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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怎麼吃得消?”小五對於葉青青突如其來的一問莫名不解,不過他更擔心的是葉青青的身子,“少爺若是知道,又該心疼了,少夫人……”

沒等小五說完,葉青青手中用力,死死攥著小五的手腕,讓小五略微吃痛,“快說,究竟是不是白千鶴?”

小五見葉青青臉色發白,他瞥眼看到身後走來的白千鶴,驟時感到發生了什麼,連忙回答道:“是白掌櫃約少爺出去的,少夫人。”他再一次確定,“我肯定沒記錯,少爺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對了,當時那個替白千鶴傳話的男人不就是福海樓的店小二嗎?”小五猛地響起此時,希望可以幫到葉青青。

葉青青眉宇深鎖,心頭的情緒混亂一團,一時間梳理不清,她回想李瑞離開前的清醒,心臟咚咚咚的跳動聲掩蓋了白千鶴走來的腳步聲。

關心則亂,她差點忘記了那個福海樓的店小二,這樣是不是說明是虛驚一場,至少證明李瑞沒有危險?她是多麼害怕因為自己與鬼族的聯係,牽連了李瑞。

當多年以後,每每想起此時無比害怕的心,猶如置身冰窟,從未有過的害怕,害怕聽到李瑞出事,那種害怕是到了恐懼的地步,所以她菜無法容忍李瑞對她的欺騙,這才有了以後的是是非非,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既然是福海樓的店小二,當然要找白千鶴問清楚,葉青青當即轉身回頭要找白千鶴問個明白,哪曾想白千鶴就在她身後,她轉身的慣性加上她本身的急躁,猛地地撞進了白千鶴的%e8%83%b8膛,撞得她一陣頭暈目眩。

葉青青連退數步,眼前的事物東搖西晃,險些暈過去,好在白千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葉青青。

“嫂夫人。”白千鶴擔憂的望向葉青青,隨即看向小五,“小五,你去濟世堂……”他微微一頓,“不行,還是去請墨大夫來!”

小五可比白千鶴要更擔心葉青青的身子,沒多說話轉身就要去尋墨影,還沒跑出兩步,就被葉青青略顯虛弱的聲音阻止。

“不用了……小五,我沒事。”葉青青扶著額頭,晃了晃腦袋,幾經嘗試,眼前的事物才沒了重影,她臉色蒼白,“我真的沒事,就是剛才太急了而已。”

說罷,葉青青反手抓住攙扶她的白千鶴的手臂,“福海樓是不是有個下巴長大黑痣的夥計?”

白千鶴沒有遲疑,“確實有。”

葉青青手中力道家中,“就是他了!就是他以你的名義約李瑞出去的。”

白千鶴眉頭深鎖,“福海樓確實有這個夥計,但是不是他本人,我需要回福海樓確認一下。”

“好,那我和你一起去。”說著,葉青青擺%e8%84%b1白千鶴攙扶,比白千鶴還要先行一步。

“少夫人,我和你一起!”葉青青堅持自己沒事不用請墨影來,可小五仍不放心,覺得還是留在葉青青身邊更為妥當。

葉青青沒給小五機會,留下一句話和白千鶴一齊離開,“小五,你留在這裡,如果李瑞回來,你好去通知我。”

兩人到了福海樓,白千鶴帶葉青青到了後院負責劈柴的夥計詢問張三的下落,這個張三正是冒充白千鶴傳話的店小二,他們得知張三告了病假確實不在福海樓,並且有人看到張三鬼鬼祟祟走進了宣化小巷。

葉青青和白千鶴站在福海樓後院的小巷,這條小巷過後就是宣化小巷了。

“白千鶴,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葉青青感覺白千鶴反映不對頭,就在得知張三去了宣化小巷時,白千鶴身體一震以及他眼底的錯愕被她捕捉到了。

白千鶴抿了抿嘴,當他看向葉青青時,眼中竟然劃過一抹愧疚與同情,半響,他緩緩道出:“小羽現在就住在宣化小巷。”

☆、091、三年後

小羽是誰?當然是紅極一時,嫵媚至極的千羽娣。

“當年小羽還是個舞伶時,張三就是小羽的車夫。”白千鶴把所知道的儘數告知葉青青。

話不多,意卻深,卻足以讓人心冷,讓女人多想。

明明白千鶴沒有約李瑞見麵,為什麼李瑞卻稱與白千鶴相約談事?恰巧還是這個可疑的店小二,難道所有的疑點都是巧合?

