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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下午隻是辦了些事做了耽擱,並沒有其他事發生,望百裡君主莫要擔心。”雲若言道,語氣又恢複了平日的冷靜。

兵衛收到,匆匆趕回。

雲若也不願再在這裡暗自成傷,究竟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任由自己喜怒哀樂的慕雲若了。

目光一凜,雲若忽而籠住了一切的心緒,緊握韁繩,便道:“烈風,回去吧。”

烈風似是也知道自己今日闖了禍端,一直精神萎靡,雲若不經意笑了下,輕敲了下它的額,“看你這還隨便亂跑。若是靖在,定是會好好懲治你的。”

烈風甩甩頭,亦甩了甩馬尾,如是不服那般。

雲若爽朗笑開,長舒口氣,踏著清爽的步伐向王城走去。

一路上,雲若似與烈風在對話般的自言自語。

“是啊,若是靖在,怕是我也是被罰的對象。嗯……大概也會被那個霸道的家夥懲治吧。烈風,你可知,靖手上有一種傷藥,灑在傷口上,疼得要死……”

夜空中,蕩著雲若清脆的笑聲。

然,卻透著一種,獨自一人的,無儘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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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城,雲若重新將烈風送回馬廄,一身疲憊的她,終於可以回房歇息。

然,雲若才剛剛入房%e8%84%b1了外衫,卻聽侍從在門口說道:“慕大人,叨擾了。方才墨文宮來人請宴,說是拓跋大殿下特設了酒局,想請慕大人務必前往。”

雲若手上一頓,一把拉開了大門,凝眸道:“酒局?拓跋澤請的?”見來人非常確定,雲若卻有些擔憂,遂接道,“百裡君主可在?”

侍從點頭,“聽聞百裡君主也是去的。而且拓跋大殿下還讓帶了個話。”

雲若雙眉微蹙,等他繼續。

侍從應聲,接道:“拓跋大殿私下讓帶話,若是慕大人不去,大殿下今夜就……”

“就什麼?”雲若揚眉,總覺有不好預感。

此時侍從有些尷尬了,於是湊近雲若耳畔低聲說道:“大殿下說,若是慕大人不去,大殿下他、他就要割腕自儘!”

雲若突然嘖了下%e8%88%8c,冷語,“那麻煩轉告大殿下,雲若會去祭拜的。不去!”言罷,她倏而要拉上房門。

侍從緊忙攔住,苦著臉說道:“大、大殿下還說,若是第一個說辭沒用,就讓我再帶個話兒,說若您真的不想去,大殿下會深夜帶著酒,單獨來與您商討續盟之——”

“砰”的一聲,門被雲若徹底推開,此力道極大,幾乎將門推碎。

許久許久,雲若才沉聲,勉強扯%e5%94%87說道:“麻煩轉告大殿下,慕雲若,定會準時出席,千萬,千萬收回他的酒。”

雲若說的一字一定,眸子迸著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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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你,是我的了

離開了所居,雲若不得已向著墨文宮而行,齒上偶爾會用用力,似是想到了拓跋澤最後的幾句話。

今日夜晚與烈風散心,難得恢複的心情,幾乎是在瞬時間被澆滅。

以她對拓跋澤粗略的了解,他讓人帶的話兒,聽起來像是幾句故意惹她的玩笑,卻是透著濃濃的威脅蓉。

有些事,拓跋澤是真的做的出來的,正如王爺所言,拓跋澤可以說是西陵最大的瘋子。

至少,此時,她必須要忍住心中一切的不喜,替百裡君主,促成盟約之事,完不能因為己身的情況,誤了大事饅。

兩害取其輕,這也是她答應百裡君主,要做好的事。

臨近墨文宮,一陣鼓聲傳來,與東衛的歌舞不同,有種讓人感到很不愉快的沉悶感。

雲若凝眸站在了宮前,對著門口守著的西陵兵衛說道:“麻煩傳報,慕雲若來了。”

雲若單刀直入,眸子透著一縷冷漠。

那兩個守衛麵麵相覷,確是直接讓開了道,“慕大人請,大殿下已經在候著了。”

雲若眸子微動,沉默著徑自向著裡麵走去。

墨文宮裡其實是不乏侍衛的,但看到雲若之後,所有人皆是側過身恭敬的給她讓道,絲毫不像是傲慢的西陵人看越合或者東衛之人的樣子,反倒是如對上賓,許是拓跋澤特彆交代過。

不多時,來到了廳堂門口,裡麵鼓聲更甚,酒味亦濃。隨行守衛即刻推開了門,“吱呀”一聲,卻是一陣幽暗,接著月光,可見那正堂窗畔,一人獨坐,正若有似無的敲著手上的一個鼓,旁邊放著酒碗,似乎已經喝去一半。

雲若雙眉微動,身後已傳來了關門聲響,雲若僅是側眸掃了眼那緊閉的門,便知自己果然是又中了圈套。所謂酒宴,所謂百裡君主會參加,不過是讓她放心前來的說辭。

雲若抿了抿%e5%94%87,似早便猜到九分,若是百裡真在,興許她才要疑惑。

來此,除了先前的原因,也有一點,就是想探探拓跋澤究竟是什麼打算。

收了心,雲若終將視線收回,看向不遠處的那方,且見柔和的月光下,正映著一抹慵懶的身影,是那敲鼓之人,且毫無疑問是拓跋澤。

這時他已然換下了黑色錦衣,反著了件藏藍色閒服,鬆鬆散散掛在身上,幾乎也露出了半個肩,耳上銀環流光繞過,隨著他一下一下擊鼓的動作而稍稍動著,今日亦沒束起的長發,斜下一邊,如紗般披在身上,且因他長發及膝,此時看來如流水般繞在身邊,獨有一份寧謐的感覺。然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及他此時半闔迷離的雙目,月色灑入,卻繚繞著一抹深藍輕波。

