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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294 字 2個月前

笑容,“果然動了!”

他就知道,老祖宗一聽說他要把家搬到京城,定會心急,為了確保那些東西能順利運出謝家,也會立刻尋謝貞娘來商量辦法。

而他要做的,便是靜靜的待在一旁看著,等他們動手了,再伺機圍上,一舉擒獲。

至於方才他說的“搬去京城”倒不是說謊,而是確實有這個計劃,隻是時間並沒有他說的那麼趕。

謝家家大業大,這次進京,估計幾年內都不會回來,所以要準備的事情很多,待一切安排妥當,怎麼著也要三四個月呢。

謝嘉樹故意那麼說,不過是逼老祖宗儘快行動罷了。

搬家的事務太多,他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在延壽堂,料理完這事兒,他還要再去處理西苑的事務呢。

西苑~~一想到那些調查來的資料,謝嘉樹的心就直往下沉。

早在袁氏進門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是盛陽安插進來的釘子,可是,他還是沒有想到袁氏背後竟隱藏了那麼多的事。

十多年了,盛陽通過袁氏的手,弄走了謝家上百萬兩的財產,這讓奸商謝嘉樹很是肉疼。

袁氏必須處置,而且要趕在離開揚州前。

謝嘉樹小口小口喝著茶水,心中默默計劃著。

被謝嘉樹“惦記”的袁氏,此刻也正在跟來客說著“離開揚州”的事。

“……已經決定了?真的要搬到京城去住?”

盛陽的夫人杜氏姿態高貴的坐在榻前的圈椅上,目光灼灼的看著一臉蠟黃的袁氏。

自謝向榮成%e4%ba%b2後,袁氏就一直病著,起初是心病,但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她的身體竟真的有些虛弱。

發展到現在,更是連床都下了了。

幸好謝向意漸大了,袁氏將西苑的庶務交給了女兒,否則東苑那邊的人就要過來插手了。

“嗯。老爺是這麼說的,”

袁氏有氣無力的說著,臉上布滿了灰敗之色,語氣淡漠的說道。

杜氏皺眉,似是很看不過袁氏這麼死氣沉沉的模樣,“你到底是怎麼了?程老太醫不是給瞧過了嗎?明明沒什麼大病,你這樣要死不活的做給誰看?”

袁氏扯了扯嘴角,難看的笑了笑,道:“姨母勿怪,我、我也不想這樣。可就是提不起精神來。隻要一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的努力在旁人眼中不過是個笑話,我、我的心就似被火烤、被油煎一樣難受。”

說道“旁人”兩字的時候,她還有意無意的看了杜氏一眼,袁氏知道,其實不隻是謝家人瞧不起她。就是她的這個“好姨母”,估計也沒把她當回事兒。

好呀,瞧不起就瞧不起吧,反正她早就不在乎了。

袁氏不是個會掩藏心事的人。

“啪~”

杜氏實在忍不下去了,抬手便給了袁氏一個耳光,隻抽得她險些一頭栽倒地上。

“夠了,少給我在這裡裝死。不要以為我們要離開揚州了,就管不住你了,我且告訴你,如果你真想死,我也不攔著,”

杜氏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說道:“你可彆忘了,你的父母兄弟侄子侄女,袁家可有一家十幾口人,他們的命也在你手上攥著。還有你的寶貝女兒,不要以為她姓謝我就奈何不得。”

袁氏的臉火辣辣的疼。嘴角流出了鮮血,而她的臉色也隨著杜氏的話變得慘白,“姨母,我、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牽連我的家人。還有我的蓁蓁,她更是什麼都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都儘心做事,從未有過懈怠,還請姨母看在我過去的功勞上,放過她們吧。”

頓了頓,袁氏忽的想起了什麼,慘然一笑,“姨母問我為何這幅模樣,嗬嗬,其實您和姨丈應該也知道了,老爺對我有了戒心,最近半年來,西苑的產業我竟是一絲一毫都動不了。我甚至懷疑,謝家已經探查到了什麼……老爺不會放過我的。”

說著,袁氏一把撲到杜氏近前,哀求道:“我死就死了,可我的蓁蓁,她還是個孩子呀。姨母,求您了,看在我一直聽話的份兒上,求您救救蓁蓁吧。”

杜氏吃了一驚,“你的身份被謝嘉樹發現了?”

袁氏猶豫了一下,“我還不確定,不過,應該是察覺到什麼了。否則,他、他不會把西苑的產業看得死死的。”

杜氏沒有立時說話,靜靜的想著,好半晌才道,“你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你放心,我和你姨丈都不會棄你不管的。你姨丈的差事暫時還沒定下來,不過應該會上調回京。而謝家不是也要搬到京城嘛,這樣,你先將身體養好,不要給謝家理由把你留下。隻要到了京城,我們便有法子保你周全。”

袁氏眼睛一亮,雖然她口口聲聲說“死就死了”,但倘或有機會活著,她還是會拚命抓住的。

用力點點頭,“好好,我明白,我、我會想辦法跟著去京城的。”

杜氏又交代了幾句,見袁氏不再像之前那般要死不活,心中略安。雖然她一直罵袁氏不爭氣,但不可否認,這些年袁氏也確實幫他們做了不少事。

而且,袁氏是同批女孩子中做得比較好的人,謝家又是老爺關注的重點,這枚棋子還有利用的價值,杜氏不想這麼快就放棄。

送走了杜氏,袁氏陡地有了力氣,大聲喚道:“來人,我要吃飯!”

