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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冷冷俯視著他接道,“因為有老師您,所以才有今日如此強大的西陵,老師,就彆假裝仁慈了,反正,早晚也要墮入地獄。而且……老師,不是一直說著,要向本王贖罪嗎?如今,老師終於也有點用處了。”

聞此言,答呂晏齊身子猛的一僵,卻也再也沒有反駁的言語,隻是覆在地上的手,緩緩的,顫唞的攥起,終於,漸漸妥協,“最……最後一次,然後大殿下,從此,便兩清……”

拓跋澤眸子微微一動,有一瞬的冷漠,但下一刻卻是緩緩一笑,再度將答呂晏齊扶起,“好啊,最後一次。澤……期待老師的傑作。”

答呂晏齊用力咬著破了皮的嘴%e5%94%87,顫唞著,垂下了頭,白發遮住了他的臉龐,也遮住了一切的光芒。

而拓跋澤卻從始到終都保持著輕愉,然後看向拓跋睿,緩聲而道:“睿,他,在哪兒?”

拓跋睿緊攥了拳,半響,鬆開,隻道了兩個字:“皇宮。”

“很好。”拓跋澤低語,“既然如此,要趁熱打鐵,本王,迫不及待的,先行一步了。”

拓跋澤說完,便策馬帶著一眾人向著皇宮馳去。

趙青蓮仍是不明究竟怎麼回事,忽然像是明白了,遂也策馬跟上,有些喜悅的在身後問道:“大殿下,難道是讓答呂晏齊也給夏侯靖種下西陵蠱嗎?以後,夏侯靖便是我們的傀儡了對嗎?”

拓跋澤疑惑的揚了下眉,稍停了馬看向趙青蓮,“傀儡?”

趙青蓮一愣,“不……是傀儡嗎?那……”

拓跋澤諱莫如深的一笑,不再作答,轉身策馬而去,趙青蓮隻得追上。

這一麵,拓跋睿將答呂晏齊扶好,有些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最終隻是言簡意賅的問道:“答呂太傅,王兄……究竟是想讓老師來施蠱術嗎?”

答呂晏齊一愣,苦澀低了頭,“原來是二殿下……真是太久沒見了。”他稍稍摸了下拓跋睿的臉龐,“真是長得與大殿下那般相似。”

拓跋睿抓住了答呂晏齊的手,如是感覺到答呂晏齊想要躲避話題般,直接將他打斷,問道:“王兄不是為了讓答呂太傅來施西陵蠱的嗎?”

答呂晏齊知道沒法再回避,終是長長歎了一聲,“罪孽,罪孽……”答呂晏齊說完,有些無力的跪倒在地,然後緩緩搖頭,“不是蠱術,而是比蠱術,更加殘酷的東西……”他頓了頓,側頭對向拓跋睿,“二殿下,那人……是你的友人嗎?”

拓跋睿眸子一動,沒有回話。

答呂晏齊顫聲的搖搖頭,“二殿下……還是早早忘了此人吧,今日之後,你的那位朋友,將會永遠消失……”

拓跋睿心上猛的一緊,緩緩看向答呂晏齊,“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答呂晏齊仍舊搖著頭,“罪孽……罪孽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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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靖命運將會如何,接下來會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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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王者之血,籠中之人

答呂晏齊顫聲的搖搖頭,“二殿下……還是早早忘了此人吧,今日之後,你的那位朋友,將會永遠消失……”

拓跋睿心上猛的一緊,緩緩看向答呂晏齊,“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弛”

答呂晏齊仍舊搖著頭,“罪孽……罪孽啊……啊。”他說著,不由的雙手掩麵,那白布下的漸漸印出了濕痕,“都怪老夫當年,自作聰明,向王上提議以蠱製人……在二殿下離開西陵之後,老夫還研究出了一種至今無人可以做到的蠱之極致……雖然其中用上百人的性命做了代價,可最終還是成功了……”

“究竟是什麼,會比西陵蠱還殘酷?”拓跋睿不解,頓了一下,即刻追問,“會把人變成什麼樣?”

答呂晏齊長歎口氣,“不是二殿下所想那般,此蠱是專門用來給敵人用的蠱,以命換命,被施蠱之人,將會——”答呂晏齊說到此不免頓了下,衝向拓跋睿方向,“二殿下,你可知,永墮黑暗,永遠絕望,是一種什麼感覺嗎?不久之後,你的那位友人——嗄”

然,就在答呂晏齊一句話沒說完的時候,身旁那被黑布罩著的牢籠裡突然傳來一聲嘶喊,而後又是一陣瘋狂的撞擊。

“啊!!放我出去!!你們可知我是誰!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一陣嘶吼聲傳來。

如此一聲轟響,瞬間打斷了答呂晏齊的話,兩人紛紛看向那處。

“他是誰?”拓跋睿擰眉,似是方才就對這個有些在意了。

答呂晏齊微怔,低垂下頭,沒回拓跋睿的話,而是喃喃而道:“西陵已經失控了……西陵,已經失控了啊……”

十五年沒回,西陵究竟變成了什麼樣,拓跋睿不曉,他隻是默默看著那被黑布罩著的籠車,心中一片痛楚。

這就是他為之一生奉獻的國度啊……

害死了數千曾日夜相伴之人,害死了自己的兄弟,毀滅了一切自己建立的美好。

隻為了,那似乎已經墮入地獄的黑暗。

%e5%94%87瓣不由緊抿,他閉上眼眸,不由回想起了過去十五年的那些過往。

這時一個黑衣西陵兵衛騎馬而來,跨下,說道:“二殿下,大殿下讓您快些過去,說您最了解這裡的每一個地方,待會兒還有事與您商議。”

拓跋睿用力擰了下眉,驀地回身用一種幾近冰冷的雙眸瞪向那人,“本王了解這裡之事不用你提醒,給我滾!”

