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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344 字 2個月前

個資格咧。

還有一點,陸昭也須得有人給她磨磨性子、教教規矩,就是她的%e4%ba%b2娘邱姨娘也不會有二話——現在吃些苦,總好過惹出大禍卻無法收場好得多啊。

楚幽這般行事,不止是陸離滿意,就是陸延德也覺得這個女婿很不錯,每每提及楚幽,陸延德也是讚不絕口。

一來二去的,楚幽與嶽家的關係愈發%e4%ba%b2密,陸家到底是百年望族,來往的故交、%e4%ba%b2戚也多,而楚幽呢,身為一個早年被趕出家門、隨後家族敗落的貴公子,獨身一個人闖京城,原就有些勢單力薄。如今有了陸家的幫扶,哪怕他依然是臭名昭著的錦衣衛,但卻不似過去那般無依無靠。

那些個言官彈劾的時候,多少也會顧忌一下楚幽背後的定國公府。

……如此,楚幽、陸家各得所需,陸離也適當的將一些楚幽的把柄交還給他,楚、陸兩家倒更像是真正的%e4%ba%b2如一家了。

此次去行宮避暑,楚幽也得了個名額,不過他並沒有讓陸昭隨行。理由都是現成的,楚家事務繁忙,家裡又沒有長輩,處處都離不開陸昭這個當家主母。

為此,楚幽還特意跑到陸家跟陸延德、梅氏回稟了一聲,表明不是自己苛待陸昭,實在是形勢不容許。

梅氏也猜到了,楚幽之所以不讓陸昭出來,最主要的原因是陸昭的規矩還沒有學好,她的性子還沒有徹底磨平,一旦放出來,肯定會給家裡惹禍。

梅氏也不想看到陸昭,所以,對於楚幽的決定,她並無異議。

陸延德更沒有意見,他現在看楚幽很順眼,楚幽說什麼,他都覺得有理。再者,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怕之前再寵愛陸昭,現在她已經是楚家婦。楚幽如何管教,隻要不出人命,陸延德都不會插手。

現在。陸延德更想跟女婿說些京中的新聞、以及朝中的動向。楚幽可是錦衣衛啊,特務小頭目。他那兒的消息更加靈通。

楚幽也明白陸延德的心思,在不違背錦衣衛規矩的情況下,他有選擇的透露了些消息給陸延德。

比如,最近京裡鬨得最凶的一則傳言——

“有人謠傳,說是建寧太子還活著,如今被永昌帝的心腹藏匿起來!”

楚幽仿佛說笑話一樣,將這則流言告訴了陸延德。但聽在陸延德的耳中,卻似一記焦雷——建寧太子還活著。而且就在京城不遠,更有甚者,今上已經查到了蛛絲馬跡,正準備好生尋查。

陸延德是先帝的重臣,永昌帝在位時,對他也不錯,但陸延德並不算永昌帝的心腹,頂多算是忠於正統的‘忠臣’,所以陸家才能躲過今上的大清洗。

可現在,天下剛剛太平。今上漸漸坐穩了江山,又冒出了一個建寧太子,還牽扯到什麼永昌心腹……陸延德擔心。京中很快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隻是不知道,這次陸家能不能躲過去。

躺在搖晃的馬車上,陸延德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著,努力想著怎樣躲開這場禍事。

就在陸延德心憂的時候,陸元卻春風得意的坐在馬上,一身簇新的從五品官袍。

是的,陸元終於走通了閻都督的關係,又有梁姨娘的銀子開路,他入了五軍都督府經曆司做了個從五品的經曆。

官職不算高。但也不低,最要緊的是有實權。倘或再有什麼戰事。他便能跟著閻都督一起出征,屆時升官發財將不再是夢想。

而且。有了實權,陸元的底氣足了不少,他暫時不必擔心自己的世子之位會被人奪走。

還有個更好的消息,三月三桃花宴的時候,小齊氏領著武先生的女兒去赴宴,宴會結束沒幾天,宮裡便有了旨意,封武氏為美人,入東宮服侍皇長孫。

如今過去兩個月了,武美人與皇長孫相處融洽,雖上頭還有個王妃,但武美人漸漸成為皇長孫最寵愛的女人。

陸元愈發高興,現在他隻等著武美人為皇長孫產下長子,然後太子即位,皇長孫晉位太子,他這個‘師兄’也能跟著沾光。

真想著,忽然看到陸離騎馬從後頭趕了過來,越過陸元這些五軍都督府的軍官們,一路朝太子的車輦而去。

“唉,早就聽聞太子爺很欣賞陸原上,之前隻當是謠傳,現在見了,竟是真的。”陸元身邊一個同樣出身公侯府第的貴公子歎聲說道。

陸元皺了皺眉頭,陸離跟太子有交情?交情如何?

正想著,身邊那人又道:“哎呀,快瞧,陸離直接上了太子爺的車輦,這應該不僅僅是‘欣賞’那麼簡單了吧,竟是把陸離當做心腹看待呢。”

心腹?陸離是太子的心腹?

那麼如果太子登基了,最終受惠的極有可能是陸離,而不是他陸元一個靠裙帶關係的遠方‘師兄’啊。

忽然間,陸元居然生出不想讓太子即位的想法。他到底年輕,還沒有精通掩藏心事的本領,是以,看向太子車輦的時候,眉頭忍不住皺了皺,眸光隱晦莫名。

五軍都督府中有許多權貴人家的子弟當差,最不缺察言觀色的人,方才說話的那人偷眼瞥了下陸元的臉色,拉著韁繩湊到陸元身邊,道:“陸兄,不是我多嘴,府上的二少爺也確實張狂了些……一個次子,就當有次子的本分,整日想著跟承爵的長兄彆苗頭,像個什麼樣子?”

