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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羞澀半是嫉妒的看著馬上高高大大的李瑞。

李瑞的嘴角掛著笑容,久久的消散不去,麵如冠玉,頭發用木簪子簡單的束起來,身上帶了一股淡淡的類似於麝香的味道,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著韁繩,長長的睫毛微微的上下扇動,眼睛裡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新娘子到了。”在這農家裡,可是沒有那麼多的規矩,隻聽見一個男的扯起自己的嗓子,看著轎子搖搖晃晃的抬進來,立於庭院的中央。

庭院裡可算的上是十裡紅妝了,滿滿的堆積在哪裡,都是一些價值不菲的東西,還有一些,就算不是很名貴的,可也都是李瑞一點一點的細心挑選的,都是精心準備的彩禮。

“接新娘嘍。”幾個坐不住的人,跑過去,圍在轎子的周圍。

李瑞在那些格外熱情的村民的擁簇下,按照早就有的傳統,稍微用力得到踹開轎子,在那些人善意的笑著打鬨下,拉著繩子的一邊,葉青青頭上還蓋著蓋頭,前邊的路看不清楚,隻能隱隱約約的看著腳底下的路。

邁著小步子,慢慢的往裡麵挪動,外邊那些圍成一團的,雖然是早就見過葉青青的樣子,可還是按耐不住的想要看看新娘子是什麼樣子的,聽著周圍熱熱鬨鬨的聲音,葉青青的臉上抹上了幾分的微笑,全心全意的信賴前邊那個男人,握著繩子的手有幾分的顫唞。

“一拜高堂。”雖說那是個假冒的娘,可畢竟是在這裡擔著這個名稱,也就讓假冒娘坐在高位上,承接著新人的禮拜。

“二拜天地。”主持婚禮的人繼續喊道,這一對新人再一次彎下自己的腰,手上握著的彩結上下的隨之擺動。

“夫妻對拜。”最後一拜,兩個人轉過身來,麵對麵的,這一刻,幻想了那麼久,現在反而倒是有了幾分的不真實。

“送入洞房。”可算是完成了所有的禮儀,李瑞不顧那些死板的規矩,伸手扶住葉青青的胳膊,把葉青青往新婚房間裡帶去。

那些村民本就是土生土長的,不過就是善意的的笑了笑,哪裡像是貴族那些刻板古董的儀式。

“要掀開蓋頭了。”似是輕輕的歎息,包含著滿滿的滿足的感情,拿起擺在桌子上邊的,紅紙包裹的筷子,手因為歡喜,顫唞了幾下,蓋頭掀起來了幾分,又因為主人的激動,又重新的落了回去。

穩住自己的手腕,深呼了口氣,用手上的筷子把新娘頭上的蓋頭輕輕一挑,蓋頭滑落到了地上,在地上滑落了幾下,才慢悠悠的停落。

外邊的太陽還沒有完全的出來,隻是照應的半邊的天都有些微紅,在屋子裡搖曳的燭光下,葉青青的來年上也是沾染了幾分微紅,微微的低著頭,隻能看到長長的睫毛在扇動,也好像扇到了李瑞的心裡,麻麻癢癢的。

“怎麼哭了,是因為難受麼?”李瑞指尖有些微涼,輕輕的揩拭葉青青臉上的淚珠,看到葉青青的眼睛裡麵波光閃動,把手上的筷子扔到一邊,著急地問道。

“沒有,可能是因為太激動了吧,可算是。”葉青青的話沒有說完,可是李瑞知道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那麼長時間的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來了,幸好回到了原點,幸好。

葉青青微微的左右搖晃自己的腦袋,圓潤小巧的耳垂上邊掛著的閃亮亮的耳墜,也在叮鈴作響,大紅色的衣服顯得葉青青美豔得不可方物。

“你不是該出去迎酒了麼。”葉青青輕輕的推了一下李瑞,本來朝夕相對的人,現在倒是多了幾分的羞澀,聲音訥訥的督促道。

“等我會兒,馬上就會回來的。”李瑞伸出手,在葉青青的頭上撩動幾下,把沉重的像是枷鎖一樣的發冠摘下來,把頭發輕輕地紮起來,挽到了葉青青的耳朵後邊,看到耳朵變得微紅,輕輕地嗬笑了幾聲。

“哎呦,咱們的新郎官出來嘍。”幾個耐不住性子的男人,一直趴在紙糊的窗戶那裡,聽著裡麵的動靜,一看到李瑞出來,吆喝著說道。

“來,是兄弟,咱們就乾了。”幾個人端著就都快要溢出來的酒杯,互相推搡著過去,起哄一樣的說道。

李瑞的身體相比較之前已經是好了很多了,因為喝酒,臉上有些潮紅,倒是很豪爽的接過那些杯子,一口氣乾了。

“好樣的。”那些村民本就是豪爽,看到李瑞這麼乾脆的樣子,倒是沒有那些酸書生的扭扭捏捏,心裡當下有了幾分的好感,氣憤被調動的更加的熱烈。

“你喝了多少啊?”李瑞剛走近,一股濃烈的酒精的味道迎麵撲來,葉青青有幾分擔憂的看著搖搖晃晃的李瑞,問道。

“不知道,有來的就喝,最後也是不知道喝了多少了。”李瑞的眼神帶了幾分的迷離,眼前的事物有些重疊,又有些分散,晃晃腦袋,看的不是很真切。

“休息會兒吧。”葉青青扶著李瑞,坐到了床上,輕聲的說道。

“恩。”雖是喝得迷糊糊的,也是知道外邊的事情的,點點頭,沒有忘記葉青青還有身孕的事情,生怕自己的酒味會熏到孩子,走遠了幾分,把身上的喜服%e8%84%b1掉,穿著裡麵單薄的白色的內衣。

