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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487 字 2個月前

:“是,爹爹。”

說實話,這還是她頭一次把兩輩子(或曰兩個人:謝離+謝向晚)積攢的威勢釋放出來的。

謝向晚必須承認,這感覺真是特麼的太爽了。而她也無比享受這種感覺。

想想當年,她竟然還跟萬華年、公孫大娘這樣的人鬥嘴,絞儘腦汁的言語反擊,真是弱爆了有木有?

唉。早知這氣勢如此好用,當年她就該用來好好‘待客’呢,何必非恁多心思?

其實,謝向晚卻忘了她本身的年紀,就算她有謝離的全部記憶和神韻氣質,可讓一個年齡隻有個位數的小奶娃兒來演繹,根本就是小孩兒穿大人衣,讓人瞧了,非但沒有任何被‘碾壓’的感覺,相反還會覺得很有趣。

而她現在不同了。十二歲的少女,是個大孩子了,而且放在大周開國初年的時候,都能嫁人了。

就是如今,她這個年紀也能議%e4%ba%b2了。走出家門交際的時候,外人也不會真把她當個孩子看待。

所以,這時她再釋放出什麼強大的氣場,也不會有什麼違和感了,才能夠達到真正的目的。

謝向晚決定了,以後她就要像個真正的大唐貴女那般活著,而不是像時下的女人那樣因著各種束縛而過得憋屈、鬱悶。

左右她是鹽商家的女兒。謝家沒那麼多的狗%e5%b1%81規矩,所以她隻要不做什麼太出格的事兒,便會無礙。

頭一次,謝向晚發現,生在商戶也有生在商戶的好處呢。

既然決定要一路恣意下去,那麼謝向晚接下來的話愈發理直氣壯。“爹爹,咱們先不說那件事,女兒想問問您,周家人是真的願意跟咱們家結%e4%ba%b2?還是為了銀錢?”

去年的一場大赦,多少犯官流臣被赦免。這些人哪個不想著立刻重返朝堂,恢複自家往日的榮耀?

可朝廷的官位就那麼多,一個蘿卜一個坑,當初他們被罷官,身下的坑兒立刻便有新人占了。如今他們要回去,坑裡已經有了‘新蘿卜’,他們這些老蘿卜想要搶地盤,談何容易。

拚人脈?

開玩笑,在京城混的,誰家沒有個姻%e4%ba%b2故舊、同窗同僚?

拚情分?

又開玩笑了,跟皇家講情分,誰家祖上不是有功社稷之人,不是太祖器重的兄弟、老臣?

拚……呃,貌似除了銀子,也沒啥可拚的了。

再說了,就算拚人脈、拚情分,那也要銀錢開路啊!

周家也不例外,就是前世子周至禮那樣拎不清的渾人,周老爺都想給他買個官做,更不用說家裡還有個有能力、有野心、有戰功的周至義呢。

“爹爹,周家顯然忘了,為了給周家四爺謀那個五成兵馬司的副使職位,咱們謝家可是足足‘借’給他們三萬兩銀子。”

謝向晚閒閒的擺弄著手裡的帕子,嘴裡說出的話卻半點兒都不悠閒,“還有他們買宅院、買田莊、買鋪麵,為了%e4%ba%b2家的情分,不算三姐姐那兒的花銷,單是給周家老爺子的銀票,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有一二十萬兩了。”

謝嘉樹蠕動了下嘴%e5%94%87,他是個生意人,對銀錢最是敏[gǎn],算賬什麼的更不在話下,女兒算的這些,他心裡一清二楚,可、可兩家馬上要結%e4%ba%b2了,姻%e4%ba%b2間相互幫助,這不是應該的嗎。

再者說了,他們謝家又不缺這點銀子。

想想他們每年為了打通關節送的銀錢就超過三四十萬兩,若是隻花二十萬兩就能扶植一個有能力位居高官的%e4%ba%b2家,那也是劃算的呀。

這些話謝嘉樹沒有說出來,可謝向晚是什麼人呀,當下便聽了出來,她微微一笑,笑容中滿是嘲諷,“是,我知道,咱們家不缺這點銀子,慢說是十幾二十萬兩,隻要對家族有益、對大兄的前途有幫助,就是一兩百萬兩銀子我也拿得出來。可問題是,爹爹,咱們花了這麼許多錢,周家是真的感激咱們嗎?”

她雖然沒有看到周至禮的種種表現,但僅憑西北的掌櫃發回來的消息,謝向晚就能大體推測出周至禮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其實不止周至禮,就是周老爺子、周夫人陳氏,他們嘴上說著感謝的話,心裡也未必真的將謝家當%e4%ba%b2家看待。

或許,在他們眼中,謝家便是個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銀袋子,他們周家什麼時候需要銀子了,謝家就要乖乖的雙手奉上。

白送銀子還不成,謝家人還不能有任何意見的笑臉相贈。當然,謝家若是能再卑躬屈膝一些,周家人將會更加滿意。

哼,這些人,一方麵拿著謝家的銀錢揮霍,一方麵又享受著謝家人的恭維,另一個方麵他們還要時不時的表現出對謝家市儈、粗鄙的各種瞧不起。

說句難聽的,周家的某些人就是‘既要做婊子、又想要貞節牌坊’,謝向晚最瞧不起這種人。

你丫要是真清高,就特麼的彆問謝家借銀子呀。

偏偏你們花著謝家的錢,還要嫌這錢是經商賺來,什麼有銅臭味兒。

你丫若是真嫌有銅臭味兒,就他大爺的彆用呀,直接去飲風餐露多高潔?

