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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的眼睛,瑟瑟發抖。

“公。。子。。。大。。爺”

店小二的語氣開始顫唞,沒想到這個一直清冷俊美的男子,此刻的眼神居然如此鋒利,令人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

“滾。”

百裡流觴將店小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時小鬆茸更加靠緊百裡流觴。

她朝著癱在地上的店小二做了個鬼臉,然後驕傲的說:“想打我?你也要問問我家師尊同不同意呀。”

小鬆茸露出自豪,開心,幸福的笑容。果然,師尊的身後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就在此時,大批的官兵湧入了客棧。癱在地上的店小二一看到官兵進來,立刻指著小鬆茸,對著領頭的官兵,大喊。

“官爺,官爺,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放走刺客的,你們趕緊把他們拿下。”

領頭的官兵怒目圓睜,猶如一隻暴怒的獅子,大手一揮,大喝一聲。

“拿下!”

身後一眾小兵,立刻湧了上去。

百裡流觴的眼眸依舊清冷,小鬆茸卻膽戰心驚。

若他們一起被抓入大獄,那豈不是她連累了師尊。

“你們等著蹲大牢吧!”

癱坐在地上的店小二猖狂的叫囂著,樂嗬嗬的賊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突然,一眾小兵亮出明晃晃的大刀,齊刷刷的架在了店小二的脖子上。

這是什麼狀況?

麵對那麼多把大刀架在脖子上,店小二幾乎都快嚇尿了。

隻見,官兵頭領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百裡流觴的麵前重重的跪下了,聲音洪亮的喊道。

“驃騎將軍,賀長勝恭迎二皇子回宮!”

第四十六章 :究竟是保護還是監視?(求收藏)

二皇子!

難道眼前這個白衣勝雪的男子便是當今的二皇子,百裡流觴!

店小二被嚇得當場丟了魂,那眼睛瞪得猶如銅陵一般。

這二皇子不是被貶去桐山上修行十多年了嗎?

怎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在他們的客棧裡呢?

店小二膽怯的看著百裡流觴,瑟瑟發抖。

原來眼前這批官兵是來接師尊回宮的呀!

小鬆茸的眼角勾起一絲幸福的笑容,原來那個在高高在上的皇帝並沒有忘記師尊。

如此,師尊內心隱藏的,冰凍數年的悲傷能否得到一絲的冰解?

小鬆茸輕輕的握住百裡流觴的衣袖,雙眼迷蒙的看著百裡流觴俊美的側臉。

輕聲的說:“皇帝心中始終是有師尊的,不然也不會派人來迎師尊回家。”

小鬆茸隻是想緩解百裡流觴心中壓抑多年的心結,哪怕隻是些許。

但是百裡流觴卻依舊一如往常陰沉!

家?那冰冷的皇宮怎麼會是我的家?我,百裡流觴從來都隻是個無家之人。

麵對眼前黑壓壓的跪成一片的官兵,百裡流觴輕輕冷笑。

皇帝,皇後,太子都不曾有人承認過我,皇子的身份,你們又何須跪我?

百裡流觴的眼眸更加的冷冽,雪白的錦袖輕輕一抬,示意驃騎將軍與一眾士兵免跪禮。

“謝二皇子!”

“謝二皇子!”

士兵們齊聲喊道,聲音洪亮,氣勢雄偉。看來是支訓練有素的軍隊,隻是皇帝為何派這支精兵來迎他入宮。

百裡流觴從來沒想過皇帝可能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全才派精兵來護他。

倒是像怕他不入宮門,派軍隊強壓他入宮一般。也是,如今的他早不是十二年前的那個無知孩童。

猶記得,十二年前麵對皇帝派來迎他入宮的宦官們,小男孩歡呼雀躍的笑容。

他以為他就要得到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父愛,他以為從此他不再是孤獨的一人。

他會有父%e4%ba%b2,有%e4%ba%b2人,有家。

那時候,還是孩童的他不懂得那些宦官們看他時,那種蔑視輕笑的眼神。

入宮他才發現,那些接他的人,根本就是催命的惡鬼。

當他的父皇拿著長劍指著他的喉嚨,他才發現,一切根本隻是一場陰謀。

一場以他的生命保住另一個天生尊貴之人生命的陰謀。

原來他隻是多餘的。。。

“二皇子,請隨末將回宮吧!”

驃騎將軍聲音依舊洪亮,卻擋不住百裡流觴冷漠的目光。

“我隻是一個平凡的修道之人,受不起將軍大禮。將軍請回吧!”

百裡流觴在驃騎將軍錯愕的眼神中,獨自坐下,默默的倒著手中的清茶。

“二皇子,為何不願意隨末將回宮呢?可是末將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皇子,還請皇子見諒。”

百裡流觴輕笑,“將軍與我初次見麵而來得罪一說,原是我百裡流觴隻是一介山中野夫,受不起朝廷如此興師動眾。請回去稟明皇上,若要我百裡流觴入宮,隻需一句話即刻。無需如此勞師動眾,將軍請回!”

