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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你們來了,我覺得你們能幫我,就偷偷地把車胎紮露了。”

“那你可以直接跟我們說,乾嘛要紮車胎呢?”我有些費解地問。

小鬼低著頭,擺弄著手心,聲音哀傷地說:“因為我不想被警察叔叔帶走,我舍不得村子。”

我聽了他的話,心裡很不好受,也忘了他是鬼,伸過手摸著他的頭頂,安慰地說:“緣分儘了,就不要想了。等你投胎了,還會有爸爸媽媽,還會有家人。”

我現在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好。

我就記得圓臉女孩那時候,陸冥就說過緣分儘了,就要懂得放下這話,就照話搬出來,說給小鬼兒聽,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反正他是低著頭,沒有再說話。

我又想到今天晚上,在水庫裡,要不是他拚命地往岸上拉我,今晚漂浮在水庫裡的就是我了。

我決定等他跟陸冥去冥界的時候,跟陸冥說說好話,讓陸冥在那邊的朋友,照顧下他,鬼節清明的,我也給他多燒點紙錢啥的。

想到這裡時,我自然而然地又想到那個壞小鬼兒,我又問陸冥:“你追那個小鬼兒,我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陸冥聽見我的問話,手把著方向盤,專心地開車,說:“我手機忘車裡了,我追出去以後,開始的時候,我想給那個小鬼兒一次機會,就沒用槍。”

“後來,快抓住他時,他居然用了鬼打牆,等我走出來找到水庫邊,就看到你在水裡了,迫不得已我才開了槍,要不被他逃到了水裡,我沒有靈力,一時半會也不好抓住他。如果不小心讓他給跑了,可能又會禍及無辜了,索性就把他魂魄打散了。他已經害了人,也算死有餘辜。”

陸冥說完這話時,我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把身上的大衣裹得更緊些,擔心回去了會感冒。

回去的路上,我忽然想起那個眼眶烏黑的小鬼,把他妹妹的魂魄送進了李建海侄子家,一問才知道,這個小鬼兒果然是李建海的侄孫。

我試著問他知不知道李建海在明台什麼地方,本來看他年紀太少,也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這個小鬼,居然說出了李建海在明台哪個區,這讓我跟陸冥尋找李建海的時間,無疑又節省了不老少。

陸冥把車開回到市裡時,已經將近中午,他先把小鬼兒交給了二條他們。

我們才回家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順便糊弄口吃的,我又喝了點驅寒的薑湯。

昨晚這一折騰,真可謂又冷又困又乏,好人也架不住這頓折騰啊。

陸冥看我太乏累,算了一下時間,現在我們知道李建海在明台的具體區域,還有六天的時間找到他,足夠用了,就沒緊趕著,馬不停蹄地奔往明台。

他先把電話打給明台那邊的冥警,讓他們先查一下李建海的具體住址。

我倆在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才驅車前往明台。

路上的時候,陸冥接到明台“警方”打給他的電話,已經查到了李建海的具體住址,一切看起來,還很順利。

李建海的地址有了,我當然希望能快點找到他,做通他的工作,把他帶到我居住的城市,好救回李哲。

“你說我們見到李建海,該怎麼跟他說,說那個因他而死的厲鬼,在找他,找了好幾十年了,想見他麼?”我擔憂地跟陸冥說出了我心底的顧慮,如果這樣說,那個李建海肯定不能來,換誰聽說厲鬼在找他,都不能來,躲還躲不及呢。

陸冥手把著方向盤,眼睛看著路況說:“那也沒辦法,我們隻能實話實說,向他保證他的人身安全,就讓他配合一下我們,好給我們製造抓住厲鬼的機會。況且,你已經跟厲鬼說幫它找到李建海,無論怎麼樣,我們都得把李建海帶回去再說。”

我聽了陸冥的話,愁得撓了下頭發,感覺說通李建海的幾率幾乎為零。

到了明台的新區,我們按著明台“警方”提供給我們的信息,找到了李建海的住址。

沒想到李建海住在一片彆墅區裡,看來現在日子過得還很滋潤。

根據明台的“警方”給我們提供的信息,我們了解到李建海在明台,最初在明台,也落魄了很長時間,後來在工地做工,慢慢做了小包工頭,在地產業蓬勃發展的時期,他把握了住機遇發了家。

老伴已經去世好幾年,這棟彆墅裡,現在就他跟幾個保姆與保安居住。

我跟陸冥下了車,來到李建海的彆墅前,一個三十多歲的保安,伸手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報了我的名字,向他表明了我的來意,希望能見到李建海先生,我沒有直接說出顧明芳的名號,而是把我說成李建海老家的人,說他侄子托我給他捎來點東西,希望能當麵交給他。

那個保安一聽我是李建海老家的人,顯得很意外,讓我在外麵稍等下,他讓一個中年婦女,進去給我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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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吃齋念佛的李建海

