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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

墨影淡淡道:“性格卻既然不同。”

“喂!雖然我騙了你,但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不要總是對我冷臉啊!我又沒什麼惡意。”一向愛熱鬨,充滿精力的旋沐著實忍不住墨影冷冷淡淡的模樣,和他大哥旋清不虧是師父兩人,都是一副冰臉,能讓旁人看得心情好?

墨影微微蹙眉,“師叔竟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你不止騙了我,還有葉青青等人。難道師叔這麼快就拋之腦後了?”性命攸關,豈能兒戲?

一說到葉青青,旋沐頓時蔫了,看著墨影臉色沉沉,簡直是他大哥教訓他時的年輕版,可他心知自己的做法不對不占理,便說道:“除了此事,其他事情我並沒有欺騙過你們。”聲音越說越小,垂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時不時偷看墨影的表情,“那他們……青青丫頭也知道了?”

墨影的眉頭皺成了“川”字,“是。”眼下葉青青情況並不理想,偏偏師叔並非師父本人,醫術比不得,時間拖得越長,他越是沒把握。

旋沐被點破身份,整一天都老老實實,不挑吃食,給什麼吃什麼,其實就算他想挑、想吃美食,他亦不好意思去見葉青青,畢竟他欺騙在先是事實,雖然他和葉青青相處的時間不長,可知道這個丫頭卻是個真性情之人,不是大善聖人,但也絕不是心狠手辣之人,獨獨“欺騙”她最忌諱,這點還是他見葉青青頭一次冷臉教育小五才了解到的。

旋沐多多少少心底有愧,現在去見葉青青他著實不好意思,就想著在四味藥引上幫葉青青使使力,他知道他孿生哥哥旋清那裡有黑煞蓮,可沒有人能聯係到旋清,他隻好厚著臉皮到舊識故友那裡打聽第四味藥引黑色曼陀羅的下落。

旋沐現在猶如病急亂投醫,沒頭蒼蠅一般在朋友圈裡探藥引下落,沒曾想他本好意的舉動,竟間接促成葉青青與李瑞一離彆便是三年之久。

又是家落空,旋沐前腳剛走,白千鶴後腳就站在了主人家的身旁,向主人家大廳旋沐此行的目的,雖然不是開門見山的了當問,但以白千鶴的圓滑,想問出結果輕而易舉。

白千鶴望著旋沐離去的背影,心中腹誹,原來是為藥引而來,又是為了葉青青,他不由皺眉,可沒一會兒,他眉宇舒展,仿佛什麼都為發生過,對身旁的人說道:“不知道閻伯和這位剛剛離開的老者可是老朋友?”

閻伯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是啊,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可惜幫不上他的忙。”

白千鶴微微垂頭,作思考狀,須臾,“既然是閻伯的老朋友,那我就儘力試一試。”

“好好好。”閻伯大喜,笑容滿麵,“千鶴若是需要……”

沒等閻伯說完,白千鶴打斷道:“唉,閻伯這是拿我當外人了?閻伯待聯係你的老朋友時切勿說是我幫忙的,畢竟那東西是我一個兄弟的,容易找來禍端。”

這話說的不假,如果把任何有關的消息放在江湖中,隻怕又將引來爭奪的腥風血雨。

“好,就聽千鶴的,那千鶴的意識是?”

“這樣,等閻伯的老朋友再上門時,閻伯你就說是一個江湖朋友,身份不方便透露,讓老朋友把中毒之人帶到……”

白千鶴再想出這個陰招時他是有猶豫的,但他想到冥教十幾年的努力以及未來,他咬牙下定決心當這個壞人。

轉眼到了中午,都說心情會影響飯菜的味道,這點不假,就連葉青青也感覺到自己炒的菜不如往日,其實遇到這多事情她已經做得很好了,不斷的提醒自己保持平靜,沉著處理方能迎刃而解,可心裡頭亂糟糟的情愫時不時擾亂她的心智,疲倦心累之時,她難免胡思亂想。

