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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訝然的望著那被緊關的大門,徹底失了笑。

這時忽聽身旁傳來一聲巨大的響動,雲若心頭一顫緊忙望去,原是早先來到透雲閣的憐香。

隻見她手上的茶壺已然掉落在地,碎成一片片,一張臉如石雕般怔然,驀地%e8%85%bf上一軟攤倒在地。

“主……主子,剛……剛剛那是皇上嗎?皇上,皇上怎麼會……”

聞言,雲若忍不住擰了眉,著實不愉快的道了一句:“誰知道這男人在發什麼瘋?”說著,她若有所思的放低了聲音,“難不成是為了報複剛才……”

“報複?”憐香眨眨眼,猛的一驚趴到雲若床邊道,“主子,主子您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惹怒了皇上!”

雲若不由回想到內殿一幕,抿抿%e5%94%87上仍染著的一點紅暈,僅道了聲:“無事。”,然後翻過身,轉移了話題,“香兒,能替我找點傷藥來嗎?”

憐香聞言,不滿足的努著嘴,晃悠悠的起身,道:“知道了主子,奴婢這就去太醫院領點傷藥,主子您待會一定要告訴我!”

言罷,憐香終於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聽到腳步聲漸遠,雲若這才稍稍翻過,下頜壓在疊放的手背上,似是有些出神。

指尖拂過紅%e5%94%87,炙熱溫度仿佛仍舊殘留。

不經意的,多了絲複雜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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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雲閣外。

夏侯靖剛從門檻踏出,就看到正如看好戲般在門口含笑等他的寧北凡。

隻見寧北凡無邪一笑,傾了身,刻意拉長聲音道:“微臣給皇上請安!”

夏侯靖頓步,似乎一點也不想看到麵前之人,遂雙?%e5%94%87微啟,冷冷道:“警告你,離這個女人遠點。”

寧北凡若有所思的摩挲下下頜,側身望了望閣內,然後饒有興趣的說:“微臣記得慕雲若隻不過是隻會哭哭啼啼的柔弱女子,今日再見,卻完全不同。也不能怪微臣,這般在意了。”

夏侯靖聞言,冷冷說道,“朕的女人,不勞左丞相在意。”

寧北凡哼哼一笑,眼中大放異彩,“皇上可有發現,現在皇上的神情,就像是偶得珍寶,不願他人覬覦那般。過去提到慕雲若,皇上可不是這般神情。”

夏侯靖欲走的腳步,倏然停住,他側眸看了看寧北凡,確是沒有否認他的話。隨後轉聲說道:“朕的事,不用你管。反倒是你大半夜來朕的寢宮,不會隻是來尋死的吧?”

寧北凡嗬嗬一笑,自懷裡掏出一張折住的紙條,凝聲說道:“微臣當然也會將功補過。”說著,便將那張紙遞給夏侯靖,同時神情也不再輕挑,冷靜而道:“宮外有人探到慕家的動靜了。”

夏侯靖接過,抻開,%e5%94%87角倏然揚起了一絲不易發覺的弧度。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卻倏然捏住紙條對著旁邊暗處低喊了一句:“給朕出來!”

一語落下,寧北凡亦隨聲向那方看去,隻見灌叢沙沙作響,然後便失去了動靜。

寧北凡見狀,長眸中劃過一縷碧色凜光,微微一笑道:“看來對這寶貝好奇的人,還真是不止我寧北凡了呢,嗬嗬~”

夏侯靖微微眯動了下眼,心中似在思襯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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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穩定雙更了,最後等幾天%e4%ba%b2們~~~嗷嗷嗷,兔子屯稿子,寧北凡這妖孽腫麼樣?留言啊,兔子要動力!

【020】千樂宮

同一時間,景隆宮外。

好容易趕回來的憐香正提著燈籠,拿這些七零八碎的藥瓶往回走,一邊走著,一邊嘟囔著在太醫院受氣的事。

“這些狗奴才,就知道巴結貞妃,給這些根本一點用都沒有的藥,待會怎麼給主子交代。”她憤憤不平,站定,氣得連連跺腳。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抹修長的身影自景隆宮匆匆走出,結果就這般撞了憐香。

憐香“哎呀”一聲一%e5%b1%81%e8%82%a1坐了地,手上的藥亦灑的到處都是。

憐香一見,大驚失色,急忙爬起來撿,同時鼓著腮怒道:“你,你走路不看人啊!沒看我這藥都灑了!”

然而當她抬頭,卻發現僅有一股冷風灌入,那人早便走得無影無蹤。

憐香茫然定在原處,左看看,右看看,不由的擰眉嘟囔:“什麼人呐,深更半夜的跑來嚇唬人。”

憐香冷哼一聲,將燈籠放在地上準備撿起那些藥瓶,然而才拿起兩個,突然有一個白瓷精致的小瓶映入她的眼簾。

她眨眨眼,當真不記得自己從太醫院有拿這東西出來,於是小心拿起,拔了紅塞聞了聞,而後難以置信道:“竟然是……紫靈散?”

紫靈散,據說是皇宮一等一的傷藥,除非皇%e4%ba%b2貴胄很少有人得用。若非當年在藥膳坊做事的姐妹曾告訴過她,她怕是根本就識不得這等名貴之物。

“難道是哪宮的冤大頭剛從太醫院請回的這藥?哼,狗仗人勢的家夥,給我們就是這等次藥。如今紫靈散落入我手裡了,活該!”

