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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319 字 2個月前

大夫查過了,那牛%e4%b9%b3裡確實有問題。”

謝嘉樹的臉色更加難看,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是誰下的毒?是什麼毒?可把人給我拿住了?”

在所有%e4%b9%b3品中,謝嘉樹最喜歡牛%e4%b9%b3,不管是在家還是出行,每日清晨他都要喝一杯溫熱的牛%e4%b9%b3。

如今在牛%e4%b9%b3裡發現了不乾淨的東西,顯是衝著他來的呀。

謝嘉樹惱恨不已,恨不得立時將那下毒之人和背後指使者找出來,逐一狠狠的報複回去。

暗香咬了咬下%e5%94%87,很是猶豫,“齊媽媽說除了她隻有沉香碰過那牛%e4%b9%b3,大夫說是相思子,齊媽媽覺得事關重大,所以就沒有聲張,更沒有拿下沉香——”

謝嘉樹心裡咯噔一下,沉香?他的貼身侍婢之一,謝家的家生婢,其母是老祖宗院裡的管事婆子,而她的姐姐和妹妹卻分彆在東苑、西苑主院當差。

如此一來,謝嘉樹很難判斷出沉香到底是被誰收買了,而且他更不能確定的是,自己的隨行隊伍中到底還有幾個‘沉香’——彆說什麼心腹不心腹了,連信任有加的沉香都能背叛,更不用說其它人了。

想了想,謝嘉樹有了決斷:“齊媽媽做得對,暫時不要動沉香……”

那人不就是想要他的命嘛,他索性就來個將計就計!

ps:嘿嘿,更新有點兒晚,抱歉抱歉。謝謝依依selina%e4%ba%b2的打賞,謝謝%e4%ba%b2們的訂閱和支持,謝謝哈!

第052章 心生離意

玄清觀正殿後的一棟清幽小院裡,謝穆青剛剛梳洗完畢,坐在南窗下捧著卷經書低聲誦讀著。

“小姐,謝家的送早飯過來了!”

一個身著道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女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個小丫鬟,那小丫鬟手裡領著個黑漆螺鈿雙層小食盒。

謝穆青放下經書,瞥了眼丫鬟手裡的小食盒,笑道:“果是鹽商之家啊,嗬嗬,吃穿用度就是奢華,連個食盒都這般講究。”

那道袍女子也跟著笑了笑,道:“不過是有幾個錢胡亂折騰罷了,哪裡稱得上講究啊。”就是再講究也比不上她們太康謝氏,否則,那鹽商一家子也不會大老遠的從揚州跑到益州尋根。

她雖身著道袍,卻並不是真正的出家人,而是謝穆青的貼身侍婢,因著謝穆青清修,整日以道姑的麵目示人,為了看著像個樣子,她們這些下人才跟著穿道袍。

就是謝穆青她也不是真正的出家做女冠,隻是尋個安靜的地方躲開族裡的那些紛紛擾擾而已。

細算起來,整個玄清觀隻有四五個道姑是持有朝廷頒發的度牒‘專業人士’,是謝家請來給玄清觀裝點門麵用的,其它的人基本上都是穿著道袍的塵世俗人。

既不是真正的道姑,稱呼什麼的,還是按照舊時在家中的習慣,談話的時候也多了幾分隨意。

謝穆青卻板下臉來,輕斥道:“綠玉,不得胡說,不管人家是何出身,如今在玄清觀小住便是咱們的客人,哪有主人背地裡編排客人的道理?還有,人家好心給咱們送吃食,你不說句感謝的話也就罷了,怎麼還嘲笑人家?”

更重要的是。謝嘉樹手上的那卷族譜極有可能是真的,如此一來,她與謝嘉樹便是一個老祖宗傳下來的族%e4%ba%b2。綠玉在這裡嘲諷謝嘉樹,豈不是把自己一家也給罵進去了?!

那道袍女子。也就是謝穆青口中的綠玉頓時變了臉色,有些訕訕的認錯:“奴、奴婢失言了,還請小姐息怒。”

謝穆青表情依然嚴肅,淡淡的說道:“咱們久居山林,平日裡我也懶得約束,縱得你們愈發沒了規矩……綠玉,記住,不管是在玄清觀,還是在謝家,你和趙粉是我的貼身丫鬟。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我,倘或有個過錯,旁人不會說你們沒規矩,隻會怪我這個做主人的教導不力——”

她的話還沒說完,綠玉已經噗通跪倒在地。迭聲告罪:“小姐恕罪,都是婢子的錯,婢子忘了規矩,險些連累了小姐,婢子該死!”

是呀,這幾年在玄清觀過慣了閒散、舒適的生活,身邊沒有那些明爭暗鬥。來往的客人看在‘太康謝氏’的金字招牌上,對小姐很是尊崇,連帶著對她們這些世家婢也高看幾眼,得意之下她竟忘了規矩。

今日也就罷了,隻是在小姐麵前說錯了話。明日待六老太爺來了,自己再有個行差踏錯。豈不是給小姐惹禍?

消息傳回族裡,那起子黑心肝的多嘴婦人又該編排自家小姐的壞話了。

唉唉唉,她真是該死!

綠玉額頭觸地,無比懊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做奴婢的不能給主人分憂。反而給主人添麻煩,絕對不是好奴婢呀。

謝穆青不過是借機敲打兩個丫鬟幾句,正如綠玉猜測的那般,這兩天六伯祖就要來玄清觀了,那位老爺子是個老學究,對規矩什麼的最是看重。綠玉和趙粉兩個在山間自在、散漫慣了,萬一不留神說了什麼,自己這個做主人的還不得被六伯祖一通狠訓呀。

最重要的是,族裡一直都不支持她一個未嫁女子在益州清修,倘或有人以此為理由,讓她搬回去,那可怎麼辦?

