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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歎了一口氣說:“他說,你是他真心愛過的女人,即使做不了戀人,也不想做仇人,他希望你能幸福,所以,他就去殺了地魔獸,希望能通過扁鵲煉製的這味丹藥,醫治好你心疼的毛病。”

東西送到了我手裡,話也已轉到,二條說完以後,歎息一聲,也就走了。

我顫唞著手打開了盒子,當看到裡麵那顆暗紅色的丹藥,勾起了我對陸冥所有的思念,我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失聲痛哭起來。

哭累了,也哭夠了,看著那顆暗紅色的丹藥,我呆坐了許久,滿腦子都是陸冥的影子。

我含著淚服下了用地魔獸之心煉製的丹藥,入口腥苦,等藥性一散開來,我就感覺心臟的位置,仿佛籠罩了一團火,炙熱灼心,讓人難以忍耐。

我用手捂著%e8%83%b8口,蜷縮著身子,在床上痛苦地來回翻滾,不多一會,身上就疼出了一身的汗。

隨著藥性慢慢沁入到我的心臟裡,痛苦輾轉間,各種奇怪的畫麵,一起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在這些畫麵裡,我分明看到了在暗無天日的地獄裡,渾身傷痕累累的陸冥,是怎麼樣與地魔獸做著殊死搏鬥情景。

我被腦海中的畫麵震驚了,也心疼了。我忽然明白,這可能是來自地魔獸的記憶。

當看到陸冥被地魔獸咬住肩膀,銜在嘴裡的時候,我心疼的落下淚來。

我希望藥性快點過去,或者直接疼暈過去,看著這樣一個個揪心的場麵,分分秒秒無不是對我的一種極大煎熬。

當灼心的痛感,一點點退去的時候,被汗水濕透的我也舒緩了一口氣。

在那以後,也曾想過要去找陸冥,但是想想他情願去地獄殺地魔獸,也不願意見我,可能心底還是怨恨我的?

春去秋來,花謝花開,時間荏苒,轉眼已是三載。

外麵的花,謝過又開了,我心底的那朵屬於愛情的花,自從陸冥走後,就一直枯萎著。

這三年裡,除了在夢中,我沒有再見到過陸冥一麵。我的生活,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我換了工作,因為我不想看到,對麵沒有陸冥身影的肯德基店。

我換了房子,因為我不想每次下班以後,都要在外麵徘徊好久,才鼓足勇氣走進曾跟陸冥一起生活過的家。

我刻意地回避我跟陸冥初見的路口,甚至從來不去看彆人打麻將,因為我害怕見到六餅。

我有意無意地回避著跟陸冥有關的所有東西。但是,卻從來沒有能夠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真正地忘記他。我隻能小心地把陸冥藏在心底,不敢輕易去碰觸。

李哲身邊開始有了他的喜歡女孩追,他的家裡也總是催他結婚。

珍珍結婚三年,今年也終於有了自己的寶寶,看著她一天天隆起的腹部,我顯得很開心,開始陪著珍珍去街上淘換嬰兒的用品,期待著小生命的到來。

珍珍也總是有意無意地勸說我,老大不小的該成個家了。我也總是嬉皮笑臉地說,不沒碰到動心的嘛,碰到動心的肯定會拖回家。

這一天,正在商場上班的我,接到珍珍老公打來的電話,讓我趕緊去醫院一趟。

我聽了一愣,隱隱感覺事情不對,珍珍還有一個多月才生,這會讓我去醫院,難道早產了?

一想到這,我更加的不敢耽擱,連忙跟經理請了假,擔心珍珍母子的安危,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

到了醫院手術室前,看到珍珍哭泣的家人,我的頭嗡的一下,有些站立不穩。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到,要是生小孩了,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哭得悲悲戚戚。

“珍珍呢?珍珍怎麼了?”我看著傷心過度,有些呆滯的珍珍老公,緊張地問。

珍珍老公抬頭看到我一臉急切的樣子,臉部抽[dòng]了幾下,清晰有些失控地,說:“珍珍昏迷了!現在正在裡麵搶救。”

我聽了他的話,有些不敢相信,昨天還跟我有說有笑的珍珍,今天怎麼就在手術室裡搶救了?

“好好的,怎麼會昏迷呢?”我看著緊閉的手術室門,有些急火攻心地問。

珍珍老公看了我一眼,痛苦地用手薅著頭發說:“我也不知道,上午她就在小區裡待著,突然毫無征兆地就昏迷了,送到醫院裡,醫生就說,人不行了。”說道這裡的時候,珍珍老公又哭了起來。

聽了珍珍老公的話,對於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我已經失去了陸冥,我不想要在失去珍珍。

