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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鳳還朝 泠憶 4038 字 2個月前

紅漆的棺材從泥土中‘露’了出來。溫雅才顫唞著手。丟掉了樹枝。

墨清秋已經下葬幾個月了。天氣也已經炎熱起來。屍身早就腐爛得不成樣了。溫雅打開棺材的一瞬間。那股腐臭味直讓她嘔吐。但溫雅還是屏住呼吸打開了棺材。

腐爛的屍體。讓溫雅很難辨彆這人到底是不是墨清秋。直到溫雅看到屍體左手臂上刻骨的傷痕。

“爹。”溫雅悲愴地跪倒在。屍體左手臂上的那個傷口。她最熟悉不過的。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墨清秋的時候。她把墨清秋當做壞人。用自己一直小心藏著的刀片狠狠割了墨清秋一刀。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墨清秋卻沒有怪她。反而讓耶律獨給她‘弄’吃的。她才慢慢相信了墨清秋。對那天的事。她一直記得。一直心存愧疚。

“爹。小雅打擾您安息了。不管凶手是誰。小雅一定會替你報仇的。”溫雅對著棺材又磕了幾個頭。直到墨清秋死了。她才肯叫他一聲爹。以前墨清秋也想認她。尤其是看到溫雅喊彆人當爹的時候。溫雅知道那時候墨清秋心裡很不舒服。但是那個時候為了報複墨清秋。溫雅堅決不肯認墨清秋。

將棺材仔細蓋好。將土埋上。溫雅小心謹慎將新土儘量埋在下麵。不仔細看的話。是不會發現墨清秋的墳墓被人挖掘過的。

她想要知道的消息。外麵的人知道的也不多。現在要找到真正殺害墨清秋的凶手。溫雅不得不往皇宮走一趟了。

“皇上。今晚上您想要哪位妃子‘侍’寢。”李德海端著禦膳房剛送上來的補品。小心放到雲霖前麵的桌案上。

“不用了。朕今晚上去未央宮睡。”雲霖看都沒看李德海。一直看著桌子上的奏折。眉頭緊皺。溫雅失蹤大半年了。雖然太後放了話。要將後位留給溫雅。但是前朝和後宮之間那種千絲萬縷的關係。卻並不是太後一個人說了算的。這幾日。又有不少大臣上奏。讓皇上早立新後。確保後宮安寧。雲霖甚感疲憊。

“皇上。您都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召見妃子‘侍’寢了。奴才知道皇上心中掛念著皇後娘娘。但是雲霆的江山社稷也要後繼有人啊。”李德海苦口婆心勸著。

“這話是母後讓你和朕說的吧。朕現在還年輕。那麼多國家大事要忙。更何況朕又不是馬上會駕鶴西去。子嗣的事。總會有的。”雲霖不耐煩道。一想到要和彆人生孩子。雲霖心裡總有些彆扭。這後宮中。除了溫雅。還有誰配給他生孩子呢。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那種話還是不要‘亂’說。若是讓太後知道了。肯定會緊張難過的。”李德海聽雲霖那麼說。連忙慌張著說道。皇上說話口無遮攔。他們這些奴才可得提防著點才行。

“好了。李公公。最近都不要安排人‘侍’寢。前朝都想讓朕立後。朕就一個都不寵幸。讓他們自己鬨去吧。”雲霖將手裡的奏折丟到一邊。若是溫雅還在。那他就不用為這種事情費心了。

溫雅換上一身夜行衣。將小狼藏在客棧。就來到了皇宮宮牆外。她在皇宮住的時間也不短了。皇宮內院。有三班‘侍’衛輪流巡邏。每個地方在一刻鐘的時間裡。就會有兩班‘侍’衛經過。溫雅想要進入皇宮。隻有在那兩班‘侍’衛接班的空隙中迅速藏身。