不管小五的真實身份是誰,小五終究年輕,不如李瑞看得透徹,吃飯時心揣疑惑,大眼睛瞅著葉青青被飯鍋燙紅的手指,“少夫人,你有心事呀?”第一次見她做飯時心不在焉呢。

許是心裡藏事心虛,葉青青神情無恙,可目光不由看向李瑞。

李瑞並沒有看向葉青青,麵帶笑容,為小五夾了塊土豆,“食不言寢不語,老實吃飯。”笑意中帶著不可違抗的力道,可見他所言的嚴肅,和平時的書呆子一模一樣。

葉青青繃緊的心稍稍放鬆下來,她對著小五故作生氣道:“小家夥飯菜還堵不住你的小嘴?”眸子含笑,不見一絲責怪。

經過夫妻混合雙打,小五頓時老實了,埋頭扒拉晚飯,大眼睛時不時向葉青青和李瑞看一眼,隨後又老老實實的吃飯。

飯後,小五主動承擔洗碗一事,當即跑去廚房。

房間內恢複安靜,李瑞站在伏案後,葉青青則坐在圓桌前,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瑞柔和悅耳的聲音打破這份沉寂。

“沐老已經回來了。”李瑞抬步走向葉青青,從身後抱住了葉青青。

葉青青耳邊的肌膚是李瑞說話時的暖流,她的身子被包圍在溫暖的懷抱中,明明李瑞身子單薄,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猶如一堵可靠結實的牆,任她依靠,令她踏實。

她深深的呼了口氣,閉上雙眸,緊繃的心在不知不覺中恢複平靜,“沐老對我們並無惡意。”言下之意,她不準備計較旋沐的欺瞞,不過她還不知該怎麼麵對旋沐,好在旋沐最近似有意避開她,這樣正好讓大家冷靜冷靜。

李瑞的臉頰輕輕貼著葉青青的秀發,沒一會兒,她的秀發有了他的體溫,他雙手環住她的纖腰,深邃的鳳眸劃過一抹柔和的異光,聲似清泉漫過山間淙泠悅耳,彙入人心,“我的青青……”手的力道漸漸收緊,最後的兩個字他在她耳邊低喃,極輕極輕,連帶他說話時的氣息猶如一根羽毛,輕輕落向她的肌膚。

癢癢的,卻不能忽視。

葉青青感到她腰間的雙手不斷收縮,仿佛要嵌入要把他嵌入他的身體裡,睜開不得,讓她……微痛,這和以前溫柔的李瑞大不相同,她有一絲意外,但很是短暫,隻因他最後的兩個字讓她心頭一顫。

善良。

善良?

葉青青的身子不由繃緊,呼吸出現一抹絮亂,李瑞在暗示什麼嗎?

李瑞已然知曉葉青青的變化,他的臉頰輕輕的摩攃她的秀發,似一種無聲的安撫,他一隻手緊緊桎梏她的腰,不曾有放開手的意思,他騰出來另外一隻手包裹葉青青攥緊的小拳頭。

溫暖的掌心貼著冷冷的手背。

李瑞的手很大,幾乎一隻手可以包住她的兩隻手,他沒有多言,隻是溫暖的喚出兩個字。

“娘子。”縱觀世間上的千種溫柔不敵它,萬種深情不如它。

它似一種魔咒,最溫柔最深情的魔咒,抗拒不了,甘願沉落其中。

就是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葉青青的心頭融化,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中了另外一種毒,這種毒名叫——李瑞。

葉青青緩緩睜開眸子,她的身子微微向後,靠在李瑞的%e8%83%b8膛,依靠著他,呼吸已然恢複平靜。

此刻,她有一絲害怕又有一絲期望。

害怕最信任的人欺騙她,期望和最信任的人一直走下去。

第二天就是十五月圓夜,葉青青其實不想在這種情形下去見那個人,因為每每麵對她,一種異樣的情愫總會該死的出現,她以此為恥,她不免嘲笑自己,什麼時候自己成了這樣的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089、陰謀現◎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好在那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自從和墨影約定後,今天的十五是第一次那個人主動提出不用她到墨府做藥膳,說來也奇怪,不過眼下葉青青沒有經曆顧慮太多,何況她不願再牽扯到什麼,故而她得到消息,不去多想,平靜的,繼續她的生活。

