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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與秦玉書的交往浮上心間,每一個片段,每一個細節雲若都力圖回想起來。

她記得,秦玉書有一個最喜好的數字。

究竟是六,還是五……?

她攥拳,結合了有關秦玉書的一切,雲若抬眸決定用五。

於是她即刻起身傾下看向那謎鎖,在盒中尋了尋,拿出了那個五。

可是在放置於門上時,還是忍不住有些猶豫,生是怕自己漏掉了什麼。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了傅舜等人的聊天之聲,聲音越發靠近,像是朝自己這邊走來。

不能再拖了!

雲若即刻看向那鎖,然後在一個印記最深的地方,用力將那五字貼上。

心中繃緊了一根弦,就等它最後的結果。

半響,什麼也沒發生。

然而,對於這鎖來說,什麼都沒發生,才是選對了數字,雲若心中大石一落,即刻將那盒中其他數字拿出。

伴著那愈發靠近的聲音,雲若即刻用最快的速度,幾乎片刻不停的開始解這道謎題。

啪——!

突然間門後的木栓輕動,雲若心下一喜,即刻轉身開門進入,幾乎是同一瞬間傅舜等人便自門前走過。

雲若在門口長長舒口氣,隻差分毫,她可能就要被傅舜舉報為竊賊或細作了,若是如此,那當真是因小失大,功虧於潰了。

待聲音遠去,雲若這才放了心,然後再度開了門,將那鎖上的數字一一扒下,放回了盒中以防萬一,而後這才掩住了門。

真正進了房間,雲若先是左右環顧,發現這裡一片漆黑,沒有窗子,可謂伸手不見五指。

“事出有因,並非有意探尋秦大人秘密,還請秦大人多有包容,無論看見什麼,雲若均會守口如瓶。”

雲若自言自語,而後吐了口氣,想從懷中取出東西。

隻是指尖未曾深入,心中猶是一沉。

是啊,她怎忘了,那個東西,在昨夜便被自己拿出,又豈會在為她照明前路。

雲若沉默半響,隨後回身,稍稍將門開了一條縫隙,借著幽暗的月光,終是看清了裡麵的陳設布局。

隨即一愣,當真是出乎意料。

房中並沒有她心中先前所想的重重書櫃,還有收藏甚好的古籍,而是隻有一個桌子,桌上擺放著一副黑白棋盤。

雲若心中有些疑惑,如隻是棋盤,為何要如此謹慎小心?

懷著如此心思,雲若便輕步走向桌旁,靜靜看著棋盤上的每一個字,雙瞳猛的一縮。

“這……這是——!”雲若訝異,當真好似見過上麵棋子所擺的位置。

而就在這時,忽然聽見一個清淡的腳步聲突然向這邊走來。

秦玉書?

秦玉書竟然這個時候回了這裡!

雲若四下一亂,知道此時出去已然是不可能,於是緊忙掩上門,倏而縮進棋盤後的一處看不見的角落,隻是此處有些發窄,很難站穩,隻盼秦玉書來來便走。

不多時,門果然被重新打開。

秦玉書拿著燭台進入,似也有那麼一瞬感覺不對。

雲若在後麵屏住呼吸,一下也不敢動彈。

且見秦玉書左右查看之後,這才覺得是自己看錯,於是關了門,端著燭台來到桌旁。

但是下一刻,秦玉書卻穩穩坐在了那桌旁,擱下燭台,然後如要進行長時思考般端坐看向那棋盤。

望見如此場景,本就站的搖搖晃晃的雲若緊緊咬下%e5%94%87,心中大念不好,而偏又在這時,自己的風寒再起,頭上一陣暈眩襲來。

突然的失力席上身體,隻聽雲若自惱的低喃一聲:“糟糕。”

然後腳下猛的一陣控製不住的發軟,緊接著,就這樣向著秦玉書方向倒去……

【101】他……他這難道是被……?!

突然的失力席上身體,隻聽雲若自惱的低喃一聲:“糟糕。”

然後腳下猛的一陣控製不住的發軟,緊接著,就這樣向著秦玉書方向倒去。

聽到身後有聲的秦玉書猛的起身回頭看去,結果剛好迎上了即將跌落的雲若。

秦玉書倒吸口氣低吼:“怎麼是你--!傀”

話音未落,隻聽雲若輕語一句:“秦大人,抱歉……”

然後她便就這樣重重的跌在了秦玉書的身上,也撞倒了棋盤,棋子飛散各處,結果因著用力過大,也將毫無準備的秦玉書也順勢壓倒,就這般毫無懸念的改騎在了他的身上。

見狀,雲若用力的晃了晃沉如鉛塊的頭,苦笑一聲:“真的,抱歉……”

秦玉書愣了好一會兒,突然一怔,喊道:“慕雲若,你這是——!”

縱然秦玉書想要讓雲若清醒,可是此刻的雲若卻好像混沌不已,手臂一軟,倏而就向下沉了一分,眼看著那發燙的%e5%94%87就要貼上身下秦玉書的%e5%94%87。

毫無征兆的靠近使得從未與女子接近的秦玉書猛的一怔,下意識啟了%e5%94%87,第一次完全不知如何應對。

然,就在%e5%94%87%e5%94%87即將碰觸的那一瞬,隻聽一個突然的聲響從秦玉書耳畔傳來。

“啪”的一聲,慕雲若用儘最後的力氣終還是撐住了身子。

千鈞一發,險些釀造了無法挽回的後果。

秦玉書怔然的望著麵前的她,隻覺這突然的情形讓他腦中一片空白。

這,這女人是怎麼回事!

