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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說你呢,聽不懂人話嗎!”李鬆岩直接去拽徐久照的手,卻被徐久照一下子甩開。最近徐久照可是有鍛煉的,力氣很大,把李鬆岩甩了一個踉蹌,摔坐在地上。

蔣忻一看這邊肢體衝突了,把手裡的東西一扔直接衝過來擋在徐久照的前邊。

他怒道:“你們想要乾什麼?!明搶麼?在糾纏不清我就要報警了!”

韓哥把李鬆岩拉起來,李鬆岩氣怒交加。他本身氣量就不是很大,接二連三的被拒絕,又被這人推搡,更是直接恨上了。

韓哥讓蔣忻這麼一嚇,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算了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韓哥息事寧人的說道。

“什麼算了?這事不能算!”李鬆岩擺%e8%84%b1韓哥的手,試圖越過他:“趕緊把那塊土料給我,我就不跟你們計較!要不然你們等著!”

蔣忻怒極反笑:“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麼著。”

韓哥一看雙方的火藥味十足,害怕真的打起來,他可不是人高馬大的蔣忻對手,就使勁拉著李鬆岩的手腕:“算了,鬆岩。咱們再想彆的辦法。”

“想什麼辦法?!”李鬆岩怒道,“你說你怎麼這麼沒用!我可是要參加展覽的,沒有好土料,我憑什麼在競爭那麼大的展覽當中%e8%84%b1穎而出?!你說,還能想什麼辦法?”

他這麼固執,讓韓哥也生氣了,拉扯著他離開四合院:“回去再說,彆在外邊讓人看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沒寫完,怕等著急了,一會兒再補充一點字數

第99章

自從這對師生一個定居到上海,另外一個回到自己的家鄉之後,見麵就不那麼頻繁了。不過尊敬師長的徐久照還是每個星期都會固定的給老師打一個電話問候,這讓鄒衡新很高興。還是小弟子顯得貼心啊,那兩個學生忙的一年到頭見不到人,打電話的次數也沒有徐久照一半多。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那兩位師兄。在現代師生之間的羈絆比起以前的師徒關係可薄弱多了。更何況,現代生活的忙碌讓他們每年見自己父母的次數都大幅的減少。也就把鄒衡新當成唯一師長的徐久照在認認真真的請安問候,把兩個師兄對比得頓時成渣。

他們是直接從北京過來,然後打算從石家莊做飛機回上海。炕櫃還有兩件瓷器都一起托運,隻有麻倉土被隨身攜帶,因為這太珍貴了。

師生兩個見麵都很高興,近況在電話當中都了解,徐久照就對老師說了說在北京的見聞。

“哦?真的是麻倉土嗎?”鄒衡新頓時雙眼發亮。隻要是傳統陶瓷傳承下來的藝人,就沒有不知道這種土料珍貴的。

徐久照點頭,他看了蔣忻一眼,蔣忻就把那土料從行李包裡拿了出來。

鄒衡新帶上老花鏡,細細的看了半天,點頭說道:“嗯,確實符合麻倉土的各種特征。”然後他直起身,感歎:“你們的運氣真是很不錯,竟然能遇到這種絕跡了快要三百年的瓷土。”

徐久照抿了一下%e5%94%87,沒有說話。

當時跟蔣忻還需要辨認不同,他可是一眼就看出來那是麻倉土。

這種土料說是從明朝初期就開始絕跡,可是實際上隻是枯竭而已,並沒有達到滅絕的狀態。

枯竭的資源沒有辦法支持大批量的生產,而那些最後的土料則被收藏了起來,這些土料都被留待服務皇室,民間當然就見不到了。偶爾皇室指定的時候,會啟用這些土料製作小量的瓷器。

到徐久照那個時候,麻倉土的存量確實不多了,可是也有個一兩方那麼些。徐久照想過,這塊土疙瘩就應該是從禦窯廠流出來的。這些後世人不知道的情況,徐久照卻是不能說的。

鄒衡新對麻倉土看來看去,顯得愛不釋手。徐久照笑道:“既然老師喜歡,這麻倉土您就留下吧。”

鄒衡新驚訝的抬頭:“這怎麼能行?這麼珍貴的東西。”

蔣忻也說:“鄒老,這塊土料就送您。這種已經絕跡的瓷土隻有在您的手中才有價值。”說這話的時候,蔣忻內心也是有一點滴血的。實際上第一眼看到這個土料的時候,就想著讓徐久照拿這種瓷泥去參加法國國際雙年展,能給久照獲獎提高不少保障。

可是看現在鄒衡新很喜歡,他就隻能這麼說了。誰讓對方相當於是徐久照的娘家人,是他要極力討好的呢。

鄒衡新皺眉:“不行,這太貴重了。”像是這樣已經絕跡的土料,可以說是比黃金貴重也不為過。

蔣忻說道:“也沒有多貴,隻是花了一千五百買回來了。”

鄒衡新說道:“你們那是撿漏得回來的。不能那麼算。”

徐久照誠心要孝敬鄒衡新,和聲勸了勸。而鄒衡新又是真心喜歡,遲疑了一會兒有了主意。

“這樣吧,我就留下一點。這東西我要多了也沒有用。”鄒衡新在土疙瘩上掰下來拳頭大小的那麼一塊,“有這麼一塊就夠我做一個展盤了。”