日落月升,月落日升,不斷循環,葉青青和李瑞、小五說說笑笑著度過一天,到了初十六。

清晨,葉青青早早起床,一改近日的心不在焉,仔細看她,就會從她眼中發現暖陽般的笑意,似乎是想透徹了某些事情,豁然開朗。心情好,做出的食物自然美味可口,同時也應征了李瑞保持沉默不緊逼她的這種選擇的正確性。

“今天還去墨影那裡嗎?”早飯接近尾聲時,葉青青問向李瑞,說話時她抬起乾淨的素手為李瑞添了一個雪白柔軟的豆沙包,要放進碗裡前一刻被李瑞接過手中。

李瑞手中拿著豆沙包,他的皮膚已經沒了曾經的病態蒼白,手指修長,雖不比葉青青身上的皮膚白,但因隻拿筆杆的原因比村莊裡的男人白皙細膩太多。

何況他原本模樣就俊朗清雅,經過葉青青平日裡吃食與藥膳相結合,羸弱的體質得以改善,整個人精神奕奕,走出門常常惹來婦人姑娘的注目,多數在驚豔李瑞的俊逸之後,無疑不是對葉青青的羨慕,怎得她一個醜婦竟然有這樣一個好看溫柔的相公,羨煞旁人。

李瑞先是點了點頭,“墨大夫那裡的墨圖還差最後一些,今天上午差不多就完成。”他鳳眸含笑緊鎖葉青青,溫柔似水,他把葉青青孩子氣的嘟了下嘴看在眼裡,眉宇間透著莫名笑意,“當然,完事以娘子為先,不知道娘子有何吩咐?”

葉青青漸漸暗下的眸子瞬間點亮,駭人的右臉因她欣喜純真的女兒家模樣而熏染了可愛的色彩,“說得我好像地主婆一般。”雖然嘴頭的話似抱怨,實際還是把她今天的打算說了出來,“最近沒什麼大事了,藥引的事情我知道身邊每個關係我的人都在儘心儘力,我很放心。”

她眸光閃閃,一種叫做信任的堅定在眼底浮現。

隨即,她眼中的情愫被狡黠代替,笑道“所以嘍,我打算把漁家閣重新開張,有很多事情要整理,今天先去打掃衛生。”

李瑞挑了挑眉,淺淺一笑,“原來是讓我當苦力。”在這個時候重開漁家閣看似是煩中添亂,但他認為能分算葉青青的注意力是好的,因為一切有他,他絕不會讓她出事。

就如李瑞所言,一切以葉青青為首,到漁家閣的事情定下來,兩人繼續吃飯,氣氛分外溫馨。

小五見自家少爺飯量大好,他當然高興,溜溜大眼水汪汪,一轉一轉在葉青青和李瑞之間徘徊,他們夫妻和諧溫馨,小五欣聞樂見,肉?肉的臉頰鼓起來,小嘴不停咀嚼,像隻貪吃的小倉鼠,萌到人心都化了。

原本小五要承擔起洗碗的重任,但飯後李瑞一個輕描淡寫的眼神,小五心領神會,乖乖躲在牆角和空氣融為一體。

廚房,葉青青手中洗碗,嘴裡輕哼的小調,不一會兒就收拾好,她剛剛用清水清洗過雙手,就感覺腰間一緊,身體貼著熟悉的%e8%83%b8膛。

“怎麼了?剛剛吃飽飯,不是要反悔吧?”葉青青一邊擦乾雙手,一邊轉身笑道。

“娘子不信我?”李瑞攬過轉過身的葉青青,麵對麵,鳳眸深邃不見底。

葉青青微微一怔,陷入了李瑞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