葉青青是相信李瑞的,可她不得不多想。

一陣安靜,葉青青和白千鶴各懷心思,可神情卻如出一轍。

“嫂夫人,我帶你去找小羽。”白千鶴突然抬眸看向葉青青,眼神堅定,“李兄和小羽之間……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相信李兄的為人,也請你要相信李兄!”

過去的事情……簡單的幾個字引人遐想,白千鶴明明極力是要證明李瑞的清白,可事實上硬生生的透出一種曖昧。

葉青青沒有多說話,“恩。”表情恢複了平靜。

……

然而這份平靜卻在一炷香時間後,被相擁亦或者相%e5%90%bb的一男一女狠狠的打破。

透過門縫。

千羽娣的手臂環著李瑞的脖頸,李瑞微微彎身,雖然看不到他此時的神情,可千羽娣嬌羞酡紅的臉頰,葉青青看得一清二楚,而千羽伸在李瑞背後的手拿著一個盒子,這是個匕首盒子,是葉青青作為李瑞二十歲生辰禮物送給李瑞的,天底下僅此一個,她怎麼會記錯!

“真的原諒我了嗎?”院子裡傳來千羽娣小心翼翼的詢問。

“我何時騙過你?這麼大了還哭鼻子,和原來一模一樣,一點長進也沒。”李瑞溫柔的聲音是葉青青再熟悉不過的。

“可、可……”千羽娣依舊忐忑不安。

李瑞溫柔地揉了揉千羽娣的秀發,了然一笑,“是擔心青青那裡?”

千羽娣緊咬下%e5%94%87,眼眸低垂,睫毛投下淡淡陰影,“這對她不公平。”

李瑞的身子微僵,極其短暫便恢複正常,短的仿佛從未發生過,他依然帶著笑意,但聲音放低了,讓門外的兩人聽不真切。

再續前緣之後溫馨愜意的打情罵俏嗎?是不是要感謝他們這個時候還能顧慮她?

葉青青自嘲一笑。

她抬手按住%e8%83%b8口,裡麵仿佛被狠狠的揪起,好痛,她甚至感覺到呼吸都會痛,耳邊是喧鬨的叫賣聲,亂糟糟,卻仍掩不住心頭的痛。

葉青青腦海倏然浮現鳳離的話,李瑞你當真要讓我失望嗎?她是相信他的,是願意相信他的,可偏偏事實擺在眼前。

葉青青深吐了口氣,儘最大能力平複心境,既然相信,為何要偷偷摸摸躲在門外?何不麵對麵,就算……就算她錯信,正好以此結束錯誤的開始。

沉靜在自己思緒的葉青青沒有察覺白千鶴此刻異樣的神情,此刻白千鶴正小心翼翼的觀察葉青青的反映,當白千鶴察覺葉青青有推門欲上前時,白千鶴突然伸手抓住住了葉青青的胳膊。

葉青青回身看去。

一旁的白千鶴同樣驚訝無比,他望了眼千羽娣嬌羞的臉頰,眼底劃過一抹憂傷與寞落,當他看向葉青青,竟一時不該如何開口安慰。

許久,白千鶴才將塵封多年的心事吐出,“小羽的眼裡從來不曾有我,這麼多年過去還是一樣,我就是在自欺欺人。”自嘲的一笑。

“小羽是個好女孩,李瑞更是個隻得托付終身的好男人。”白千鶴捏緊拳頭,對著葉青青說道,“我知道我這麼說不是人,但我還是希望嫂夫人能慎重考慮,不求嫂夫人委曲求全,隻求嫂夫人能接納小羽。小羽如果不是家中逢故,早已有了良婿,錦衣玉食夫妻恩愛,說不定孩子都有了,可偏偏命苦,擺%e8%84%b1不了落入風塵的枷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羽性格活潑喜熱鬨,李瑞、嫂夫人和小羽生活在一起必然能其樂融融……”

沒等白千鶴繼續說下去,葉青青抬手示意,冷聲道:“不必說了!”語速過快,仿佛氳著惱怒。

一夫多妻?齊人之福?妻?妾?