在無名山上雖然清苦了些,可好歹耳根清淨,生活也舒心、自在,過慣了這樣的生活,打死謝穆青都不想再回到老家那個虎狼窩裡去。

所以,見綠玉已經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謝穆青見好就收,畢竟是陪伴自己十幾年的忠仆,她也沒想真的懲罰綠玉。

輕輕歎了口氣,謝穆青道:“你既已經知道錯了,改了便好。綠玉,你和趙粉是我最%e4%ba%b2近的人,我也從未把你們當奴婢看,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綠玉哽咽的點點頭,“奴婢明白,小姐,奴婢以後一定會謹慎行事,絕不會給您添麻煩。”

謝穆青擺擺手,“好了,起來吧,時辰不早了,咱們該用飯了。”

說罷,又故作玩笑的說道:“嗬嗬,表哥昨兒還說謝家的吃食不錯,今兒我也嘗嘗謝家廚娘的手藝,看看與王家的廚娘相比,到底誰更技高一籌!”

綠玉聞言忙爬起來,%e4%ba%b2手接過那小食盒,打開,然後將食盒裡的飯菜一一端出來。飯食很精致,分量也不是特彆多,一小籠素餡兒蒸餃,一碟子野菜素三絲,一碗嫩嫩的豆腐羹,還有兩碟子素油蒸製的麵點,和一碗鮮香可口的三鮮蘑菇湯。

謝家的廚娘,或者說是謝家的主人很細心,考慮到謝穆青是北方人,特意給弄了麵食,而不是米飯。這讓謝穆青心裡暗暗的讚了一句。

旁邊的小丫鬟已經拿來溫熱的濕帕子給謝穆青淨手。

接過綠玉奉上的銀箸,謝穆青先夾了個水晶剔透的素餡兒蒸餃,輕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著。待一個蒸餃吃完,她才滿意的點點頭:“手藝確實不錯,用平常的食材做出了不一樣的味道,難怪謝家老爺出門都要帶著這個廚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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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美食,不是用什麼珍稀食材做出來的,而是用日常最平凡的東西烹製出令人垂涎的美味。

作為一個出身世家的小姐來說,謝穆青深諳此道,心中對謝嘉樹一家人的好感度也在不知不覺間慢慢的增加。

是以,當年近七旬的謝六老太爺被人抬著來到玄清觀後,謝穆青與老太爺說話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就幫著謝嘉樹說了不少好話。

比如,“六伯祖,孫女看他也不像是來攀附的,若他真是為了跟謝家攀上關係,大可直接去太康,或者去京城呀。”那兩個地方才是太康謝氏的大本營呢。

再比如,“六伯祖,這族譜孫女兒反複看了數遍,實在看不出任何問題,從紙張到字跡、再到族譜上的譜係傳承,都似是宋時寫就的呢。”而謝家宗祠裡供奉的那本族譜,中間缺失了一部分,恰是宋朝戰亂時的那一節。

所以,單從兩本族譜上來看,竟是謝嘉樹拿出來的更像是真的,而自家供奉的那本有點兒山寨貨的感覺。

謝六太爺表情凝重,整個人幾乎趴在那卷族譜上,一個字一個字的研究,對於謝穆青的話,他不做任何評價。

足足看了一個時辰,謝六太爺才抬起頭,從袖子裡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額上的汗,在謝穆青的期待的目光中,說了句:“此物,我、我也辨不出真偽。族中最善譜係的是三哥,不妨,請三哥來瞧瞧?”

謝穆青眉頭微皺,在她看來,六伯祖已經算得上族中僅存的幾位族老中最博學的一位了,如今連他都辨不出真偽,足見這卷族譜十有*是真的。

且聽老太爺的語氣,應該也是信了這族譜,可偏不肯承認,還抬出了族中最古板、最不通情理的三老太爺。六伯祖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知道對方可能是自己的族人,卻為著麵子不想承認?

謝穆青不想把這位德高望重的族老想得太差勁,似是為難的提醒道:“三伯祖確實是咱們家最喜歡研究譜係的人,可、可他老人家畢竟上了年紀,千裡迢迢的煩勞他老來益州,恐怕不太好吧!”

要知道那位老人家已經八十歲了,平日裡連家門都懶得出,如今讓他長途跋涉的來蜀地,這不是為難人嘛。

“誰說讓三哥來益州了?”

謝六太爺橫了謝穆青一眼,很是隨意的說道:“讓那姓謝的鹽商拿著這族譜去太康,待三哥什麼時候得閒了,便瞧上一瞧。”一副高高在上的施恩口%e5%90%bb,讓人聽了很是不舒服。

謝穆青眉頭皺得更緊了,她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把話說清楚,“六伯祖,人家並沒有想要攀附咱們家的意思,而且辨認族譜是孫女的意思,不是人家強求……讓人家不遠千裡的去太康,恐怕不妥吧!”

謝六太爺一臉的無所謂,“有什麼不妥?哼,什麼不想攀附?若真的不想攀附,為何要拿著這卷族譜給咱們驗看?我看他們這是以退為進,嘖嘖,穆青啊,你還是太年輕了,被人家三兩句話就騙了過去……市井這樣的騙子太多了,你涉世不深,心思純良,眼下又一個人在外頭住著,很容易上當受騙啊,依我看,你還是儘早回家吧。在家裡,好歹有族人看顧著,斷不會讓你吃虧!”

謝穆青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些人還真是不死心呀,她們家這一房傳到她這裡就隻剩下她自己了,父%e4%ba%b2臨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