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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e5%90%bb到連薑鳳貞都沒了力氣,整個人癱躺在榻上,隻剩下淩亂的呼吸的時候,皇甫驍才稍稍放開了她。

他俯視著她,眼中仍是充滿了迷離,適才並不想%e5%90%bb這麼久,沒想到竟是一%e5%90%bb就收不住了。

她也回望著他,眼中仍是驚訝,可也有著半分迷離,明顯是腦子一片空白。

皇甫驍看著看著,寵溺的笑了一下,而後湊近她耳畔,%e5%94%87瓣滑過她的耳廓,低喃:“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天天在爺這裡晃悠,爺可是快忍不住了。”

薑鳳貞因他的話一怔,好似有什麼一直罩在心中的陰霾,瞬時間消失了。

驍輕笑著,又啄%e5%90%bb了下她的%e5%94%87,繼續向下又%e5%90%bb了她的鎖骨,直到來到了衣襟前。

薑鳳貞突然驚醒,雙手猛的扣住了皇甫驍的雙肩,如是瞬時間恢複了先前的元氣,隻聽“啪”的一聲,乾脆利索的給了皇甫驍一個大巴掌,然後居高臨下的說道:“嘖,誰許你%e5%90%bb本宮了,下-流!”

薑鳳貞說著,風風火火的起了身,蔑視的哼笑了一聲便離開了房間。

一出門,她即刻便縮到了牆邊,想了想,迅速提裙子又跑去河邊,左右照著自己的臉,然後抿抿%e5%94%87,自喃:“磨人的小妖精……嗬嗬。”她一個人表情豐富的在那裡照著,然後倒在地上滾了兩圈兒,用力捂著臉,“我薑家的女人,果然都是魅力非凡的,嗬嗬嗬……”

薑鳳貞一臉紅潤,捂著臉,笑了一夜。

而帳中的皇甫驍,卻是一臉的鐵青,隻手捂著那落下五指印的俊臉,不客氣的嘖了下%e8%88%8c,“真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竟連本將軍也敢打!”

他極度不悅,掀被子便躺了回去,氣得呼吸都不順暢。

但當她想起薑鳳貞方才恢複元氣、以及在她懷裡也被他%e5%90%bb得手足無措的樣子,%e5%94%87角不由揚起一縷邪肆的笑。

這個%e5%90%bb,當真是極其甜美的。

方才,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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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夜過後,又整整過了兩個月。

薑鳳貞如約一直在照料皇甫驍,雖然每日仍舊是打打鬨鬨,爭爭吵吵,甚至偶爾連軍帳都快掀翻,可不知怎的,在外人看來,這倆人似乎關係比之前要近了許多。而且眾人也發現,這位照顧皇甫將軍的美人,似乎是一天比一天嬌豔動人,偶爾還能見她點絳%e5%94%87,而這稍稍的一打扮,瞬間就會驚豔四方,可是同樣也不知怎的,但凡這美人一打扮,皇甫將軍就會將他們全部趕去空地練操,結果使得他們至今沒能飽上一次眼福,隻能心裡留個倩影,暗暗想想就完了。

然,日子過得還算舒坦,關係也確實得到改善,但是薑鳳貞臉上的愁容,卻比過去一日比一日更多。隻因皇甫驍%e8%85%bf,不但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而且似乎比先前痛的更為厲害,就連上藥的次數,也比前幾日頻繁了許多。

眼看著再過幾月雲若就要回來主持大局了,若是沙場上真是沒了這以一頂十的大將,想來與西陵的大戰,情況也樂觀不到哪兒去。

思及此,在河邊曬太陽的薑鳳貞冷不丁的長歎口氣,撿起手邊的石頭,丟入河裡。

終於耐不住性子了,薑鳳貞驀地起身雷厲風行的向著營中的大夫趕去,“唰”的掀開帳簾,也不管裡麵那正赤著身子檢查的一位兵士,徑自來到大夫麵前道:“大夫,皇甫將軍的%e8%85%bf傷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至今還沒痊愈,不是說時常按一按便會好的更快嗎?”

tang突然衝入的女子,把帳內之人果斷下了個肝顫,大夫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裡半天沒吱聲,一旁赤身的兵士也羞的麵色漲紅,抱著衣服一溜煙兒的跑了,因為就兵營來說,外麵比這裡更安全!

掀起的帳簾兒帶了一陣冷風,嗖嗖一過,將大夫的長眉毛都掀起直飄。

這位姑娘,有殺氣啊!

忽而恍神,老大夫緊忙說道:“姑姑……姑娘,最近皇甫將軍都沒讓咱去看傷,咱也不知道皇甫將軍的傷勢如何了。如果還沒好的話,會不會是老夫開的方子不好……”老大夫也有些驚慌,惆悵了一會兒,而後說道,“若是這些藥真的沒用,難道就要萬花草?”

薑鳳貞一僵,凝神問道:“那又是什麼東西?”