聽到門聲,拓跋澤%e5%94%87角略微動了下,仰頭斜眸,滿足的凝望著站在門前的她,然後用淡漠的聲音說道:“你果是舍不得本王自儘的。本王,是要慶祝一下的。”

雲若不動聲色,僅是同他一樣淡漠的抬了眸,道:“想來,若是大殿下哪天真想要自儘了,許是會拉上全天下陪葬的。”^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言下之意,拓跋澤是那越合與西陵續盟之事在做著威脅,她來也是得來,不來也是要來。

拓跋澤笑,笑得妖冶,探出指尖一指雲若,眸子劃過一絲冷光,“你果然,是個聰明女人。”

雲若並不動容,似在壓抑著某種情緒,而後儘可能的保持著恭敬的態度,淡聲而道:“雲若今日事情繁多,還要去與百裡君主商議其他事,不知大殿下找雲若來何事?或者……越合哪裡有做的不周全的,我馬上便通知尚丞相去為大殿下調整,以免遭了誤會。”

拓跋澤%e5%94%87角略彎,終於不再敲手上的鼓,隨意一抽,便將那鼓扔在了地上,幾聲亂響後,便安娜靜靜的撞在紅柱旁。

拓跋澤起身,赤足向雲若這方走來,狹長妖冶的眸中漸漸映出了雲若傾城的臉龐。而後他來到雲若麵前,無聲無息地停下,揚起指尖輕撩過雲若的發絲,湊近低喃:“本王今夜,確不是與你商討越合之事的。”

雲若眸子一眯,探出指尖觸在發上,不客氣的將被拓跋澤錮住的那縷發,稍加用力的撥開,且見那發絲便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自拓跋澤的指尖上流走。

拓跋澤目不轉睛,也沒看,僅是在感覺發梢馬上就要%e8%84%b1離指尖的瞬間,他便也加了力道一下捏住了最後的發尾,其中意義以不加掩飾。

“本王答應你,無論這間房裡發生什麼,都不會影響到越合之事。不用對著本王強顏

tang歡笑,想如何,隨意便好。當然,要是恨到極致,殺了本王也可以。”

“既然如此。”雲若頓住手,緩緩抬起了自己始終冷靜的雙眸,一縷冰藍色的利光,悄無聲息的浮現,%e5%94%87角的弧度,亦無聲無息的消失。便在下一刻,雲若突然間轉過半身,反來到了拓跋澤的身後,一手強擒住拓跋澤的左手,一手利索的滑至拓跋澤的勃頸處,稍加用力,卻又並非儘全力。這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輕巧如羽,安靜若水,伴著雲若轉身時卷起的青絲,反倒添置了些剛柔並濟的美感。

而此時的動作,也是雲若自後將拓跋澤緊緊禁錮在身前,仿佛隻要她稍加用力,便會送他歸西。

拓跋澤從始到終都沒有反抗,尤其是在雲若右手向上略揚,如挑起他下頜的那刻,本就如在享受的拓跋澤,%e5%94%87角的弧度更是添置了一絲興奮,然後愉悅地說道:“呐,你右手都不用力,是沒法殺死本王的。”

雲若於身後冷哼一聲,僅是在他耳畔冷冷說道:“拓跋大殿下是西陵第一強者,慕雲若幾條命夠逞匹夫之勇在這裡殺大殿下的?”說到此,雲若語氣多了些清冷,“隻是覺得,大殿下似乎從第一次見麵就想逼雲若動手。雲若隻是,不忍大殿下三番四次失望。……但,若是這右手真的勒下去,興許大殿下也不會任人宰割吧。”

拓跋澤有些無趣的長長的舒口氣,將指尖抬起輕輕抓住雲若的腕子,而在那雲若看不見的時候,雌雄莫辯的臉上,不經意劃過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慕雲若,成為本王的人吧。”拓跋澤突然開口,用著很沉,很淡漠的語氣說著,“夏侯靖,已經死了,你沒理由在撐著那個爛攤子了。”

突然的一句話,令雲若的指驀地一僵,冰俏的臉上,霎時蒙上了一層蒼白。她僵動了下%e5%94%87,然後壓低聲道:“你……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拓跋澤言罷,倏而抓了雲若的手轉身望向雲若,尤其是看到那幾乎透了怒意與恨意的雙眸後,妖冶的%e5%94%87終是揚了一縷笑,傾下%e5%94%87,滿足的%e5%90%bb了下雲若的指,“在他最後的時光,也是用著這種眼神看著本王,多麼美妙。”

“拓跋澤。”雲若咬牙,終於被打破了寧靜,指尖緊握,雙手作響,那雙目中的恨意,也幾乎已經無法掩飾。

“現在,是不是很想%e4%ba%b2手殺了本王?”拓跋澤開口,拇指滑過,輕輕在脖頸上做出落下人頭的示意。

慕雲若唯一的弱點,唯一可以擊潰她的方式,那便隻有,夏侯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