百裡流觴輕舉錦袖,擺出一個請走不送的手勢。

“請恕末將不能遵命,我等奉皇上旨意必須保護殿下入宮!”

驃騎將軍橫眉豎起,態度猶如磐石不可移動,有種武將特有的粗蠻。

保護,究竟是保護還是監視呢?

百裡流觴的鳳眸裡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站在他身後的小鬆茸明顯的感受到了來自百裡流觴身上散發出的危險的冰冷氣息。

小米:

下一章。百裡流觴,小鬆茸即將入宮!步步驚心的宮鬥即將展開~~~~精彩不能錯過,趕緊【收藏】哦~~O(∩_∩)O哈哈~

第四十七章 :黃泉路上,三生石旁,朕能否尋得到你?(求收藏)

禦景宮,當今皇帝百裡徹的寢宮。

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宮殿金頂、紅門,古色古香,莊嚴隆重。那飛簷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珠寶輝煌,鼎焚龍誕之香,好一派皇家氣象!

隻是這金碧輝煌,氣勢宏偉的宮殿裡居然沒有成群的宮女,太監伺候著。唯獨隻有一個老太監,恭敬的安安靜靜的守候在一旁。

龍榻之上,垂下的黃色簾幕隨風輕舞,隱約可見一男子的身影。

即使歲月染白了他的青絲,卻掩蓋不住他年少時的俊美,以及身為天子的驕傲與疏狂。

隻是也許是久臥病榻,令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他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王德,他來了嗎?”

簾幕裡傳出他的聲音,那聲音仿佛曆經滄桑,語氣裡卻又充滿了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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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為王德的太監,恭敬的走到龍榻前,說:“陛下,二皇子還沒來。驃騎大將軍已經帶隨從一同去接二皇子了,相信很快的便會有消息了。”

“嗯。。。他。。。還沒。。到。”皇帝的聲音略顯失望,而又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一般,焦急的說:“那賀長勝可有帶上精兵,路上若是遇到什麼危機,可有能力化解。”

“陛下放心,這賀長勝帶的都是心腹將領,個個都是武藝超群,智勇過人。若是路上真的不幸遇到什麼埋伏,也肯定是能化險為夷,逢凶化吉的。陛下請寬心。”

聽了王德的話,龍榻之上的人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小憩。

他真的太累了,他坐在這個皇位之上已經整整三十年了,他幾乎在用一輩子去做一件事情。

卻依然徒然無功。

韋家的勢力依舊肆無忌憚,權勢滔天!

曾經他以為他一定能鏟除皇後韋氏一族在朝中盤根複雜的外戚勢力,可是努力了半輩子,直到如今病入膏肓了,他依然受到韋氏一族的牽製。

他那可憐的孩子,百裡流觴。他能否原諒他一直以來對他的不聞不問,他能否明白他不敢愛他的苦衷。

難道他會不知道這宮裡的孩子一個接一個的死去,懷孕的嬪妃一個接一個的意外流產,這所有悲慘的一切不是那狠毒的韋後一手造成的!

可是他又能如何?有些事情永遠隻能是宮闈秘辛,永遠都不能挑明。

因為廢後,動搖的不隻整個後宮更是整個朝野上下。

手握重權,一手遮天的韋氏一族又如何能夠善罷甘休?

因此這麼多年,身為帝王的他都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孩子——百裡流觴一眼,甚至不敢提及關於他的隻言片語。

他隻想讓所有的人,都遺忘了他還有這麼一個孩子,特彆是狠毒的韋後。

他隻想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長大便好。

如今他已病入膏肓了,即將不久於人世,他隻想再見他一眼,哪怕隻是短暫的一眼,他便瞑目了。

隻是他這一生虧欠的又何止他的孩子,百裡流觴一人。

趙霏兒,那個在靈州城河畔對他笑靨如花的女子,那個他虧欠她一世的溫婉女子!

黃泉路上,三生石旁,朕能否還能尋得到你?

能否還能再聞一次你發間的花香,再牽一次你溫暖的手心?

就在皇帝陷入深深憂傷的時候,王德突然焦急的說。

“皇上,剛得到消息。二皇子。。。。”

王德欲言又止,似乎不知如何開口。

“怎麼了,他怎麼了?”

皇帝焦急的想要坐起來,王德立刻上前製止了皇帝衝動的行為。

“皇上,太醫囑咐您切勿激動,切勿急躁呀!”

“你快說,朕的皇兒究竟怎麼樣了。可是那韋後派人刺殺朕的皇兒。”

百裡徹的眼睛因為激動而雙眼泛紅。

“據報皇後一黨還未有所行動,隻是。。。隻是。。。二皇子。。。”

“快說。。。朕的皇兒究竟怎麼了?”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