老大夫想想,道:“這是生在越合附近樹林的一種草藥,不難采,就是藥性重,所以老夫才先前沒把這味藥加在方子裡,說不定現在還是加上的好。老夫這就騎馬去采——”

老大夫說著,就要起身拿褂子。

薑鳳貞眉心一擰,實在是不忍這位老人家還要騎馬去采藥,采不才采得到藥另說,很有可能再遇個山匪被劫了。

思忖片刻,薑鳳貞便將老大夫按了回去,道:“還是我去吧,給我看看那草長什麼樣。”

老大夫略有擔憂,但想想其實確實好采,遂在一張紙上畫了個草,然後交給了薑鳳貞。

薑鳳貞拿過,眯了下臉,實在覺得這草畫得很是生猛,生猛到完全不像草。她抿抿%e5%94%87,便將這圖掖入懷中,道:“待會兒拿給你。”

言罷,她便轉身走了。

老大夫長舒口氣,心念著這位姑娘,可真是夠雷厲風行的。

出了門,薑鳳貞是想騎馬來著,可騎了幾下,便宣告放棄,而後硬著頭皮讓王永承給她找了個驢子,掩護著出了兵營。

而另一麵,薑鳳貞前腳才剛走,楓後腳就來了,恰好看見薑鳳貞騎了頭驢出了兵營,他覺得有些狐疑,遂進了大帳問了下那大夫,而當他得知薑鳳貞竟是出去采什麼萬花草時,大感不好,於是急忙差人先去跟著以留下記號,自己則去了將軍大帳將此事報給皇甫驍知道。

正慵懶的躺在榻上,才剛將一塊切好的黃梨放在口中的皇甫驍聽聞此事,忽而調侃一笑,將黃梨又往口中放了放,低語:“堂堂貴妃騎驢出去了……這個女人,嗬嗬……”他笑,卻再這時忽而頓住,緩緩將塊梨子拿出,問道,“她是朝著哪個方向去的?”

楓道:“西邊。”

“西邊……”皇甫驍眯了眼睛,忽而雙瞳一縮,“今早剛接了報,說那裡有些異樣,怎麼這女人這時候去了!”

“她是像那個方向東麵,屬下找人跟著,留了記號,可以尋到。”

皇甫驍眯眼,立刻抽過了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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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騎著驢的薑鳳貞是一路眯著眼睛尋找畫上的草,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和這畫上類似的東西,正琢磨著是不是這畫與實草差彆太大,忽而就在不遠處真的看到了這樣一株草。

薑鳳貞興衝衝的自驢子身上下來,幾個小碎步便跑到了草前,反複對照了下,見還真有長得這麼奇怪的草,便滿足的將它采下。

然而就在這時,周圍的樹林似乎多了些颯颯響動。

薑鳳貞驚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頓了頓,卻聽到那方又響。=思=兔=網=

“有人嗎?”她問,卻沒人回應。薑鳳貞還是覺得不大對勁,便躡手躡腳向叢中走去。

突然間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而後便是一個極大的力道將她拉入了叢中。

薑鳳貞猛烈的掙紮,指甲都扣入了那人的肉中,可是最讓她心中恐懼的是,這些人似乎是練家子,無論她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難道是……她年幼時,爹爹說的“采-花賊”?

一股更加強烈的恐懼霎時席上心頭,薑鳳貞連打帶踹,得了縫隙就大喊:“你們這群色、坯!放開我!告訴你們,我,我可是有男人的!他、他很強!皇……皇甫驍你們聽過沒!若是他知道你們……唔……呸呸,你是不是沒洗手,你、我說道哪兒了!告訴你們,我、我男人可是中山穆王!你們全加起來都不是他對手,我——”薑鳳貞大喊,吭吭兩下便咬了要捂著

他的手,而後再喊,“混蛋!告訴你了臟手彆往我嘴上捂!你聽不懂人話嗎!”

身後那人手上一疼,似是有些惱怒,霎時就要對薑鳳貞下手。

然而就在這一瞬,忽有一陣狂躁的馬蹄聲響起,引起的一陣肆虐之風,幾乎還卷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一片刀光猛的斜過,隻見一個身影霎時將這矮叢削了個乾淨。

不僅身後那人愣住了,就連薑鳳貞都愣住了,一時周圍安靜了,且見薑鳳貞的鬢發飄飄落地。

“沒聽見我女人說什麼嗎?放開你的臟手!”一個傲慢無禮,又帶著慢慢的邪肆的聲音響起,頓了頓,還不忘接了一句,“抱歉,手中了,不過發型安可。”

薑鳳貞猛的恍神,抬起頭,看到了那正對她輕笑的惡劣的男人,手執長刀,褐色雙目如血色那般繚繞著幽光,而那看著她身後之人的神情,確實含著滿滿的怒意。

然更重要的是……薑鳳貞視線下移,看到了那雙,修長,有力,正穩穩站在地上,方才還騎過馬的%e8%85%bf,右眉不由的跳了一下,遂沉下視線,霎時明白了什麼,被戲耍後的怒意逐漸蔓延開來。

“你是……皇甫驍?!”身後之人突然開口,緊接著一群人便從叢林中出來,眼看著就要拿薑鳳貞做人質,可就在那手又要再度捂住薑鳳貞的嘴時,隻見薑鳳貞眉心突然一擰,半側身就是一個猛踢,踢的還是那最脆弱之處,“本宮說話你聽不懂嗎!都說彆用你的臟手捂我的嘴!要是在宮裡,看我不削了你的腦袋!”

薑鳳貞一字一定,當年貴妃的威嚴全部儘數懾出。對皇甫驍坑騙她的那份怒發衝冠的不滿也幾乎全部都集中在了那一腳上。而後淩厲的側過眸子看向皇甫驍,“啪”的一聲將手上的草摔在地上,明擺著下一個就要輪到皇甫驍了。

一時間,周圍又安靜了一下,連皇甫驍也愣了,唯有那挨了一腳的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哀嚎。

半晌,那些人忽然晃過神,幾乎瞬間都亮出了刀。

薑鳳貞一僵,覺得大事不妙,側頭看了看皇甫驍,雖然現在這狀況,該是她力壓群雄的時候,然後很帥氣的藐視這個欺騙自己的男人,但是……

薑鳳貞深吸口氣,突然便向著皇甫驍那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