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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315 字 2個月前

都沒有說話,夫妻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謝向晚摸了摸鼻子,換了個話題,“待會兒看完了父%e4%ba%b2,二爺是不是該進宮了?”

陸離點點頭,“嗯,隻要父%e4%ba%b2沒什麼大礙,我就進宮去請罪!”這可是整個計劃最關鍵的一環,陸離隻有讓聖人和太子站在他這一邊,接下來的事才更好操作。

謝向晚歎了口氣,道:“過了今夜,二爺也要辭官回家了呢。”既然是謝罪,那麼必須有所懲罰,陸離‘辭官’便順理成章了。

隻可惜呀,陸離這翰林,前後做了還不足三個月呢。

而且今日將國公府的汙糟事兒捅到聖人跟前,自此後,陸離便再難入官場——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國公府又是侍妾詛咒主母,又是主母誣陷侍妾、毒殺記名嫡子,又是婆媳相爭,又是兒子忤逆父%e4%ba%b2,又是……權貴家中能發生的破事兒,一股腦的都出現在了陸家。

估計聖人聽了都覺得惡心。

陸離卻明知聖人知道不喜歡,也要自曝家醜,為的是求聖人寬宥了國公府上下,日後國公府再有了類似的醜聞,也請聖人高抬貴手。

作為交換,陸離也會暗中給聖人做一些事。這些就是後話了。

夫妻兩個一邊走一邊小聲談論,不多時,一行人便趕到了寧禧堂。

剛進了門,便聽到陸延德中氣不足的叫罵聲,“這是怎麼回事?我、我的手怎麼不能動了?還有我的腳,怎麼也沒有知覺了?啊,說呀,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的腳步微微一頓,眉頭微蹙,陸延德的手腳不能動了?莫不是中風?

應該不是,如果真的中了風,陸延德應該是連話都不能說。

難道是烏頭的毒素未清,留下了厲害的病根兒?

小齊氏和陸元卻想到了其他的事,陸延德手腳不能動,這算不算殘疾,能不能提前讓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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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徹底失控

“聽說國公爺醒了?”

老夫人領著一行人走了進來。

陸延德正躺在床上,梗著脖子,口沫橫飛的叫嚷著什麼。

梅氏站在床前不遠處,位置拿捏得剛剛好,既不會顯得太疏遠,還能躲開陸延德的‘口水’襲擊。聽到老夫人的話,梅氏應了一聲,“好叫老夫人知道,國公爺確實醒了,體內的毒素也清了大半,隻是——”

陸延德仿佛沒看到老夫人等人,紅著眼睛繼續吼著,“庸醫,你個殺人的庸醫,你快點兒說呀,我這是怎麼了?”

胡老大夫無比苦逼,心說,我哪兒知道您這是怎麼了?明明中毒不深,明明解毒的藥劑也對,可為何還會有如此嚴重的後遺症?

方才他跟梅氏說‘可能落下病根’,不過是做大夫的人習慣性的給自己留個後路,並不十分真切。

可現在……胡老大夫人老成精,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但這話他卻沒膽子說出來呀。縮在床前,他又顫唞著手給陸延德摸了一把脈,又仔細的查看了四肢以及麵色,然後結巴的說道:“國公爺體內的毒素尚未清楚乾淨,所以,手腳一時有些麻木。”

胡老大夫悄悄往後退了退,苦笑著說道:“方才草民也說過了,國公爺中毒後,延誤了催吐的最佳時機,即便治好了,可能也會落下病根兒。而這——”

他指了指陸延德僵硬的四肢,低聲道:“便是烏頭殘毒造成的。”

不同於陸延德的憤怒與驚慌,梅氏不緊不慢的說道:“胡老大夫勿惱,國公爺也是身體不適,才會言行失控。”

胡老大夫趕忙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他已經感覺到了國公府內彌漫的詭異氣氛。作為一個精明的大夫,他可不想陷入陸家的*,最後被導致滅口。

現在胡老大夫隻想一件事。那就是趕緊離開陸家,出了國公府的大門就把陸家的事都忘了。陸家如何,陸國公怎樣,都跟他沒有半文錢的關係!

老夫人走到床前,細細的打量了陸延德一番,見他臉色蠟黃,頭上滿是汗珠,手腳看著還好,就是不能動。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便是他的脖子、嘴巴和眼睛了。

老夫人轉過身,淩厲的目光投向胡老大夫,“大夫,國公爺這‘病根兒’何時能去除?”

胡老大夫感覺到老夫人從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駭人氣勢,他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吞了吞口水,道:“這、這個草民也不敢說。草民聽說太醫院有位徐太醫,醫術了得,尤擅長這、這方麵的病——”

“那還不趕緊去請,夫人。快啊,拿了我的名帖去太醫院,把那個什麼徐太醫、還有院正都給我請來。快去啊!”

