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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門 薩琳娜 4294 字 2個月前

象的出來。

越是想象得到,她們越是憤怒——憑什麼,她們堂堂官家千金都不能嫁入高門,宋晴一商賈女卻能躍上枝頭?!

心裡不忿,想找尋宋晴的不是,卻沒有機會。

自兩家開始議%e4%ba%b2後,延恩伯府便從京裡派了兩個教養嬤嬤來,專門教導宋晴規矩。

直到出嫁前,她們都甭想見到宋晴。

就在幾人滿肚子憤懣無處宣泄的時候,小洪氏一行人撞了上來。

李二娘等人一看,這些都是宋家的姻%e4%ba%b2,還出身商賈,得,就是你們了!

所以,她們嘀咕了一番,方四娘眼尖,看到小洪氏從頭到腳都‘逾製’,便以此為借口,準備好好羞辱謝家一番,好讓這些低賤的商家女知道知道‘規矩’。

結果人家小洪氏非但沒有乖乖受辱,還飽含深意的解釋一番,這讓等著看好戲的方四娘等人很是鬱悶。

眼珠子轉了轉,方四娘正欲‘提醒’李二娘,不想這個不負‘二’名的李家二小姐已經開口了:

“‘義商’?那不還是‘商’?太祖爺隻是賞賜你們義商牌匾,可也沒有賜給你家爵位呀?更沒有明令說你們家可以無視朝廷律法‘逾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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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向晚出手(一更求訂閱)

“嗤嗤~~”

方四娘等幾個官家小姐紛紛那帕子掩口而笑,眼中閃爍著快意和嘲諷。

笑了好一會兒,方四娘才微喘著接口道:“李二姑娘說得太對了,‘義商’也是商呀,不是公侯勳爵,更不是朝廷有品秩的官員,豈能恣意違法朝廷法令?”

打人不打臉,方四娘說這話絕對是直戳謝家最大的痛點。

和李二娘不同,她是土生土長的揚州人,對謝家之事非常了解。

且平日裡,她與宋晴的關係要更好些(當然是相對而言),知道了不少宋、謝兩家的故事。

對於謝家而言,最驕傲的莫過於謝初七(字秉德)慧眼識英雄,在太祖尚未發跡的時候就與他老人家搭上了關係,為謝家贏來了前所未有的發展空間。

而秉德公最痛恨的,則是太祖爺忒小氣,嘉獎什麼隻是口頭上說說,謝家拚儘了大半家產,最後也隻得了燕州的千頃良田和義商牌匾,以及參與宮廷采買的皇商資格,其它的……唉,竟連個官身都沒有混上。

直接導致了謝家雖是‘開國功臣’,卻仍是商賈之流,如今穿個緙絲、戴個赤金都要被人當麵指責‘逾製’。

不過,這些都是不能說的秘密,大家都是在揚州混的,多少都要給對方留些餘地。

謝家雖沒有官方的身份,但其先祖到底對朝廷有功,‘義商’牌匾雖是個擺設,可也終究是太祖手書,每個來揚州赴任的知府、知縣等地方官正式上崗前,都要來謝家祠堂參拜一二。

再加上謝家豪富,曆任家主也都是極大方的人,修橋鋪路、興辦義學、修繕古寺、賑濟災民等等等等,為鄉裡著實做了不少善事。

是以,謝家在揚州地頭上還是頗有幾分麵子的,若不然揚州這麼多鹽商。都轉運使盛陽也不會單單跟謝家結%e4%ba%b2。

要知道,揚州的鹽商中頗有幾家生意規模並不亞於謝家,其中還有人與京城權貴有關係,表麵看起來竟比謝家還要有體麵呢。

盛陽偏偏選擇了謝嘉樹,個中原因很多,但最大的原因便是謝家先祖與太祖的淵源,以及那塊‘義商’禦賜匾額。

然而這些榮耀也是不能宣諸於口的,在場的人都明白,可有些事就是如此,明明都知道。卻無法解釋。

所以。大家也隻能眼睜睜瞧著幾個半大小姑娘言語嘲諷謝家女眷。卻無一人上前幫腔。

方四娘等人的笑聲漸止,現場的氣氛再次凝滯下來。

小洪氏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幾分,原以為抬出禦賜匾額便能將一乾沒規矩的小吏家眷嚇住,哪成想竟是反擊不成。又招致更令人難看的羞辱。

謝嘉思也好不到哪裡,她是主人,按理說該調解客人間的摩攃,可她偏又是謝家人……唉,竟是每個妥帖的處理法子。

見此情況,謝向晚不再沉默,無聲的歎了口氣,緩緩走上前,迎上李二娘、方四娘等人挑釁的目光。用清脆的童聲說道:“《周太祖實錄》卷四,太祖曰,‘謝秉德,朕之摯友也’!”

李二娘等小姑娘皆是一怔,不知道這個六歲的小娃兒作甚要背太祖實錄。

不過。在場的婦人們有心思靈便的,已經隱約猜到了謝向晚的意思,紛紛用複雜的眼光看著她。

謝向晚成功將在場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她忽住了口,衝著李二娘甜甜一笑,道:“聽聞李家二娘善讀史,不知我背誦的這段太祖實錄可有甚不對之處?”