那一聲低喊,將那西陵兵衛驚了一跳,急忙跪下大喊:“二殿下息怒!”

然如此一聲,卻令一旁的答呂晏齊有些在意,下意識上前碰觸到拓跋睿的手腕,給他把脈,猛的一抬頭,“二殿下,您,您身上的——”

拓跋睿陡然將手抽回,冷冷看了眼答呂晏齊,“毋庸多言。王兄還在等你。”

言罷,他便騎上了駿馬,向著皇宮策馬而去。

那兵衛見狀,稍稍鬆口氣,然後便站在一側等候答呂晏齊。

答呂晏齊長歎口氣,輕輕攥起方才給拓跋睿把過脈的右手。

西陵就是這樣的一個國家,所有西陵人要在年少時埋下西陵蠱,永不的背叛,叛心者,動搖者,隻有一條路,會以最痛苦的方式,仿佛經受萬蟻蝕心一般的死去。

二殿下啊,您可知,在東衛的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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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心,似乎已經有一半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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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拓跋睿趕到皇宮之前,拓跋澤已經先一步騎馬進入。

趙青蓮緊追其後,同時隨行的,還有數十西陵%e4%ba%b2兵,然拓跋澤似乎好像並不怎麼喜歡讓那些兵衛太過靠近,所以他的馬,總是會在前麵稍遠的距離。

不多時,來到了正殿之處,拓跋澤下馬,在眾兵衛的引領下,來到了關押夏侯靖所在之處。

推開正殿的大門,一陣幽暗的光漸漸灑在了拓跋澤雌雄莫辯,卻透著冷漠的俊臉之上。他稍稍揚動了下帶著黑色手套的指,遣退了那些隨入之人,隻剩下趙青蓮在旁邊跟隨。

拓跋澤稍稍抬了雙眸,當那滿身染滿了血紅,被四條鎖鏈無情鎖在大殿正中,似乎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身影落入他的冷眸的那一刻,他那緊抿的%e5%94%87,終是稍稍揚起了一絲弧度。

“夏侯靖。”拓跋澤輕念著這三個字。

鎖鏈聲稍稍牽動,卻沒有回應,唯是那被長發遮掩過半的俊臉上,多了一抹嗤之以鼻的輕笑。

拓跋澤上下打量了下夏侯靖身上的傷,稍稍擰眉,“這個睿,真是下手不知輕重,明明身體都敗壞成這個樣子,明明是好兄弟來著,怎麼真的這般動手。”他搖搖頭,俊臉上顯出了哀婉。

然夏侯靖對他這句話的回應,卻是更加輕蔑的一聲冷笑。

拓跋澤倒是一點不在意,深吸口氣重新麵對夏侯靖,稍稍彎身,道:“東衛的皇帝啊,雖然你我從未真的這般麵對麵見過,可是你的事跡,我拓跋澤可一直有所耳聞。西陵之人向來不問緣由,不問善惡,隻有強者才會獲得尊重,我拓跋澤,非常仰慕夏侯君主,這……是我的真心話。”

“這些惡心的話,聽著就反胃。想做什麼……直說便好。嗬嗬,西陵一向隻會用那惡心的東西控製人心,如今留我性命,是要種蠱,還是想讓我變成惡鬼聽命於你,嗯?”夏侯靖忽而開口,聲音中透著一種無比的嘲諷。

拓跋澤稍稍凝了笑,壓低了氣息看向眼前的夏侯靖,“西陵卻是一向如此,但是,拓跋澤可不是這種無趣之人。”

他說著,向前邁進兩步來到夏侯靖的麵前,“如我剛才所言,我可是從來沒想傷過你。我一向敬佩強者,也敬佩你夏侯靖,又豈會將你變成那些廢物一樣的東西。”

夏侯靖沉默了一瞬,依舊是沒有抬頭,而後用著低沉的聲音說著:“你,究竟想要……什麼。”

問到這句,趙青蓮即刻看向拓跋澤,似是也想知道大殿下的想法。

而拓跋澤有了一瞬的怔然,垂下眼眸,有些為難,半響,自言自語的說著:“怎麼說呢,夏侯靖還是夏侯靖,也不是夏侯靖,我還是想讓你很強很強,可又不想讓你變成一個隻會砍人的廢物,嗯……你是知道的,我是很尊敬你的……啊,對,你聽過移蠱術嗎?就是那種……”拓跋澤眸子一抬,在空中比劃了許多淩亂的東西,“就是,就是,還是可以讓夏侯靖是夏侯靖,但也不是……”

拓跋澤說的越說越煩躁,夏侯靖則是始終沒有回話,而趙青蓮是完全聽得一頭霧水,可也不敢打斷拓跋澤,更不敢開口說自己完全沒聽明白。

終於,拓跋澤也迫到了極限,焦躁的按了按自己的額,道:“該死,敘述這種文縐縐的東西,本王果然不甚擅長。那就……簡單的一句話來說說吧。”

說到此,順著那被拿下的右手,拓跋澤的神情也慢慢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