這,這姿勢又是怎麼回事!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

秦玉書腦中轟響一片,常年固守禮綱的他第一次有種越過雷池的罪惡之感。

此刻她離秦玉書極近,每一次的輕喘都會將那溫熱染在秦玉書白淨的肌膚上,香氣盤旋,令秦玉書呼吸都不能自已。

半響,秦玉書終於恍回了神,如是發現了什麼用手貼至雲若的額頭,凝聲說道:“你身體不適?”

雲若勉強勾勾%e5%94%87,忽然咬牙撐起,先是輕坐在秦玉書身上,晃了晃頭,這才翻過身離開了秦玉書的身子,然而徑自倒在了一旁。

輕哼一聲,幾乎無顏麵對身旁之人。

而秦玉書則躺在那裡靜默了幾許,半響,終於歸回了冷靜,遂急忙撐起身,拍了拍衣裳,清嗓看向雲若道:“慕雲若,你究竟如何進來的!還有,你進來這裡究竟是想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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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嚴厲,帶著一絲詫異,但不知為何,卻始終側過眼眸沒有直視仍然躺在地上緩和精神的慕雲若。

這種情形,作為一生都從容不迫的雲若來說,確實是有些尷尬了。

尤其,對方還是一直對自己懷有敵意的秦玉書,極其正經的秦玉書。

於是她乾乾一笑,扶著牆麵緩緩起身,歉意一笑,道:“秦大人,事出有因,實在不是故意,隻是……有一事相求。”

秦玉書眸子一動,看向雲若,“你來觀星台,果然不僅僅是替寧北凡還人情的吧。”

“秦大人……不是早猜出來了。”雲若從容而道,視線掃了眼地上的零落棋子,“秦大人,在觀星台,也不僅僅隻是觀星不是嗎?”

房內倏而安靜了,雲若扶著沉重的身子靠在牆邊喘熄著凝望秦玉書,秦玉書則一臉凝重的看向地上棋子。

一陣清嗓,他冷聲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久前越合君主來東衛,不巧因為此事雲若看了看越合的雜記,知道越合東衛各有一位智者,幾年前轟動一時的棋藝之爭,二人平手,之後因為兩國君主怕傷了和氣不允此事,不得已暫時擱淺。恰好那棋藝之爭的棋譜,雲若掃過一眼,似乎與秦大人方才桌上放著的那盤棋有些相似,是故雲若就猜想,會不會是二位實在惺惺相惜,於是瞞著兩國君主,私下裡還在行著什麼較量。”

秦玉書眉心一擰,未曾想才不過是看過一眼棋譜,竟能猜出這麼多東西,確是一個細心聰慧之人。

隻不過……

“如此,你是想用此事要挾我嗎?”秦玉書冷語,滿身敵意,“若是如此……”

“不過就是下一

tang盤棋,這種事情,能要挾的了秦大人嗎?”雲若擰眉,稍稍有些不悅,她不明白為甚秦玉書總是把自己想成一個陰險毒辣的女人。

於是她搖搖頭,走上前,“碰了這棋盤是雲若不對,闖了屋子也是雲若不對,雲若對大人實話實話,其實此行來觀星台,雲若是想借大人平時喜好收集的古籍來修習一下解密之法,隻是不知無從下手。誤闖了這屋子,也隻是想偷偷看眼書籍罷了,並沒想到大人會是在此與越合之人鬥棋。如果大人不相信,那便將雲若誤闖此處的事情報上去便是。”

或是因著生病,雲若的氣息著實不穩,微微慍怒,帶了些委屈。

秦玉書凝觀雲若一會兒,或在判斷著她話的真假。

半響,終於稍稍放鬆了精神,說道:“你隻是來學解密之法的?”

“嗯。”雲若毫不避諱的點頭,雖然不能將慕家殘卷的事告知,但她亦是沒有說謊。

“既然如此,那你大可不必找了。”秦玉書倏然冷言而道,彎身一顆一顆撿起棋子,隨後在手上轉了轉,起身冷傲的看向雲若,“全東衛,擅長所有解密之法的人,除了我秦玉書,再無其他。若是我沒寫書,你又去何處找?”

他稍揚了%e5%94%87角,心中似因此事尤感自豪。

“雖然是不情之請……但雲若還是想還請秦大人收雲若為徒,雲若定不會讓秦大人失望!”雲若眼前一亮,本就欣賞秦玉書的心,此刻更是激動不已。

然,秦玉書似乎卻與雲若那份雀躍完全不同,掌中棋子摩挲輕輕作響,隻見他哼笑一聲,回了兩字:“不要。”

言罷,他便蹲下`身繼續撿他的棋子,旁若無人。

雲若有些失落,長歎口氣輕敲額頭,卻沒惱羞成怒,反而不顧及自己虛弱的身子,幫秦玉書一起撿棋子。

秦玉書驀地扣住她的手,警惕道:“你這是作甚,就算刻意與我套近,我也不會隨意收徒。”

雲若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