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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329 字 2個月前

的家生子,忠誠什麼的自是不必說,關鍵是他們的父母要麼是內院的管事媽媽,要麼是謝嘉樹得用的管事或是二掌櫃。基本上都是可以當做下一任管理者培養的好苗子。

謝嘉樹卻因為女兒的一句話,一氣兒將四個未來管事全都給了謝向晚。

由此可以看出,謝嘉樹對謝向晚這個嫡長女確實非常寵愛,幾乎是無條件的溺愛,但凡是謝向晚提出的要求。不管多麼離譜,隻要謝嘉樹能辦到。他無有不答應的。

謝嘉樹之所以這般寵愛謝向晚,也是有原因滴:

第一,謝向晚是謝嘉樹的第一個女兒,謝家雖是商賈,但謝家老祖也是跟開國皇帝混過的小弟,於治家一道基本上遵循權爵人家的規矩,即重視嫡長、尊崇禮法,在謝家,哪怕是女兒,也是極尊貴的。

第二,謝向晚是帶著福澤出生的觀音童女,隻那眉間的一滴胭脂痣,為謝家贏得了不少關注。

第三,謝嘉樹倍加敬重的發妻早逝,作為洪氏唯一的女兒,謝嘉樹自是惜之愛之。

第四,也是最新的原因,那就是謝嘉樹發現,隻要他給女兒提供一個平台,女兒就會給他極大的驚喜。他所有的付出,都將得到幾倍、乃至數十倍的豐厚回報。

就拿下西洋做生意來說吧,在大周朝,絕對是新鮮事物,就是他謝嘉樹作為職業奸商,他也不敢輕易下手。

結果呢,他這邊還猶豫著,女兒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跟兄長商談,跟外祖借人,跟京城陳家借勢,而後又有模有樣的跟他這個父%e4%ba%b2借錢……

謝嘉樹%e4%ba%b2眼看著女兒一步一步的經營著,最後竟真的做成了。

當時接到商隊順利抵達港口的消息後,謝嘉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最初他原本就是想著花七八萬兩銀子哄女兒開心的。

沒想到呀沒想到,他的妙善居然成功了——五歲的女娃兒隻一年的功夫就賺下了幾倍的暴利,謝嘉樹直呼女兒不愧是義商謝家的子孫呀!

女兒既然有經商的天賦,謝嘉樹也樂得支持。有時他甚至想看看,在他和謝家的幫助下,他的妙善能走到怎樣的境界。

存著這樣的心思,謝嘉樹對於女兒的一切要求都欣然同意,所以彆看謝向晚年僅六歲,她手中掌握的銀錢並不少,手底下也頗有幾個可用之人。

也正是有了外院的幾個跑%e8%85%bf小廝,謝向晚今天的計劃才能順利進行。

“咕咚~~”

望著黑漆漆的粗瓷大甕,碧桃心中的不安愈加強烈,她再次吞咽了口吐沫,低聲道:“大小姐,您有什麼話隻管問吧。回完了話,婢子還要回去當差呢。”

謝向晚沒有理會碧桃話裡的‘提醒’,而是笑盈盈的看向她,忽開口問了句題外之話:“碧桃,你是外頭買來的吧?可識字?”

碧桃一怔,旋即回道:“是,婢子祖籍河東,十年前跟著家裡逃難來到揚州,結果投%e4%ba%b2不遇,爹爹又身染重病。無奈之下隻得賣身為奴。婢子的命好,進了咱們謝家,吃穿不愁,同屋的姐姐閒暇時教我識了幾個字。”

“哦?你還真識字呀!”

謝向晚眉梢輕挑,笑道:“既是識字,那就更便宜了。我且問你,你可知道一句成語,叫做‘請君入甕’?”

碧桃臉色一僵。目光在那口大甕和一堆柴火上遊移不定。

謝向晚緩緩點頭,“看樣子,你應該知道。既是知道,那就不用廢話了。來人,請咱們碧桃姑娘入甕!”

“大小姐,您、您這是什麼意思?您不是要問話嗎?為、為何要對婢子用此酷刑?”

請君入甕可是大唐酷吏來俊臣的經典之作呀,碧桃曾經聽同屋的姐姐講過這個典故,當時聽得時候都覺得汗毛直豎,這會兒。自己竟然也要成為‘入甕’之人,她豈有不怕的道理?

不過這丫頭的腦子轉得快,忙把小洪氏拿出來當擋箭牌:“大小姐。婢子雖卑賤。可到底是太太身邊的人,今日又是奉了太太的命令來回大小姐的話,求大小姐好歹看在太太的麵子上,繞過婢子這一遭。婢子發誓,您隻管問,隻要婢子知道的。定會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大小姐儘管放心啊!”

“嗤~”

謝向晚輕嗤一聲,涼涼的說道:“我就是在問話呀,再說了,太太也沒規定你回話的時候坐在哪裡呀。”伸手再次敲了敲大甕。讚道:“唔,我看坐在裡麵回話也不錯呢。”

說著。她一揚下巴,門外湧進來兩個粗壯的媽媽。

碧桃看得分明,這兩人雖不是刑房的掌刑媽媽,卻是被謝向晚著意調教過的惡婆娘,手上都有些厲害本事。

“大、大小姐饒命,婢子定會實話實說,您到底想知道什麼,隻管問呀!”

碧桃真是快要瘋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逼供,好歹也問個問題再行刑呀,這樣她也能思量一番,所問的問題到底能不能回答,若是能回答,也好免了皮肉之苦。

這位大小姐倒好,什麼都不問,上來就給人用刑,這、這到底是逼供,還是想直接要了她的小命?