我跟陸冥在外麵沒等多久,那個中年婦女就從彆墅裡走了出來,讓我跟她進去。

我聽說李建海同意見我,懸著的心才放下一點點,連忙跟在那婦女身後,進了彆墅。

彆墅的內部裝修很考究,讓沒見過市麵的我,直在心底感歎有錢人的奢華。

陸冥跟著我一起,隨同那婦女上了彆墅的二樓,把我帶入進二樓的一個房間前。

那個婦女打開房門,與外麵氣派奢華的裝修風格不同,房間裡裝修古樸,迎麵是一尊很大的佛像,房間裡的光線也很暗,黃色的簾幔垂掛在佛像兩邊,供桌前香煙繚繞。

供桌前的蒲團上,背對著我們,坐著一個身形消瘦的老人。

我看到這情景,不由的心底錯愕了一下。

那婦女示意我進去,我這才回過神來,跟著陸冥進到房間裡,她才從外麵很輕的把門帶上。

陸冥在房間裡,四處看了看。

我站在那個老人的身後,有些拘謹地問:“請問,您是李先生嗎?”

我看見那個老人的手心撚著一圈佛珠,口中似乎念念有詞。真有點不敢相信,他就是李建海。

李建海聽見我說話,手上的佛珠停了下來,回過頭很淡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轉過頭去,有些懷疑地說:“你怎麼認識我侄子?”

我聽見他這樣問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哪說起,我看著陸冥,用口型問陸冥我該怎麼說。

陸冥看懂了我的口型,對我說:“開門見山,直奔主題。少說廢話,多說正事。”

我一聽陸冥這話,有些無語,就好像我是廢話專家是的。

我走到李建海的身旁,蹲下`身子,看著垂頭閉目,如老僧入定一般的李建海,試探地說:“我隻跟您侄子,有過一麵之緣,但是,我認識顧-明-芳。”

李建海如今已是古稀之年,坐在佛像前一副很虔誠的樣子。

當他聽到從我嘴裡說出顧明芳的名字時,明顯身形顫唞了一下,握著佛珠的手,竟然也哆嗦起來。

他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半晌才問:“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明芳?”

我看著眼前這個麵容清瘦,目光和善的老人,竟然無法將負心薄情這個詞,用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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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看他現在住的彆墅,日子滋潤,子孫繞膝。

又想想顧明芳那燒焦了的模樣,滿身戾氣,幾十年都遊蕩在陰暗的角落裡,生活在怨恨中。

顧明芳能走到今天的地步,雖然一部分跟她自身執念太重有關,但是很大程度上,跟眼前這個李建海,也有很大關係。

一想到這,我很難對李建海產生好感,覺得他應該是麵善心不善的那類人。

我沒有直接回答李建海的問話,目光被李建海身前的一本經書所吸引。

伸手拿過來一看,是一本地藏經,我年輕不懂這些,也不知道念誦這本經文會有什麼公德。

但我感覺,李建海能信佛念經,至少證明他信這個。

“您有高血壓,心臟病一類的疾病嗎”我把經文放回遠處,問。

李建海一愣,不知道我到底想說什麼,搖了搖頭。看向我的目光裡充滿了疑惑。

我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那我就直說了。其實我是誰並不重要。我也不知道,您跟顧明芳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重要的是,顧明芳的魂魄被怨恨迷了心智,現在也不肯入輪回。”

我對他隱瞞了顧明芳枉害無辜的事,怕他聽了更不敢跟我們回去。

說完這句話,我緊盯著李建海的反應,我知道,我的這句話無異於在平靜的湖麵上,丟下一顆炸彈。

李建海聽見我的話,驚訝之前,溢於言表。直愣地看著我,竟然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看他神情有些激動,試探著問:“您不會把我當精神病給轟出去吧?”

李建海呆愣了半天,回過神來,有些無力地地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消沉地說:“我搞了一輩子房地產開發,活了一把年歲,也接觸了不少懂風水玄學的高人。在很早以前,就有一個道中的高人,對我說過,隻要我不回老家的城市,便可以壽終正寢。我晚年吃齋,每日與經文為伴,終究還是不能超度她。”

李建海的話,說到最後一句,竟也是一聲歎息。

聽到李建海的話,這回輪到我吃驚了,聽他話裡的意思,他是知道顧明芳的存在。

我望了一眼陸冥,陸冥顯然也是很意外。

我驚訝了半晌,說:“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一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坦白地說,顧明芳的魂魄,現在怨念太重,需要化解一下。”

李建海聽了我的話,感覺瞬間蒼老了許多,閉目垂頭,久久不語。

我見他不說話,一時沒了主意,求助地望向陸冥,陸冥席地坐在我旁邊,示意我等一下。

過了好久,一直閉目不語的李建海,才抬起頭來,看著我說:“看你年齡這麼小,很難相信你會接觸到這些東西。你需要我做什麼?直說吧。”

我沒想到李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