飛進皇宮之後。溫雅躲在假山後麵。剛藏好。下一班‘侍’衛就過來了。等這班‘侍’衛走過。溫雅小心謹慎跟在他們身後。想趁他們不注意。隨便抓一個‘侍’衛。先盤問一番。

但是走著走著。溫雅遠遠地看到了燈火通明的未央宮。一時間竟停住了腳步。突然很想知道。在她離開之後。未央宮裡住進了什麼人。

翻身躍上未央宮的屋頂。未央宮裡非常安靜。宮‘女’太監都沒看到幾個。溫雅不禁有些疑‘惑’。難道未央宮裡沒有住人不成。但是這燈火通明又是為了什麼。溫雅想著。就往自己的寢宮走去。

沒想到。她的寢宮竟然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看來雲霖還算是有良心的。溫雅看著。揭開了內房上的瓦片。卻看到自己的‘床’上居然睡了人。但是厚厚的帷幔擋著。溫雅看不出裡麵的人是誰。

既便是如此。溫雅心中的怒火還是一點點往上竄。剛還想著雲霖有良心。轉眼沒想到她的‘床’居然都被彆人睡了。溫雅氣不過。 想教訓教訓那個膽敢躺在她‘床’上睡覺的人。從屋頂上翻身下來。避過宮‘女’太監。溫雅閃身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到了房間溫雅直奔梳妝台。從梳妝台的櫃子角落裡翻出一個‘藥’瓶來。看著那‘藥’瓶。溫雅臉上‘露’出‘陰’笑。這‘藥’粉可是她‘弄’了好久才研製出來的癢癢粉。隻要人的皮膚一接觸。就會奇癢難耐。‘藥’效能維持一個時辰。但不會死人。用來捉‘弄’人是最好的。

此時。雲霖背對著‘床’外。當溫雅到了房頂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了。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刺客。但是那人身上又沒有殺氣。雲霖倒想看看這人想乾什麼。乾脆就裝睡。一動不動等她進來。

但是那人進來之後卻是直奔梳妝台。雲霖還以為是來偷東西的。但那人卻熟‘門’熟路從梳妝台裡拿出了一個‘藥’瓶。看得雲霖心跳都慢了一拍。那人似乎很熟悉這個房間。還知道溫雅的東西放在什麼地方。雲霖甚至懷疑這個人不是溫雅也是和溫雅有關的人。躺在‘床’上更加不動了。

先解決了你再說。溫雅打開‘藥’瓶。咬牙切齒往‘床’邊走去。不管是誰。居然敢動她的東西。不好好懲罰懲罰。她就不是溫雅。

掀開帷幔。看到一個側躺著的背部。頭發披散著。溫雅都看不出這人是男是‘女’。不過管不了那麼多了。溫雅拿著‘藥’瓶就要往那人身上倒去。

可是她剛靠近那人。手腕一下被捉住。手裡的‘藥’瓶一抖。‘藥’粉全撒了出來。不僅是那人身上。就連她自己身上都有了。而此時溫雅才看清楚這人居然是雲霖。溫雅想都沒想。一把推開雲霖就慌忙往外逃去。

被溫雅推開的雲霖看著溫雅離開的背影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雖然溫雅‘蒙’著臉。隻‘露’出了一雙眼睛。但僅僅是一雙眼睛。雲霖就可以很肯定那人就是溫雅。等雲霖反應過來想去追溫雅的時候。溫雅早就不見了蹤影。

“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不著急了。”雲霖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拿起掉在‘床’上的‘藥’瓶一看。上麵的標簽寫著‘癢癢粉’。雲霖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才剛回來就給他個這麼大的見麵禮。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但生氣也隻是一會。很快癢癢粉的‘藥’效就發作了。雲霖渾身奇癢難耐。那還有心思去生氣。隻得趕緊召集太醫。

溫雅還沒出皇宮。身上的‘藥’粉就發作了。好在她的體質百毒不侵。這癢癢粉對她的作用也不是很大。出了皇宮。溫雅倒是有些擔心雲霖了。這癢癢粉的癢。可不是平時那種抓幾下就能好的。這種癢。隻能感覺得到。卻不能抓到。最是煎熬。也不知道雲霖能不能‘挺’住。