聽了女兒的話,謝嘉樹沉默了,他素來是個精明的人,周老爺眼中深藏的複雜神情,他早就看在眼中。

隻是周老爺和周至孝、周至義三人的表現很好,謝嘉樹想著兩家既然要結%e4%ba%b2,那就要相互包容,不要事事都計較得太清楚。

可這會子被女兒一一點破,他也開始覺得有些惡心。

沉%e5%90%9f片刻,謝嘉樹道:“妙善,你的意思是——”難不成不結這門%e4%ba%b2戚了。

畢竟謝向晚把人掃地出門的時候,態度過於強勢,謝嘉樹真怕周家人會惱羞成怒,直接與謝家決裂。

而長子的大好姻緣,也將徹底葬送。

謝向晚展顏一笑,“我的意思是,咱們必須讓周家明白,我們謝家不是冤大頭,我們肯出現資助周家,是看在周三姐姐的麵子上,而不是為了討好巴結周家,相反的,是周家虧欠了咱們許多。我要讓周家知道,‘感恩’二字到底該怎麼寫!”

謝向晚的聲音很輕,但說出的話語卻堅定無比,霸氣十足。

謝嘉樹聽了,不禁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用力點點頭:“沒錯,妙善,你說的沒錯,咱們謝家不能讓周家瞧不起!”

謝向晚的笑容愈發燦爛,這就是她此舉的真正意圖,她要讓周家認清自己的位置。兩家結%e4%ba%b2,自家但凡是流出一點兒‘怯意’或者說是‘底氣不足’,就會被周家人踩到頭上,以後也彆想再翻身了。

今兒陳氏可以縱著童氏耍無賴的幫周安歌索要產業,明兒周老爺子就敢暗示周至孝跟謝家‘合作’做生意……謝向晚不在乎銀錢,卻受不得被人當傻子一樣算計。

所以,她必須給周家提個醒,%e4%ba%b2,你們現在還沒怎樣呢,你們吃的、用的、住的以及將來的衣食來源全都是謝家提供的。對於恩人,你們要懂得感恩哦%e4%ba%b2。⌒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謝嘉樹越想越覺得女兒的話有道理,他也是有傲氣的人,之前為著兒子,這才多有忍讓,現在嘛……嗬嗬,他也想讓周家真正體會下,什麼才是真正的‘有求於人’。

揚州城城牆根兒的一溜不起眼的民居裡,一動兩進的小宅院中,周老爺和陳氏麵沉似水的坐在簡陋的正間裡,三個兒子和兩個兒媳則分坐兩側,而幾個孩子則被打發下去休息了。

唯二在場的便是周安然和周安歌兩姐妹,她們一個坐在陳氏身邊的鼓墩上,一個則坐在童氏近側。

“嘁,這個謝家丫頭,好沒規矩,竟然將咱們趕了出來,難道她就不怕咱們不認他們這門%e4%ba%b2了?”

童氏受不了屋裡的沉悶,率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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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周家服軟

周老爺和陳氏齊齊變了臉色,這個兒媳婦,真是越來越蠢了,這樣的話竟然也說得出來。

夫妻兩個對視了一眼,默默交換了個眼神。

陳氏輕咳一聲,正欲開口,不想周至禮已經搶先開口了,隻聽他冷聲訓道:“你給我住嘴,父%e4%ba%b2、母%e4%ba%b2還沒有開口,哪兒輪得到你渾說了?”

周至禮雖然有些拎不清,但也不是真的蠢到家,他好歹是侯府少爺,又是做過世子的人,腦子雖不如幾個兄弟好使,卻至少會看人臉色。

方才父母眼中閃爍的惱怒,周至禮也瞧得分明,為了防止妻子再說出讓父母生氣的話來,他隻得先開口。

周至禮訓完了老婆,又故作為難的想了想,扭頭對正位上的二老道:“不過,父%e4%ba%b2,母%e4%ba%b2,童氏的話雖有些不妥,可也不是全無道理。那謝家,確實有些放肆了,就算咱們周家落魄了,可也不是上門打秋風的窮%e4%ba%b2戚,他們怎麼能這般對咱們?真是狗眼看人低。”

一邊說著,他還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坐在陳氏身側的周安然,說:“這樣的見識淺薄、粗鄙無狀的人家,侄女兒嫁過去也太委屈了。”

童氏被丈夫當眾訓了,一點都不覺得難堪,隻微微垂下頭,故作懺悔裝,然而她低著頭的時候,眼珠子還骨碌骨碌的轉個不停,顯是又在打什麼主意。

聽了丈夫的話,竟是隱隱的在附和她的提議,她不由得心中得意,猛地抬起頭,連聲道:“是呀是呀,三爺說的極是。父%e4%ba%b2,母%e4%ba%b2,咱們周家好歹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望族,就算沒了爵位。那也是綿延上百年的大家族,豈能與鹽商做%e4%ba%b2?原本,咱們肯把侄女兒嫁給謝家,已經是給了謝家天大的麵子。他們謝家該感恩戴德才是,結果呢,他們、他們卻把咱們當做窮%e4%ba%b2戚一樣隨便丟了些銀錢就打發出來了,這、這也太狂妄了!”

周至禮和童氏不愧是夫妻,兩人的腦電波總能在一個波段上。

聽完童氏的話,周至禮不住的點頭,“父%e4%ba%b2,既然謝家這麼不知好歹,這樁%e4%ba%b2事索性就此作罷,侄女兒這麼好的姑娘。原就是當誥命夫人的命,豈能便宜了那鹽商子?”

童氏也點頭如搗蒜,“是呀是呀,母%e4%ba%b2,我可聽說了。四弟未來的上司馮大人家中還有兩個兒子,年紀與侄女兒差不多,都還沒有成%e4%ba%b2,如果能——”

周至禮夫婦越說越來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