我有些失魂落魄地跟著珍珍的家人,心急如焚地守在手術室前,祈禱著珍珍能平安出來。

一個小時以後,手術室的大門被從裡麵打開,一見有醫生從裡麵走出來,我們等在外麵的家屬,呼啦一下都急切地圍了過去。

醫生摘下口罩,示意我們冷靜,告訴我們珍珍已經%e8%84%b1離了生命危險,但是,蘇醒可能要困難了。換句話說,珍珍成了植物人了。

第105章 古墓

至於一向健康的珍珍,為什麼會突然陷入深度昏迷,醫生也給不出一個確切的說法,更不知道會何時蘇醒。

平時愛說愛笑的珍珍,成了躺在病床上,毫無意識的植物人。但是,萬幸的是,她腹中的胎兒安然無恙。看著昏迷不醒的珍珍,還有她那隆起的腹部,有種讓人說不出的難受。

麵對躺在病床上,懷有身孕昏迷不醒的珍珍,我把這兩年積攢下的積蓄都給了珍珍老公,臉上強撐著笑容,讓他不要放棄,相信珍珍會醒過來的。

我的生活一下子又變得忙碌起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去醫院裡幫著照顧珍珍。

每天給她按摩,不停地跟她說話,試圖喚醒她的意識,但是每次說到最後,看著毫無反應的珍珍,都忍不住心酸落淚。

這天夜裡,我在醫院裡照顧珍珍,因為太過勞累,趴在珍珍的手邊,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我恍惚看到陸冥站在我身邊,幫我把外套搭在了肩上。我忍不住心裡又是一陣難受,留下淚來。這樣的夢,我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我潛意識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因為我知道,夢醒了他就走了.....

第二天早晨,我被手機鬨鈴吵醒,迷迷糊糊地伸了一個懶腰,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酸疼。

剛買回早點的珍珍老公,也是一臉憔悴,看我醒了以後,讓我吃完早點再走。

我點了下頭,起身想先去洗把臉,但是一站起來,從身上滑落的外套,讓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珍珍老公看到呆愣的我,上前彎腰撿起我的外套,遞給了我。

“這外套是你昨天幫我蓋身上的?”我拿著外套,有些心跳加速。因為我清晰地記得,這外套昨天我隨手搭在珍珍床頭的。

“不是啊,不你自己披的嗎?”珍珍老公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問,有些不解地說:“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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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什麼。”我眼底泛起淚光,連忙掩飾地說:“可能是我自己披的,忘記了。”

說完,放下外套,我快步走出病房,想到昨晚的那一個夢,我忍不住潸然淚下。

不是珍珍老公披的,也不是我自己披的,那隻能說明,昨天晚上的不是夢,是陸冥真的來過。

前些天,我還碰到過二條,二條告訴我,傾顏向陸冥求婚了,陸冥沒有拒絕,可能要跟傾顏結婚了。

聽到他要結婚的消息時,我以為我會哭,但是因為珍珍的事弄的我已經心力交瘁,也可能是傷心過度麻木了,我隻是傷了下神,然後很平靜地走開了。

但是,現在當我知道陸冥昨天曾那麼近的站在我身邊過,後知後覺,反應有些遲鈍的我,想起陸冥要結婚了的事,才忍不住躲在洗手間裡,偷偷地哭了一通。

我不知道,他都快當新郎官了,不好好在陰間呆著,還跑陽間來乾嘛?

也許是聽二條說,珍珍植物人了,來看珍珍的吧?

因為陸冥的出現,一整天我過得都魂不守舍,一會尋思陸冥,一會又擔心珍珍。下班後,我先去醫院裡看望了珍珍,然後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家。

推開房門,看到三隻鬼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個滿頭是血的女人,帶著一雙兒女,女孩八歲,男孩四歲,他們兩個跟他們母%e4%ba%b2一樣,也是頭破血流。

他們一家人是來我所居住的城市旅遊的,沒有想到所乘坐的旅遊大巴翻下了山澗。跟他們同行的,還有小孩的爸爸,可是自從出事以後,這個家的男主人,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們死於一年前,當時的那場事故也上了市裡的新聞,弄得挺轟動的,現場很是慘烈,但交警始終找不出失事的原因,路是直路,司機也沒有疲勞駕駛,出事的時候,也沒有其他車輛,總之,那場交通事故傷亡很大,也有些詭異。

兩個月前,他們從彆的鬼口中得知我有陰陽眼,便輾轉找到了我,想讓我幫他們,在陽間找找那個男人的下落。

也因為他們是客死異鄉,無處可去,我答應了幫他們試著找人的同時,也收留了他們。

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怕鬼了,因為陸冥走了以後,生死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了多大意義,鬼也就不那麼可怕了。有時候我甚至想過,如果被他們嚇死了,就好了,那樣,我也許會去找陸冥。

那個滿頭是血的女鬼,叫韓菲。他們看到我回來以後,兩個小鬼兒都歡快地奔了過來,圍著我轉。孩子就是天真,無論生死,隻要跟媽媽在一起,就是高興的。偶爾,他倆也會有些悶悶不樂地問我,什麼時候能幫他們找到爸爸。

韓菲見我氣色不好,讓我應該注意休息,又關心地問我,珍珍怎麼樣了?

我告訴她還是那個樣子,韓菲跟我說,她昨天晚上出去找她老公的時候,跟其他的鬼聊起過此事。

有一個鬼齡比較長的鬼說,無緣無故,好好的人突然成了植物人了,多半是魂魄被彆的東西帶走了。

陽壽沒到,心裡有放不下的事,魂魄又被人扣著,或者找不到回來的路,所以就成了隻吊著一口活氣的植物人了。隻要把丟失的魂魄找回來,人就能好。

我一聽韓菲的話,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