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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狠手辣,腹黑如狼的。怎麼會對一個女子產生柔情,而那個女子偏偏是迷桐。

她不愛太子殿下,將來她與百裡流觴雙宿雙飛之後。

百裡墨宸想和誰在一起,她的眉毛都不會皺一下,可是現在她還是太子妃。

迷桐和太子殿下眉來眼去,這不是成心和她示威嗎?

難道她想告訴她,她身邊的男人愛的都是她嗎?

沫穎兒憤怒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這讓跪在底下,還在自打巴掌的翠萍嚇了一跳。她一切太子妃是在不滿意她打得太輕了,因此隻能硬著頭皮,更加的加重了力道,左開弓,又開弓。一下比一下重,她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但是依然不敢停。

沫穎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決不能讓迷桐騎到自己的頭上來。

這個東宮的女主人是她,沫穎兒。

她絕對不會讓她繼續囂張,不把她這個女主人放在眼裡。

“翠萍。”

沫穎兒的聲音令翠萍突然嚇了一跳連忙趴在地上,直磕頭。“娘娘饒命呀。娘娘饒命呀。”

翠萍以為沫穎兒是要殺了她,嚇得不輕。

沫穎兒不耐煩的說道,“饒什麼命呀,站起來。”

翠萍怯生生的站了起來,沫穎兒這才看到她的臉腫的像個豬頭似的。

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瞬間心情好了些許。

翠萍看到沫穎兒笑了,內心的恐懼瞬間少了大半。她看過沫穎兒處死過很多的人,她差點以為今天便是自己的忌日了。

“翠萍,你的臉怎麼腫成那樣,像被打紅的%e5%b1%81%e8%82%a1。哈哈。”

翠萍看到沫穎兒笑得花枝亂顫,心中也是怨恨。她自打嘴巴她又不是沒看到,還嫌她力氣小了,現在她用力過猛,把自己的花容月貌打殘了,這女人還一直笑。

她突然希望迷桐能上位,把這個沫穎兒從太子妃的位置下狠狠的踹下來。

看這個女人還能什麼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翠萍雖然心裡怨恨,但還是諂媚著說。“翠萍看娘娘不高興,這不是給娘娘找樂子逗娘娘開心嘛,隻要娘娘開心,翠萍天天頂著這個豬頭都開心。”

沫穎兒似乎聽得很舒服,連連的點了點頭,一臉陶醉的樣子。

翠萍諂媚的笑著,這便是殘忍的皇宮相處之道。

在主子麵前永遠不能把自己當人,隻有把自己當狗了,你才能活下來。

“翠萍,你說的很好,本宮有賞。”

“謝謝娘娘賞賜。”

翠萍跪地謝恩。

沫穎兒繼續說道。“你想下去吧,查查那個賤婢現在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和太子殿下在一起,查到了馬上來稟報。”

璟王府

一個穿著樸素,眉眼間卻掩蓋不住帝皇風範的男子,在所有的人不曾注意的時候,閃進了璟王府。

他便是當今的皇帝,百裡徹。

百裡流觴已有數日不曾上朝了,前段日子好不容易讓他當上左神武大將軍,手握兵權。

可是他卻不好好把握機會。

連著幾日都不上朝。

雖然對外稱病,但是暗地裡卻似乎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沒日沒夜的酗酒。

他隱藏身份來璟王府,便是不想讓將此事宣揚,害百裡流觴授人以柄。

也許,他隻是想以一個普通父%e4%ba%b2的身份過來看看他的兒子,照顧他的兒子。

當百裡徹看到百裡流觴在湖心小亭裡飲酒時,他輕輕揮手讓隨從退了下去。

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走進了湖心小亭。

百裡流觴知道身後站了個人,他以為又是蘇紫倩,不禁心生惱怒。

“走。。要本王說多少次,本王想一個人靜一靜,不要再來煩我。”

百裡徹沒有說話,隻是大步的走到了百裡流觴的對麵,坐了下來。

百裡流觴發現是百裡徹,即使眼眸冷淡,但是心裡還是泛起了漣漪。

他怎麼會來?

“你在想朕為何會來是吧,朕隻是想來找你喝喝酒,說說話。”

百裡徹一邊說著,一邊玩酒杯裡倒酒。

其實百裡流觴還未曾與百裡徹單獨相處,單獨飲酒,心虛總感覺有些不平靜。

百裡徹拿起酒杯,對百裡流觴說。

“來,喝吧,既然皇兒想喝,今天父皇就陪皇兒喝個痛快。”

不知道為什麼酒杯相碰的那一瞬間,百裡流觴突然有種錯覺。

仿佛他們隻是尋常的父子,坐在一起喝酒。

他不是皇帝,他也不是皇子,沒有拋棄,沒有怨恨,隻是普普通通的尋常父子。

酒過三巡之後,百裡徹不禁疑惑的問道。

“皇兒在蒼曌城一直是清修,從不沾酒,怎麼這幾日突然迷上了此物?”

