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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359 字 2個月前

眼不動,對於陸家的幾位小姐,她早有耳聞。

進京前,她可是做了許多功課。京中數得上的權貴及其家人,還有姻%e4%ba%b2關係,她基本上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自家與陸離有些來往,對於他的家庭情況自是比旁人更關注一些。

在徹底了解了陸家的情況後。謝向晚曾經同情的對謝向安說:“你那位陸大哥果然不容易呀。”

生活在那樣一個環境中,居然還沒有長成個變態,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悍啊。

而陸離的兩個妹妹,謝向晚也曾重點關注過:

陸昭,定國公愛妾所出的庶長女,隻比陸離小幾個月,自幼受父%e4%ba%b2寵愛,個性張揚、行事跋扈,堪稱陸家第一大小姐,因接連幾件大事耽擱了%e4%ba%b2事。至今還未許人;

陸穆,陸離同母所出的幼妹,今年十三歲,與陸離一樣,都是父母不看重的小透明。但性格極好,是個很會自我調節、隨遇而安的女孩子。

看了陸家的調查報告,謝向晚對陸穆這個女孩子不禁生出幾分好感。

試想下,一個小女娃兒,生來不被期許,生下來後更是父%e4%ba%b2不疼、母%e4%ba%b2不愛,明明是國公爺唯一的嫡出女兒。過得卻不如庶女好。

處在這樣的逆境中,要麼會長成個軟弱、怯懦的小可憐,要麼會變成個渾身是刺、憤世嫉俗的小刺蝟。

偏陸穆不是這樣,性格活潑,坦蕩自愛,不管四周的環境怎樣不堪。她依然陽光得生活著,還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適時的展現特長,用自己的努力打入京城貴女圈兒。

如果不是對陸穆的調查很仔細,謝向晚都忍不住懷疑這孩子是不是也有什麼‘奇遇’。

但所有的調查都顯示。陸穆一沒有穿越(感謝袁氏,謝向晚終於知道後世對鬼上身這種事兒有個結論:穿越),二沒有重生(再次感謝袁氏,o(╯□╰)o),根本就是個土生土長、有些聰明的大周千金。

然而,恰是這個發現,讓謝向晚更加佩服陸穆——沒有任何奇遇,陸穆居然還能過得如此悠然自得,足見其心性堅韌啊。

不過那些隻是調查來的情況,耳聽為虛,想真正了解一個人,還是要當麵看一看、聊一聊才行。

所以,當方令儀遣人來尋謝向晚,說陸家二小姐聽聞謝家曲水宴,很好奇,也想來瞧一瞧的時候,謝向晚二話沒說就立時寫了請柬,命方家的奴婢帶了回去。

而今日%e4%ba%b2眼看了陸穆後,謝向晚肯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斷——陸穆可交!

謝向晚淺淺一笑,桃花眼蕩出迷人的光彩,她伸手拉住陸穆的手,柔聲道:“妹妹太客氣了,說起來都是我失禮,竟沒有早日給妹妹下請帖,嗬嗬,若不是儀姐姐提醒,我險些錯過一個極好的朋友呢。”

沒有說‘補送’請帖,而是說了‘遲送’,謝向晚無一是在幫陸穆圓麵子。

陸穆眼睛陡的一亮,看向謝向晚的目光%e4%ba%b2切了許多。

方才的尷尬氣氛頓時無影無蹤,兩人就像一見如故的好友,原本生疏的關係竟無端拉近了許多。

隻是,兩人忘了,身邊還有個‘公主病患’陸昭童鞋,這位可不是個喜歡被忽視的主兒。

“謝大小姐此事做得卻是不甚周全,既然要舉辦曲水宴,就該好好的籌劃一番,怎麼能忘了我們這些貴客呢?”

陸昭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當然,我們來不來是一回事兒,你卻不能失禮呀。幸好我們姐妹不計較,倘或遇到脾氣不好的貴女,人家定會怪你不會做事呢。”

陸穆的笑容凝在臉上,心中的羊駝駝已經開始揚蹄狂奔了。

謝向晚卻不見任何怒意,笑眯眯的轉頭看向陸昭,道:“陸大小姐說的是,我們都是有規矩的人,實不好行那‘失禮’之事!”

靠之,我不給你下請帖就是失禮?這叫什麼邏輯?你以為你是誰?是大周的公主,還是廟裡的菩薩?

不過對於這種自信心膨脹的人,謝向晚向來不屑理睬,沒得降低了自己的格調。

再加上陸穆在一邊不同的用眼神無聲的道歉,謝向晚也就沒有跟陸昭計較。

小小的刺了她一下,便引著兩人走向曲水亭。

曲水亭建在中路與東路建築中間的園林中,位於假山之上,說是‘亭’,實則是個三麵鑲著幾扇玻璃窗的房間。

房間裡正中放著圓桌。三麵玻璃窗下則各擺放著一張矮榻,榻上堆放著幾個顏色鮮亮的隱囊、抱枕,以便坐在榻上的人能更舒服的依靠著。

四個牆角各安置了一個造型彆致的高幾,高幾上擺放著果盤、茶盞。坐在榻上的人伸手便能取用。

整個房間布置得很簡單,沒有繁複的擺設,也沒有什麼名貴的家具,可人坐在其間,卻有種彆樣的舒適感。

且不管推開那一麵的窗子,都能有不同的精致景色觀賞。

成國公府的四小姐袁晴便斜倚在南側牆根的矮榻上,手裡端著個茶盞,小口小口的品嘗著,見謝向晚進來,笑著說道:“妙善。這茶水真不錯。”

謝向晚與袁家相交多年,跟陳氏的兒女們也比較熟悉。

與袁晴雖隻見了幾次麵,但在這之前,兩人曾經通過信,相互說一些身處城市的新鮮事。感情很不錯。

如今見了麵,竟沒有一絲的陌生感,仿佛熟悉多年的密友。

聽了袁晴的話,謝向晚也隨意的說道:“嗬嗬,阿晴喜歡就好。我這裡還有一些采自益州山間的野茶,雖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勝在味道極好。阿晴要不要試一試?”

