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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又是一陣失神,想著生死未卜的陸冥,眼眶又溼潤起來。

我給陸冥打過去一個電話,處於關機狀態。又給二條跟二筒打了電話,想跟他們打聽一下陸冥的情況,可是奇怪的是,兩個“人”的手機也一直打不通。

我忐忑不安地又過了半個月,他們仨一直處於一種失聯狀態。

直到有一天,兩個陌生的冥警上門,說是陸冥讓他們來我這裡取東西。我看著他倆陌生的麵孔,心生疑慮。

“陸冥在哪?他現在怎麼樣了?”我上下打量了他倆一眼,忍不住詢問起陸冥的情況。

他倆對視一眼,然後其中一個冥警開口說:“這個你就不用管了,陸冥現在有事走不開,你隻要把東西交給我倆就行。”

我一聽他這樣說,心中的疑慮就更重了,同時也擔心陸冥,開始裝暈地說:“他手機怎麼打不通,他讓你倆來取東西,為什麼不事先給我打個電話,況且,我這裡也沒有他什麼東西啊。”

我多了個心眼,沒有跟他們說實話,想看看他倆怎麼說,要是他能讓陸冥給我打個電話,我就把東西給他。

果然,他倆聽了我的話以後,麵麵相覷,開始閃爍其詞。

我一見他倆這樣,本來就不相信他們,現在更不能把東西給他們了,就堅持說陸冥沒有東西放我這,我跟他隻是很普通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們要找的東西是什麼。

他們見從我這裡也套不出什麼,也就走了。

我隱隱感覺到,陸冥這次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二條跟二筒怎麼會消失不見?

如果真是陸冥來讓取東西的,即使不給我打電話,來的肯定也二條跟二筒,怎麼也輪不到我不認識的冥警上門。

我更加謹慎小心地保管陸冥交給我的那個錄音器,沒過兩天,久未露麵的二條和二筒,終於找到了我。

一見到他倆露麵,我心情自然是激動,但是,看到他倆有些蔫頭耷腦的樣子,我心情一沉,隱隱地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還沒等他倆開口,我緊張地問:“你們兩個這些日子,都乾嘛去了,為什麼打你們三個的手機,哪個也打不通?有沒有陸冥的消息?”

“關於陸冥,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倆人沉默了一會,還是二條先開的口,二條也不故弄玄虛,直接說:“好消息是陸冥還活著,壞消息是……..”二條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可能是怕我承受不了吧。

我一見他猶豫不說,心提的更緊,努力讓自己平靜,但是卻心跳的厲害,緊張地追問:“壞消息是什麼?”

“壞消息是,陸冥有可能麵臨被關押六百年的刑法。”二筒接過二條的話,看著我說。

“六百年?!”我腦袋嗡了一下,六百年是什麼概念?!當年孫悟空調皮,在如來佛祖的手指頭上撒了一泡尿,才被關了五百年。

如果陸冥真的被關押六百年的話,等陸冥出來,我指不定又投生多少次了呢。

“好好的,為什麼要關押他六百年?”我有些急火攻心地問。

“他現在被以玩忽職守,徇私枉法,收受賄賂,還在陽間包養情婦的罪名起訴了。如果,按冥界的法律判的話,罪證做實,陸冥最起碼要被關上六百年!”

二筒見我越聽越糊塗,停頓了一下,繼續接著說:“我們知道陸冥是被誣陷的,栽贓他的是冥局的局長,我們也不知道陸冥怎麼得罪了他。我們明知陸冥被他誣陷了,可是,我們拿不出有利的證據。我們倆消失的這些日子裡,也是去冥界接受調查,被控製起來了。”

聽了他倆的話,我越聽越心驚。想到陸冥可能被判六百年的刑期。我突然感覺到一陣頭疼。

為什麼我跟陸冥之間,要有這麼多磨難,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難道,是我倆真的沒有夫妻的緣分嗎?

“有沒有冥警來調查你跟陸冥是什麼關係?”二條忽然看著我問。

我揉著額頭,頭也沒抬地說:“有,他們詢問我跟陸冥什麼關係,我怕會拖累陸冥,就說隻是很普通朋友。”

說到這的時候,我忽然眼睛一亮,停頓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問:“我這裡有陸冥交給我的,那個局長給黑窩點充當保護傘的錄音,如果把這段錄音交給冥界法庭,是不是就能洗刷那個局長對陸冥的誣陷?”

二條跟二筒聽了我的話顯得很驚訝,連忙點著頭說,如果錄音屬實,不但能救出陸冥,還能扳倒那個局長。

我聽到這裡也很激動,連忙跟他們倆商量如何順利地把錄音器交給冥界法庭。

本來,我打算跟二條二筒他倆一起去,但是,二條他們說,我是人,目標明顯就彆去陰間添亂了,彆弄不好,陸冥沒救出來,把我再搭進去。

聽他倆這樣一說,也是這麼回事。於是就把錄音器給了他們倆,希望他們倆能順利的把這個錄音交到冥界法庭,救回陸冥。

二條跟二筒拿到錄音,就馬不停蹄地趕往了陰間。我度日如年地在家裡等他倆的消息。

可是,冥界法庭開庭的日子都過去三天了,也沒有收到他倆的消息,更沒有看到陸冥回來。

難道錄音還是沒有能夠順利的送到法庭?還是錄音裡的內容證據太薄弱了,扳不倒那個貪汙枉法的局長?