碧桃一邊哀求,一邊拚命往後退,但她一個人哪裡是兩個壯碩媽媽的對手?

就見兩位媽媽拎小%e9%b8%a1一樣,一人架起一根胳膊,直接將碧桃提了起來,而後直接丟進了大甕裡。

那甕極大,就是個成人男子也能整個裝進去,更不用說一個半大的清瘦女孩子。

碧桃被塞進甕裡,頭都伸不出來,整個人都被裝了進去。

兩個媽媽又抬起一個磨盤大小的實木圓形木板,‘嘭’的一聲蓋在甕口,甕裡瞬間漆黑一片。

蜷縮在甕中的碧桃嚇得瑟瑟發抖,隻覺得六識全無,整個人似是被隔絕在了一個封閉的空間裡。

除了怦怦的心跳聲,碧桃竟聽不到任何聲響。

她用力咬著下%e5%94%87,用疼痛刺激著神經,不讓自己就此嚇昏過去。

好一會兒,她隱隱約約的聽到一句:“架柴堆……”

不、不,她不要被活活烤死在這個大甕裡,就算真的難逃一劫,她也想痛痛快快的死。

要不,她就招了吧?

碧桃心中的小人已經屈服了,但想到那位主子的許諾,她又有些猶豫。

就在她左右搖擺的當兒,又聽到外頭的謝向晚吩咐著:“生火!”

黑暗中的人聽覺分外靈敏,碧桃似是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嚓’聲,這是擦火折子的聲音。

接著又是一陣嗶嗶啵啵的脆響,碧桃聽得分明,這是柴木燃燒的聲音。

再然後,碧桃清晰的感覺到身下的翁底正在慢慢加熱。

熱、好熱,灼人的溫度從翁底一直延伸到了大甕四周,碧桃隻覺得灼熱難耐,連呼吸都無比困難。

“大小姐,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您繞過婢子一條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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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活燒子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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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對嘛,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人還是懂得變通啊,”

謝向晚%e5%94%87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一擺手,示意兩個婆子將已經嚇得半昏半迷的碧桃拎出大甕。

碧桃已經說不出半句話,此刻,她的身子癱軟,渾身冷汗,四肢無力,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不聽不看就能抵禦恐懼,她竟一直死死的閉著眼睛,是以並沒有看到某件事——那大甕下的火堆根本就沒有點燃。

謝向晚不懂心理學,但她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攻心為上’,心理上的摧殘往往比禸體的折磨更能讓一個人屈服。

這不,碧桃不就以為自己要被活活烤死了,聽到那聲擦著火折子的‘嚓’聲,也不管那火到底有沒有點燃,她便誤以為甕下已經著了火,心理防線瞬間被攻破,饒是背後的主子許諾了怎樣多的榮華富貴、錦繡前程,她也統統顧不上了。

且在‘被火烤’的心理暗示下,碧桃在這陰涼的房間裡,硬是熱出了一身汗,汗水滾滾流過臉頰,將臉上的脂粉糊作一團,頭發也被汗水打成了綹,仿佛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發梢還一顆一顆的滴著汗珠兒。

看著碧桃狼狽的樣子,謝向晚表情淡然,沉聲道:“把她帶到外間去,對了,彆忘了給她送杯溫茶。”潤潤嗓子好招供啊。

再說謝向榮,從延壽堂出來後,帶上幾個壯碩的家丁。快速的來到府外,跨上仆役們早就準備好的駿馬,用力一揚鞭子,一騎人仿若離弦的弓箭,飛快奔上寬敞的街道,絕塵而去。

不多會兒,謝向榮便來到一棟精致的酒樓前,門前高懸一麵旗幡。上書‘百味居’三個大字。

這是揚州城有名的酒樓之一,亦是謝家的產業。

“籲~~”

謝向榮年紀雖小,身量已經張開,一身寶藍色紵絲直裰、玄色長褲映襯得小小少年的身姿愈發挺拔。

用力扯住韁繩,胯下的駿馬穩穩的停在百味居的大門前。

謝家的一個小廝已經伶俐的跑到謝向榮的馬側,直接趴下。

謝向榮翻身下馬,踩著小廝的背脊,利索的站在馬前,他抬頭望了望酒樓二樓臨窗的一個雅座。見窗邊似有人影攢動,他這才暗暗點了點頭。

隨手將鞭子丟給身後的家丁,吩咐道:“你們且在一樓稍停片刻。吃茶也好。用些點心也罷,最多兩刻鐘,我便下來!”

說罷,也不等家丁回話,直接撩起衣擺,大步進了酒樓。

酒樓的掌櫃早就接到夥計的通報。知道自家東家少爺來了,忙應了上來,躬身道:“小的見過大少爺!”

謝向榮目不斜視,徑自向前走著,一邊走一邊問:“客人都請到了嗎?”

掌櫃的連連點頭:“請到了。全都是按照老爺和大少爺的吩咐,揚州城各個衙門口外幫閒的閒人把頭全都請到了。這會兒都在二樓的雅間等著您呢。”

一行人來到樓梯前,掌櫃的側著身子,恭敬的跟在謝向榮的身側,很是殷勤的說道:“大少爺,您請!”

“嗯。”謝向榮從嗓子眼兒裡輕輕應了一記,抬%e8%85%bf便上了台階。

跟隨謝向榮的四個心腹小廝則乖覺的坐在一樓大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