李二娘頓時臉頰一紅,因為謝向晚這話表麵上似是誇獎,實則是暗諷。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知道,為了跟才女宋晴一較高低,李二娘、方四娘等人也都先後亮出‘特長’:李二娘愛讀書,方四娘善音律,胡大娘喜丹青,陳五娘好茶道。

這些特長聽著很高大上,也頗能唬人。

然而相熟的人家都知道,幾個官家小姐所謂的‘特長’,隻是比完全不懂的人強些,根本就稱不上好。

就拿李二娘來說吧,她說是愛讀書、尤善讀史,其實隻是表麵功夫,彆說什麼高深的曆史問題了,就是一些淺顯易懂的曆史常識,她都時常弄亂(李二娘很委屈:咱們的曆史太久遠了,好伐?!)。

似李二娘這樣的情況,她可以很自豪的炫耀自己又讀了什麼書,你卻不能當著她的麵誇她‘好讀書’,因為那不是讚揚,而是紅果果的嘲諷!

而且謝向晚背誦的內容就一句話,就算錯又能錯到什麼地方去?

她故意問李二娘,擺明了就是笑她‘不學無術’。

“……”李二娘性子急躁了些,人也有些二,可不是傻子,她當然聽出謝家這死丫頭在嘲笑她,頓時氣得雙頰鼓起,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謝向晚挑了挑眉,笑道:“哦,我知道了,不說就是默認了哦。嗬嗬,看來我沒有記錯呢。”

這笑容……有些賤兮兮的,不過謝向晚長得好看,就算再猥瑣的笑容放在她那張瑩潤精致的小臉上,也隻會讓人覺得可愛。

被個六歲的孩子嘲笑,李二娘隻覺得四周的人都在用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她愈發不自在。

方才是小洪氏覺得自己被當眾剝光了衣服,現在則換李二娘有此錯覺了。

好容易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你說這個做什麼?”

不是在說謝家逾製的問題嘛,難道你背兩句太祖實錄就能把這事兒混過去?

謝向晚似是沒看到李二娘牙疼的模樣,揚著明媚甜美的笑容,繼續道:“《周太祖實錄》卷七,太祖與朱逆(當時與周太祖一起角逐天下的起義軍首領)大戰鄱陽湖……謝運桐油十二車於陣前,助祖火燒朱逆戰船,朱逆大敗,太祖大喜,連道:‘秉德乃大功臣也’。”

“卷八,太祖雲‘謝氏有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卷九,太祖對左右言……”

“卷十……”

謝向晚將十年前編訂的《周太祖實錄》中有關自家老祖宗的記錄統統背了出來,當然基本上都是太祖稱讚謝秉德、以及謝家的話語。

周太祖摳門摳出了水平。對那群跟著他打天下的生死老兄弟封爵的時候都是慎之又慎,更不用說似謝家這樣隻出錢、沒有上過戰場的商賈人家了。

平日裡也就‘口頭表揚’一下,權作獎賞了。

這些話,全都被史官詳實的記錄下來。或許於謝家沒有什麼實際的作用,但不要忘了,周太祖是皇帝,還是開國之君。

俗話說‘君無戲言’,有時周太祖不經意的一句話,便能給某些人帶來意想不到的榮耀。

謝向晚背完,故意頓了頓。目光掠過在場的眾人。見她們的神情各一。年長些的似有深思,年紀小的則還是一臉茫然。

她心中冷冷一笑,丟出太祖說過的最有分量的一句話,“卷十五。太祖對諸國公言,‘謝氏出身商賈,卻忠君體國,他與爾等一樣,皆是朕的功臣……堪為紫薇舍人呀!”

紫薇舍人,也就是中書舍人,原是朝廷的正經官職,屬於皇帝的機要秘書,是絕對的心腹之臣。

太祖當時說這話的時候。不過是一時感慨,且略有幾分玩笑的意味兒。

但,還是那句話,‘君無戲言’,皇帝哪怕是無意間說句什麼。那也是聖旨,即便皇帝事後後悔了,‘聖旨’未能成真,但真若談論起來,就是皇帝也不能說那‘聖旨’是他的戲言,而是會捏著鼻子認下。

就一如周太祖對謝秉德的這句評價,或許當時沒人當真,謝秉德也不敢真跟太祖要官,但此刻舊事重提,就是當今聖人也不能說自家老祖宗是胡說八道。

當然,謝家也不會真跑到當今跟前要‘賠償’就是了。

不能跟皇家較真,但用此做武器狠狠打擊一下企圖欺侮謝家的人,卻是木有問題滴。

畢竟這句話切切實實被史官收錄在大周朝的官方史書中呢。

謝向晚昂然站立,身量雖小,氣勢十足,她定定的看著臉色突變的李二娘,淡淡的問:“李家二姑娘,您說我謝家女眷可有逾製?!”

李二娘被謝向晚的目光逼退了兩步,好容易穩住心神,她結結巴巴的說:“這、這……那、那什麼,應該、或許沒有逾製吧?!”

謝向晚沒有說什麼,又把冰冷的目光投向那幾個同樣臉色極差的官家小姐。

方四娘等人囁嚅好久,還是沒能說出一個整句子——自家父兄不過是八九品的小吏,出了揚州城,連個%e5%b1%81都不是。

可人家謝氏先祖呢,卻是明明白白載入史冊的人物,不管是從哪方麵說,她們也無法與謝家相提並論呀。

麵對謝向晚這個六歲小女娃兒淩厲的目光,幾個年紀是她兩倍還有餘的小姐們紛紛避開眼神,有膽子小的已經開始往自家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