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隊長說完之後並沒有打算給蘇紫倩說任何話的時間,他對著身後的士兵大手一揮,聲音洪亮如鐘的喊道。
“搜!都打起精神來搜仔細了,快點。”
主仆二人顯然對此刻發生的突然狀況不知所措。
大批的士兵猶如潮水一般湧起了璟王府,他們步伐匆忙的從蘇紫倩和她的貼身丫鬟碧羅的身旁跑過,蘇紫倩一看無法阻止事情的發展了,顯得十分的驚慌。
這時丫鬟碧羅靜靜的牽著蘇紫倩的手。兩人緊緊的拉著對方的手,互相安慰著對方驚慌的心情。
原本聽到迷桐失蹤了的消息,蘇紫倩該高興的。可是此刻她又是如此的擔憂,她怕,她怕劫走迷桐的人是百裡流殤。
因為百裡流殤已經一日*沒有回府了,她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更不知道百裡流殤在外麵做了什麼?
他不會真的把迷桐劫會府裡來了吧。
這也是不無可能的,現在太子大婚被襲,必然是全城戒備,若真的是百裡流殤劫走迷桐的,他們很可能暗中藏回府邸。
若是真是如此,還被人搜出來,那他們璟王府可是要遭受滅頂之災的。
而百裡流殤劫走兄長妻妾,必會身敗名裂的。
這一生都與皇位無緣了,想到這裡,蘇紫倩的手心滲出厚厚的冷汗。
經過心驚膽戰的一炷香後,各各分隊的人陸陸續續的出來報告。
“稟將軍,大廳以東並無任何發現!”
“稟將軍,大廳以南並無任何發現!”
“稟將軍,大廳以西並無任何發現!”
“稟將軍,大廳以北並無任何發現!”
東南西北各個方位皆無任何發現,蘇紫倩一聽剛才的驚慌立刻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而後她目光淩厲的看著青龍隊長,理直氣壯的說:“既然刺客不在璟王府,將軍,查也查了,本宮就不送了!”
蘇紫倩態度強硬的下了驅逐令,既然沒有任何發現,青龍隊長也沒有理由繼續逗留。
“打擾娘娘了,臣等就此告退!”
蘇紫倩看著禦林軍們陸陸續續的撤出,心情剛剛稍稍落地。
誰知這個時候太子百裡墨宸卻出現了。
他一身吉服還未褪去,即使是一身紅衣也掩蓋不住他的俊朗不凡。
隻是此刻他身上卻無半點喜氣,反而全身上下都充斥著濃濃的殺氣。
而他的眼眸此刻正如他身上的吉服一般,紅得仿佛要流出血來。
“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奴婢見過太子點下。”
蘇紫倩主仆二人連忙向百裡墨宸行禮,而此刻百裡墨宸一臉冷峻。
他聲音冰冷的說:“璟王呢?”
百裡墨宸冰冷的話語,令蘇紫倩的心更加的慌亂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百裡墨宸,難道要說璟王殿下已經一天*沒在府邸了,她也不知道璟王去了哪裡。
此刻百裡流殤不在府內,而迷桐又被人劫走了。
若說是巧合,太子百裡墨宸能相信嗎?
百裡墨宸看蘇紫倩愣愣的心不在焉的樣子,他用力的將手中的長劍拔出鞘,電光火石之間,長劍就架在了蘇紫倩的脖子上。
“說,璟王呢?他人在哪裡?”
百裡墨宸的憤怒令蘇紫倩心生畏懼,而脖子上冰冷的刀刃,更是嚇得她的魂魄都快散了。
而蘇紫倩的貼身丫鬟碧羅,一見這情形立刻跪了下來,驚慌的說:“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
“本王再說一次,璟王呢?”
百裡墨宸的暴怒令蘇紫倩瞬間驚醒了,她慌亂而又急切的說。
“璟王他不在府裡,他已經一天*沒回璟王府了。臣妾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百裡墨宸知道這種情況下蘇紫倩是不會說謊的。
百裡流殤居然沒在璟王府,而且連他的王妃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這個世界真的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迷桐被劫了,而他偏偏下落不明。
是巧合,還是蓄意已久。。。。
百裡流殤,難道真的是你劫走了迷桐!
“來人,傳本王之令全城搜查璟王!”
百裡墨宸的話,令蘇紫倩瞬間癱軟了。
太子是相信迷桐便是璟王劫走的了,那她呢?
也許她早該知道了,百裡流殤又怎麼會放手。
他怎麼會放手讓迷桐嫁給百裡墨宸,早知道如此她就是死也該拉著百裡流殤的呀。
隻是現在再說這些是否太晚了。。。
他做不成皇帝,她也做不成皇後了!