憐香得意萬分的悶哼了一聲,水靈的眼睛左右看看,然後低笑一聲將這紫靈散揣進懷裡,愉快的向著透雲閣跑去。

隻是她卻不知,方才故意撞了她的言正靠在拐角的暗處,輕舒口氣,搖搖頭,冷哼一聲道:“這腦袋一根筋的婢女,究竟是怎麼在宮裡活下來的?”

言罷,便徑自向另一方向走去,直到一處人跡罕至,冰冷極寒的宮殿,言方才停下,然後一步跨入。

宮殿上一處落了薄雪的牌匾,隱約透著三個字“千樂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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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樂宮,幾近無人之地,寒冷,卻又透著一股無形的威懾。

宮內偶有弦音,曲樂毫無章法,可若細細琢磨,則會聽到其中暗藏的百般規律,還有那被掩飾尚好的戰曲之音。

一身黑衣的言步入宮中內殿,恭謹說道:“三爺,您讓屬下探聽的事打探到了,不過因為皇上太是敏銳,是故僅探到了一點消息。果然不出三爺所料,慕家確有尚有一息尚存。”

殿內,那三爺正坐於上座,安靜撫弄古琴,聽了言的話,雖是輕輕頓了下指尖,但似乎並不意外。長發自其鬢角輕垂,被銀藍色發帶慵懶纏繞,狹長而幽靜的珀色雙眸中,看不出任何波瀾。

半響,他繼續撫琴,隻用那宛如寒玉的聲音問道:“藥,給了嗎?”

【021】被鎖住的少年

言點頭,說道:“那婢女已經將藥帶回去了,隻是屬下不明——”

然,沒等言說完,三爺便動了下%e5%94%87角打斷道,“在透雲閣的時候,你可看到慕雲若?”

言知道三爺不喜彆人究問,遂收了話,應道:“屬下看到了。”

三爺又問:“如今,可是長成俏麗的女子了?”

言應道:“雖然被廢後吃了不少苦,看來有些纖薄,但麵容俏麗,確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聞言,那人緩緩自琴邊站起,走到內殿門口。

望著外麵紛紛而下的輕雪,他低聲說道:“本王最後一次見她,還是個隻會拽著本王衣角一臉青澀的孩童,現在,是長大了。”

三爺輕笑,緩緩的揚了指尖,待落雪而至,他用著很輕,很淡的聲音喃喃而道:“雲兒,再等些時日。在此之前,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他淡淡而笑,或溫柔,或冰冷。

指尖上落下的白色,漸漸融化,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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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三哥以後帶你遊山玩水,離開這是非之地如何?

雲兒,三哥現在要去做一件事,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雲兒,你還會,記得三哥嗎?

三哥,三哥……你在哪?

為什麼都說三哥瘋了,為什麼要把三哥身邊的所有人都誅殺了?

三哥……三哥……

……

透雲閣入夜,周圍一陣寒冷。

“主子,主子!!您醒醒!!您做噩夢了!”突然一個聲音竄入腦海,驚醒了因著憐香出去太久,而不小心睡去的雲若。

雲若驀地睜眼,一時有些恍惚,似是仍沉浸在方才那一抹痛徹心扉的夢中。

那是什麼,那是誰?

雲若拚命回想,卻毫無頭緒,但腦中又反複浮現著方才的畫麵。

這似乎是一個沉寂在慕雲若心底很久很久之前的記憶,或許就是因為太久,所以是那般的模糊不清。

記憶中,那是一個冬雪之日。

零零散散的雪中,有一抹修白的身影,是個少年,俊美的如同瓷娃娃。

回眸間,那雙琥珀色的金眸冰冷,卻又溫柔。毫無血色的腳腕上,被重重鎖鏈纏住,寸步難行。

隻見他輕笑一聲,正雲淡風輕的轉身邁向一個冰冷的宮殿。

過去還是孩童的慕雲若大聲的哭著,似乎想要伸手去抓那名少年。

然而很快,她伸出的手,就被另一個少年用冰冷的力道狠狠拽回,繼而將她毫不留情的扔到了身後。而這名少年,沒有大喜,沒有大悲,隻是散發著一種冷漠和絕望。

雲若驀地抬了下眸,有些訝異,因為記憶中最後的少年,竟是如今的九五之尊,夏侯靖。

雲若晃晃頭,單手扶額,一片迷茫。

少年舊夢,隻是怎麼突然毫無征兆的出現,似是預示著即將見到什麼人?

夢境,終始開始慢慢變得模糊,她再是回想,卻已經逐漸看不清那少年的模樣,然而那少年所入宮殿的名字,卻反而深深刻入了少時慕雲若的腦海。

“千樂宮……”雲若輕喃,清眸垂下,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在旁邊嘮叨半天,卻得不到絲毫回應的憐香終是耐不住,搖了搖雲若的肩道:“主子!您想什麼呢,快些翻過去讓奴婢給您上藥!嘻嘻,奴婢今日可得到好東西了!”

說著,憐香便拿出先前見到的紫靈散晃了晃。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