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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忻你個牲口!”吳淼氣血翻湧,差點一口血噴出去。

徐久照張開眼,伸手拍了他一下,把電話拿回來。

吳淼在那邊吼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倆還有心思做這種事!”徐久照臉羞恥的燥紅,他現在對蔣忻總是硬不起心腸。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吳淼在那邊喊:“這邊都為四條屏被盜的事情翻了天了,你倆還真是能沉得住氣!!”

“……”徐久照呼吸靜止了一瞬,蔣忻零星聽到點什麼,他問:“怎麼了?”

徐久照平穩了一下語氣:“待會給你打過去!”說完他就掐了電話。

蔣忻喘著氣問:“出什麼事情了?”

徐久照放下電話,閉了閉眼睛,收緊了一下腹部和%e8%87%80腰的肌肉,頓時讓蔣忻一陣亂喘,激動的亂七八糟。

過後,徐久照穿好衣服,才對正在收拾狼藉的痕跡的蔣忻說:“吳淼說,四條屏被盜了。”

蔣忻又驚又怒:“什麼?!!”

蔣忻幾下把廚房抹乾淨,倆人去了書房,徐久照開著免提給吳淼打了回去。

蔣忻慍怒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四條屏不是在組委會那裡保管嗎?這都快要開展了,怎麼就失竊了?!”

吳淼為這倆人眼淚都能流乾了,吳淼滿腹怨氣的說:“我還以為你們不關心這件事呢!”

徐久照清了清嗓子,說:“剛才抱歉。”頓了一下,他沉下聲說:“具體是怎麼回事,你仔細的說來。”

吳淼嗯了一聲把前因後果都給他們講訴了一遍。

原來,參展藝術家報名交了作品之後,組委會就會把它們先保管在一個庫房裡邊,等到臨展前,再把作品取出來布置會場。因為他們使用的會展場並不是專設場地,平日裡還有彆的展覽。

參展的各個國家的藝術家很多,作品也很多,有的很大很占地方。庫房不隻是一個,徐久照的四條屏就被安放在第二個庫房裡邊。

因為隨時可能要調整存放的作品,所以被占滿的庫房並沒有貼上封條。於是,直到最近開始布展,組委會的人才發現徐久照的《光與影的世界》不見了!

這一下可是翻了天了。

原本組委會的人當中也有人提出單獨存放徐久照的四條屏,可是卻被人反對了。

因為之前跑題黨在網絡和報紙上質疑,組委會並不敢真的區彆對待徐久照的作品,害怕坐實了那些指責他們公正和專業的話。

為了表明他們一視同仁的對待每一件作品,徐久照的四條屏就被放進了作品的集體當中。因為這件作品太過珍貴,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人們都還記得每天去檢查一遍。

但是越到快要截止日的時候,提交的作品也就越來越多,慢慢的庫房裡邊堆的越來越滿,外邊視線一遮擋,再加上人忙的暈頭轉向,也就想不起來專門去搬開去看看四條屏還在不在那裡。

當時誰也沒有人想過會有人盜竊,從1869年第一次國際雙年展召開,還從來沒有參展作品被盜走的惡劣事情。

這個事情一出,所有的都傻了眼。

頓時整個雙年展的組委會就炸窩了,立馬的就去報警。等到警察來了封鎖現場然後調取監控錄像一檢查,徹底的暈了。

臨近開展,本來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就特彆的多,再加上送作品的藝術家、畫廊老板、經紀人。然後還有來采訪的記者,前來參看進度的評委人……人員成分之複雜,數量之巨大,根本就讓法國警方無從下手!

尤其這些人大部分的人手上都有可以把四條屏帶走的可疑包裝,每個人似乎都有嫌疑。

不能確定具體的失竊日期,嫌疑人群體太大,這個案件想要短時間在開展前破掉,難如登天。

再一次的,《光與影》上了頭條!人們的目光再一次的彙聚到這個據說上帝借由人類的手贈予世間的珍寶身上。

這一次就不再是期待了,驚疑,嘩然,以及責罵,讓法國國際雙年展組委會壓力倍增,幾乎要喘不過氣了。

吳淼這時在國內正在和比利時王室訂單負責人檢驗這批陳設瓷,所以等到他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半天之後的事情了。

他震驚之餘,來不及多想,立刻打電話給展方質問。

“所以我就說啊!他們的安保也太差了,進出那麼多人,隨時都有在眼皮子底下把藝術品帶走的可能!他們怎麼能不想著仔細檢查檢查?!”吳淼激動的責備對方的麻痹大意,“光覺得數量太大而偷懶,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到底誰能付得起責?!”

蔣忻氣的直撓頭,手拍著桌子說:“事情都出了,再來追究這些有個p用!最要緊的是督促法國警方!限期破案!!”