迷迷糊糊中,迷桐看到了一個猶如仙境一般的地方,那裡的河水很清澈,很溫柔,靜靜的圍繞著一塊巨大的礁石,而礁石之上有一棵開得很茂盛的梔子花樹。
梔子花開得真美,猶如點點白雪落在碧綠的樹枝上,美得猶如畫境一般。
而樹蔭之下,坐著一位猶如神邸一般的男子,他的青絲如墨,未綰未係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紫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e5%94%87輕抿,似笑非笑。肌膚白希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
他白希的手指在一個古琴上輕輕跳躍,那猶如天籟一般的琴音便悠揚的響起。
仿佛能洗滌人靈汙穢的洗魂曲一般,令人心靈安寧,舒暢。
隻是此景此曲,猶如重複不滅的記憶在腦海裡不斷的重複。
迷桐知道她又在做夢了,因為她已經重複做了好幾次同樣的的夢。
還是這個白衣的男子,還是這首不變的熟悉的琴音。
隻是以往每次在這個夢裡,迷桐總是看不清楚白衣男子的麵容,今日她卻是看清楚了。
而且看得十分的清楚,那個白衣男子居然有和師尊一模一樣的麵容,隻是他與師尊不同的是,他有一雙魅惑眾生的深紫色瑰麗眼眸。
隻一眼之間,就能令人深深淪陷。
迷桐不禁想若這個真的是夢,那為什麼她又會有如此清晰的真實的感覺,而且她也能思考,難道這真的是夢嗎?
迷桐慢慢的走進了白衣男子,這是她在夢裡第一次向這個陌生而又神秘的白衣男子走進。
白衣男子似乎感覺到了迷桐的靠近,他微微一笑,溫柔的說:“迷桐靈琴,你又調皮了。”
白衣男子的話令迷桐不禁嚇了一跳,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就在迷桐困惑不解的時候,她看到令她更加驚訝的一幕,她的瞳孔瞬間放大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因為她居然看到了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子。
女子著一件淺水藍的裙,長發垂肩,用一根水藍的綢束好,玉簪輕挽,簪尖垂細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上好的絲綢料子隨行動微動,宛如淡梅初綻,未見奢華卻見恬靜。眉清目秀,清麗勝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飾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間%e5%94%87畔的氣韻,雅致溫婉,觀之%e4%ba%b2切,表情溫暖中卻帶著幾分淡淡的憂傷。
而此刻女子與她一樣都站在男子的後麵,而男子明顯隻是看到這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而她就如同一個透明人一般,在看到一個故事,或者說是一個殘缺的記憶呢?
“帝俊上神,你不是待我幻化成人形就帶著我人間遊曆的嗎?如今我已經能自由自在的幻化為人形了,你什麼時候到我去人間呢?”
迷桐靈琴的臉上充滿了俏皮和喜悅,隻是被稱為帝俊的男子麵色卻越發凝重了。
“迷桐靈琴,你忘了嗎?再過幾ri你就該下嫁給妖族之王,燭龍!”
帝俊的話令迷桐靈琴的眼眸瞬間變得異常的哀傷,那哀傷似乎從血液裡透了出來。
而那一句。
迷桐靈琴,你忘了嗎?再過幾ri你就該下嫁給妖族之王,燭龍!
卻仿佛如九天驚雷一般,重重的擊中了迷桐脆弱的神經。
腦海裡突然瞬間浮現很多的畫麵,不同人,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話語交織在一起,記憶瞬間變得零碎不堪,迷桐居然感覺到劇烈的頭疼。
驀地,她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她感覺到她額頭上的汗正慢慢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總是做這同樣的夢?
清醒後的迷桐環看四周,她發現她正在一個被冰封著的房間。
眼睛所看得到的到處都是厚厚的冰霜,桌子,椅子,軟榻到處都是被厚厚的冰雪凍結,就連她坐著的椅子也是被冰所結凍著。
而她就被人用繩子結結實實的綁在這塊被冰凍結的椅子上。
雖然這個房間被冰重重凍結了,可是她竟然一點也不感覺寒冷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她怎麼會到了這個地方。
她記得她是在花轎上的,怎麼會突然到了這個地方。難道是沫穎兒將她綁來這裡的?
迷桐想用妖力,掙%e8%84%b1繩索可是卻發現繩索結實如鋼索,怎麼掙紮都無法掙%e8%84%b1。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此普通的繩索,為何她動用了妖力都無法掙%e8%84%b1。
就在迷桐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好聽的男子的聲音。
“你就彆白費力氣了,那是捆妖繩,就是修煉千年的妖物都是無法掙%e8%84%b1的,更彆說你這朵隻修煉了短短百年的鬆茸小妖。”
男子的話令迷桐的心驀地一緊,身後的這個男人究竟是誰,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是妖。
還把她弄到這個地方來,他究竟想乾什麼?
男子優雅的走到了迷桐的麵前,原來那人竟是一俊美至極的年輕公子,年約二十五、六歲,身材修長清瘦,著一襲淺紫色錦袍。
長長黑發以一根紫色緞帶束於腦後,一張臉仿若是上天選最好的玉石專心雕刻的絕世之作,膚若凝脂雪堆就,細柳扶風搖曳行。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秀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