陸元被道破心事,臉色愈發難看。

那人見了,轉頭看了看左右,悄聲道:“我與陸兄同袍一場,實不想看陸兄被個毛頭小子壓下去。我這裡有個踏天的富貴,不知陸兄有沒有興趣試上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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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夫唱婦隨

“這就是你的九華書院?”

說話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身量頎長,麵容清俊,談吐文雅,身上穿著明黃色的長袍,腰間係著鑲玉石的腰帶,腳上穿著龍紋朝靴,端得是氣度非凡。

“回太子的話,這裡是九華書院的學堂,專門用來給學生們上課的地方,”陸離恭敬的引著那男子順著甬道往裡走,一邊走一邊解說:“隔壁院子是膳堂,後頭則是花圃和稼園……”

那男子,也就是大周朝的皇太子陳稷,頗有興致的跟著陸離遊覽,看到什麼稀奇的物件,就會忍不住問上幾句。

陸離則一一解答,並且將自己的辦學理念和教學方法,簡單的說了一些。

“……唔,君子六藝?”陳稷思忖片刻,讚許的點頭,“你這個想法不錯,我大周朝的男兒,要的就是文武兼修,上馬能彎弓打仗,下馬能詠詩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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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看陳稷長得文質彬彬,但也是個上過戰場的狠人。當年今上靖難,陳稷一個人留守燕京,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硬是抵擋住了永昌帝的大軍圍困。

在今上的心目中,陳稷這個太子是非常稱職的,即便現在三王爺蹦躂得很歡,但與太子相比,他還差得遠呢。

不過,有三王爺這樣一個不安分的弟弟,太子也不是不忌憚的。

兩人拂柳穿花,繞過花園,來到一片幽靜的水榭,跟隨太子出行的小內侍們極有眼色的退到了一邊。

陳稷坐在水榭邊的亭子裡,倚欄望向水麵,池水很清,可以清楚的看到魚兒遊來遊去。岸邊垂柳依依、鮮花爭豔,微風拂過。花葉飄落在水麵上,引得魚兒們圍攏過來爭搶。

“原上,你看這些魚兒。為了些虛空的花葉便爭搶不休,倘或是魚食。它們還不爭破頭?”陳稷忽的開口,幽幽的說道。

陸離垂首站立一旁,聽了太子的話,淡淡的回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再多的話,他卻不肯說了。

陳稷笑了,沒有就這個話題再說下去,而是話頭一轉,道:“最近三弟很是活躍。在仕林間頗有些名聲,什麼禮賢下士……嗬,許多人直呼他為‘三賢王’呢。”

陸離挑了挑眉,他知道,太子此次來九華書院,並不是真心來遊覽,而是有話要跟他說。早些年他遊曆北地的時候,曾經與太子有些交情,靖難的時候,也曾幫太子做過一些事。今上的幾個皇子中。陸離與太子的關係最密切。

而且太子也確實是個有能為的人,於公於私,陸離都希望太子能正位。再者。他與太子關係好,落在旁人眼中,已經是實打實的太子黨了,隻有太子的地位穩固,他陸離的日子才能更好。

想了想,陸離沒有直接評論‘三賢王’,而是忽的說起了自家:“微臣家裡的糟心事兒,太子或許聽說了吧。”

陳稷點點頭,自除夕那日起。定國公府的新鮮事就一樁接著一樁,坊間各種流言更是滿天飛。就算太子無心打聽,也總能聽到有人議論。再加上他是太子。如今又有競爭者,情報工作自是不能鬆懈,所以,對於陸家的一些事,太子絕對比坊間閒人知道得更加詳細。

想到某些事,陳稷不禁露出憐憫的神色:攤上那樣一大家子‘%e4%ba%b2人’,陸離也真是夠倒黴的。

接收到太子可憐的目光,陸離苦笑了下,然後道:“我父%e4%ba%b2身子不太好,連帶著人也變得‘多愁善感’。我兄長一心想上進,自己走關係謀了個官職,父%e4%ba%b2聽說後很是不高興,直說兄長‘翅膀長硬了’、‘眼裡沒有長輩’等語……”

陸離絮絮叨叨說著家裡的破事兒,太子起初有些心不在焉,但聽著聽著,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直直的看向陸離。

陸離沒有閃躲,靜靜的回視回去,嘴裡說著:“父%e4%ba%b2不是不想兄長有長進,隻是不喜兄長自作主張,讓原就老邁的父%e4%ba%b2有種‘失控’的感覺。再者,兄長表現得太‘上進’了,步步緊逼,父%e4%ba%b2定然會覺得不安,我們陸家雖然式微,但好歹有個爵位。”

陸離迎著太子的目光,淺笑道:“之前,我兄長是家中最受重視的人,父%e4%ba%b2也將他當繼承人一樣悉心栽培。可現在呢,父%e4%ba%b2有什麼事都不想跟兄長商量。反倒是我,平日裡隻想著開書院,不關心仕途,不在意爵位,父%e4%ba%b2對我卻越來越好了。”

雖然陸離並不稀罕陸延德的‘父愛’,但有人關心,總好過被人漠視、冷待吧。

陳稷沉默良久,陸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