鄒衡新舉著那塊拳頭大小的土塊,很滿足的說道:“能有一塊麻倉土製造的瓷器,我老頭子這輩子也值了。”然後他看著徐久照說道:“這剩下的久照你就帶回去。你不是要去法國參加展覽嗎?就用這塊麻倉土做料,也好得個第一名給咱們爭光添彩。”

說實話,麻倉土雖然珍貴,可是徐久照從來都沒有想著利用這一點去參加展覽。他覺得就算是普通的瓷泥,到了他的手中也能夠化腐朽為神奇。這不得不說,是一種位於大師境界的一種自信。

峰回路轉,蔣忻正高興,他也說道:“是啊,久照。正好可以用來創作參展的作品。”

鄒衡新讓人把那一小塊土料收起來,蔣忻也把剩餘收好。

鄒衡新說道:“麻倉土這種土料幾乎不用怎麼調配就可以直接使用,不過你要記的仔細的把顆粒雜質去乾淨。麻倉土瓷器的成品特性我也講過,你要好好的利用這一點,突出這一點針對性的設計作品。”

“我明白了,老師。”徐久照點頭。

麻倉土的透光性非常的好。頂級的瓷泥製作出來的瓷器即使是有一厘米那麼厚,光芒打過來也能穿透瓷胎露出濛濛的光亮。而那些不好的瓷泥製作出來的壓根就不透光,還非常的壓手。

所以,製作作品的時候就要考慮到麻倉土的這個特點。

在鄒衡新那裡聽取了建議,讓徐久照有了些頭緒,可是具體要怎麼做還要好好想一想。

倆人在鄒衡新那裡待了一天,第二天就坐飛機回到了上海。

幾天後,徐久照接到了特拉澤尼勳爵的電話,對方邀請他到歐洲一行。

特拉澤尼不遺餘力的向著自己的朋友圈輻射著《星空少女》的魅力,終於慢慢發酵,引來歐洲各國的收藏愛好者爭相參加他的聚會。一時之間,能夠應邀參加特拉澤尼的聚會,竟然成了歐洲收藏界非常榮耀的一件事情。

到了這種地步,即使特拉澤尼不怎麼主動去宣傳,徐久照的大名也已經讓人耳熟能詳。

特拉澤尼不得不邀請這位創作人正式的去露個麵。

吳淼知道以後簡直興奮異常:“小師弟!你一定要來,不管怎麼樣這是你在歐洲藝術圈的第一次亮相,無論如何,你也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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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淼的聲音穿透手機,讓徐久照不得不拿的遠一點。

“可是,我最近正在忙。”徐久照是真的挺憂愁,比利時的訂單,再加上要設計參展作品,他實在沒有什麼心思去露臉。

“不行!就算是暫時放棄這一次的雙年展,你也一定要抽出時間來。”吳淼說的毫無轉圜餘地。

蔣忻伸手向著徐久照,徐久照看了他一眼,然後把手機交給了他。

蔣忻說:“去時肯定要去的,不過也不能耽誤雙年展的事情。我會%e4%ba%b2自跟特拉澤尼勳爵聯係,跟他確認具體的形成安排。”

“……”吳淼有一種被搶了經紀人工作的感覺,“那好吧,你們看著安排。總之這一次的行程對於提高久照的聲望很重要。”

掛斷了電話,徐久照皺眉:“真的要出國嗎?太浪費時間了吧?”

蔣忻笑了一下,他抬手蹭了蹭徐久照的臉頰:“彆擔心,我都會安排好的,不會耽誤太長的時間。”

現在徐久照的生活大部分都是蔣忻在打理,吃穿住行不說,連工作上的行程安排徐久照也會交給蔣忻。

蔣忻會非常認真的列出時間規劃,徐久照隻需要按照時間表的安排,輕輕鬆鬆的就能完成很多事物。

按理說,像徐久照這樣獨立負擔一個工作室工作量的陶瓷師應該請一個專門的助理,隻不過蔣忻舍不得把這項工作交給彆人,隻是自己%e4%ba%b2自管理。

在蔣忻的安排下,徐久照能夠挪出十天的時間。蔣忻打算的很好,這次出國還可以跟徐久照旅遊參觀一下。

列好了行程表兩個人就啟程飛往了比利時,抵達比利時之後吳淼已經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

“對了,久照你有沒有帶參加宴會的服裝?”在酒店安頓好了,吳淼拍了拍腦袋懊惱:“都怪那天蔣忻半路插話,我忘記提醒你們了。”

蔣忻斜睨了他一眼:“你這經紀人也太糟糕了,連這點事情也能忘記。”蔣忻打開行李箱,把裡邊的服裝放進衣櫃:“我都已經帶了,真指望你現在就抓瞎了。”

吳淼不服氣的說:“我雖然忘記提醒了,可是我又不是想不出彆的辦法,臨時租借也可以啊。又不是人人會為了參加一次宴會而專門準備一套新衣服,有專門的服裝店承接這種業務。”

蔣忻直接說道:“我就是怕你這樣,還真讓久照穿彆人穿過的衣服。”

吳淼無奈的說:“人還回去之後都是要全麵消毒清洗的,又不是不衛生。”小師弟都沒說什麼了,蔣忻倒是意見這麼多。

知道在這種切身事物當中蔣忻有多麼講究,徐久照說:“反正我們衣服帶著呢,就不用再說這個了。”

吳淼如蒙大赦,拿出一個平板電腦給徐久照看:“你看看,這是到時候會參加宴會的人名單。你先認個臉熟。”

這段時間吳淼也不是閒著的,他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分析那