飽飽的吃了一頓,袁氏的氣色好了許多,叫來心腹和管事媽媽,仔細詢問了下最近家裡的情況,得知女兒管家管得極好,她略略鬆了口氣。

劉寶德家的見袁氏終於有了“生氣”,想起之前袁氏吩咐的一件事,湊到她近前,小聲回稟道:“對了,太太,您交代的那件事,老奴辦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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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水晶吊墜

“什麼事?”

袁氏先是一怔,對上劉寶德家的那神秘的眼神後,猛地記了起來,“哦?果真辦成了?”

劉寶德家的左右看了看,見四周都是袁氏的鐵杆心腹後,這才小聲的說道:“好叫太太知道,我家男人接了太太的吩咐後,便四處尋找,足足找了一個月——”

袁氏現在哪有心思聽劉寶德家的邀功呀,不耐煩的揮手打斷她的話,“少說廢話,快點兒說正事!”

劉寶德家的癟了癟嘴,心道:太太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不過麵兒上還是恭敬的說道:“是是,老奴明白。我家男人終於按照您的要求,將那物件兒尋到了。”

袁氏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亮光,急切的問道:“真的找到了?全都是按照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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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寶德家的很得意,咧開厚厚的雙?%e5%94%87,“真的找到了,太太,東西我都帶來了,您瞧瞧!”

說著,劉寶德家的從袖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首飾匣子,雙手捧到袁氏近前。

袁氏熱切的看著那匣子,正欲伸手接過,忽的想起多年前的那件事,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冷聲道:“哼,九年前你也是這麼說的,還誇下海口說什麼唐墓中挖出的大凶之物。結果呢,那死丫頭一點兒事都沒有。”

袁氏越說越來氣,看向劉寶德家的目光也愈加森寒。

劉寶德家的愣了下,雙手僵在了半空中,她吞了吞口水,不敢看袁氏冰冷的目光。

心怦怦跳得厲害,隻是不知她因為某些事而心虛,還是因為被主人斥責而忐忑。

不過,劉寶德家的到底是辦事辦老了的人精,隻片刻的功夫,腦中便有了應對之策。她抬起頭,故作委屈的說道:“太太,當年老奴兩口子確實是按照您的吩咐辦事,可……唉。誰能想到那日慧遠大師將自己帶了多年的念珠賜給了大小姐呢。有了那沾了佛氣的念珠,哪怕再霸道的大凶之物也沒了用武之地啊。”

九年前,袁氏算計謝向晚,特意命陪房劉寶德去市井尋了個古墓裡剛挖出來的死人佩戴的羊脂白玉佩送給謝向晚。

袁氏會相麵,也學過些風水、命理,她曾悄悄推算過謝向晚的生辰八字,發現謝向晚是極罕見的玄陰之體,即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更難得的是,謝向晚那眉間的胭脂痣,既是福氣的象征。也平添了許多變數。

似她這樣純淨的靈體,很容易被邪祟之物侵擾。

再加上那時謝向晚年紀小,心智不堅定,倘或有邪物入體,定不能抗衡。就算沒被孤魂野鬼嚇死。神智什麼的也要受影響,嚴重些,或許會落得“失魂落魄”、最終變成癡兒的下場呢。

袁氏滿懷希望的把玉佩送給了謝向晚,結果,隻在次日聽說了謝向晚生病的消息,還不等她開心的上門看笑話呢,謝向晚便就醒了過來。

辛苦籌劃了一場。非但沒把謝向晚怎樣,相反的,這個死丫頭變得越來越難對付了!

一想起這些,袁氏的火氣就忍不住直往外冒。

當時袁氏不是沒想處置“辦事不利”的劉寶德夫婦,但劉寶德家的還喊冤的,表示不是他們不儘心。實在是謝向晚的運氣太好。誰能料想到謝向晚生辰那日,謝嘉樹帶著她去山光寺祈福,而主持慧遠大師不但給謝向晚賜了小字,還把自己戴了幾十年的烏木念珠送給了她做生辰禮物。

劉寶德家的信誓旦旦的說,謝向晚之所以沒有中招。或者說受影響不大(畢竟次日謝向晚的院子裡傳出了她昏迷的消息),全是托了那串念珠的福。

慧遠大師是得道高僧,不止在揚州有名氣,就是在京城也頗受尊崇,他戴過的念珠,定然也沾染了靈性,所以,袁氏便接受了劉寶德家的這個說辭。

如今舊事重提,劉寶德家的為了不讓小心眼、善於遷怒的太太想起舊怨,解釋了一番後,忙岔開話題:“太太放心,這次老奴男人弄來的物件兒,比上次的玉佩‘厲害’幾百倍呢。”

袁氏挑眉,嗤笑一聲:“哦?怎麼個厲害法?難不成劉寶德還%e4%ba%b2自試了一回?”

又沒有%e4%ba%b2身體驗過,竟還敢大放厥詞。

劉寶德家的表情尷尬,幸而她這些年被袁氏罵習慣了,麵皮也厚了許多,訕笑兩聲,道:“太太說笑了,我家男人怎麼會……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