隨著日子一天天地流逝,見不到他們回來,我愈發的心神不寧,寢食難安。

一個月以後,珍珍的兒子,都從當初那個皺皺巴巴的小猴子,變成了肉嘟嘟的胖小子,陸冥他們還是音信全無。

就在我以為陸冥他們再也回不來的時候,一天早晨,睡夢中的我,被一陣門鈴聲吵醒。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地去開房門,沒想到房門打開的那一刻,我看到門外是二條跟二筒,他們抬了一副擔架,擔架躺著的正是我一直日思夜念的陸冥。

看到陸冥躺在擔架上,我一下子傻愣在原地,心疼得淚水潸然而下。

“瑤瑤,我癱瘓了。除了脖子,哪裡都不能動了。”陸冥目光有些哀怨地看著我說,說完還動了動脖子。

二條跟二筒看在門口說話不方便,連忙把陸冥抬了進來,放到床上。

看著平日裡生龍活虎的陸冥,竟然癱瘓了,我的心跟刀挖的一樣疼。

我一下子撲到陸冥的懷裡,抱著陸冥哭著說:“能活著就好,癱瘓了我也要,這樣你一輩子就離不開我了。我喂你吃飯,我幫你洗臉,我養活你,隻要能跟你在一起,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願意。”

我越說越激動,越哭越傷心,似乎把這三年來對他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愛,什麼前世今生,心裡所有壓抑的東西,都宣泄了出來。

隻要是我的陸冥,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哪怕是癱瘓了,植物了,他都是我的陸冥,我愛他,無論他變成什麼樣,我都一如既往地愛他。隻要他能在我身邊,這就足夠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冥見我哭的傷心,總是試圖插話,可是我什麼都不想聽,就是抱著他一個勁地哭。哭到後來,二條跟二筒都笑了。

“你彆哭了,他逗你呢!”二條實在看不下去了,忍著笑嗬斥陸冥說:“你趕緊起來吧,彆裝了,在裝下去,這裡該水漫金山了!”

我一聽這話,驚詫地看著陸冥,陸冥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起來,把我摟在了懷裡,心疼地說:“好了好了,咱不哭了昂。我沒癱,逗你玩兒呢,沒想到你還當真了,傻丫頭。”

陸冥說完像顯聖似得捧過我臉,狠狠地%e4%ba%b2了一口。然後輪了輪胳膊,說:“你看,零件都是好的。”

我一看陸冥能動,一陣欣喜,但是隨後想到他拿這事逗我,真是太過份了,就板著臉,背過身去不搭理他。

陸冥連忙陪著笑臉,搬過我的肩膀哄著我,二條跟二筒見了,也知趣地溜走了。

我本來對陸冥裝癱的事挺生氣的,可是不知怎的,被陸冥哄來哄去,哄到被窩裡,也就不生他的氣了。

一番*過後,果然陸冥所有的零件都是好的,我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陸冥告訴,他的右%e8%85%bf現在不怎麼聽使喚,木木的,走路跟不上趟,可能跟中槍有關係。

我想我倆沒成植物人,都是老天開眼了,也就不在乎他右%e8%85%bf好不好用了,反正我的左胳膊也不好使,用陸冥的話說,我倆瘸驢配破磨,是越來越般配了。

後來陸冥告訴我,他裝癱瘓也不是單純想逗我,其實,他裝癱瘓的主要目的是,他不想以後,他領著媳婦出去逛街,被彆人認為是他奶奶。他也不想當冥警了,所以才裝了癱瘓。

本來冥警退職,就會立刻安排投胎。但是,因為他這次臥底黑窩點,破獲孟婆湯製假案,還牽扯到了貪汙*,這事在冥界影響力挺大的,他的功不可沒。

他就趁機提出了離職,想過普通人的生活,自然生老病死,也不求什麼來世大富大貴。

上級一見他癱瘓了,又立了大功,也就同意了他的請求。陸冥不當冥警了,選擇了跟我一起牽手,慢慢變老。知道事情的真相,把我感動的稀裡嘩啦的。

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問他:“那個局長,怎麼會想起來誣陷你呢?黑窩點端掉以後,怎麼沒把他直接抓起來。”

陸冥看著我說:“那天在黑窩點,我打出去的電話,被有心的人透露給了那個局長。那孫子手段黑著呢,直接帶人把黑窩點給抄了。還槍殺了黑窩點的老大。上邊以為他是不畏個人凶險,其他是他去滅口。他把他自己洗白了以後,擔心我在裡麵臥底知道的事太多,就先倒打一耙,栽贓陷害了。”

陸冥到這裡,又摟著我,掐了一下我臉,問:“對了,你是怎麼想到把假的錄音交給二條他們,真的錄音讓鬼顧客送到法庭的?”

我聽見陸冥問我這事,有些沾沾自喜地說:“我多聰明啊,先前就有他們的人,上門來找我要東西。我就擔心,把東西交給二條二筒,他們會在半路劫他倆。”

“所以,就把假的給二條他們,真的通過十字路口快遞,郵寄咱倆曾經幫助過一直都有聯係的鬼顧客。沒想到,真的被我給猜對了,二條跟二筒的行動,一直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