跟,但凡她想要叫住的人,都會戰戰兢兢的跑走。

不由歎口氣,千雪也隻得自己一人在後院的椅子上,揪根草葉,無聊的晃悠著小%e8%85%bf。

就在這時,鐘家的凝文恰好入了府來還玉佩,她是算準了時間,往常這個時辰眾臣已經下朝,可偏偏今日就耽擱了。

她在府裡孟叔的招呼下,也是獨自在院中走動,她也如千雪一樣,無聲安靜,然後走到池畔,輕撩水波與魚兒嬉戲,彎彎的眉下是溫潤的笑眸。

這樣驚豔溫婉的女子,讓在後麵坐著的千雪吃了一驚,她有些看得癡了,索性站起身想走進她,步子才一動,她又有些躊躇,想起了自己不被人喜歡的金眸。

千雪有些失落的將發簾向下遮了遮,最終怯步,欲返回身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誰料就在她轉身的一霎,身後凝文卻突然因一顆滑石跌入池中。

“噗通”一

聲,將水花濺得四處都是。

千雪一驚,驀然回頭,她來不及有任何言語,突然就加了幾步,用力跳入了池中……

前傳:何以君心憶千雪(11)

誰料就在她轉身的一霎,身後凝文卻突然因一顆滑石跌入池中。

“噗通”一聲,將水花濺得四處都是。

千雪一驚,驀然回頭,她來不及有任何言語,突然就加了幾步,用力跳入了池中。

水聲猶如猛獸般在耳畔咆哮,本也不太善水的千雪,憑著本能憋了一口氣,向下去尋凝文的身影,幸好池子雖深,可水卻很清,千雪一下便抓住了凝文的手臂狸。

凝文一驚,抬頭看向千雪,一下就對上了她那雙如黃昏般琥珀色的金眸,她心口一緊,霎時鬆了呼吸,差點就將水全部嗆入。

千雪不由分說強行將她帶出,一陣破水,終於兩兩趴在了池邊。

結果,兩個水性都不是太好的人,皆趴在池邊氣喘籲籲。

“姑娘……”半晌,凝文開口,轉頭間卻見到千雪迅速的將發簾這下,然後撐上岸扭頭就跑。

凝文一愣,也像他一樣用力的撐了下自己身子,誰料幾下都沒成功,她實在不解,那看起來瘦弱的身子,為甚行動會這般靈活。

凝文終於妥協了,對著已經跑了好幾步的千雪喊道:“千雪姑娘!可否拽我一下……我……上不來!”

千雪冷不丁的站住,臉上又是一陣糾結,痛恨自己救人救的也有頭無尾,可那一句“千雪”,卻霎時浸入她心底,暖烘烘的。

腳尖小心翼翼頓了頓,千雪又匆匆返回來到池邊,用力的將凝文也拖了上來。

結果,又是兩個人一起氣喘籲籲,隻是位置從水邊,移到了岸上。

過了好一會兒,凝文忽然笑了,笑得清澈,然後上前看向千雪道:“你為甚見到我就跑,我長得又那般可怖嗎?”

千雪驚詫,未曾想竟有人看了她的雙眸,也像泰和孟叔一樣毫不驚訝,若是說孟叔是因為夏侯泰交代過,那麼這名女子……似乎就是真的不介意了。

千雪鮮少被如此對待,反倒有些不自在了,遂扯%e5%94%87一笑,道:“抱歉,是我怕……嚇著你。”

她的口齒仍然有些不大熟順,凝文有些心疼了,執過她的手,十分歉疚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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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的,自家妹妹性子惡劣,沒少折騰這女子,於是有些難過的說道:“該是我對你道聲抱歉才是。”凝文頓了頓,“我姓鐘,名凝文,是……玥虹郡主的姐姐。”

玥虹。這名兒聽來耳熟。

千雪一笑,隻在腦中過了一遍,便好像又忘乾淨了。

對於她這毫不記恨的反應,凝文是有些詫異的,愈發是喜歡這長相精致的妹子,剛欲再說兩句,卻見到孟叔已經趕來,一看兩人都濕了,嚇得一臉蒼白,道:“哎呦,鐘小姐,千雪姑娘,您二位趕緊回房換身衣裳吧,若是染了風寒,王爺會生怒的。”

兩人相視,一笑,如一片美好的畫卷。

府中氣氛如此祥和,朝中氣氛卻截然不同。

就在凝文趕往南王府還玉佩的時候,鐘將軍正夾在兩位王者中間,不知如何是好。

大概是也像他一樣,聽到了昨夜南王府風聲的一些齊王一派的大臣,早先就在皇上麵前告了南王一狀,今兒個老皇帝特意上朝,就是想來聽聽下麵的人是怎麼說的,他這鐘將軍言語的分量,將會是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頭一次這麼嫌棄自己的身份。

鐘將軍長歎口氣,心中再度罵了那個隻會惹事兒的玥虹數遍,然後忽而上前對著紗簾後上座之人說道:“皇上,末將有事起奏!”

這一聲,如雷震天,驚得朝上大臣瞬間繃緊了神經。

齊王夏侯成在一側暗暗聽著,夏侯泰則始終沉默著,從容淡然的站在另一旁。

眾人皆是認為,鐘將軍已經極為傾向齊王了,倒不為彆的,就因玥虹郡主上趕子追著南王夏侯泰跑,人家根本就不動容,鐘將軍及時倒戈到傾慕玥虹的夏侯成身上,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一聲啟奏,大概就是選擇一邊兒站,準備彈劾南王了。

當然,就連夏侯成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在聽到鐘將軍有事上奏的時候,%e5%94%87角已經彎開了一個不小的弧度。

誰料……

“末將派人查過,說南雪山之人昨夜入了南王府,這件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tang昨夜南王一直在與末將談論國事,是無暇回去製造亂事的。還請皇上,嚴懲那些造謠生事之人!”

這一句話落下,滿朝文武皆是嘩然,就連上座的皇帝也微微一怔,唯有夏侯泰若有似無笑了一下,緩緩合了雙眼。

於是,南雪入境之事,就在鐘將軍的一句“嚴懲造謠生事”者這句話下結束了。

皇上返回,一言未發。夏侯成追著皇上去了,大致是又替自己趁機說些好話,並且將自己與那些告狀之人撇清關係。

許久後,朝堂上就隻剩下了鐘將軍與夏侯泰兩個人。

夏侯泰長舒口氣,負手來到鐘將軍身畔,輕道了一聲“謝了”,於是便徑自要走。

鐘將軍卻忽而回身說道:“末將雖不是什麼一手遮天的權臣,但也有些分量。今日在滿朝文武麵前,也算是投靠了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