不過。轉念一想。溫雅也不愧疚了。誰讓他跑到她的‘床’上去睡覺呢。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摟著某個妃子%e4%ba%b2%e4%ba%b2我我才對。活該他癢一個時辰。隻是這次夜探皇宮什麼都沒有查到。差不多算是白走一趟了。這下雲霖有了防備。再想進宮乾點什麼就難了。

出了皇宮。溫雅又去了一趟當鋪。拿癢癢粉的時候她可沒忘記拿幾樣珠寶。拿匕首換的銀子。‘交’了房租之後。連給小狼吃‘肉’的錢都沒有了。她還要在客棧住上一段時間。沒有錢肯定會被轟出去的。

“皇兒。你這是怎麼了。到底是誰對你下的毒手。哀家一定不會放過他。”溫雅是平靜的。但是皇宮裡卻是‘亂’成了一鍋粥。

雲霖什麼時候被人整蠱過。第一次碰上這癢癢粉。渾身奇癢無比。又抓不著。就連太醫都束手無策。那種感覺比被刀子在全身劃了口子還難受。雲霖強忍著。頭上的冷汗擦了又冒。冒了又擦。

雖然身上難受。但是雲霖心裡卻是高興的。溫雅出現在皇宮。那就證明溫雅很有可能還在雲城。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就將整個雲城封鎖了。既然溫雅還不願意‘露’麵。那他就陪她好好玩玩。

“皇兒。你這是怎麼了。你彆嚇母後。”太後看著雲霖又難受。又帶著笑容。扭曲的臉。都快嚇哭了。

“母後。皇兒沒事。隻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溫雅留下的東西。過一會就好了。”雲霖笑著安慰太後。但是看到雲霖扭曲的臉。太後卻是更加擔心。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一個時辰過後。雲霖身上的癢癢粉終於失去了作用。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雲霖長長舒了口氣。“把這個拿下去。多‘弄’幾瓶出來。”雲霖將‘藥’瓶丟給禦醫。%e4%ba%b2身體驗過這癢癢粉。雲霖覺得這真是好東西。用來嚴刑‘逼’供最好不過了。

☆、第二章 困城

回到客棧。給小狼吃了頓大餐。溫雅倒頭就睡了。既不知道雲霖已經認出她的身份了。也不知道那癢癢粉還給雲霖幫了個大忙。今天一天她可是累壞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溫雅下樓給小狼‘弄’吃的。卻看到有點胖胖的郭掌櫃坐在大廳裡唉聲歎氣的。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掌櫃的。一大早就唉聲歎氣。這可是生意人的忌諱啊。”溫雅給自己倒了杯水。在掌櫃身邊坐下。

“不瞞姑娘。現在我這生意是越來越差了。你也看到了。這幾天來。就您一個住店的。連個路過歇歇腳的人都沒有。看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我這客棧遲早是要關‘門’大吉了。”郭掌櫃歎息著說道。

“這樣的事。出了什麼事。”溫雅剛起來。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聽說昨天晚上皇宮裡遭了刺客。皇上險些遇害。大發雷霆。下令將整個雲城都封鎖了。連隻蒼蠅都不讓飛出去。外麵的人也不讓進來。你說。這下子像我們這種小客棧。哪還會有人來光顧。”本來就沒什麼人。皇上把雲城封鎖了。不讓人進來。那就更加沒人來了。

溫雅聽郭掌櫃這麼一說。倒是有些竊喜。看來昨天晚上那癢癢粉可是讓雲霖好好享受了一個時辰。要不然雲霖也不可能下令封鎖雲城。

“掌櫃的。既然你這客棧遲早都要關‘門’大吉。要不你把這客棧轉手讓給我好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就繼續留在客棧幫我打理。不管有沒有客人。工錢我都照付。”溫雅想了想說道。她在雲城需要一個落腳點。這客棧畢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