徐久照抱著胳膊冷靜的說:“如果這人是專門衝著四條屏去的,肯定不會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帶出去。外邊做點偽裝,那些保安又沒有火眼金睛,怎麼可能會看的出來。”

“是啊!展方也是這麼說的。因為不知道具體是那一天四條屏被盜走的,所以連個劃分時間點都沒有,警察要從最後一次見到這四條屏開始排查。所以,要想在展覽開戰前破案,根本就不可能。”

一時之間,書房裡邊一陣靜默。

徐久照說:“所以說,四條屏不能參加這次的雙年展了?”

“彆說參展了,找不找的回來都不知道。”吳淼煩躁的說。

蔣忻低吼:“不行!無論如何也要要求他們把這四條屏給追回來!給展方施加壓力,如果找不回來就向他們索賠!”

吳淼直接氣笑了:“快彆說這個了!人家才不怕這個,甚至巴不得這樣賠償了事。”

蔣忻不解了:“怎麼?久照的這套插屏是無價之寶,他們賠得起?!”

“那是咱們自己的看法。”吳淼無奈的說:“可是實際上,這件作品並沒有準確的定價。而在參展方那裡,就隻是一件參展作品。隻有報名簽約裡邊的給投保的意外險。按照他們的賠償標準,能給到的最高上限是3000歐元!”

“才3000歐元?!”蔣忻不可思議。這甚至連麻倉土本身的價格都比不上。

“是的,3000歐元是最高的。”

如果按照這個標準來賠償,根本就不可能彌補得了損失。不隻是材料和藝術價值,徐久照借由這件作品來一舉獲得獎項的打算卻全部落空的遺憾,根本就是什麼都補不回來的。

徐久照靜靜的思索了一下,說:“如果賠償不劃算,你打算用什麼條件來和對方交換?”

吳淼給徐久照點了一個讚:“聰明!這麼快就領會了我的意思。”

蔣忻的眼睛眯了眯,冷靜的說:“你打算怎麼辦?”

吳淼歎口氣:“四條屏被盜竊,注定不可能在開展前追回。已經造成的損失既然不可挽回,那麼至少久照不能錯過這次國際雙年展!”頓了頓,吳淼接著詳細的說:“現在久照的名字期待值正高。如果錯過這個獎項,明年雖然也有藝術展,不過名氣上就沒有國際雙年展這麼大了。誰知道過個一年會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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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藝術節、藝術展太多了,不是專門了解,根本就分不清楚這裡邊的含金量。

徐久照有拿這次國際雙年展金獎的實力,如果因為這個原因而錯過,太讓人不甘心了!

“要換其他作品參展?”徐久照皺眉,“我現在並沒有其他能夠切合主題的作品啊。”

“彆著急,小師弟。”吳淼的聲音轉而高昂了起來:“我給你爭取了更好的條件。因為這次是對方的失誤,出於彌補,組委會破例,給你預留一個展位。隻要你在最後評審開始之前提交符合主題的新作給他們,就仍然可以算作正常程序參展的作品!”

徐久照吐出一口氣,就這樣放棄可不是他的風格。他目露堅毅,沉聲問:“最後評審什麼時候開始?”

“10月1號!”

法國國際雙年展正式開展是在9月1號,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是留給公眾的參觀時間。10月1號到5號,這五天是評審委員們進行評選的時間。他們將會在這五天的時間評出各個藝術分類的金獎以及比它低的銀獎和銅獎。

評出獎項之後,展覽並不會結束,而是會繼續展出,直到10月24號閉展。10月25到31號,則是展覽作品的售賣競拍環節。

有很多觀眾專門會在評選出來獎項之後,才去參觀。

徐久照眼中閃過一道光芒:“現在是8月底,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9月,正是一年當中燒瓷最好的時節!

徐久照陷入到思考,他這一次要創造一個什麼樣的作品呢?

這一屆的法國國際雙年展組委會格外的忙碌。不僅要初步篩選參展作品,布置展廳,準備展覽的各項事務,還要應付警察、關注案件的進度。

雖然讓人叫苦不迭,不過這些組委會的成員卻是那一項都不敢疏忽大意。

已經在開展之前丟失了一件備受關注的種子作品,如果要是再出現任何讓人不滿的事情,民眾的憤怒能夠撕裂了他們!

吳淼這邊跟展方達成了共識,可是外界不知道啊。

《光與影的世界》盜竊案仍然在發酵當中,尤其是那些之前在預展當中已經事先看過這件作品,準備好了大筆鈔票打算在25號之後的作品競買出手,對這件史詩級作品誌在必得的大富豪們,是一個比一個更加的內心焦灼。

法國警方被通過各種渠道施加的壓力弄的焦頭爛額,一眾警方高層為了破案待在辦公室裡一坐就是一天。不敢回家啊,一回家就被人%e4%ba%b2自堵上門逼。

甚至他們的家人對此的關心甚至甚過他們本身,畢竟隻是在報紙上看見過幾張照片和描述,都等著開展之後%e4%ba%b2眼去看一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的度過,9月1號開展了。讓人失望的是四條屏仍然沒有任何的音信。

偵破案件的負責人是一位有著相關經驗,經手過好幾起藝術品盜竊案的警官。根據他本人的經驗,除非是在案件發生的24小時黃金時期之內,這種類型的案件才有可能迅速的偵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