她葉青青的字典裡從來沒有這些個字眼!

葉青青%e5%94%87角勾起一抹冷弧,是自嘲,是抉擇。

她轉身,一步一步離開,消失在喧鬨的人群……

三年後。

陽春三月正是花開浪漫時節。

旭日剛剛冒出地平線,將黑暗拉開一道口子,陽光揮灑向周國繁華的京城,忙碌的小販商戶已經早起乾活,溫柔的陽光為這個政治中心熏染上了難得的柔和。

此時,在這個繁華富饒的都城最熱鬨的地方莫屬京華路街頭的忘塵樓了,隻見緊閉的大門外人們已然排起了不見尾的一字長龍,其中有華衣錦服者亦有粗布麻衣者,不見喧嘩,他們規規矩矩安安靜靜。

忘塵樓始於一年前的忘憂閣,忘憂閣乃一家樂坊,實則掛羊頭賣狗肉,為男人尋歡作樂之地,說得好聽是樂坊,說得直白就是青樓,後因青樓老鴇尋得%e4%ba%b2兒轉從良,這忘憂閣便換了當家,就當人們以為忘塵樓不過是改個名字繼續人肉生意時,忘塵樓以酒樓與客棧相結合的形式出現在人們的視野,出自忘塵樓的美食佳肴更是驚豔了人們。

人們的好奇心不免作祟,好奇忘塵樓的當家掌櫃是個何許人物,可這都過了一年的時間,人們所知的不過是忘塵樓當家掌櫃是個女子,一個常年麵紗遮臉的女子,對此人們的猜測皆為女子無鹽,畢竟上天是公平的,一個女子能經營好忘塵樓並且辦得有聲有色頗有名氣,上天總要收回女子在另一方麵的天賦。

忘塵樓在京城這樣要什麼不缺什麼的繁華地能立足紮根,必然有過人之處。

這不,大清早的人們便開始排隊希望可以買到忘塵樓限量出售的糕點,糕點不僅美味還具有一定的藥性,雖然不能治病,但做平時的保養之用很是合適,物美價廉,一天二十份,多了沒有。

想靠金銀買到第二十一份?人家忘塵樓當家掌櫃不缺錢。或者想靠強權逼人家就範?對不起,人家有小皇帝撐腰。雖然這些源於傳言,但至今為止沒人敢在忘塵樓找麻煩。

忘塵樓大門外安安靜靜的排隊,可後巷的小院外,從天亮開始敲門聲就沒聽過。

臨近忘塵樓開門營業之前,裡麵的人終於忍無可忍。

“鳳離,你有完沒完?”葉青青示意醜奴退到一旁,她搖了搖%e4%ba%b2自對付。

葉青青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後院小門前,猛地打開木門,高高大大一臉冷峻的鳳離映入她的眼簾,%e4%b9%b3白色的輕紗遮住了她眼睛以下的部分,雖然看不清她的神情如何,可她那雙亮如星辰的美眸此刻正盛這怒意。

葉青青顯然用儘了所有的耐性,忿忿道:“我最後說一遍,不要再纏著我!你這是擾民,擾民動不動?你若是仍舊每天不知煩的竅門,我就去報官。”她既然說得出,自然做得到。

鳳離冷峻的麵龐終於出現一絲龜裂,他欲言又止,想解釋又不知該說什麼,平日裡鷹眸裡的冷冽被歉疚所代替,他對葉青青的欺騙是不爭的事實。

三年前,他如願將葉青青帶走,遠離那個讓他感到不安的男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