百裡流觴突然自嘲般的淡淡一笑。

“因為我發現酒真的是個好東西,它居然能讓人忘記煩惱,忘記一切的不開心的,然後剩下的隻有開心。”百裡流觴說著,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略帶驚訝的說:“父皇怎麼會知道我在蒼曌城從來都不喝酒,那十二年裡,你可是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呀。”

說道那十二年,百裡徹內心的愧疚更加的深了。

曾經有多少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去看他,可是一想到自己若是去看他,怕引起韋氏一族的注意。

他怕韋氏一族會對百裡流觴不利。

韋氏若想除掉一個人有千百種方法,根本就防不勝防,所以若想保護百裡流觴最好的方法,便是讓韋氏一族覺得百裡流觴根本就沒有危險性,沒有必要花心思去對付。

隻是那時的他隻想著保護百裡流觴的生命安全,卻忽略了這十二年裡他孤獨成長的痛苦。

此刻,他隻想彌補百裡流觴缺失的父愛,哪怕一點點。

“皇兒,朕深知這十二年裡,父皇虧欠了你太多。但是你相信父皇不去見你是有苦衷的。父皇,會彌補你和你的娘%e4%ba%b2的。”

百裡徹的話讓百裡流觴不禁笑了出來,是冷冷的苦笑。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會說要彌補他以及他的娘%e4%ba%b2。

隻是過去的時光已經過去了,根本就不可能倒退,而他的娘%e4%ba%b2也不可能在活過來了。

“彌補?父皇想彌補什麼?是我娘一輩子在等待一輛不可能會來的花轎,還是我缺失父愛的童年光景。父皇覺得這些能彌補嗎?”

百裡徹知道其實百裡流觴的心裡從未原諒過他。

他對依然有怨恨。

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百裡流觴選擇留在大祈,但他都將這個視為上天給他的機會,讓他好好彌補百裡流觴與他的娘%e4%ba%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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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兒,也許父皇現在根本無法彌補什麼。隻是父皇會讓你過的更好,會讓你一登九五,受萬人敬仰。你懂嗎?”

這一次是百裡徹第二次向百裡流觴提出要讓他繼任皇位。

第一次是在禦景宮,他醫治好了百裡徹的蠱毒,那時候百裡徹便提出要讓他繼任皇位的事情。

那時候,百裡流觴以為百裡徹是因為中了蠱毒而影響了心智,所以並不放在心上。

這一次百裡徹再次提及,百裡流觴也隻是淡然處之,也許在他的心中認為百裡徹或許隻是想減輕自己的罪惡感,讓自己活得輕鬆些。

“父皇,今日我們就好好痛飲一場,那麼不開心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或許有的誤會早已經根深蒂固了,並不是三言兩語便就能說開的。

於是百裡徹選擇了沉默。

因為此刻無論他在解釋什麼,百裡流觴都會覺得是他的借口。

也許隻有當他真的將韋氏拔出,將他推上皇位,他才會知道,其實他才是他心裡那個最重要的孩子。

“皇兒,再過兩日左相鳳傾便會回來了。鳳侵這人一向在朝堂上特立獨行,從不屬於哪個黨派,可是父皇希望你能拉攏鳳傾,隻要鳳傾能為你所用,對你以後的路隻有利而無害。”

左相鳳傾!

當日潤道真人要他下山就是找左相鳳傾卜算東皇劍的下落。

這段時間他曾找過鳳傾,但是他根本就就不在左相府,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了。

“鳳傾既然從不屬於哪個黨派,又豈是我能拉攏的。”

百裡流觴知道這個朝堂上最大的黨派便是韋氏,韋氏權勢滔天,富可敵國,從政多年他們都無法在朝堂上將鳳傾拉了過來。

他一個初入朝堂的璟王,又如何能讓鳳傾聽命於他。

“皇兒,這鳳傾數年前在北山擺下了一局天命棋。數年裡一直無人能破,若是皇兒能破了鳳傾的天命棋,這鳳傾並會為你所用的。”

對於百裡流觴而言,鳳傾為不為他所為,他都不甚在意。他隻是想找個機會好好的會會這個鳳傾,向他詢問東皇劍的下落。

或許此刻他不敢為兒女私情牽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自從迷桐知道了百裡墨宸的太子身份後,百裡墨宸便不隱藏自己的身份了。

每次來見她時,連朝服都不換。

好像恨不得每分每秒都看到迷桐似的,最好是把自己的*都搬進明月閣與迷桐同住。

可是迷桐似乎不太願意。

正如此時,她帶著眯成一條線的眼睛鄙夷的看著百裡墨宸。

“小宸子,你什麼時候走呀。你這個客人在明月閣的時間真真比我這個主人還多,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喧賓奪主了呀。做客人要客氣點呀!”

“主人?你貌似弄錯了吧,我是太子,是整個東宮的主人。明月閣是屬於東宮的,所以我才是東宮的主人?”百裡墨宸用指尖輕點迷桐的鼻子說:“你才是那個不客氣的客人,你知道不?”

迷桐鬱悶了,忘記還有這一茬。

在他高貴的太子身份下,她果斷的是敗下了陣來。不服氣的嘟著嘴巴,兩個嘴巴鼓得厲害,活像一條金魚。

百裡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