陸延德不能動彈。心裡急得火燒火燎的,這會兒聽了胡老大夫的話,哪裡還肯耽擱,扯著嗓子喊道。

“是,妾身這就命人去請徐太醫。”梅氏難得好脾氣的柔聲應道,扭頭喚過來一個婆子,低聲耳語了幾句。

那婆子連連點頭,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接著,梅氏又看向胡老大夫。道:“今天多虧胡老大夫了,若沒有您及時醫治。國公爺不會這麼快醒來,今兒是除夕。大過節的,叨擾您老人家了,真是對不住。來人,送胡老大夫回去吧。”

秦媽媽答應一聲,也沒招呼小丫鬟,竟%e4%ba%b2自幫胡老大夫提了藥箱,送他出去。

一聽自己能順利%e8%84%b1身,胡老大夫哪裡還顧得上其他,趕忙跟著秦媽媽出了寧禧堂。

路上,秦媽媽一邊恭謹的引路,一邊向胡老大夫致謝。

胡老大夫靈透,知道秦媽媽的心思,忙笑著說道:“這屠蘇酒原是個好物件,既能預防疫病,還能祛邪,唯一不好的就是裡麵有烏頭這樣的劇毒之物,倘或一個不留心,就可能讓人誤中其毒。國公爺這也是意外啊!”

秦媽媽笑了,胡老大夫果然是個聰明人啊,更加恭敬的把人送到了二門,又從小丫鬟手裡接了豐厚的謝禮,連人帶東西一起送上了馬車。

……

半個時辰後,徐太醫來了。

徐太醫不愧是‘解毒’方麵的專家,一搭脈便查出了病因,“誤食烏頭,解毒不及時,耽擱了些時辰,不慎落了病根。”

基本上和胡老大夫說的一樣,不過徐太醫到底是‘專家’,說完了病因,又給開了一些調理的方子。

陸延德四肢不能動彈,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這會兒哪裡還有耐心聽徐太醫引經據典的辯證方子,直接打斷他的話,急聲道:“我、我這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被人粗魯的打斷談話,徐太醫也不惱,還準確的給了答案:“國公爺放心,隻要您按時吃藥,靜心調理,您的病定能痊愈。”

隻是拖得時間久一些,或許十年八年之後,您就能痊愈呢。

最後一句話徐太醫沒敢直接告訴陸延德,而是偷偷說給了老夫人、梅氏這些家眷。

梅氏不動聲色,隻命人按照徐太醫的方子煎了藥,見陸延德情緒不穩,又請徐太醫開了安神的藥,一並煎好給陸延德灌了下去。

徐太醫的醫術果然厲害,一劑藥下去,陸延德的情緒穩定了許多,不再紅著眼睛、扯著青筋的怒吼叫罵。

見此情況,梅氏疊聲感謝徐太醫,並命人好生送了出去。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打發走了外人,屋裡隻剩下陸家人。

陸延宏、陸延修兩兄弟坐在一旁,瞧瞧床上半昏半醒的陸延德,然後又低下頭來小聲說話。

陸元等子侄輩們則安靜的坐在堂下的鼓墩上。

至於一群女眷,除了老夫人和梅氏,其他人都遠遠在坐在屏風另一側,靜靜的聽著裡麵的動靜。

梅氏命人給老夫人抬了把官帽椅放在床前,自己則站立一側。

老夫人掃視了一圈眾人,心中已經有了決斷。歎了口氣,道:“唉,真是家門不幸。好好的竟出了這樣的禍事。”

梅氏挑了挑眉,她這個婆婆還真是不客氣。一上來就給她定了罪。

什麼叫‘家門不幸’,擺明就是在怪她梅氏‘管家不嚴’,讓下頭的人鑽了空子,最終導致陸延德中毒。

梅氏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淡淡的應了句:“母%e4%ba%b2說的是,大廚房的管事們也太玩忽職守了,竟讓一個心懷叵測的小丫鬟混了過去。”

老夫人皺眉,大廚房的管事是她的人。梅氏掌家沒多久,雖剪除了一些老夫人的心腹,但還有幾個根基深、關係硬的世仆沒有動。大廚房的管事便是其中一個。

梅氏的意思很明白,老夫人敢說她‘管家不嚴’,她就敢把陸延德中毒之事歸咎到大廚房管事‘失職’,兩邊都有錯,大不了魚死網破。

心中衡量了下利弊得失,老夫人默默的繞過這個話題,道:“那些先不要說了,如今國公爺重病。不利於行,堂堂定國公府卻不能沒有主事的人,這事。須得好好議一議。”

此話一出,陸延宏、陸延修以及陸元的眼睛齊齊一亮。

對呀,國公爺手腳不能動,基本上就是個殘廢了,國公府不能有個殘廢做國公爺。即便不能提前讓爵,好歹也要指定一個代替國公爺‘理事’的人啊。

陸延宏、陸延修和陸元都覺得自己最有資格:

陸延宏自認為是陸延德的長兄,長兄如父啊,弟弟出了事,兄長理當頂上。

陸延修卻覺得。他和陸延德都是‘嫡子’,按照宗法程序。也該由他替代陸延德管理國公府。

陸元最理直氣壯,原因無他。他才是國公府的正經世子,是朝廷欽封的,國公爺不能理事,世子爺代理再正常不過。

陸元還有個殺手鐧,老夫人與他最%e4%ba%b2厚,旁人或許還會猶豫,但老夫人定會百分百支持他啊。

三人心中都撥拉著小算盤,陸延宏、陸延修還好,到底年長,經曆的事也多,城府也深,心裡想著,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

陸元就有些……

梅氏瞧了,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前這人明明是她和陸延德的%e4%ba%b2生骨肉,卻硬是被老夫人離間得仿若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