袁晴是個愛茶之人,一聽這話,眼睛頓時一亮,笑著說道:“好呀,待我吃完這一盅,再換那野茶嘗嘗。”

與袁晴同坐一張矮榻的少女聽了。不禁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在袁晴的額角,笑罵道:“你個沒出息的,也就是在謝家,若是在彆人家。人家還不定怎麼笑話你呢。”

袁晴故意將頭倒向一邊,裝著被戳疼的樣子撒嬌道,“哎呀,疼!表姐你好狠的心哪,竟這般對待你可愛又乖巧的表妹。再說了,妙善又不是旁人,我跟她還客氣什麼?”

一屋子的少女笑眯眯看著袁晴和她表姐笑鬨,亭中的氣氛很是輕鬆、愉快。

坐在中間圓桌旁的方令儀看到謝向晚身後的陸氏姐妹,忙笑著招手,“阿昭和阿穆來啦,快進來,咱們坐下說話!”

“哎,就來!”陸穆看到一屋子的熟人,很是開心,也不管身後的陸昭,快步走到圓桌旁,在方令儀的另一邊坐下。

陸昭卻有些傻眼,她雖是陸家大小姐,在家裡很是風光。可並沒有太多出門交際的機會。

想那梅夫人連自己的%e4%ba%b2生女兒都不怎麼上心,出門做客的時候又豈會帶上讓她惡心的庶女?

再者,嫡庶有彆,陸昭風光也隻是在陸家,饒是有機會出了門,哪個貴女肯搭理她?

是以,彆看陸昭整日端著個架子,自以為比誰都高貴,可見了真正的貴女,她骨子裡的自卑立刻竄了出來,興奮又怯懦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聽到方令儀的召喚,她這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學著陸穆來到圓桌旁坐下。

丫鬟們訓練有素的給陸家姐妹上茶。⊕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穆端起茶盞,輕啜兩口,點頭,“嗯,味道果然不錯。茶好,水也好,烹茶的功夫更好!”

陸昭有樣學樣的端起茶盞,不過,為了彰顯自己比妹妹出色,也為了在貴女們跟前表現一二,她故意輕輕抽[dòng]了下鼻翼,而後小口呷了一口,不急著咽下,讓茶水在%e5%94%87齒間停留了片刻,一副醉心品嘗的模樣。

陸昭自以為自己的動作做得很是優雅,殊不知,她表現得太過刻意,落在旁人,尤其是行家眼中,就顯得太假,有矯揉造作的生硬感。

“嗤~~”

做作北側窗下的鵝黃衣衫女孩兒,年紀略小,出身卻不俗,平日裡最看不慣那些裝腔作勢的人,瞧了陸昭的‘表演’,心下不喜,直接輕笑出聲。

陸昭原就敏[gǎn],聽了這聲明顯的嘲笑聲,頓時僵住了,端著茶盞的手也有些顫唞。

陸穆難堪的彆過了臉,她決定了,以後哪怕大姐去祖母、父%e4%ba%b2那兒告狀,她也絕不會再帶她出門了。

真是、真是太丟人了!

謝向晚畢竟是主人,雖然也不怎麼待見陸昭這個不請自來的惡客,但來者終是客。對方可以失禮,她卻不能落人話柄。至少不能讓人毀了她的曲水宴。

不過在轉移話題之前,她還需要簡單做個介紹。

因為現場幾人中,除了她邀請的七位貴客。還有三位是不請自來的,尤其是方才輕笑的鵝黃女孩兒,以及坐在袁晴身邊的女孩兒,她們來的時候,正巧與曹家的兩位小姐撞上。幾個許日不見的小姑娘湊在一起忙著寒暄,一時沒顧得上介紹。

雖然謝向晚隱約猜到了兩人的身份,但還是做個正式的介紹才好。

袁晴乖覺,看出了謝向晚問詢的眼神,忙指著身側的女子介紹道:“妙善還不認識吧,嗬嗬。這是我三舅舅家的大表姐,陳佩玉。”

謝向晚%e8%84%b1口讚道:“佩玉鏘鏘,好名字。”

袁晴撫掌而笑,“哎呀,妙善可真聰明。大表姐的小字就喚做鏘鏘。”

謝向晚失笑,“這可真是巧了。我還想著,如果陳郡君有個妹妹,便可以叫做鏘鏘了呢。”

成國公世子夫人的父%e4%ba%b2是個不受寵的閒散王爺,她的三哥不能承爵,便被封為鎮國將軍。陳佩玉是鎮國將軍的嫡長女,被封為郡君。

大周的郡君可不是隋唐時的郡君。沒有品級,隻有俸祿,隻是個身份的象征。

謝向晚喚她陳郡君,則是一種尊稱。

袁晴笑道愈發燦爛,直接指了指坐在對麵窗下的鵝黃女孩兒,“妙善還真會猜。嗬嗬,大表姐確實有個嫡%e4%ba%b2的四妹妹,喏,就是她。不過,她可不叫鏘鏘。舅母給取名叫洵美。”

謝向晚也沒想到會這麼巧,故意玩笑道:“讓我再猜一猜,陳四小姐的小字可是叫‘阿都’?”

袁晴瞪大了眼睛,“妙善,你是不是早就識得我表姐和表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