“餓了麼,我剛才讓人做了點熱騰騰的飯菜,等會兒端上來的時候,你就吃一點,累了就坐一會兒。”不知道自己在嘟囔些什麼,隻是眼皮沉重得厲害,看著在自己眼前晃晃悠悠的葉青青點點頭,才放心的躺下沉沉的睡過去。

‘咚咚咚咚咚’,木門傳來清脆的敲門的聲音,葉青青本來把手放在李瑞的眉眼上,輕輕的描畫著俊朗的麵容,聽到聲音,起身開開門。

“快點吃些東西吧,早膳沒吃,還不知道身體是不是受得了,做了點清淡的小粥,不知道是不是合心意,多少的吃點吧。”假冒娘端著幾分小菜,還有清淡的粥湯,綠油油的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你不坐下吃一點麼?”葉青青沒有客套,肚子也確實是餓得厲害,這個假冒娘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做出來的飯菜遠遠地超過了一些廚師做的。

“我還有其他的事情,看看外邊亂糟糟的,還不知道忙多久呢。”冒牌娘這麼久了,也差不多融進這樣的生活了,雖說是忙得厲害,可心裡卻是喜歡這樣很充足,很平淡的生活,挽起袖子,出去繼續收拾。

一直到傍晚,夕陽隻剩下一個小小的尖,李瑞才慢慢的醒來,喝了太多的酒,有些頭疼欲裂,揉揉自己的額頭,在屋子裡尋找葉青青。

“呐,醒來了麼,那就喝點小粥吧,都溫熱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以後就不要喝那麼多的酒了,傷身體。”葉青青手上拿著一個刺繡的模型,臉上暖暖的,噙著一絲微笑,一針一線的在繡著。

“什麼事情找彆人幫忙就可以了,彆累壞了。”

“沒事,這是給孩子準備的小衣衫,自己做的畢竟是放心,我想看到孩子穿上我%e4%ba%b2自做的衣服,那樣就心滿意足了。”葉青青不知道是繡了多久的,手下一個小鴨子的樣子浮現出來,活靈活現的,嬌憨可愛。

農家的生活雖然不是錦衣玉食的,可也是過得自在。

酒樓的生意現在根本就不用操心,人滿為患,去酒樓吃飯都需要提前的預約好,在院子裡望過去,幾乎那些田地都是種滿了綠油油的青菜,摻雜著開出來的黃黃紅紅的小花朵,煞是可愛,就連住的屋子,也已經比之前好話了不知道多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慢點啊,著,你這個走法可是不行。”冒牌娘看著快滿月份的葉青青挺著肚子,一步步的走出去,給外邊開滿枝頭的牡丹花澆水,著急的阻攔道。

“沒事,我現在挺好,這個孩子剛才還在肚子裡動呢,現在可能是睡過去了,才安穩一會兒,這調皮的樣子,還不知道是像誰呢。”葉青青的眉眼舒緩,輕輕地摸了幾下鼓漲漲的肚子,滿是慈愛。

“還是注意點好啊,那幾個接生婆已經是準備好了,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多注意為妙啊。”冒牌娘伸出雙手,虛扶在半空,生怕出現什麼意外,好及時的接住。

葉青青不以為意,這個孩子調皮是調皮,可是生命力可是頑強的很,之前自己不小心滑了一跤,大夫說這個孩子根本就沒有受到影響,抿著嘴%e5%94%87笑了笑,繼續澆花,那些朵瓣在水珠的滴落下,微微的搖晃著自己的身體,那些水珠順著滑下來,還有些掛在朵瓣上,映射著太陽的光輝。

“啊,疼,疼。”葉青青的頭上出了很多的汗珠,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捂著肚子,手上的那個澆水的壺也滾落到了地上,臉色蒼白的說不出話來。

“快,快生了,快點來人幫忙啊。”冒牌娘的手剛好接住葉青青,著急的扯起自己的嗓子喊道,那些緊挨著的鄰居,聽到聲音,趕緊放下手上的東西,開始手忙腳亂的忙裡忙外。

李瑞今日本是不想出去,可是酒樓那邊還要繼續擴建,需要自己出麵看看,等收拾妥當的時候,整個心都是飛回到了家裡,恨不得立馬出現在葉青青的麵前,結果看到一匹馬揚塵而來,上麵的那個村子裡的村民著急的喊著。

生了?馬上生了?

李瑞的腦子裡就像是爆炸一樣,轟炸的回不過神了,隻剩下這一句話在自己的腦子裡循環,急忙跨上馬,往家裡奔回去。

“用力啊,對,深呼吸,用力。”接生婆輕輕地撫摸著葉青青的肚子,頭上也是著急的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啊,唔。”葉青青的嘴裡喊著一個消過毒的東西,那是害怕在疼痛下咬著自己的%e8%88%8c頭,才放在嘴裡的。

“我要進去看看。”身下的馬早已經累的快要%e8%84%b1形了,李瑞剛剛下馬,就急速的奔去,那些在門口的村民隻感覺到一陣風,就已經到了門口。

“男人不能進去,這樣的地方會衝撞的。”不管是在那個地方,產房都不會允許男人進去的。

“我要進去看看!”李瑞想把門口的那幾個人推開,屋子裡的葉青青疼痛的呻[yín]聲越來越微弱。

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就把那幾個人推倒在地,開開門,不顧屋子裡的溫熱的血腥味,跑到床邊,看著被汗水浸濕的葉青青,握著死死掐著床單的手。

“快好了,再忍忍,快好了。”每一次的生產對於女人來說都像是進地獄走一遭一樣,葉青青已經被折騰的幾乎要暈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